谢 敏
(昆明艺术职业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8)
信息产业在云南少数民族“非遗文化”保护与传承中的功能研究
谢 敏
(昆明艺术职业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8)
随着我国经济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与发展,以消费为经济主导的消费型社会已然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并产生持续的影响力。在此宏观背景下,云南各少数民族“非遗”无可避免地正在面临一场严重的经济与文化变迁。在如此深刻的变迁过程中,信息产业及其自身所特有的优势,凸显出在云南少数民族“非遗”保护与传承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信息产业;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观念、体制及机制的进一步调整与深化,我国经济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与发展,以消费为经济主导的消费型社会已然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并产生持续的影响力。在此宏观背景下,在我国人口基数中居于相对较少、居住地域相对较为边远、经济生活相对较为欠发达的云南各少数民族无可避免地正在面临一场严重的经济与文化变迁。一方面,他们的传统生活生产或经济方式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传统的民族建筑、语言、民俗、生产生活用品乃至承载着民族精神实质的艺术形式等文化遗产整体性消失的速度不断加快,如果不及时抢救和保护,这些珍贵民族的文化遗产将随着经济力量的夷平化作用而面临消失的危险。另一方面,云南各少数民族的成员尤其是青少年儿童在当代以信息生产力为特征的新经济力量中,借助各种信息化终端设备,如手机、电脑、读书器等,通过电影、电视、音乐、图书及游戏等媒介,大量接触到各类同他们原生民族文化环境及特质相异的文化信息,使得原先在自身民族日常生活环境中有一定规范、引导作用的特有民族观念、信仰及伦理道德观念对他们产生了现实性的“失范”效应,显现出精神家园的空虚现象。随着云南各少数民族社会经济文化形态的转化,一些民族传统工艺、习俗因传人的大量离世,其技能失传或本来的意蕴发生扭曲,在云南少数民族地区已是一种较为普遍且具有一定共性的经济文化现象。面对云南少数民族地区如此普遍的经济文化现象,如何以适当、合理的方式重拾费孝通先生所提“文化自觉”的学术内涵,避免极端化,实现云南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与现代文明的共生和共融,真正将习近平总书记“为把云南建设成为我国民族团结进步、边疆繁荣稳定的示范区不懈奋斗”的指示落到实处,就成云南各少数民族“非遗”传承与发展实践过程中所面临的重大理论与实践命题。
结合当前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深度发展的实际与云南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的特质来看,云南各少数民族的非物质文化形态及其传承人都展现出一种特殊的社会脆弱性。对这种特殊的社会脆弱性的描述,学界对其的描述与解释较为广泛与深刻,例如:云南一些少数民族特有的歌谣、曲艺、传说等开始失传;一些精湛且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特色工艺和典型建筑开始衰微;一些有利于培养人类美德的传统礼仪、节庆和习俗被逐渐抛弃;民族个体对自身民族文化自信心降低;民族传统凝聚力减弱;不同民族之间非遗文化多样性或同一民族内部多样性非遗文化类型逐渐消失、民族非遗文化过度商业化等。这些现象虽让人无奈与遗憾,但并非全无合理性,毕竟民族文化的变迁是一个持续发展的动态历史过程,始终伴随民族群体及其文化的发展,每一个民族都无可避免地要对现实世界的变化做出回应与调整。
尽管我们认为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必须包括其在社会生活中各个领域与方向上的研究,但是通过现实学界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系列研究,我们看到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的研究已经被分解成一系列似乎是无联系的领域——非遗文化类型研究、传承人研究、文化保护研究以及文化利用研究等。这些研究虽然都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的保护与传承过程中所出现的“社会脆弱性”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与主张,但这些大多数的观点,都表现出一种“装饰性”的特征,也就是说,这些研究大多沉溺于经济、商业和大众文化的眼前利益之中,采用了文化相对主义的立场与视角①,对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观念没有客观严肃地去追溯其发生的原生语境,深刻体会其变迁、发展过程中的实际意义,既没有历史深度,也不进行可行的、合理的比较研究,并且对政治不太感兴趣。这类研究看起来很热闹,但其对学术本身却没有更多的贡献。
我们在这里提出“信息产业”的目的在于利用其所具有的多学科、综合性及智力性的综合资源优势,通过“信息产业”的信息获取、信息传递、信息处理、信息再生、信息利用的过程及功能,能够很好地解释与满足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体系中各类持有者、参与者地位角色的实际文化需求。这样,我们就能够较为明确地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形态在现阶段所表现出的“社会脆弱性”进行梳理及厘清,在学理上“依据社会行动者的软弱性来描述社会学提供了一个关注‘人类状况’的社会学观点”,能够运用信息产业将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类型、传承人、参与者及其影响置于民族社会文化体系中的中心位置的体系有一个相对明确且具有一定研究操作性的体系及过程来看待与把握,通过“信息产业”自身所具有的系统性、共通性、客观性与连贯性,能够使我们从一个相对严肃的角度来看待云南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形态及其意义,并且能把与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形态密切相关的环境政治联系起来,来解释、赋予或恢复少数民族传统非物质文化所具有的生命力意义。
我们的观点是,通过信息产业对云南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形态、传承人及其文化影响力的解析,使云南各少数民族传统中的优秀非物质文化类型重新赢得它对民族社会、经济、政治和道德的关注与影响力,使它能够在现实的民族社会经济文化活动中推动对塑造少数民族现代社会的大规模历史事件及过程的理解——经济形态的变革、劳动分工的细化、工业化、人口再生产、民族国家观念、技术和世俗化娱乐。将“装饰性”研究从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体系中所剥离的伦理道德和政治等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应该具有的意义还原到其整体性的构架及环境之中,并在此基础上,积极寻求当代社会经济文化宏观环境对少数民族社会经济文化变迁的理解,并且能够为变迁的负面后果提供解决方案。
其一,利用数据库来进行民族文化的整理,是现时条件下对云南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传承实践中最好的一种保护方式。
在现实的社会经济文化环境中,在云南每一个少数民族其传统的生活领域正在逐渐缩小,这点很好理解,自改革开放以来,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变了以往的资源配置方式,大生产与大开放相互适应发展、深化,每一个身处这个时代的民族及其成员,无论大小,都不可能置身于这种大环境之外,经济变革及发展的力量,已经将所有的民族及其成员纳入到现代化大规模生产的洪流之中。在经济硬实力的推动下,无论民族整体或成员是否愿意,都必须要在大生产的经济环节中重新定位自己的角色与功能。云南少数民族所特有的非物质文化也不能例外,云南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类型的持有者与参与者,其传统的公共生活领域正在逐渐因为现代物质生产与占有方式的变化而缩小,传统的民族公共生活观念与意识也随着逐步收窄,民族公共社会生活所必须的物质观念也因公共财物观念向个体占有观念的渗透而缩小,日常生活的意义正逐渐地由民族以往共同的意识向个人化发展而渐次衰减。这种情况不能说是不合理,在社会文化及经济发展的过程之中,这是一种基本的社会发展要求。但在这种符合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大环境的实际要求之中,对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的整理就带来了以往所没有的困难。少数民族的非物质文化类型及形态总是与特定的民族成员(传承人)相联系,其性质从文化属性来看,是民族共同体集体智慧的结晶,属于该民族共同体的精神财富,但掌握这些非物质文化类型及技艺总是具体的民族成员(传承人),二者之间形成了民族公共与民族个体的矛盾,对于一些能够带来实际效益的非物质文化类型,传承人会因公共生活意识形态的缩小及现实利益关系的考量,而将原属民族共同体共有的非物质文化类型,如特殊的技艺、工艺等私有化,从而造成个体的垄断与民族文化共同体意义的缺失。此外,国家各级文化部门尤其是县级文化职能部门,在对各少数民族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认定与保存时,往往只从非物质文化的传承人角度出发来进行整理与保存,某项非物质文化项目的所有具体信息都是由传承人来提供。这样在无意识中就将此项非物质文化项目所具有的民族共同体的综合意义消减了。从现阶段对各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项目的实际操作过程来看,无论是从非物质文化项目的传承人或民族共同体“集体记忆”的角度出发来对非物质文化项目进行整理、保存,都存在一定的短板。因为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项目与其所产生的自然文化环境有着天然的联系性与紧密性,具有高度的综合性、复杂性等特点。在此情况下,使用任何一种单一的记录技术与手段都不能够相对全面地、高效地反应该项非物质文化项目所具有的民族文化意义。在此背景下,信息产业中的基础数据库技术就显现出其特有的技术与文化记录优势。通过数据库,就能够将现代智能化工具(又称信息化的生产工具)运用到记录非物质文化项目中来。通过录音、录像、访谈与文字识别等智能工具本身的综合性,将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项目相对客观、全面、完整地保存、记录下来。
其二,通过数字化记录来对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对象进行保存,有利于进一步对云南少数民族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分析、整理、学习、研究与提升。
应用现代信息科技保存和传播云南各少数民族“非遗”的行动早已有之。清末法国驻滇总领事方苏雅(AugusteFrancois)所拍摄的600多张云南本地老照片(1896-1904),以及其后在云南宜良承建滇越铁路(1904-1907年)的法国工程师艾尔伯特·玛丽用镜头记录下了大量当地少数民族人文风貌的文化影像资料,一直是外界了解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重要窗口。尽管20世纪50年代产生的《西南少数民族情况参考资料》《云南各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等社会调查资料主要是文字记录手段为主,但随数字化技术在文献资源的保存和展示方面的大量运用,这些珍贵文献被转换成数字格式,再经网络数据库的建设实现了大众化查询和传播。2007年,《羌族文献研究数据库》在西南民族大学投入使用,该数字化平台收录了1857年至今的所有有关羌族研究文献。在云南已普遍完成的“云南土风计划·文化传承示范村”建设项目,在强调文化源生地保护与发展的同时,也借助影像数字技术对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进行“抢救式”的记录与保存,并建立相应的数字化平台加以展示。实际上,诸如此类的项目,在全国各级文化管理职能部门中,已经成为其工作的主要内容之一。
其三,通过利用数字化记录与技术,能够将云南少数民族优秀的非物质文化形式、技艺、思想、精神、信仰、道德、伦理等精华从原生的文化空间中释放出来,走向更宽广的舞台。
吉登斯在其著作《现代性的后果》中,就社会系统中某些具有共识性事项的“脱域”现象进行了描述,认为“所谓脱域,指的是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从通过对不确定的时间的无限穿越而被重构的关联中‘脱离出来’”。吉登斯对“脱域”现象的描述,总结为两种机制:第一种其称之为“象征标志(symbolic tokens)”的产生,第二种称为“专家系统(expert system)”。细查吉登斯所阐述的这两种机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其所描绘的这两种机制,在内涵、特点与过程上同信息产业都具有高度的重合性,“所谓象征标志,指的是相互交流的媒介,它能将信息传递开来,用不着考虑任何特定场景下处理这些信息的个人或团体的特殊品质。象征标志可以分为不同的种类,例如,有象征政治合法性的符号。”从这个学理性资源出发,我们很容易就能够将信息产业所具有的特点同少数民族文化的个性或特殊性之间建立起联系,并借由这种联系,通过信息为媒介将少数民族文化共同体中凝结着民族性特点和人类文化共性的文化信息及元素总结、归纳及抽象出来,产生“脱域”现象,超越民族与地域的界限,以使更多且不同的文化共同体能够在更大的地域与领域范围中得到认识、体悟。然而根据吉登斯的认识,建立“象征标志”还只是“脱域”机制的第一步,第一步的成功完成还离不开“专家系统”的支持,所谓“专家系统”,吉登斯认为:“我所说的专家系统,指的是由技术成就和专业队伍所组成的体系,正是这些体系编织着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物质与社会环境的博大范围。”据此,我们看到“专家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实际就是当代信息产业的文化代名词。“专家系统”能够通过其所掌握的专业技能及通道将“象征标志”传播出去,使“象征标志”在更广阔的社会系统中得到传播,真正产生“脱域”。
其四,通过对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项目的数字信息化处理,能够进一步推动民族地区的教育发展。本土、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资源能够切实转化为学校教育资源,其重大意义就在为民族教育的发展“寻根”。
如果我们从社会本位的角度来看待教育,可以看到,无论哪种教育都可以被认为是社会综合系统中的一部分,因为教育的直接对象是人,教育总是通过对人的影响与塑造,并通过受影响的人的实体性活动,直接作用于社会,都要对社会系统整体功能的运行及发挥提供或正或负的作用。因此,每个国家的教育系统尤其是学校教育系统,总是由在国家管理中居于统治地位的阶级所掌握,并成为实行阶级统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及举措,也就是说,由国家所主导的各级学校教育具有高度的政治性与意识形态性。然而,教育根据其所发生的场域不同,大体上可以分为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及社会教育(学校场域之外发生的教育)三大类。从我国少数民族传统教育发生的场域来看,学校教育是主导,在三种教育形式中居于核心地位,因为其代表了社会整体系统对其社会合格成员的基本要求与规制,但社会与家庭由于同少数民族文化联系最为紧密,同少数民族成员生活世界最为密切,加之其教育内容囊括了少数民族传统的文化观念、习俗与习惯,广泛而多元,就使得这两种教育形式所产生的教育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并不低于学校教育的效能。如此,就更加凸显出对云南少数民族传统非遗文化的信息化工作的重要性,通过对云南少数民族传统优秀非遗文化的信息化把握,既能够使各少数民族优秀的非遗文化能够相对全面地进入校园,又能够为学校教育提供有效的民族教育资源。使学校教育中的各民族学生能够通过快捷、简便的信息设备直观地看到自己民族及其他民族的优秀非遗文化,能够相对全面地看待自身民族及其他民族优秀非遗文化的历史脉络,形成全面客观的民族文化观念。通过对自身民族及其他民族优秀非遗文化的信息化把握,正确地形成社会观、民族观、国家观。真正为民族教育的总体性发展提供一个可以把握的教育路径,为民族教育的有效进行提供一个全面客观的承载平台。借助现代信息产业所提供的这个机遇,传承、弘扬云南各少数民族文化,进而调整与培育民族精神的民族教育,亦是这一背景下各少数民族文化适应与融入全球化的重要内容之一。
其五,云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项目的数字化、信息化能够为新型的文化(服务)产业发展提供资源支撑。拓展云南少数民族文化变迁向度,使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从当代经济发展的总体性上来看,以“现代性”为代表的社会所呈现出的社会秩序,在其经济体系和其他制度方面都具有以资本化为标志的市场性特征。云南的每个少数民族及地区都无可避免地被引入到了这个具有“现代性”的市场之中,概莫能外,差别只体现在涉及程度及范围上的差距,市场经济躁动和多变的特征被经济学家们解释为“投资——利润——投资”循环的后果,这种循环与总体利率的高低循环趋势相结合,产生了一种为市场体系扩张所需的恒常性配置,也就是通常说的:市场在各类社会资源分配中的基本配置作用。在当前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势头中,信息产业无疑也居于基础性的地位,因为无论是传统产业还是新兴产生,信息技术都内在地嵌入到其基本的生产要素当中,并成为其生产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当前各级各行业的产业升级改造中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信息化的改造,这已成为当代产业升级发展的基本共识之一。同时,信息产业技术、设备及观念的发展为云南少数民族及其地区的发展提供了以往从未有过的产业发展机遇。这就是民族文化产业,民族文化产业从其生产的特性来说,是内容化产业,就是将不同民族文化共同的精神内涵象征物以实体化的方式生产、传递与呈现出来,形成商品以供人们或特定人群进行消费,通俗地讲就是为人们提供精神消费。在这方面成功的例子很多,其产生的经济、社会、文化等综合效应也较为突出,如:以杨丽萍为创作核心的《云南映象》《孔雀》等具有强烈民族文化色彩的大型歌舞剧;以张艺谋、樊跃、王潮歌为导演核心的《印象刘三姐》《印象丽江》《印象西湖》《印象海南岛》《印象大红袍》《印象普陀》等“印象”系列大型山水实景演出,皆已成为当地文化创意产业的成功范本。从这些成功的例子当中,我们可以很清晰、完整地看到这其中信息产业所起到的实际效能,也为信息产业支撑云南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实际发展路径与操作方式。 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将信息产业看作是对云南少数民族优秀非遗文化遗产的另外一种把握的方式,通过对把握方式的转换,形成对自身民族传统优秀非遗文化及实际生活的再认识,又通过所形成的再认识来重新认识与定位自身民族文化的现实意义,是一个民族用自己的脚步走向未来的重要步骤。
毫无疑问现代化(或全球化)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主要特征,而信息化则在广度与深度上加速了这一进程,它不能仅仅被看成是一场简单的技术变革,更重要的是一场在现代技术文明催生下的社会结构、文化结构和生存方式的变迁,是一次意识形态的重构过程。越是在这样的时候,我们越感到一个民族一个族群向内发展继而提升并调节自己,并在这一现代化进程中保有自身民族文化生命力的重要性。
注释:
①不是不能够使用文化相对主义的立场与角度,文化相对主义对各种民族文化所具有的多样性及无可替代性具有极高的价值,但其理论缺陷也较为明显。
[1]布莱思.S.特纳克里斯,瑞杰克,吴凯译.社会与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2]安东尼.吉登斯,田禾译.现代性的后果[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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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谢敏(1970-),女,汉族,重庆人,硕士,昆明艺术职业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民族艺术。
本研究为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信息产业支持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产业化的实践与问题研究”的成果之一(项目编号:2012Y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