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 进(复旦大学 艺术教育中心)
亚洲大型艺术博物馆的运营特色与文化交流1
文/周 进(复旦大学 艺术教育中心)
DOl编码:10.3969/J.lSSN.1674-4187.2016.06.004
本文主要关注亚洲中日韩三国的博物馆。按照博物馆的整体规模来看,日本居首,中国次之,韩国第三。日本是目前亚洲地区博物馆最多的国家,全国各种国立、公立、私立、大学的博物馆总数超过了5000座(有的统计为7000-8000座);21世纪以来,中国博物馆不仅在数量上急剧增长,而且在行业的分布上也实现了许多突破。据新华社报道:截至2010年底,全国登记在册的各类博物馆已达3020座。其中,北京、上海等城市的博物馆数量更是已经达到每10万人一座博物馆的国际平均水平。韩国全国博物馆共369座(只包括在韩国博物馆协会登记的博物馆、美术馆),其中国立博物馆33座,公立博物馆58座,私立博物馆l 78座,大学博物馆100座。
艺 术 博 物 馆(Art Museum & Art Gallery),也称美术馆,基本功能与性质为:“美术馆是造型艺术的博物馆,是具有收藏、研究、陈列展览美术精品及相关资料,向公众进行审美教育,开展国际文化交流等多项职能的国家美术事业机构。”[1]
先说日本。20世纪50年代初,随着位于镰仓的神奈川县立近代美术馆(1951年)和位于东京京桥的国立近代美术馆(1952年)的开馆,特别是在上世纪末日本经济高度增长时期,各地迎来了美术馆建设的热潮。至80年代达到“一镇一馆”的水平,据不完全统计,日本东京博物馆总数为126座,其中艺术博物馆为57座,包括3座音乐艺术博物馆。很多地方的美术馆,是当地最豪华、醒目的地标性建筑,不仅举办艺术展事,还兼具市民文化中心的功能。
与此同时,由企业兴建的美术馆、私立画廊等,如雨后春笋般在列岛出现。如西武美术馆、三得利美术馆、丰田美术馆、根津美术馆等,与国公立的美术馆相辅相成。正是基于如此对艺术和美的极致崇尚,日本各地的美术馆本身便是建筑艺术的集大成,历代日本建筑大师,均把美术馆、博物馆的设计作为其代表作品。
以2007年开馆的新国立美术馆(图1)为案例,该馆位于东京六本木,建筑是由黑川纪章设计,占地30,000平方米,楼地板面积为47,960平方米,拥有14000平方米的国内最大的展示面积;美术馆外观全部使用玻璃的建筑形式,并有栽种许多植物的庭园包围整栋建筑,因为建筑师的设计理念是“森林中的美术馆”,设立的目的主要为举办展览会、展示收藏作品和普及美术教育的功能,董事会制定的经营方针甚至是不事收藏,全部资源用来展示,以扩大艺术的传播;馆内设有博物馆商店、餐厅、咖啡厅等设施,期望能成为亲近市民的美术馆。
图1 东京国立新美术馆
日本的博物馆经营管理一直处于动态变化之中。日本的文部省、大学、文化厅下辖所有公立博物馆,都、道、府、县、市、町、村等行政系统下也可设立的公立博物馆 。日本博物馆受到《博物馆法》约束,公立博物馆和已注册私立博物馆都享受免税政策、藏品的运费和手续费优惠。法律规定除非经营不得已之时,公立博物馆才能卖门票,这一政策现在开始改变,日本经济不景气,每年由政府所拨的预算等于零,艺术博物馆数量减少,参观人数减少,博物馆在运营法则上开始普遍实行独立法人化制度,各博物馆纷纷寻找新的运营方式,以获得运营开支的收支平衡,这对原有博物馆的体制框架形成了一大挑战。
由于经济的原因,日本艺术博物馆在门票制度上更加灵活。我们知道,常识意义上的进博物馆参观,展览路线相对固定,观众只能沿着参观动线看完全部展厅。但是东京都美术馆让观众自由选择参观博物馆的任何部分,在购买门票时,观众可以自由选择购买通票看完全部展厅,也可以购买任意展厅的专门门票。日本细见美术馆缺乏大量高价值收藏品,因此该馆不设常设展,展览内容全部为临时展,这些临时展一般借用著名博物馆或相关机构的珍贵收藏品,进行高起点、高层次的展览招商,定期组织新的临时展,自然该馆的门票也是相对昂贵,以此维持自身的运营。
公共空间运营商业化。餐厅、博物馆商店是公共可盈利的商业空间,博物馆商店首先对本馆文化与馆藏起到宣传作用,其次是为观众提供文化交流、节假日休闲、综合的娱乐融合。如:日本青森县立美术馆的做法是,考虑到美术馆离市中心较远,坐落于青森市郊的三内丸山历史遗迹区,周围没有大规模的商业区。而博物馆自身的体量巨大,参观完整个博物馆往往需三小时以上的时间。加上博物馆外景色美丽舒适,在此休闲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因此决定在博物馆内设计了大面积的餐厅。美术馆的商业运营自负盈亏,堪称成功经营案例。
博物馆商店运营较好的例子是京都府立陶版名画之庭,这是世界首家免费开放的陶版艺术博物馆,博物馆内收藏的陶版名画包括: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莫奈的《睡莲》、梵高的《星空》、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等,在欣赏名作的同时,观众不免产生要购买一些与之有关的纪念品,博物馆商店中可以购买全套陶版名画的明信片,依靠明信片及其它馆藏特色纪念品的销售收入,博物馆成功收回了部分运营成本。
首尔由于城市规划的原因文化设施相对集中,龙山家族公园附近也有重要博物馆。如:国立中央博物馆、儿童博物馆、三星美术馆、战争纪念馆和首尔站铁路博物馆等。龙山家族公园内美术作品众多,沿散步路陈列的雕像不仅有韩国艺术家的作品,还包括德国、瑞士、加拿大等世界各国艺术家们的作品。龙山家族公园以众多的雕刻作品闻名,游客一走进公园大门,就能看到法国艺术家用韩国传统房屋上的瓦片做成的手的样子,非常独特,取名《瓦做的手》(图2),这些艺术作品不仅为公园增添了很多人文气息。
国立中央博物馆始建于1945年(图3)。其占地面积为30.7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达13.4万多平方米(上海博物馆的建筑面积为3.92万平方米),号称世界第六大博物馆。博物馆主要分为常设展馆与特别展馆,共有藏品约15万余件,涉及考古、历史、美术等领域。全方位地展现了韩国古代文化艺术的多样性以及文物所处的历史环境、制作工艺等,让人们从中形象地了解韩国社会的方方面面以及文明演化传承的过程。
图2 首尔龙山家族公园雕塑《瓦做的手》
图3 首尔的国立中央博物馆
图4 首尔北区艺术博物馆
图5 国立中央博物馆-儿童博物馆
图6 儿童博物馆内的装置
三星美术馆是为了向公众展示三星集团创始人李秉哲会长收藏的美术作品而设立的美术馆,美术馆由一号博物馆、二号博物馆和三星儿童教育文化中心构成。其中一号博物馆由瑞士著名建筑设计师马里奥设计,外观特征以隐喻的手法用红砖表现了城墙环绕的古首尔城形象;二号博物馆由法国著名建筑设计大师让•努维尔操刀设计,馆内展出了大批韩国近、现代美术作品和1945年以后国外的现代美术作品,其中不乏如享誉海外的韩国美术大家金焕基等名家的作品。
首尔北区艺术博物馆(图4)是为首尔东北部需要设立的一个新文化设施与空间。历史上这片地区遍地长满芦苇。设计师设计了博物馆公园,在公园中设计改造了一座文化山坡,依靠山坡设计了艺术博物馆,博物馆犹如一个精巧的现代装置嵌入山坡,街道、道路及入口、屋顶花园将艺术博物馆与公园融合为一种独立景观。博物馆内部,多样化的循环系统创造了一个艺术空间,中庭是自然采光汇之处,不同楼层的展厅都围绕中庭而设。该艺术博物馆聚合了自然、艺术等各类元素,使得人们与艺术作品之间的交流、协作成为可能。
首尔的艺术博物馆为了吸引观众,鼓励观众全面参与到博物馆的活动中。有的博物馆在推荐展览的同时,增加了大量民族艺术表演活动。这方面的案例如国立中央博物馆下属的儿童博物馆(图5),馆内设计了大量供儿童动手操作的装置,笔者带孩子进入其中,发现孩子被一幅大型地景画吸引,整个地面与墙面上是一幅韩国的古代名画,孩子可以在任意一台电脑中拼贴这幅画。还有一些多媒体互动展项设立在实物展柜的旁边,其中一个关于古代兵器的装置也很有吸引力(图6),孩子看完橱窗里的实物,可以动手尝试拼接这些古代兵器。装置博物馆还邀请了专业人员集中看护孩子们,采用绘画、动漫、音乐、舞蹈、游戏的交流方式,让小朋友能够在博物馆玩的愉快。
首尔历史博物馆曾经制定未来五年发展计划,目标是“建设受市民喜爱的博物馆”,在这个目标下所列的十一个课题中,最突出的是如何打造“市民建设的博物馆”。作为一座公共博物馆,藏品中的一半以上都来自市民捐赠,这在韩国是不多见的,由此大幅提升博物馆对市民的服务,形成良性循环,被视为博物馆发展的重要手段,例如:为市民个人提供连续化的鉴定、保管服务,为盲人提供盲文服务,为聋哑人提供手语服务,为养老院、孤儿院开辟参观班车和免费午餐等都在市民中产生很好影响。
韩国艺术博物馆认为艺术教育为博物馆重要的功能,必须以良好的公众服务和宣传以达到艺术教育的目的。国际上曾经发起题为“博物馆的质量与标准”的讨论,实际上聚焦对公众服务的问题,认为公众服务将成为未来艺术博物馆成功与否的重要关键之一,必须与艺术博物馆整体的概念与策略性规划结合。并从一个较务实的角度,总结了公众服务包括了博物馆参观的前、中、后三个阶段:前——如何令观众想到博物馆去?观众想要的信息是什么?如何令观众找到博物馆?如何让观众有被欢迎的感觉?为残障人士提供设备等;中——在参观停留期间,如何引导观众?如提供不同信息的资源,如何令观众使用所有的感官,提供放松与娱乐的场所?等;后——如何让观众带走记忆?如何提供机会购买实物东西?如何令观众有欲望再回博物馆?如何提供其它延展性的活动?等。
图7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中国的北京和上海博物馆增长迅速。北京作为中国博物馆最多的城市之一,大量博物馆分布在东城、西城、海淀、朝阳等中心行政区内。目前上海博物馆的分布也多集中在浦江两岸、市区环线内,尤其在人民广场区域内集中了最为著名和重要的上海博物馆、上海美术馆、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等。还有就是在原上海市世博会区域,又新增了中华艺术宫、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等大型艺术博物馆。
表一.上海艺术博物馆统计一览表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图7)成立于2012年10月1日,是中国大陆第一家公立当代艺术博物馆。同时,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也是上海双年展的所在地。它坐落于上海的母亲河黄浦江畔,占地4.2万平方米,展厅面积1.5万平方米,内部最高悬挑45米,高达165米的烟囱既是上海的城市地标也是一个特别的展览空间。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建筑由原南市发电厂改造而来。它不仅见证了上海从工业到信息时代的城市变迁,也挥别了对能源无度攫取的过去。其粗砺不羁的工业建筑风格更是为艺术家的奇思妙想提供了丰富的可能。
至2015年底,上海共拥有博物馆173座,有120座博物馆在上海市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备案与年审,53座博物馆不在登记注册之列,为企业建立、店馆结合、小型博物馆、家庭博物馆等,与艺术有关的博物馆共42座(表一)。
中国艺术博物馆的迅速增长可能会带来管理与运营的新思路。艺术博物馆作为一个城市的文化遗产,是从属于同一国家的文化艺术体系的,博物馆群的运作,不单要结合博物馆自身特点要求,并且必须突出城市的整体形象,以下几点需特别关注:
1、艺术博物馆以艺术与文化作为吸引游客的手段,但同时注重馆藏质素和博物馆的工作质量。作为地方性的博物馆,它注重突出拥有国家级的指定馆藏,积极参与博物馆认证计划和其它有助建立博物馆服务声誉的计划,有超逾半数的博物馆取得认证资格或旅游质量保证计划,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总体给予公众以服务质量的保证。换一句说话,便是以国家统一的质量认证标准,保障艺术博物馆的藏品及工作质量;
2、虽然公立私立艺术博物馆的主管单位并不相同,但作为管理机构的地方政府、行业协会和专业团体之间可以共同合作,为城市建立鲜明的博物馆形象。如在对外宣传上,强调城市文化的一体,艺术博物馆为城市文化精华的核心,出现在所有形式的宣传媒体上。利用这一特点,建立统一的艺术博物馆咨询服务中心及共同网站;建立全方位的信息系统,整理统一当地博物馆信息,在城内各处统一博物馆的标志指示,资料说明,共同组织参观路线,提供交通及公共服务等等;
我国的艺术博物馆可以学习日韩经验优化人事结构。在人事任用方面,东京的艺术博物馆整合人才与智力资源,引进竞争机制,采双向选择,竞争上岗及采用合同制、聘任制等多种用人制度,按岗定酬、按绩定酬;博物馆管理层干部要先经单位民主推举、差额选举后才能报上级批准任用等较积极和灵活的竞争方式,优化人才和资源配置。日韩经历多年的探索,联点成线,统合管理,内部组织不断重组以适应发展需求,逐步走向公司化,形成现时的法人治理机构包括党委会、理事会、行政管理层、专家决策咨询委员会及学术委员会以及职工代表大会。
3、各艺术博物馆向公众提供良好的参观服务,设施齐备,馆间同时提供他馆的信息,并采取多种灵活的票价合作制度,突显艺术博物馆在城市与国家内、甚至国际上的群体形象;
我们可以进一步明确观众服务理念。日韩的博物馆人一直注重服务礼仪,服务态度亲切细致。艺术博物馆内无论是设施及措施亦极为齐备。博物馆不分大小,均有各种服务设备,特别注重残障人士服务。如视觉障碍人触摸的展品,大字体及突出字体说明,助听耳机,可使用导盲犬,残障人士厕所,接待轮椅者的矮柜抬等等。艺术博物馆的游客中心,向公众提供咨询。游客量大的馆,备有多种语言免费资料单张,还可提前寄给预约团体;导览服务各馆必不缺少;餐饮、礼品及停车服务齐备等等。此外,博物馆属下的图书馆及电子图书馆,向公众开放,提供专门领域的研究资料。除馆内的服务外,还可透过互联网及其他方渠道,向外界提供博物馆的各种服务,如购买纪念品、藏品影像使用、研究、预约服务等,使博物馆的资源能获得更充份的利用。
4、艺术博物馆能提供优质和大量的博物馆教育活动,开发配合国家的学科的教育内容和成人博物馆教育活动。各博物馆除建立自身的网站外,并相互连结,并注重网上的多语种宣传,教育内容设计非常丰富多彩,生动有趣;
5、作为城市的重要观光点,艺术博物馆群可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和旅游服务。各馆既自行开发大量的纪念品,提供餐饮服务,场馆出租和主题服务外,还和政府及私营机构合作,发动建立城市形象的各类文化活动。
中国博物馆重视对外文化交流。近年来,中国博物馆国际交流与合作的交流频率不断增多,内容和形式不断丰富,参与的博物馆数量不断增大,交流规模不断扩大。据统计:“仅2002-2007年,中国赴境外举办的文物展览就达346项,观众数量以千万计。”[2]以上海博物馆为例: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间,“上博共举办或参与出国境展近100个,其中近70个是在新馆落成开放后举办的,展览涉及22个国家98个文博单位。”[3]与此同时,上博还从海外引进展览54个,其中新馆落成开放后引进展览44个,与22个国家50个文博单位开展了合作交流。
中日博物馆之间不乏文化交流。21世纪初,中国的博物馆联合推出一系列文物展览赴日本展出,展览获得了成功。影响较大的展览如:2005年5月日本爱知世界博览会期间举办了“井真成墓志”展,1200多年前,遣唐留学生井真成受日本国派遣赴长安学习,但未及学成归国即英年早逝。当时的唐朝皇帝唐玄宗怜惜英才,追赠其官职,予以厚葬并勒石纪念。墓志吸引了数十万观众前往参观,新闻媒体配合展览举办了“围绕遣唐使井真成墓志——思考东亚文化交流”的大型研讨会。
图8 东京国立博物馆“遣唐使与唐代美术展”招贴
2005年7月,由中华文物交流协会与日本日中友好协会等团体共同筹办的一个介绍“日本遣唐使与中国唐代美术”的展览会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开幕(图8)。此次展览以该墓碑为中心,向日本国民展示80多件中国唐代精美的美术品以及与遣唐使有关的文物,日本天皇夫妇参观展览。此后展览又在日本的奈良国立博物馆、九州国立博物馆、大阪历史博物馆等作巡回展出。
随后的“走向盛唐展——中西文化的十字路口”在日本取得了空前的轰动,超过58万之众参观了该展览,在东京森美术馆开幕时,3位前首相中曾根康弘、桥本龙太郎和森喜朗同时出席展览开幕式。业界专家一致评价“走向盛唐展”不仅是近年来中国赴境外举办的规模最大、规格最高、展品最丰富的展览,也是近年来学术影响较大、社会影响较大、双方收获较大的展览,是对外文物展览精雕细琢的成功范例。
2008年5月至2009年3月,为纪念“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30周年,在日本创价学会池田大作先生的倡议下,由中国文物交流中心与日本富士美术馆等博物馆合作,两国专家经过3年多的筹备,从中国境内11省、市的30余座博物馆和文物收藏机构遴选了各类文物100余件组,举办“大三国志展”赴日本东京、神户等7地展出,以三国为主题的展览受到日本观众的普遍欢迎和喜爱,参观人数突破100万人次,居中国近十年来出境文物展览观众人数之首。
相比之下,中国和韩国的大型博物馆文化交流偏少,但不乏民间交流。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浙江杭州南宋官窑博物馆与韩国康津郡青瓷博物馆缔结友好馆,引起业内人士关注。[4]2007年6月,由云南民族博物馆、昆明市社科联与韩国碑林博物馆共同举办的中韩百人书画艺术交流展在云南民族博物馆隆重开幕。省委宣传部、省民委、省文史馆、昆明市有关部门领导到会祝贺。此次展览共展出100位中韩知名艺术家的作品117幅。
值得一提的是,2002年开始,中、日、韩博物馆国际学术研讨会成立,该讨论会是由中国首都博物馆、日本江户东京博物馆、韩国首尔历史博物馆三国共同发起的一个国际性博物馆学术研讨会,每年轮流在中国、日本、韩国三国首都举行,研讨会已经就中日韩各馆业务人员间的互访、进修和培训,展览项目的交换或引进,以及联合办展等达成不少共识。
综上所述,亚洲艺术博物馆也应到在政府和专业组织的引导下、交流经验、拓展馆际合作的广度、深度和方式。鼓励艺术博物馆建立区域博物馆文化产品开发网络,有效整合中小、民间、私人艺术博物馆资源,形成群体优势;鼓励城市艺术博物馆之间建立优势互补、互惠互利的合作机制,实现资源、创意、市场共享。充分运用国家与城市扶持文化创意产业优惠政策,鼓励社会力量与艺术博物馆合作,依托文物藏品、陈列展示等博物馆元素,建立以城市级综合博物馆和国家一级博物馆为中心的博物馆文化产品开发网络,培育博物馆文化产品研发示范项目。开展博物馆文化产品交流、交易和展评活动,增强博物馆文化产品在文化产业和消费体系中的竞争力。
(责任编辑 张同标)
[1] 美术馆工作暂行条例[P].1986年发布、2002年修改。
[2] 博物馆使命与文化交流合作创新[J].单霁翔.四川文物,2014年第3期。
[3] 博物馆文化的力量、情怀与智慧——陈燮君研究员在2011年欧亚经济论坛文化分会上的讲演[N].文汇报,2011年11月14日。
[4] 浙江杭州南宋官窑博物馆与韩国康津郡青瓷博物馆缔结友好馆[A].张必萱.浙江省杭州南宋官窑博物馆,2010年11月25日。
The Management Features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 of the Large Asian Art Museums
本文主要以中日韩三国的艺术博物馆为研究对象,论述了东京、首尔、上海等城市中艺术博物馆的运营特点,认为东京艺术博物馆的体制创新、首尔艺术博物馆为了吸引观众而开展的努力值得中国学习;最后就中日韩三国艺术博物馆的文化交流进行回顾并对未来发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This paper is talking about art museums in China, Japan and South Korea. Firstly the author discussed the opera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sian art museums, and then analysed the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in Japanese art Museum and the visitor’s services in Seoul Art Museums.the authors believed that these practices in Tokyo and Seoul were worth learning from China.Finally the author reviewed the important exhibitions and exchanges in China, Japan and South Korea Art Museums as well as put forward his views on the museum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these three countries.
亚洲;艺术博物馆;布局;运营;文化交流;
Asia; art museum; layout; management; cultural communication;
周进,复旦大学艺术教育中心高级讲师、博士,研究方向:艺术学。
1本文系2014年复旦大学亚洲研究中心课题“亚洲大型美术馆通过当代艺术展进行文化交流研究——以上海、首尔、东京为例”的阶段性研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