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的背后

吴烁

“看马戏喽！”妈妈兴奋地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宋城马戏表演区跑去。嘿，这里早已筑起了“人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开一条小缝，钻了进去。广场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高约两米、长约三米、宽仅十厘米的高台。咦，这不是独木桥吗？谁要过独木桥呀？我一下子来了兴致，目不转睛地看着。

“上桥喽！”一位叔叔穿着粗布褂，手里拿着长鞭子，冲着一只老山羊大声喊。老山羊望望高高的独木桥，慢腾腾地走到桥边，突然，它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站着。叔叔拿起长长的鞭子，“啪”的一声抽打在老山羊的屁股上，嘴里还不住地嚷着：“快走呀！”可老山羊仍然一动不动，顽固地站在那儿。叔叔见了，有些气急败坏，“啪啪啪”地打着老山羊，老山羊这才向前挪了几步，战战兢兢地上了桥，小心翼翼地走在宽仅十厘米的桥面上。台下的观众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老山羊。我的心也揪得紧紧的。这时，叔叔用长鞭子指着碗口大的圆盘，发出命令：“上去！”老山羊迟疑片刻，抬起颤抖的两条前腿放到圆盘上，接着弓起身体，将后腿也颤巍巍地放在上面。

“好！”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纷纷鼓掌叫好。我正准备鼓掌，突然发现老山羊的腿不停地发抖，身体也直打哆嗦。它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无助地望着人们，好像在说：“你们为什么戏弄我？”我的心一酸，正要鼓掌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轮到你了！”叔叔对着肩上的小毛猴喊道。原本悠闲自在地吃着花生的小猴子吓了一跳，赶紧从他的肩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直往后退，直到叔叔拿起长鞭子“啪啪啪”地抽打着地面吓唬它时，小毛猴才不情愿地翻起跟头。小猴子翻跟头翻得好极了，像一个棕色的车轮在滚动。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人尖声大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我却一声不吭地望着小毛猴。小毛猴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很伤心，看得我心里酸酸的。

表演结束了，大家都笑着散开了，只有我，嘟着嘴，一步三回头，心想：人类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伤害小动物呢？

（选自本刊2012年第2期）

词语加油站

水泄不通 气急败坏

战战兢兢 颤巍巍

仁爱之心

本篇的突出特色是对老山羊和小毛猴的动作和神态描写惟妙惟肖，逼真生动，使我们如临其境，心生同情。

文中两处细节尤为感人，当别人都在鼓掌叫好时，“我”却看到老山羊颤抖的腿和小毛猴红红的眼圈，对被伤害的小动物给予了极大的怜惜之情，发出了“不再伤害小动物”的呼声，让我们看到了小作者的善良仁爱之心。

（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