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顶尖智库的特点及其扩散涉华观点的途径*

■ 陶郁马岩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 普雷斯顿市 PRH新华社瞭望智库 北京 00077

英国顶尖智库的特点及其扩散涉华观点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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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 普雷斯顿市 PR12H2新华社瞭望智库 北京 100077

[目的/意义]由于能够很好地利用所在国家的现实影响、历史遗产和语言、教育与文化资源，英国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称得上是“智库强国”。英国智库在塑造本国、欧洲乃至全球民意走向和政策进程等方面，更发挥着直接而重要的作用。关注英国智库发布的涉华研究成果对英国政治和民意可能带来的影响，对于理解英方如何看待我国、以及如何看待中英关系在未来一段时期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方法/过程]本文首先概要介绍英国智库发展的背景，根据评估资料筛选顶尖智库并进行分类剖析；其次，分析英国顶尖智库发挥现实影响的主要途径和方式，并试图基于这些分析提出相应建议。[结果/结论]为更好地引导英国顶尖智库全面准确地反映与我国相关的实际情况，建议充分重视并及时跟踪它们的运行动态与研究成果；采取对方听得懂的语言与看得明白的行动，积极主动地通过多种方式与这些智库展开互动。

中英关系 智库舆情监控 涉华观点

1 英国智库发展的现状和背景

要理解英国智库在塑造英国政策和民意中所发挥的作用，就必须要首先理解英国智库发展现状和兴起的根本原因。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与公民社会”项目于2016年1月发布的《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显示，英国共有288家智库，约占全球6846家智库总数的4.2%[1]。就智库数量而言，英国仅次于拥有1835家智库的美国和435家智库的中国，位居全球第三。考虑到英国人口规模仅位居全球第22位、国土面积仅位居全球第80位，英国智库行业的发展现状，不可不谓之引人注目。

更为重要的是，英国智库不仅在数量与规模上位居世界前列，其质量和影响更不容小觑。同样根据宾夕法尼亚大学《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显示》，共有16家英国智库跻身全球智库150强排行榜，并且有3家位居榜单前10名。其中，老牌国际关系智库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Chatham House）排名全球第二，仅次于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除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之外，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也在全球智库综合排名中位居前十，使英国成为除美国外唯一拥有两所以上智库同时跻身世界前十的国家。可以说，英国是不折不扣的“智库强国”。

从总体上看，给英国智库行业带来别样生机的因素，至少来源于三个方面。

首先，与美国和中国一样，英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发挥着积极而重要的作用。英国各界和朝野各种政治力量为强化自身对这些事务的了解，更为在塑造英国相关政策的过程中表达自身立场和捍卫自身利益，建立了大量智库。然而，仅此现实因素，并不足以完全解释英国智库在数量和规模等方面所表现出的特别优势。例如，法国与俄罗斯同属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也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发挥着积极作用和重要影响，但两国在2015年的智库数量分别为180个和122个，仅约占英国智库数量的65.3%和42.4%。事实上，英国智库发展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它们能够有效利用英国可观的软实力去弥补其硬实力的相对缺失，从而使英国智库的影响力远超于英国作为一个国家在世界舞台上所发挥的作用。

推动英国智库发展的第二重动力，来自英国的国家发展传统与历史积淀。英国作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其殖民地曾经遍及世界各地。早在一个世纪以前的维多利亚时期，出于加强对殖民地了解和管理的现实需要，英国的政界和学界就兴起了分析和研究国际事务及其他国家与地区情况的热潮。当时，在这个潮流的驱动下，英国学术界出现了许多崭新的研究领域，包括今天已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接受的人类学等。围绕着这些新兴的研究领域和话题，出现了一批由殖民地官员、传教士和学者组成的共同体。这些共同体在成立之初，就承担着沟通政治、学术、商业和文化等各个界别的作用，为二十世纪崛起的现代智库提供了良好的组织基础和运行环境。不仅如此，英国人非常重视自身道统的传承，英国智库也不例外。例如，如今在世界智库排行榜中位列榜眼的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巴黎和会召开期间为解决当时英国面临的现实问题而成立的。然而，这个当初被命名为“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机构，一经成立就未曾停止过运行，如今影响范围与辐射能力远远超出英国本土甚至欧洲大陆，而成为世界范围内的重要智库。

最后，英国之所以能够成为智库强国也有其幸运之处。大英帝国随着两次世界大战而逐渐解体，二十世纪也见证了英国自身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衰退。然而，替代英国成为西方世界最强大国家的美国，不仅是在英国殖民地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更从语言和文化等多个方面继承和发扬了英国的传统，这无疑为英国智库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外生优势，为英国人才和英国思想在全球范围内发挥影响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当然，要将外生优势转化为实际成果，也离不开自觉努力和主动出击，而英国智库在这方面的作为值得充分重视。由于英语是国际通用语言，而英国得益于其历史传统，仍拥有牛津、剑桥和伦敦大学等世界一流学府，英国在吸引国际人才方面具有特别的优势，不少英国智库也非常强调直接或者通过与高校合作来利用国际人才产出新知识与新观点。

可见，通过有效利用所在国家的现实影响、历史积淀与外生优势，英国智库行业呈现出了繁荣兴盛的景象。英国智库所发挥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越了英国国境，甚至远远超越了英国作为一个国家所能够影响的区域范围。不仅如此，由于英国智库所利用的资源、所建立的联系和所发挥的影响都不仅仅局限于英国本身，无论英国经济实力和国际地位在未来一段时间会发生何种变化，英国智库的质量和影响应该都不太可能出现大幅滑落的情况。

2 英国顶尖智库及其类别特点

英国智库行业的能力和影响，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英国本身在当今世界舞台上的地位。通过分析这个现象，我们不难发现：在当今英国，必然存在一批具有国际知名度和全球影响力的智库。事实上，正是这些智库显著提升了英国智库行业的总体业务水平，而这些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声望的智库，在塑造英国涉外政策方面也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因此，要想比较透彻地了解英国智库最近一个时期的涉华态度及其对于中英关系的看法，应当首先从英国顶尖智库入手。

为确定英国最富知名度和影响力的智库，我们根据宾夕法尼亚大学《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中的排名，选取了其中6家智库，列于表1之中。这个样本约占英国智库总数的2.1%，但其中所包含的智库全部跻身于全球智库排名五十强。换句话说，就包括业务能力和声望影响在内的综合实力而言，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调查覆盖的全世界6846家智库中，表1中所列的6家英国智库，全部都位居前千分之七。

表1 位列全球排名五十强的6家英国顶尖智库名单Table 1 Six British think tanks on top 50 global think tanks list

坦率地讲，表1中所包含的智库，只是英国智库行业中的佼佼者，并不能代表英国智库全貌。然而，如同智库常常涉足的政坛和学界一样，智库所在的行业本身往往也存在着“赢者通吃”的情况。与许多资金捉襟见肘、人员素质良莠不齐、知名度相对较低的中小型智库相比，表1中所覆盖的智库大都资金雄厚、人才汇集，不仅得以在一个或数个领域内建立起声誉，而且往往和政策制定部门、学术研究机构都存在直接联系和密切合作。因此，较之于宽泛而粗略地综览整个英国智库行业，将目光聚焦于表1 所列智库，集中分析它们的涉华态度以及相关观点，更有利于我们准确了解并充分掌握英国智库的见解和主张。

依据关注重点、历史传承和业务特征等指标，我们可以将表1中所列的英国顶尖智库具体分为两类。第一类智库的产生和发展与英国自身情况与背景密切相关，但在英国全球影响力收缩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着眼于国际大格局的雄心与野心；第二类智库虽然将总部设立于英国，但并未明确将自身定位为英国智库，而主要是利用英国所具有的资源和条件，整合自身在全欧洲甚至全世界范围内的研究能力，关注与整个西方世界密切相关的重要议题。

2.1 传统英国顶尖智库及特点

在表1中，第一类智库具体包括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国际战略研究所和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三家机构。可以看出，这些智库重点关注的领域，都集中在国际关系和国际安全领域。

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与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均为著名老牌智库，成立于英国作为国际关系规则制定者的年代。其中，以研究海战和军事理论起家的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还被一些学者视为全球智库的鼻祖。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又称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由参与巴黎和会的英国代表团所建立。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由曾任英国首相、英军总司令的威灵顿公爵建立。上述两家机构在成立之初，均与英国的国家利益密切相关。然而，随着时代进步和业务发展，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与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开始逐渐强调自身的独立性，特别是在英国影响力收缩之后，这两个智库并未随之限制自身视野。今天，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不仅依然着眼于全球，而且往往能够在世界范围内发挥影响；而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的关注重点更是与时俱进，如今已经成为国际安全领域的顶尖智库。

与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同属世界十大智库的国际战略研究所成立于“冷战”时期，其最初关注重点在核威慑与军备控制领域，这些领域直接指向“冷战”时期最重要的国际关系问题。“冷战”结束以后，国际战略研究所宣称成为脱离任何政权、政府与政党的独立组织，依靠分布在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研究院与附属研究机构，为各类机构提供关于国际战略的第一手资料和原创性研究成果。

2.2 新兴英国顶尖智库及特点

如果说以上第一类英国智库的崛起同英国作为世界强国的历史传统关系密切，那么第二类智库的发展，则更多地得益于英国在语言、文化、教育和对外交流等多个方面的现实优势。其中，以经济政策研究中心、欧洲外交关系委员会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外交与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为代表的第二类智库，虽然也广泛关注具有国际影响的政治、经济与社会议题，但与老牌智库相比，虽然历史相对较短，但在成立之初就非常注重对国际视野的强调与对学术资源的利用。

英国在国势鼎盛时期曾一度奉行“光荣孤立”政策，力图平衡欧洲各派势力以维护自身霸主地位。但受到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特别是在“冷战”开始以后，在权衡国家利益与能力的基础上，英国做出了比较现实的选择，将外交重点逐渐向本土收缩，英国与欧洲大陆的联系越来越密切。今天，英国虽然保有独立的货币，但作为欧盟的创始成员国之一，不仅深度参与了几乎所有重要的欧洲事务，而且其自身法律与政策也深受欧洲大陆的影响。在这种背景下，虽然英国国内要求脱离欧盟的声音时有浮现，但伦敦仍然是联结欧洲与世界的最重要门户之一，这为那些兼具欧洲关怀与国际视野的智库提供了良好的落脚点。事实上，成立于1983年的经济政策研究中心和成立于2007年的欧洲外交关系委员会，虽然将总部设在伦敦，但却都建立起了覆盖整个欧洲的研究网络；前者拥有八百多名供职于各大高校、研究所、政策研究机构和国际组织的研究人员，后者在柏林、马德里、巴黎、罗马、索菲亚和华沙等欧洲大陆多个首都城市设有办事处。可见，这两个智库虽然立足英国，但在组织运行和活动开展等方面都特别注重自身所具有的欧洲视角和欧洲属性。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外交与国际战略研究中心是英国顶尖智库俱乐部中最年轻的成员，其前身是成立于2004年的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冷战研究所，该智库也是表1所列6家英国顶尖智库中唯一附属于高校的机构。作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官方外交与国际战略智库，依托所在高校雄厚的科研能力和与西方许多国家政坛人物的密切联系，该机构自2008年成立后，便迅速成为了联结英国国际关系研究和外交政策的重要桥梁。

3 英国顶尖智库扩散涉华观点的途径

英国顶尖智库一般在人员与业务方面同政界、学界和大众媒体都保持着非常积极的互动，通过这些形式各异的互动，其涉华观点很容易在英国、欧洲甚至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传播，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政策进程与民意产生深刻影响。具体来说，英国顶尖智库发挥影响的途径，至少可以大略归纳为以下五类。

首先，英国顶尖智库能够高效利用互联网传播涉华观点。这些智库常常立足自身网站，通过文字、图片、录音和录像等多种形式，直接依托网络向生活在世界各地、背景性质各异的受众发布信息。本文所整理和分析的绝大部分涉华观点，就直接来源于表1所列各家智库的官方网站。除英文外，一些智库还以包括中文在内的多种文字在官方网站上提供部分内容。此外，英国顶尖智库也非常注重使用包括推特、脸书在内的多种社交网络积极扩散其主要观点，吸引广泛的社会关注。

其次，英国顶尖智库的涉华观点，往往会受到媒体高度重视。例如，在习近平主席访英安排公布之后，英国广播公司（BBC）在2015年6月邀请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亚洲项目研究员凯利·布朗（Kerry Brown）撰文，系统分析了中英关系的发展历程，并期待习近平主席访英将会把两国关系带入一个新的历史发展阶段[2]。同时，包括《财经时报》（Financial Times）在内的诸多富有声望和影响力的大众传媒，也为许多就职或挂靠于英国顶尖智库的研究人员开设了专栏。而智库在媒体上刊登的许多文章，更会被翻译为多种文字，助推其观点的扩散和传播。例如，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国际经济研究总监苏巴基关于伦敦金融城积极参与人民币国际化动机的分析，就被翻译为中文，供读者在《财经时报》旗下的“FT中文网”上浏览[3]。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化程度不断加深的今天，一些英国顶尖智库研究人员已经开始直接在中文媒体上发表评论。例如，在我国于2015年9月初举行的纪念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前夕，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亚洲安全高级研究员亚历山大·尼尔（Alexander Neill）就应邀在“澎湃新闻网”上撰文，对未来亚洲能否避免战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阅兵的历史含义，新武器的展示，都体现了习近平主席的‘中国梦’以及民族复兴的宏伟目标”。[4]

再次，英国顶尖智库常会邀请各方面专家出席他们组织的活动，在交流讨论中形成并传播新的涉华观点。例如，自2002年以来，国际战略研究所以及新加坡国防部亚洲安全峰会办公室更携手主办了一年一度的“香格里拉对话”，邀请来自亚太地区28个国家的国防代表、军事专家和政治人物展开非正式讨论，以期加深亚太国家之间在安全防务领域的互信。近年来，“香格里拉对话”议题常与我国密切相关，在包括我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产生了巨大反响。又如，2015年6月初，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邀请其亚洲项目研究员、曾任悉尼大学中国研究中心主任的凯利·布朗宣讲其新书的有关论点，以中英两国作为案例，分析了外交事务在未来的发展趋势[5]。此后，该智库还分别邀请来自不同领域的专家，就中国崛起与东亚稳定、海峡两岸关系、我国私营企业发展态势、东亚地区国际秩序发展趋势、我国可持续发展战略和“一带一路”战略等多个涉华话题举办了讲座和讨论。

再者，英国顶尖智库与政界和学界存在密切的人员联系，其涉华观点可以通过人际网络向政界、学界高效传播和扩散。例如，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由英国高层要人担任所长，其日常事务管理机构和理事会则由知名政要和学者等组成，而该智库更明确规定，所长有责任利用个人在内政与外交领域担任高级职务所积攒的经验，加强研究所与政策制定者之间的关系。在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的三位现任所长中，约翰·尼尔（John Major）曾任英国首相、保守党党魁、外交大臣和财政大臣，曼宁汉姆·布勒女男爵（Baroness Manningham Buller）曾任军情五处负责人、伦敦帝国理工学院校监，苏格兰女男爵（Baroness Scotland）曾在工党政府中出任总检察长，他们都具有沟通所在智库与英国政界乃至国际政要的巨大能量。除顶尖智库外，英国还有不少富有影响力的智库直接依附于政党组织[6]。例如，在宾夕法尼亚大学2015年全球智库排名中位列第51名的“经济事务研究所”（Institute of Economic Affairs）与位列第98名的“政策研究中心”（Centre for Policy Studies），都坚定主张回归经济自由主义和“小政府”，一直与保守党关系密切；而左翼智库“公共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Public Policy Research）则为布莱尔和布朗所领导的“新工党”崛起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武器。这些依附于政党的智库，往往在人员与信息等方面与英国主要政党存在非常密切的互动关系。

最后，一些英国顶尖智库办有极富声望和影响力的学术期刊，以发表和介绍最新的原创涉华研究。例如，国际关系学领域的权威期刊《国际事务》就是由查塔姆国际事务研究所主办和编辑的。该刊物每年出版六期，收录作品涉及国际关系研究的各个领域，其中有不少论文与我国密切相关。例如，2015年9月份出版的一期《国际事务》期刊就收录了3篇直接涉及我国的论文，一篇探讨亚洲崛起对于欧美关系的影响，一篇探讨我国与拉丁美洲国家的战略伙伴关系，还有一篇综述了最近出版的五本介绍我国当前政治与社会形势的英文著作。本文第三部分涉及中欧关系的内容，就参考了上述第一篇论文。

需要指出，以上列举的只是英国顶尖智库在影响政策进程的民意方面所使用的最为公开、最为常见，也最成惯例的手段。考虑到这些智库成员与社会各界之间的密切联系，智库在现实中所发挥的巨大影响，往往是通过非正式人际关系网络在日常生活里偶然互动的过程中施加的。因此，英国顶尖智库在生产与传播涉华观点方面的效力，很可能要比我们所能观测到的更为强劲。

正如著名社会学家、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前院长安东尼·吉登斯（Anthony Giddens）所言：“在英国……智库和学术界之间存在着某种分工与合作的关系。智库往往与学者和政治人物都有联系，这种联系对于桥接学术与政治至关重要。……智库可以有效率地把知识‘部署’到那些它们最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7]因此，为理解英方如何看待我国、以及如何看待中英关系在未来一段时期的发展，也为更好地引导英国顶尖知名智库全面准确地反映与我国相关的实际情况，建议充分重视并及时跟踪它们的运行动态与研究成果；在此基础上，应当采取对方听得懂的语言与看得明白的行动，积极主动地通过多种方式与这些智库展开互动。

[1] McGann J.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EB/OL]. [2016-5-18]. http://repository.upenn.edu/ cgi/viewcontent.cgi?article=1009&context=think_tanks.

[2] Brown K. How China-UK relations have evolved [EB/OL]. [2015-10-02]. http://www.bbc.co.uk/news/ world-33020110.

[3] 保拉·苏巴基.伦敦金融城为何盯上人民币？[EB/OL]. [2015-10-02]. http://www.ftchinese.com/ story/001056952.

[4] Neill A. 未来亚洲能否避免战争？中国提供一次观察良机[EB/OL]. [2015-10-02]. http://www.thepaper.cn/ newsDetail_forward_1370175.

[5] Brown K. and Kynge J. The Future of Diplomacy: The Case of the UK and China [EB/OL]. [2015-10-02]. https://www.chathamhouse.org/event/future-diplomacycase-uk-and-china.

[6] 朱旭峰, 贾杨.英国智库能否超越政党依附属性？[EB/OL]. [2015-10-02]. http://www.qstheory.cn/gj/ gjsdfx/201301/t20130104_203158.htm.

[7] 陶郁.专访吉登斯：生活在“脱缰的世界” [EB/OL]. [2015-10-02]. http://chuansong.me/n/1683059.

作者贡献说明：

>陶郁：思路框架制定，案例搜集和内容撰写；

马岩：选题设计，框架讨论，后期编辑和内容完善。

A Research on Top British Think Tanks’ Main Characteristics and Means of Spreading Chinarelated Opinions

Tao Yu1Ma Yan2
1University of Central Lancashire, Preston PR12HE2Liaowang Institution of Xinhua News Agency, Beijing 100077

[Purpose/significance] As the world’s major think tank power, British think tanks are playing a signifcant role in shaping opinions and making policies in Europe and even in the world as a result of their national infuenc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resources. In this sense, it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study China-related products of top British think tanks, and analyze effects these products and opinions could bring to China, which may provide some insight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ino-British relationship in the future. [Method/process] This report was trying to draw a sketch of what fndings on China these British think tanks have generated, and also how they have evolved. We gave a classifcationanalysis on selected top British think tanks in the previous part of this article, and managed to come up with suggestions. It is discovered in this report that British think tanks become increasingly interested in China, and a large number of related papers and studies have been published. [Result/conclusion] We recommend more timely attention on studies of British think tanks, and more interactions with them should be taken by mutual understanding. In sum, by analyzing opinions and products from British top think tanks, this report derives positive implications on Sino-British relationship, and provides solid incentiv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wo sides in the coming three to fve years’ cooperation.

Sino-British relationship think tank public opinion monitoring China-related opinions

D822.3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3.04

2015-11-02

2016-05-28 本文责任编辑：唐果媛

*本文系新华社瞭望智库“瞭望研报”内部项目“英国智库关于中英关系值得关注的重要观点和可能影响，及我应对”的研究成果之一。

陶郁（ORCID：0000-0002-6289-9969），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高级讲师，博士，E-mail: ytao2@uclan.ac.uk；马岩（ORCID：0000-0002-3281-2957），通讯作者，新华社瞭望智库专家服务与智库联络部总监，硕士，E-mail: mayan0722@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