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优势地区旅游养老发展的问题及对策——基于浙江丽水的实践分析

刘燕峰

(中共缙云县委党校，浙江 丽水 321400)

生态优势地区旅游养老发展的问题及对策
——基于浙江丽水的实践分析

刘燕峰

(中共缙云县委党校，浙江 丽水 321400)

在全国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发达地区养老资源不足和生态优势地区旅游快速发展的共同作用下，我国老年群体中兴起了一股“旅游养老”热。文章以浙江丽水为研究对象，剖析其旅游养老市场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困境，提出通过模式选择、明确角色定位、提供系统支持和整合资源等路径来发展旅游养老市场，也为我国生态优势地区发展养老服务业提供思路。

服务业；生态优势地区；旅游养老

支持乡村休闲旅游养老等产业和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是休闲旅游时代社科文化界对生态优势地区提出的热点命题，是激活农业农村内生发展动力的重要举措，也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保障和改善民生的重要内容。目前，在我国“银发族”中悄然兴起一股“旅游养老”热，这种集旅游观光、疗养度假、文化养生和生态养老于一体的养老模式，既可作为一种新开发的专项旅游项目，又是一种新型的养老形式，是旅游与养老的双赢结合。老人选择适宜的目的地进行养老，并以住地为据点开展旅游活动，既满足了自身多样化的服务需求，也能推动旅居地经济社会的发展。

旅游养老市场首先在日本、荷兰等发达国家发展起来，并渐成潮流。在我国一些地区，旅游养老市场开发虽处于起步阶段，面临市场供给不足等问题，但也呈现出较明显的上升趋势，辽宁、广东、安徽和浙江等省上百家养老院已参与到异地养老服务之中，海口、三亚、昆明、四川青城和浙江天目山等地逐渐成为旅游养老者的理想去处。随着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老年群体购买力的增强和消费观念的转变，生态优势地区发展“旅游+养老”的新型养老产业有着庞大的市场需求和发展空间，可见旅游养老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入。

一、文献回溯

我国旅游养老相关研究最近10年才陆续出现，并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的特征。学界主要聚焦于旅游养老的需求、特性、目的地以及效益研究。

(一)旅游养老需求和特性研究

旅游养老需求研究缺乏对目的地旅游养老者动机的分析，如姜向群等(2012)着重研究客源地老年人的“异地养老”意愿*姜向群、季燕波、常斐：《北京市老年人异地养老意愿分析》，《北京社会科学》2012年第2期，第34-36页。，袁开国等(2013)运用层次分析方法(AHP)定量评估长株潭地区建立异地互动旅游养老目的地适宜性指标体系*袁开国、刘莲、向云波等：《基于GIS的异地互动旅游养老目的地适宜性评价》，《经济地理》2013年第10期，第168页。。

Levinson(1978)*Levinson D J, The Seasons of a Man’s Life, Ballantine Books, 1978.和Gardiner S等(2013)*Gardiner S, King C, Grace D, Travel Decision Making: An Empirical Examination of Generational Values，Attitudes, and Intentions,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2013,No.3,pp.310-324.以生命历程理论为视角研究旅游养老者动机，而熊明均*熊明均：《把峨眉山建设成为异地养老型旅游目的地》，《宜宾学院学报》2008年第4期，第58-59页。、刘志军*刘志军：《异地养老型旅游目的地开发初探——以云南卧云仙居为例》，《云南地理环境研究》2010年第10期，第25-26页。等学者重研究的实用性，以研究宜居自然环境、医疗服务设施为主，忽视老年人的自身需求及其社会关系等因素。对于旅游养老特性，周刚(2009)研究了旅游养老者的行为决策、设施选择和接待服务方面的特点*周刚：《养老旅游理论与实践研究》，《地域研究与开发》2009年第2期，第113-114页。，李芬(2012)对异地养老者的区域结构、年龄结构、家庭结构、社会经济地位及养老费用进行了分析*李芬：《异地养老者的特征：异地养老模式的机遇与挑战——基于157位异地养老者问卷调查的分析》，《人口与发展》2012年第4期，第63页。，而对于养老者季节性、巡回式的生活方式，多地区的时空、产品和服务等资源综合利用，以及旅游养老者和当地居民之间的身份认同和消费偏好等行为规律的研究成果较少。

(二)旅游养老目的地和效益研究

国内学者对旅游养老目的地的细分研究，一般结合特定区域来评价旅游目的地的适宜性，近年来主要涉及海南、广西、辽宁、河南和重庆等地，缺乏对浙江旅游目的地的研究。如雍翔(2010)分析国内外异地养老与旅游养老的案例，在调查北京地区异地养老需求偏好后，提出针对全国市场的“IBM大整合异地养老开发模式”*雍翔：《旅游产业视角下的异地养老开发研究——以北京市为例》，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2010年硕士学位论文，第14-17、29-30页。。潘鸿雷等(2012)结合南京城郊的特点，指出该地区养老亟须建设养老小区、混合公寓、养老院和乡村宅院租售等多样化的乡村旅游养老模式*潘鸿雷、蔡蓉蓉、徐子琳：《城乡统筹背景的南京乡村旅游养老产业探索》，《江苏商论》2012年第2期，第121-122页。。在旅游养老效益方面缺乏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为视角的综合研究。如穆光宗(2010)探讨了旅游养老对老龄产业深入发展的影响*穆光宗：《关于“异地养老”的几点思考》，《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2010年第2期，第19-24页。，对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升服务业态创新和经济协调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研究较少；苗瑞凤(2012)集中于老年人口对旅居目的地的适应性及对其身心健康状况的探讨*苗瑞凤：《老年流动人口城市适应性的社会学分析》，《中国老年学杂志》2012年第18期，第4095页。，Casadodíaz等(2004)对公共服务挤出、社会关系和老年服务研究均较多涉及*Casadodíaz M A，Kaiser C，Warnes A M, Northern European Retired Residents in Nine Southern European Areas: Characteristics，Motivations and Adjustment, Ageing and Society, 2004, No.3, pp.353-381.，而我国学者对这些方面的研究较缺乏。

总体来看，国内旅游养老研究结合具体实例，借鉴国外旅游养老发展经验与成果，对其市场需求状况、发展目的地开发和产业影响等进行探讨，具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价值。本课题从“旅游+养老”这一视角出发，剖析生态优势地区旅游养老产业现实状况和影响因素，致力于完善我国旅游养老的理论和实践。

二、丽水发展旅游养老的巨大优势

浙江养老服务水平整体上走在全国前列，率先建立了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基本框架，率先把市场机制引入养老服务业，率先实现了城乡居家养老服务照料机构的基本覆盖。1989年，丽水步入老龄化社会的节点，比全国提前了整整10年*崔璀、郑琳健：《农村养老的“丽水模式”》，《丽水日报》2014年10月16日，第A05版。。21世纪头十年，丽水老年人口年均增速5.07%，远高于全省和全国水平，增速全省第一*周爱飞：《浙江欠发达山区人口老龄化：形势与对策——以浙江丽水市为例》，《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2年第4期，第28页。。截至2015年末，浙江全省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984.03万人，占总人口的20.19%；上海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435.95万人，占总人口的30.2%*《老龄化进程加快，政策加码推动养老产业发展》,2016-12-27,http://www.zjiie.org/index.php/news/detail/1175.html。；到2040年长三角老年人口约3 730万人，将是目前的3倍。可见，现在及未来，丽水养老旅游市场拥有相当数量的老年消费群体和市场需求。同时，丽水生态环境质量连续12年居浙江省首位、全国前列，是“中国生态第一市”*叶浩博：《守正出奇 丽水“互联网+全域旅游”的供给侧改革——浙江(丽水)“互联网+全域旅游”高峰论坛侧记》，《丽水日报》2016年11月16日，第003版。。近年来，丽水立足于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优势，在旅游养老领域进行了实践探索并取得一定成效。与其他产业相比，该地区发展旅游养老市场在气候条件、自然资源、人文环境和政策扶持四个方面具有比较优势。

(一)自然环境秀美，生态环境优良

丽水是一个典型的山区市，景色秀丽，素有“浙南林海”之美誉，荣膺“国家森林城市”“中国气候养生之乡”和“国际休闲养生城市”。在2012年全国2 348个县(市、区)开展的生态环境质量评价中，丽水就有4个县(市、区)排名进入前10位，其他5个县(市、区)也均进入前50位*《丽水市生态休闲养生(养老)经济发展规划》，2012-05-11，http://www.lishui.gov.cn/zwgk/fzgh/t20120511_810752.html。。近两年，有学者对我国21个生态环境优良的城市的生态气候环境进行研究，发现丽水市气候指标占优、生态指标领先，其休闲养生适宜性在国内城市中具有突出优势*李正泉、肖晶晶、马浩等：《丽水市生态气候休闲养生适宜性分析》，《气象与环境科学》2016年第3期，第104页。。

(二)养生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

丽水坐拥优良的资源禀赋，是厚朴、元胡和茯苓等名贵养生中药的主产区，盛产茶叶、香菇和柑橘等农特产品，拥有石雕、宝剑和青瓷等传统工艺品。丽水有古代公祭始祖之地仙都，曾吸引了东晋著名道教领袖葛洪、唐代越国公叶法善、唐末道教学者杜光庭、明朝开国功臣刘伯温等为代表的道教名家*《养生养老的“丽水样本”》，《浙江日报》2013年10月31日，第012版。。同时，拥有极具历史价值的“唐朝古语”“宋代古桥”“明代古居”和“进士村”，是食疗药膳、精神调养的福地，养生文化源远流长。

(三)地理位置优越，旅游态势良好

伴随着“十二五”期间“县县通高速”的战略性目标、“高铁时代”的历史性跨越及海西经济区建设的加快推进，丽水对外交通“瓶颈”制约已得到了全面缓解，与沪、苏、闽、赣重要旅游城市和旅游区的连通更加紧密，逐步从长三角区域的边缘城市转变为沟通和串联长三角城市群与海西城市群的中间节点，游憩空间和旅游客源市场不断扩大。2012—2015年，全市旅游人次增速比同年全国和浙江高出5—17个百分点*根据2013—2016年《国家统计年鉴》《浙江省统计年鉴》和《丽水市统计年鉴》数据整理计算而得。，旅游业呈现快速发展的态势。

(四)政策扶持加码，养老氛围浓郁

近年来，丽水市政府制定了《丽水市生态休闲养生(养老)经济发展规划》，致力于打造“秀山丽水、养生福地”区域品牌，将“生态、人文、养生、长寿”核心竞争力作为生态旅游业培育的主攻方向，持续推进以“医、养、健、智”为核心的养生养老产业和健康休闲度假区建设，建成一批休闲度假、康复疗养与养生养老示范项目和基地。目前，丽水已初步形成了具有比较优势的生态休闲养生产品和各具特色的区域优势产业，以“养”为特色的大健康产业走在全省前列。

三、丽水旅游养老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一)户籍壁垒导致旅游与日常生活割裂

医保尚未实现全国统筹，户籍便成了旅游养老者的重要制度障碍。由于各地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标准差异，各省市的社会保障制度难以进行网络化管理，退休老人离开原居住地到外地养老就无法享受到原居住地福利和现居住地的优待政策，养老金领取难、医疗费报销不便等问题突出，大大削弱了旅居者的安全感和满意度。同时，当老人在旅居地出现身体疾病、旅游安全等问题时，还将面临相应的法律风险。这些问题使得上海、杭州等地的老年人来丽水旅居养老的意愿大大降低。

(二)行业缺乏统一规范和协作

旅游养老市场能否得到持续发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老龄产业的完善程度。马贵顺等(2012)对不同特质银发族旅游目的地选择的影响因素开展调查*马贵顺、龙江智、李恒云：《不同特质银发族旅游目的地选择影响因素差异》，《地理研究》2012年第12期，第2185页。，李松柏(2012)深入探讨长江三角洲都市圈老年人移居乡村休闲养老的情况*李松柏：《长江三角洲都市圈老人乡村休闲养老研究》，《经济地理》2012年第2期，第156-157页。，得出的结论类似：目的地的安全设施及老年人的健康状况会对老年人选择养老目的地产生显著影响。然而，丽水医疗卫生事业发展较缓慢，存在“规模小、层次低、功能不齐”现象；养老农业、养老文化业虽具有传统优势，但养老房产业、养老教育基础相对薄弱，养生养老产业专业化管理服务队伍较为缺乏；旅居地吃、行、游、购、娱等要素的配套设施与服务项目，没有针对老年人的身心特征与生活习惯进行开发设计。旅游养老服务机构不健全、专业人才较为匮乏以及养老产业发展不均衡等问题，导致庞大的市场需求无法满足。

(三)供给产品未能满足多元需求

旅游目的地应充分考虑不同客源地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和特征，提供有针对性的旅游产品。陈蓓蕾(2012)对浙江省老年度假的影响因素展开调查，发现随着收入、文化程度的提升，老年人对生态型、文化型景区的偏好度增加，更倾向于去看真实、有底蕴的景观，男性老年人倾向于参加登山、棋牌和垂钓等活动，女性老年人倾向于参加老友聚会和散步等活动，其中温州、金华老年人的活动性较强，台州、舟山和绍兴三市的老年人则倾向于静态性活动*陈蓓蕾：《浙江省老年度假影响因素研究》，浙江工商大学2012年硕士学位论文，第48页。。

就老年旅游市场而言，目前丽水独特性、高密度的旅游资源与结构单一、较缺乏创新型老年旅游产品之间的矛盾突出。一方面，全市初级的养生旅游产品丰富，以观光型产品为主；另一方面，精深加工、养生养老体验型的旅游产品相对缺乏。丽水的自然景观和历史文化主题旅游产品虽然能较好地满足市场需求，但景点比较分散、旅游主题定位不够鲜明，导致核心旅游景区的带动作用和规模效益难以有效发挥。此外，来丽水旅游的老年人由于地域差异大，生活、饮食要求不一，部分旅游经营单位因节奏缓慢、接待要求高及利润低等因素，懈怠、加收费用甚至拒接老年旅游群体，或是仅靠雷同产品、常规服务接待，不能满足老年群体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使得老年旅游市场处于隐而不旺的尴尬境地。

(四)休闲活动少，信息可得性差

旅游养老是老年人倡导健康生活、提升生活品质的现实需要。老年人长时间在外旅居，易出现生活不习惯、环境不适应等问题，因此培养旅居者在丽水的兴趣爱好，让其情感有所寄托显得尤为重要。目前，丽水市已有不少老年协会、老年组织、老年大学和1355智慧社会协同管理创新平台，为老年人提供了寻友茶座、书法、绘画、棋牌、垂钓、健身以及搜索信息的平台。但初到丽水旅居的老年人，往往对当地休闲活动及其场所的信息知之甚少，基本上不会主动参与当地的老年人活动。旅居老人在照护、社交、文化和信息等方面的多元化需求不能够得到有效满足，与本地居民的融合度不足，影响了旅居老人对目的地生活的体验。

四、发展旅游养老市场的对策

(一)模式多样，灵活选择

当前市场上的旅游养老模式主要有三种：观光与休闲旅游养老、分时度假旅游养老和观光地养老置换。观光与休闲旅游养老的主要特征体现在经常性的旅游活动充实着银发族的生活，是老年旅游到旅游养老的一种过渡形式。此模式较为适合身体相对健康、能够独立生活的老年人。丽水观光型旅游资源丰富，可针对此类老年群体开发以“生态休闲”为主导的观光与休闲式旅游养老目的地。分时度假旅游养老以老年公寓为主要依托，适合有稳定生活来源、家庭负担轻及学历较高的银发族。可将丽水资源品质符合的区块打造成特色鲜明的“候鸟式”旅居养老目的地。选择观光地养老置换模式的老人一般独立活动能力较弱，主要通过养老地点置换的方式，依赖养老机构提供服务。该模式是旅游养老的核心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养老机构的设施条件、服务水平、普及范围和资源整合力度，然而此模式在丽水地区的发展还处于初期阶段，需要养老机构强强联合和政府的支持引导，才能提升发展空间。

(二)准确定位，良性发展

丽水生态旅游养老的持续健康发展，需实现政府引领、市场主导和部门间的良性互动。首先，政府要统筹规划，加强旅游养老市场的培育和开发。一方面，要以市场需求、“方便旅游”为导向，在政策制定、项目选择、活动策划和形象宣传上整体规划、协调发展，指导和扶持旅游养老经营企业建立适合老年生活特性的旅游接待操作流程及规范化的服务体系。另一方面，要把握好产业间融合、产业链延伸和产业跨界融合的发展趋势，推进“旅游+养老”服务业向“产品+服务”“技术+服务”等新业态、新模式的深度开发，同时兼顾区域内各业态的错位发展。其次，基于政府扶持，走市场化运作的发展模式。既要引入市场竞争机制，完善旅游养老市场功能，也要激活旅游养老产业投融资，实现多领域关注、多行业参与、多渠道筹资的市场运作模式。最后，各部门要综合配套，确保旅游养老产业形成合力。实现旅游养老业与城镇基建、区域经济发展及其他产业的无缝对接，形成完善的综合配套体系。

(三)系统支持，激活机制

1.改善医疗设施，集聚医护人才。首先，要把丽水生态地区建设成为旅游养老目的地，亟须在医疗设施这个“硬件”上下工夫。一要加大对医院、养老院、老年大学和老年公寓等机构的医疗基础设施投入。二要融合养老机构和医疗机构功能，开通医院与养老机构之间的绿色生命通道。借鉴日本横滨老年公寓的做法，最大限度地利用医疗资源，为老年人提供24小时健康医疗服务；也可借鉴云南卧云仙居的做法，他们与省内多家专业医疗机构合作，邀请医疗小组进驻太阳城，提供“养、医、乐、教”等全方位、多样化服务。其次，针对丽水旅游养老业医护人才短缺的现状，一要建立长效的人才培训培养机制。依托高等院校、培训机构和重点服务企业，开设旅游养老方向的专业课程，全方位、多层次地培养融会旅游与养老知识的中高端复合型医护人才。二要精准定位人才评价标准和健全人才岗位配置机制，留住现有医护人才。结合平台建设、项目实施和旅游养老机构的发展需要，挖掘人才的秉性特长，激励高层次医护服务人才引领创新，推动旅游养老服务业发展。

2.报销异地医保，统一养老福利。浙江省在破除地域户籍壁垒方面先行先试，已于2016年实现省内异地就医“一卡通”，并正在探索和北京、上海与江苏等省市的互联互通，实现跨省就医结算，努力促成异地就医全国联网系统。如此，老人只需在原居住地办理异地转移手续，即可在旅居地的任何一家医保定点医疗机构就诊，也可在当地医保部门结算报销，为他们的旅居生活提供极大的便利。对于丽水地区而言，要加大区域旅游养老一体化的推进力度，鼓励大型医疗机构连锁经营，在旅居老人退休金领取、医疗费报销和养老服务券等方面，努力实现与其原居住地政策福利的共享对接，简化异地养老旅游办理手续，破除老人地域户籍壁垒。

3.联合互动网络，实现信息共享。发展旅游养老不仅要让老人在养老机构得到事无巨细的照料，也应让老人在网络系统的支持下完成力所能及的活动。通过有效的运行机制和保障体系，加快推进和完善1355智慧社会协同管理创新平台项目，加强本地老龄工作部门、养老机构与全国各地建立联网对接，实现旅游养老服务与社会救助、民政和卫生等部门的信息互通共享，实现智慧旅游、智慧养生。智慧社会协同管理创新平台系统中服务旅游养老者的部分应包含四个要素：一要将老人的体能健康报告详细录入计算机系统，健全跟踪监测系统，便于医护人员即时掌握老人的健康动态、制订个性化养生计划和提供医疗服务；二要协助老人建立远程亲情联系网络，方便其子女、好友了解老人的生活状况和相互联络，为老人提供精神慰藉；三要为旅居老人定制私人档案，老人可在系统中上传、保存亲友照片，体验到信息化带来的乐趣；四要加强丽水养生文化、绿色产业和休闲娱乐场所等信息的宣传，在为老人提供便利的同时也起到扩大当地老年旅游市场影响力的作用。

(四)资源整合，协调发展

1.合理布局设施，协调养老资源。合理布局旅游养老的配套设施，为老人提供安全、方便及可靠的保障。一要优化空间配置，加快通景公路及中心城区与主景区、旅居地之间的快速通道建设，将分散的旅游景点串联成线。二要积极创新旅游养老管理模式，大力发展乡村旅游养老。旅居老人住在乡里农家，既经济又能体验“居家式养老”。丽水开发乡村度假养老初期，大多是农户直接与养老旅游者达成协议的无组织管理模式。当乡村旅游养老进入规模化阶段，旅游人数不断增加，考虑到资源过度开发及无序管理会给旅居地的生态环境造成破坏，可由企业、合作社统一投资和管理，保障乡村旅游养老有序、健康地发展。如丽水遂昌三井村和长濂村分别成立乡村旅游协会和旅游公司，由协会或公司对全村的旅游资源进行统一管理，具有一定的推广价值。又如浙江联众公司开发的城仙居农家公寓，有效地整合了乡村闲置资源并形成规模，为旅居老人提供便利、实惠的生活休闲场所。丽水弱势旅游地区较适合采用此经营管理方式。三要加快与台州、温州和金华等周边地区的合作，推进建设有规模效益、配套设施完善的养老、康复及生活服务型老年产业基地或大型养老社区，促进养老资源差异化开发、集约化发展。

2.精准把握市场，提供适销对路产品。为抢占旅游养老日益庞大的消费市场，丽水既要用特色吸引老人，又要有让老人熟悉且愿意接受的产品，可从以下三方面着重展开。一要加快推进丽水食养、水养、体养、药养和文养的“五养”特色品牌体系建设。依托全市的农副产品、中药材资源和生态环境优势，以及“扁鹊”养生、皇帝文化、畲医药、剑瓷和石雕等独特的文化元素，积极开发集养生、保健和治疗于一体的药食同源食品，打造一批旅游精品路线和旅游养生养老服务产业集群。二要依托独特的人文自然环境、结合老年群体身心特点，开发情感体验式旅游养老项目。丽水地区拥有静谧的乡野风光，与长三角等都市群快节奏的生活形成互补，可为都市老人提供回归自然、放松心情的体验空间。三要细分客源市场和客户需求，提供高、中、低档差别化的服务。依据丽水各地的资源禀赋，为文化层次、性别和经济水平状况不同的旅居老年群体提供有针对性的旅游养老项目，扩大旅居老人对商品和服务的自由选择空间。

3.丰富养老生活，提升旅居老人适应能力。旅居地不仅要向旅居者提供优质的生态环境，还需营造适宜的人文环境和良好的情感交流氛围。一要营造尊老敬老、睦邻友好的养老环境。积极宣传和推广源远流长的道家养生文化，鼓励老人之间互帮互助，培训旅游养老服务志愿者，让更多人加入到尊老、爱老和养老的事业中，增强旅居老人的归属感。二要组织特色乡村旅游。利用丽水的自然及人文景观，组织旅居老人参加特色休闲活动，实现旅居老人身心愉悦的养生目的。三要培养旅居老人的兴趣爱好，增强地方文化体验交流。老年协会、老年组织和老年大学可根据旅居老年人的兴趣，为其编排融入当地文化的休闲娱乐活动，既能填补旅居老人孤独寂寞的枯燥生活，也能加强旅居老人与当地居民的交流，提升旅居地的宜居水平。

(责任编辑 陈汉轮)

The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Developing Tourism Endowment in Ecological Advantaged Regions: Based on the Practice Analysis of Lishui City

LIU Yanfeng

(PartySchooloftheJinyunCommitteeoftheCCP,Lishui,Zhejiang, 321400,China)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deepening aging degree and inadequate resources of endowment in developed regions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ecological advantaged regions, “tourism endowment” has emerged as a hot spot for the elderly population. This paper uses Lishui in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o analyze the difficulties in developing tourism endowment market. It proposes the paths with model selection, clarifying the roles and positions, providing system support and integration of resources, to develop tourism endowment market. In the meantime, it also provides ideas for developing tourism endowment service for ecological advantaged regions.

service industry; ecological advantaged area; tourism endowment

2017-02-05

浙江省党校系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课题(ZX18281)

刘燕峰，女，浙江丽水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老年旅游。

10.3969/j.issn.1671-2714.2017.0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