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俄罗斯

李向东

红场在俄罗斯人民心中，相当于中国人民心中的天安门广场。苏联时期，每年的11月7日十月革命节，斯大林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阅兵式。这座饱经风霜的广场，不仅是莫斯科历史的见证，也是莫斯科人的骄傲。

作为俄罗斯的中心城市，莫斯科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乘车走在莫斯科上下行14车道宽阔的马路上，仍然到处堵车，车速十分缓慢。从苏联时期生产的拉达、伏尔加，到现在进口的奔驰、宝马汽车都在跑，据说这个国家没有车辆报废年限这一说，以至2 000多万人口的莫斯科，居然有超过1 000万辆汽车！2015年10月12日上午，是我们在莫斯科逗留的第二天，从酒店到市中心不超过10公里，我们乘大巴一路堵车，缓慢“爬行”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革命圣地红场。我们的运气极好，下车时，阴了2天的天空终于露出了阳光，初冬的红场顿时温暖如春，各国游客人潮涌动，中国游客占大多数。

红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原是前苏联重要节日举行群众集会和阅兵的地方。2015年5月9日的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也在此举行，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仪仗队首次受邀参加红场阅兵，习近平主席也应邀与普京总统一同检阅。

红场之内及边缘有几处著名建筑，包括圣瓦西里大教堂、列宁墓和克里姆林宫。红场东边是国营百货商场，其隔壁是国家历史博物馆。

红场原名是“托尔格”，意为“集市”。它的前身是15世纪末伊凡三世在城东开拓的“城外工商区”。1517年，广场曾发生过大火灾，因而被称为“火灾广场”。1662年改称“红场”。在俄语中，“红色”含有“美丽”之意，“红场”的意思就是“美丽的广场”。红场的大规模扩建是在1812年以后。那时，拿破仑的军队纵火焚烧了莫斯科，莫斯科人民重建家园时，拓宽了红场。到20世纪20年代，红场又与邻近的瓦西列夫斯基广场合二为一。红场南北长695米，东西宽130米，总面积9万多平方米。广场用赭红色方石块铺成，油光瓦亮。广场两边呈斜坡状，整个红场似乎有点微微隆起。

在广场南面，向莫斯科河微倾的斜坡上，矗立着被誉为“古代俄罗斯建筑艺术的卓越代表”的圣瓦西里大教堂。教堂是由大小9座教堂巧妙结合起来的，周围8座略小的教堂团团围住中间稍大的教堂，构成了一组精美的建筑群体。9座教堂均为圆顶塔楼，中央主塔高47米，周围是8座高低、形状、色彩、图案、装饰各不相同的葱头式穹隆。教堂用红砖砌成，白色石构件装饰，穹隆顶金光闪烁，配以鲜艳的红、黄、绿色，整座教堂洋溢着浓烈的节日气氛。在教堂前面，矗立着爱国志士米宁和波扎尔斯基纪念碑。

列宁墓位于红场西侧中央的红墙下，1924年1月27日建成，最初是木结构的，1930年改用花岗石和大理石建造。卫国战争后，装有列宁遗体的水晶棺重新更新了。列宁墓一半在地下，一半露出地面，体表是阶梯状的3个立方体，由红色花岗石和黑色长石建成。墓顶是平台，平台两翼是可容纳万人的观礼台，每当重要仪式时，领导人就站在列宁墓上观礼指挥。沿黑色大理石台阶而下，可进入陵墓中心的悼念大厅。列宁安详地躺在铺有红色党旗和国旗的水晶棺内，身穿黄色上衣，胸前佩戴一枚红旗勋章，脸和手都由特制的灯光照着，清晰而安详。距列宁墓不远，有列宁博物馆，里面珍藏有列宁的遗物和列宁的传记等。来到这里的游客大多会前去瞻仰这位历史伟人。但令人遗憾地是，列宁墓从去年9月起就因内部维护被关闭，瞻仰十月革命导师的宿愿这次没能实现。

克里姆林宫全景图

克里姆林宫坐落在涅格林纳河和莫斯科河汇合处的鲍罗维茨丘陵上，南临莫斯科河，西北依亚历山德罗夫花园，东南界红场，曾是历代沙皇的宫殿、莫斯科最古老的建筑群，享有“世界第八奇景”的美誉，是旅游者必到之处。克里姆林宫的“克里姆林”在俄语中意为“内城”，在蒙古语中，是“堡垒”之意。它那高大坚固的围墙和钟楼、金顶的教堂、古老的楼阁和宫殿，耸立在莫斯科河畔的博罗维茨基山冈上，构成了一组无比美丽而雄伟的艺术建筑群。20多座塔楼参差错落地分布在三角形宫墙边，宫墙上有5座城门塔楼和箭楼，远看似一座雄伟森严的堡垒。宫殿的核心部分是宫墙之内的一系列宫殿，建筑气宇轩昂，体现出历代俄罗斯人的聪明才智。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是俄罗斯国家的象征，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群之一，更是历史瑰宝、文化和艺术古迹的宝库。

列宁墓的后面与克里姆林宫红墙之间，并排埋葬着包括斯大林在内的12位苏联已故领导人，他们陪伴列宁，守护着苏维埃最后的荣誉。这12位苏维埃领导人的各色天然大理石墓碑雕像都是名师设计的精美艺术品，12块墓碑按左至右顺序为：苏斯洛夫、斯大林、加里宁、安德罗波夫、捷尔任斯基、勃列日涅夫、斯维尔德洛夫、伏龙芝、日丹诺夫、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契尔年科。1961年10月31日，苏共二十二大通过的决议指出：“鉴于斯大林严重违背了列宁的遗嘱，滥用权力，对忠诚正直的苏联公民进行广泛镇压，再将斯大林的遗体保留在列宁墓里是不合适的。斯大林在个人崇拜时期的大规模违反法制和其他许多行为使得他的棺木再保存在列宁陵墓中成为不可能。”因此，1961年十月革命节前夕，在一个深夜，斯大林的遗体被迅速地移出了列宁墓，然后又迅速地被移到列宁墓后面、克里姆林宫围墙脚下安葬，斯大林的遗体在列宁墓里只安放了8个年头。这座匆匆造就的斯大林新墓上，只有一块白色的大理石墓碑，简单地写着斯大林的姓名与生卒年份。除此之外，对于斯大林生前一大堆的头衔只字未提。把斯大林遗体迁出列宁墓，迁入苏共中央领导人的墓群之中，是为了表明斯大林不能享受像列宁那样的最高领袖地位，而是把他等同于苏共中央其他领导人。过了好多年，在赫鲁晓夫下台之后，在勃列日涅夫时代才给斯大林墓上安了一个半身雕像。

红场北面是一座三层红砖楼，其式样仿照古代俄罗斯建筑，南北各有尖塔8座。这是建于19世纪的历史博物馆，里面收藏有450万件展品。红场东侧是莫斯科最大的国营百货商店建筑群，修建于20年代初，分上下两层，营业面积近8万平方米。红场有不少著名的建筑物，南面是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又名波克罗夫大教堂，它是伊凡雷帝为了纪念1552年战胜喀山鞑靼军队而下令建筑的。

红场在俄罗斯人民心中，相当于中国人民心中的天安门广场。苏联时期，每年的11月7日十月革命节，斯大林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阅兵式。尤其是1941年的11月7日，在德国法西斯包围莫斯科只有20多公里的危急情况下，冒着德军的炮火，斯大林坚持在红场举行纪念十月革命胜利24周年阅兵式，阅兵式后的苏联军民受到极大鼓舞，苏军直接开赴前线与德军激战。经过近5年的浴血奋战，苏联人民最终战胜了德国。红场是莫斯科历史的见证，也是莫斯科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