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校企联合培养(CIFRE)博士生就业质量初析*

汪小会 张 超(.扬州大学 研究生院，江苏 扬州 5009；.扬州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江苏 扬州 5009)



法国校企联合培养(CIFRE)博士生就业质量初析*

汪小会1张 超2(1.扬州大学 研究生院，江苏 扬州 225009；2.扬州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9)

文章首先简要概述法国校企联合培养博士项目(CIFRE)概况，然后基于法国职业资格调研中心和其他机构的调查数据，从失业率、工作性质、工作报酬、就业单位规模以及工作满意度等五个维度分析CIFRE博士生就业质量，指出CIFRE项目可以有效减少博士失业率，促进博士在企业就业，并提高博士的工作满意度。针对我国博士生就业的现状，提出法国CIFRE项目在提高就业质量方面的有益经验是值得我国借鉴的。

博士生就业；校企联合培养博士；CIFRE项目

现代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综合国力的提升越来越依赖高素质人才的质量和数量。博士人才作为最高层次学历获得人群，必然对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博士被认为是科学和技术发展的直接推动者，他们在科学研究、企业研发、教育教学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担当着重要角色，是各国最重要的人力资源，从事科学研究和经济建设的核心力量。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博士毕业生数量年平均增长率接近15%，2001年我国博士毕业生为12 867人[1]，2014年则增加到53 700人[2]，我国已经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博士学位授予国家。这样的高速增长在世界范围内也是罕见的，持续的高速增长期也必然会面临着一系列问题。而在这些问题中，博士毕业生的就业问题是最值得关注的问题之一，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每一个博士生的切身利益，更关系到我国博士生培养体制的健全和发展。对于博士生的就业，一方面需要提高博士毕业生本身的专业素质，另一方面则需要社会提供更多的就业解决方案。对于提高博士生的专业素质方面，需要加强导师队伍和科研条件的建设，使大学由传统的教学型大学向研究型大学转变；完善博士学位论文质量保证体系，体现人才的创新能力。社会就业保障方面，随着我国创新型国家建设的推进，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具备专业知识与创新能力的高水平人才，不仅大学和研究所需要博士毕业生，自主创新主体的企业更需要高素质的博士人才，以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

博士生毕业之后的就业基本情况以及变化发展的趋势，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而如何促进博士生就业，博士生培养大国，如美国、日本、法国等也进行过相应的研究并提出了解决措施。如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博士毕业人数的激增，导致博士生就业由过去的卖方市场转为买方市场，博士生在非学术性领域就职的比例大幅上升，一方面大量毕业生为了继续学术研究，不得不选择从事博士后研究，另一方面，部分毕业生认为企业对他们越来越具有吸引力，选择到企业就业。因此美国大学为了提高博士在企业就业的竞争力，采取拓宽博士教育领域，增加实际技能的培训，满足从事多方面工作需要等具体措施[3]。日本在1991年修订教育制度后，博士生毕业数大增，2007年达到1991年的2.5倍，导致能顺利找到工作的毕业生不足6成，因此日本提出理工博士的培养改革建议，出台了一系列办法[4]：在博士生入口，采取措施保证优秀生源，并加大经济支持；在博士培养中发挥机能，提高博士生水平和能力；在毕业时，发挥人才作用，积极支持就业。法国为了应对越来越多的博士生在企业就业的趋势，于1981年就推出了校企联合培养博士生项目(CIFRE)，使博士生在与科研实验室保持密切联系的同时，到企业完成博士论文。法国高教部授权法国国家研究与科技协会(ANRT)统一管理该类博士生的申请与资助，对相关企业提供直接财政补贴和间接免税优惠。

博士生就业质量受到各个国家的关注，强化该类人才的跟踪，准确地分析他们的就业质量，对于制定人才政策、科技政策，提高国家创新能力都有重要意义。目前，国际上已经开始该方面的跟踪调查，如法国职业资格调研中心(Céreq, Centre d'Études et de Recherches sur les Qualifications)，从1998年开始每三年对全法国博士生就业数据做一次详细的调查，并发布调查报告。我国对博士人才调查的研究刚刚起步，有关博士人才就业的全国性调查未见报道，无法科学系统地获得我国博士人才的就业状况、流动状况、从业经历以及薪酬等信息，对制定出适合我国博士的人才和科技政策都有不利影响。

本文首先简要介绍法国CIFRE项目，然后重点就CIFRE项目博士生的就业状况，即失业率、工作性质、工作薪酬、就业企业规模以及工作满意度等五个方面进行数据分析，数据主要来源于Céreq以及其他机构在网上的公开数据，着重对CIFRE博士毕业生和法国全体博士毕业生的就业质量数据进行对比并分析其原因，最后总结CIFRE项目在博士就业方面的有益经验。

一、法国CIFRE项目概况

为了加强高校及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关系，提高法国私营企业的研发能力，促进博士学位毕业生在私营企业就业，法国高教部于1981年设立了“校企合作培养博士生项目”(CIFRE，Conventions Industrielles de Formation par la REcherche)。CIFRE项目实施35年来，有效地促进了企业创新并吸引大量博士毕业生在企业就业，受到了企业、培养机构和博士生的青睐[5]。入选该项目的博士生从开始时的每年30人，增加到2015年的1 350人，占当年博士生入学总人数的10%，成为法国博士生资助的重要渠道之一。

表1列出了2010届不同学科博士毕业生在学期间受资助情况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尽管CIFRE项目面向全法国所有私营企业(包含协会和事务所)，CIFRE资助也面向所有学科的博士生，但获得CIFRE资助比例最高的三个学科分别是信息与电子科学、工程学和化学，远超10%的平均资助率。这是由于博士生要获得CIFRE项目资助，必须由企业和大学/研究机构联合提出项目申请，获得ANRT批准后，才能进行实施。由于大多数企业从事的是应用技术研究，所以应用技术门类博士生更易获得CIFRE资助。同时，从表1也可以发现，数学—物理学也有将近11%的博士生获得资助，说明法国企业对基础学科研究也有需求，这从侧面反映法国企业对基础研究的重视。

表1 不同学科门类博士生受CIFRE项目资助的比例[5]

二、博士生就业质量

(一)失业率

反映就业质量的最重要指标是就业率(或失业率)。由于国情不同，法国高校不存在三方就业协议，Céreq是通过向毕业三年的学生发放问卷，收到回复后统计毕业生的失业率。表2给出了1998—2010届博士毕业生的失业率统计表。1998届失业率最低，全体博士生平均失业率为7%，CIFRE毕业生为3%。2001—2007届CIFRE博士的失业率增加到6%，但依然低于全体博士生的10%～11%。2010年CIFRE毕业生的失业率降低了1个百分点，全体博士生也同样降低了1个百分点。可以得出结论，CIFRE博士生的失业率远低于全体博士生的平均失业率，仅为后者的一半左右。如果从全体博士生中剔除CIFRE博士生的部分，CIFRE博士生失业率优势更加明显。CIFRE项目通过校企联合培养，既促进了私营企业研发能力的提高，也给博士生提供了面向实际工程的课题，提高了博士生工程素质，增强了在企业就业的能力，所以CIFRE博士生相对于其他类型博士生就业方面更具优势。

表2 博士毕业生三年内的失业率[5]

(二)工作性质

CIFRE毕业生在企业较高的就业率，直接影响着毕业生工作合同的性质。由于税收政策的影响，法国企业更愿意给雇员提供长期合同，而不是短期合同；但法国高校和公立研究机构由于经费紧张，提供给博士的长期合同越来越少，想要在高校和公立研究机构获得固定位置(长期合同)，一般都需要进行2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博士后经历，以丰富自己的简历和资历，以便在竞争固定位置时脱颖而出。表3列出了法国博士生平均求职时间，以及第一份合同和3年后仍然持短期合同的百分比。可以看出，虽然CIFRE博士生和全体博士生的求职时间基本一致，但CIFRE博士第一份工作为短期合同的比例只有全体博士生的一半。毕业3年后，CIFRE博士持短期合同的比例进一步下降到9%，工作稳定性明显好于全体博士的平均水平。这一方面归结于CIFRE博士生更多在企业就业，相较于高校和公立研究机构，较易获得长期合同；另一方面可能是CIFRE博士生受到过系统的实际工程训练，在工作中相比于普通毕业生更容易获得用人单位的认可，由短期合同转为长期合同的比例更高。

表3 博士生就业的平均求职时间、首份合同和毕业三年时持有短期合同的比例[6]

(三)工作报酬

工资是博士就业质量的另一个重要指标，也从侧面反映社会对博士价值的认可度。表4给出了1998～2010届博士生的月平均工资。从1998—2010年，博士的平均工资每年都有近4%的小幅增长，从1 810欧元增加到2 200欧元。与此同时，CIFRE博士的平均工资则从2 000欧元增加到2 530欧元。在所有年份，CIFRE博士工资都高于全体博士的平均水平：在1998年，CIFRE博士的工资相当于全体博士平均数的110%，而到2010年，则增加到115%。从工作报酬来讲，CIFRE博士相比于其他博士有明显优势，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CIFRE博士在就业方面的成功。

表4 博士毕业生的平均工资(净收入，单位欧元/月)[5]

(四)就业单位规模

据统计，CIFRE博士40%留在相关企业就业，另有38%进入其他私营企业就业[7]，两者相加达到78%，远高于全体博士的39%[8]。这是因为，一方面CIFRE博士生有一半时间在企业工作，从事的是面向实际问题的研究，相比于一直在学术机构的其他博士，更容易获得企业的认可；另一方面，CIFRE博士在学期间，仅有一半的时间在学术机构工作，相比于其他博士，难以有足够的时间潜心学术研究和从事助教工作，得不到这方面的足够培训。所以毕业时，CIFRE博士自然将眼光更多地投向企业。

表5列出了博士生在不同规模企业就业的百分比(仅统计在私营企业就业的比例)。可以看出，CIFRE博士不仅在私营企业就业的比例高于全体博士生平均水平，在大中型私营企业就业的比例也明显高于全体博士生平均水平，达到了61%。在法国，大中型企业职业培训机会更多、稳定性更好，一般是毕业生向往的就业单位。这也说明CIFRE博士在私营企业就业方面，相比于其他博士更受青睐。

表5 CIFRE博士生在不同规模企业就业的比例[5][9]

(五)工作满意度

工作满意度是一个相对概念，不同的人面对相同工作时，满意度可能是不一样的。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很多，包括收入、升迁机会、同事关系以及工作本身的性质等。工作满意度不仅影响因素多，而且满意度取值大小的决定因素更加复杂。但是，工作满意度的高低是毕业生对于就业质量的主观真实感受，是毕业生综合各种因素之后的总体看法，可以确切地反映毕业生的就业质量。表6给出了法国2007届博士毕业生三年后，对工作满意度三个方面的统计结果。从表中可以发现，在研究部门工作的博士认为博士论文对工作有帮助的比例(77%～87%)远高于在非研究部门工作的比例(47%)。同时，在研究部门工作的博士大多数认为工作能发挥其能力(79%～84%)，非研究部门的只有36%～41%。但在非研究部门工作的博士，对薪水的满意度反而高于研究部门。

限于条件，未能按照表6找到CIFRE博士在不同部门就业的统计数据，但根据2013年的一份调查结果[9]，CIFRE博士对所从事工作的整体满意度达到88%，认为博士论文经历对工作有帮助的达到86%，认为工作能够发挥其能力的达到83%。这些指标明显高于全体博士生的平均水平，说明CIFRE博士对工作满意度较其他博士要好。

表6 2007届法国博士生对工作满意度的统计表[8]

三、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提高就业率

随着我国博士生培养规模的日益扩大和高校教师规模趋于稳定，博士就业不会也不能只局限于教育和科学研究部门，越来越多的博士将进入企业从事高端技术的研发工作和管理工作。但企业不同于学术机构，对博士素质的要求除学术能力，更需要解决实际技术与管理难题的能力。企业更关注科研项目和科技成果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能否带来企业生产效率的提升并带来较高的投资回报。如果这方面的答案是否定的，企业就没有招收博士的意愿，这必然会影响博士在企业的就业和发展。CIFRE博士的失业率明显低于全体博士的平均水平，说明校企合作联合培养博士，可以有效提高博士在企业就业的能力，进而提高博士的就业率。

近年来，我国博士生就业压力日益增加，政府和高等院校及科研院所等博士生培养机构一直在尝试根据学科和专业的设置调整培养方案，以提高科研能力和就业质量，努力促进博士生就业市场的供需平衡。而我国博士生教育目前仍是按照传统模式，以培养理论型和科研型学术人才为主，难以满足企业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需求。因此，博士生培养单位要进一步优化培养模式，改变博士生教育全部致力于学术化的弊端，推动博士生在培养目标、培养方案、课程设计和实践环节等方面的分类改革。这方面，可以借鉴法国CIFRE经验，效仿法国做法，政府促进培养机构与企业深度合作，选取企业亟待解决的攻关项目作为博士生的研究议题，联合培养博士生，这不仅可以为企业解决技术难题，同时使博士生得到全方位的锻炼，有助于提高就业率，从而实现企业、博士生和培养机构多赢的局面。

(二)促进博士在企业的就业

近年来，我国各级政府为了增强企业创新能力，推动创新资源和创新服务向企业集聚，大力鼓励博士生到企业就业，一些地方政府甚至对进企业工作的博士每月提供高额生活补贴，但成果并不显著。博士毕业生在就业时的首选单位依然是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这一方面是因为博士对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环境相对熟悉，工作时间更为自由；另一方面，部分企业认为，博士所掌握的专业技能对企业没有帮助，博士和硕士在能力上没有太大区别。因此，企业更愿意录用年龄较低的本科或硕士毕业生，进而按照自身的需求加以二次培训。我国目前的博士，一般具有较强的专业知识和研究能力，但沟通交流能力、协调能力和业务执行能力与企业需求仍然存有明显不足。这也导致学术型博士不符合企业的实际需求，企业不愿意出更高的薪酬吸引博士，影响了博士在企业就业的积极性。

法国CIFRE项目，在培养环节就注重学生在企业工作的意愿和实践能力的培养，给雇主充分考查博士生能力的机会，从而大幅度提高博士生在企业就业的比例，这点特别值得我们借鉴。随着博士培养规模的扩大，企业在我国博士就业中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也是我国企业从“制造”走向“创造”的必然结果。在校企深度合作的基础上，开展校企联合培养博士生工作，使博士生在录取和培养环节就深度介入企业实际课题，通过博士论文解决企业难题，使博士生获得成就感，还促进企业雇主对博士能力的认同，进而促进博士在企业就业。

(三)提高博士的工作满意度

工作满意度是就业质量的最重要指标之一，法国CIFRE经验表明，校企合作培养的博士生对职业的满意度远高于全体博士的平均水平。当前我国培养的博士，大多数没有工作经历，即使有，也比较单一，缺乏对管理和市场的了解。而博士一般具有较高的职业目标，进入企业工作，意味着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高校或科研机构，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去开始工作，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一方面，企业的研发工作不同于学术机构的纯研究，企业研发需要围绕企业的核心业务和产品开展，需要与生产、销售等环节建立联系。并且，企业研发需要注重经济、环保等多项指标，企业对研发人员的考核更为实际。博士进入企业后若不能快速适应企业的这些要求，将导致其不能适应企业文化，必然会造成职业满意度降低。另一方面，部分企业在培养过程中急于求成，将不能解决的技术难题全部寄托在引进的博士身上，认为博士是超能的，甚至是万能的，未能给予充分时间而要求快速成果产出，导致预期目标不能实现，科技研发工作的失败。这必然会给博士带来挫败感，会降低博士的工作满意度。

CIFRE也给我们提供了有益经验，CIFRE博士生在入学时就会接触到企业的科技难题，而其博士论文就是围绕这些难题而展开的，博士生涯中，有至少一半的时间在企业工作，并且在双导师的指导下研究企业技术难题，能够给博士生提供一个较长的适应期。在高校和企业的通力合作下，92%的CIFRE博士生能够顺利完成课题并进行论文答辩，近四成的博士留在合作企业继续从事研发工作、由于经过三年的工作，雇主已经认可其能力，因而可得到较高的薪酬，使CIFRE博士生具有较好的工作延续性并具备较高的工作满意度。

[1]教育部.2001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R/OL].(2002-06-13) [2016-06-13].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633/200407/844.html.

[2]教育部.2014年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R/OL]. (2015-07-30)[2016-06-13].http：//www.moe.gov.cn/srcsite/A03/s180/moe_633/201508/t20/50811_199589.html.

[3]何逢春.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博士教育的问题与改革[J].高等教育研究，2005(4)：90-94.

[4]乌云其其格，袁江洋.日本的博士就业问题及其解决之道[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3(9)：67-71.

[5]L'insertion à trois ans des docteurs diplmés en 2010：Résultats de l'enquête génération 2010，interrogation 2013 [R/OL].[2016-06-13].http：//www.cereq.fr/publications/Net. Doc/L-insertion-a-trois-ans-des-docteurs-diplomes-en-2010.

[6]GIRET JF.The impact of CIFRE programme into early careers of PhD graduates in France [R/OL].[2016-06-13].http：//www.cereq.fr/cereq/netdoc91.

[7]Bilan positif pour les 25 ans des Cifre [R/OL].(2006-11-19)[2016-06-13].http：//www.boivigny.com/Bilan-positif-pour-les-25-ans-des-Cifre_a290.html.

[8]Les docteurs：une longue marche vers l'emploi stable [R/OL]. [2016-06-13].http：//www.cereq.fr/index.php/publications/Bref/Les-docteurs-une-longue-marche-vers-l-emploi-stable.

[9]Résultats de l'enquête，réalisée mi 2013，relative aux doctorants dont la Cifre s'est arrêtée en 2011[R/OL].(2013-11-14)[2016-06-13].http：//www.anrt.asso.fr/fr/espace_cifre/pdf/enquete-cifre-2013.pdf.

(责任编辑 李世萍)

Review on the Employment Quality of Doctors Financed by French Industrial Research Training Convention (CIFRE)

WANGXiao-hui1，ZHANGChao2

(1.Graduate School，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225009，China；2.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225009，China)

This review firstly gives a brief overview of the French industrial research training convention (CIFRE) program，and then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reported by the French career qualification research center and other agencies.The analysis of the unemployment rate，job nature, remuneration，employment unit scale and job satisfaction have been conducted and it points out that the CIFRE can effectively reduce the unemployment rate and improve the doctoral job satisfaction.In view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Chinese doctoral employment，the beneficial experience from the French CIFRE project in improving the employment quality is instructive to the graduate education in China.

doctoral employment；doctors jointly cultivated by the university-enterprise；CIFRE program

2016-07-22

江苏省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法国校企联合培养博士生(CIFRE)模式研究”(项目编号：JGLX15_162).

汪小会(1981-)女，甘肃天水人，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研究生教育管理研究.

G6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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