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亿
中国20.25亿亩的广袤耕地,正在吸引越来越多创业公司的注意。利用固定翼无人机进行农业植保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但近年来,多旋翼无人机的出现,让这个旧行业泛起了一股新热潮。最新的剧情是:截至10月,中国注册的无人机相关企业达到6000多家,其中生产农业无人机的企业就有300多家。
11月22日,一直努力拓展无人机在农业中应用的极飞科技,发布了一套名为“天目”的无人机视觉系统,称其融合了双目避障和地形视觉模块,让植保无人机拥有了感知环境的能力,其作业效率和安全性也得到提高。
不知是否是巧合,两天后的11月24日,在民用无人机市场已占据70%份额的大疆创新,也推出了一款植保无人机MG-1S。这是一款迭代产品,对8个月前上市的无人机MG-1进行升级,在飞控系统、环境感知模块、农药喷洒精度方面进行了优化。
无人机是机器人时代的一个缩影。近几年,美国、以色列等无人机大国,都已将通讯、导航、VR、AI等概念和技术集合在无人机之上。极飞科技CEO彭斌总结称:“无人机规模化应用,将是机器人率先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一个案例。”
现在,各路玩家都在加速技术迭代的速度。农业植保无疑是这些技术大规模商业化的一个理想应用场景。由于机械化程度较低,中国农民人均管理的耕地面积仅为7亩。这一数值在日本为27亩,而在美国则高达1445亩。在全球植保航空作业渗透率一项,中国2%的数据,也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17%。
“农业植保机的效率是人工打药的40倍。”大疆行业应用总监徐华滨表示,“从市场需求端来看,今后随着劳动力的减少,人力成本的上升,植保无人机会有很大的市场。”他算了一笔账,以大疆无人机目前进驻的湖南地区农田为例,假设每台无人机每天可作业300~500亩地,减去使用成本,毛利润少则有2850元,多则可达4750元。目前一套设备的价格在6万元左右,实际作业1~2个月就可以收回成本。
随着百亿级市场逐渐打开,新安股份、芭田股份、隆鑫通用等上市公司,零度智控等创业公司也陆续加入战局之中。不过,受制于中国国情,植保无人机的普及速度或许不会突飞猛进。首要问题便是农民的认知障碍,徐华滨表示,“他们没有尝试过无人机打药服务,怀疑效果”,劝说难度较大。无人机维修也是一个耗费钱财的问题,极飞就曾因没有预估到新疆本地的农药会对无人机喷头造成强烈腐蚀,而缴了不少学费。尽管现在两家公司铺设了数十家驻村维修服务点,但他们仍然需要去考虑,当作业环境恶劣、使用强大加大、无人机故障率提高时,如何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控制住成本。
此外,对任何新兴行业而言,人才问题都是行业发展初期无法逾越的障碍。业内人士估算,到2020年中国植保无人机从业人员将达到40万,对飞手的需求量也将快速增大。目前,硬件厂商、农药厂商、农村合作社和民间飞手团队都在向市场供应飞手。大疆的UTC慧飞无人机应用培训中心、极飞的飞手合伙人计划已初见成效。在市场还小时,它们尚能够维持供需平衡,后续则需要各方在飞手培训方面共同出力。
现在,农民们已经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号呼叫大疆植保队,也可以通过支付宝向极飞植保队下订单。或许未来几年,一键下单、“滴滴打药”完成植保的场景将出现在田间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