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综述与启示*

刘 佳 王 娟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综述与启示*

刘 佳 王 娟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在全球化背景下，医疗旅游已经进入快速发展繁荣的阶段。国外医疗旅游的发展起步较早，对医疗旅游的研究也较为成熟。文章首先对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的文献进行系统梳理和分析，从时空维度揭示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的发展状况；其次，从医疗旅游的概念界定、医疗旅游市场形成的动因、医疗旅游的产品类型、医疗旅游产业的特性、医疗旅游发展的环境影响五大方面对国外医疗旅游研究领域进行了归纳和评述；最后，在系统分析的基础上为中国医疗旅游的研究方向和研究重点提出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综述；启示

一、引言

随着旅游经济的发展和旅游消费文化的普及，旅游方式和内容随着旅游需求的增加而不断丰富，医疗旅游已经逐渐成为旅游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医疗旅游是指人们为了治疗(或康体)而进行的旅行，[1]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六世纪的古希腊和1326年比利时小镇的spa。伦敦的哈利街(Harley Street)也是最早的医疗旅游目的地之一，是知名的国际医疗治愈中心。现代医疗旅游兴起于20世纪中后期，全球化使得资源、技术、人才更为有效地在全球流动，发达国家以高质量的品质服务和高水平的医疗技术吸引了众多医疗旅游者，医疗旅游产业迅速繁荣。随之，医疗旅游逐渐普及到发展中国家，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成为发达国家医疗旅游者的重要目的地，如印度、泰国、马来西亚、土耳其等，这种现象被学者称为“反全球化”。[2]医疗旅游在全球范围内展开，近年来，中国出境医疗旅游的游客规模不断扩大，成为重要的医疗旅游客源国。同时，我国医疗旅游资源优势显著，为打造有中国特色的医疗旅游目的地，成为世界医疗旅游产业链条中的重要环节，政府出台一系列政策来引导我国医疗旅游的发展，例如建立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海南)、召开世界医疗旅游发展高峰论坛等。但是，我国医疗旅游实践仍处于探索发展阶段，医疗旅游概念仍然存在争议，医疗旅游市场形成的动因不明确造成对医疗旅游者市场规模过于高估，医疗旅游产业链条并不完善，医疗旅游供应商与医疗旅游需求者之间需要可靠的平台链接，医疗旅游产品良莠不齐，医疗旅游服务需要进一步完善，医疗旅游行为给旅游目的地国和旅游客源国带来的影响认识不够深刻等问题。基于此，本文将主要针对国外研究的文献资料进行系统梳理，总结归纳出国外学者在医疗旅游的概念、市场、产品、产业和影响等方面的研究现状与研究特点，以期为我国医疗旅游的理论研究提供借鉴和指导。

二、文献整体状况分析

本文文献主要来源于Elsevier、 Springer、维普期刊、中国“知网”数据库，以及“读秀”数据库等文献数据库。文献应用主要来源的期刊主要有《Tourism and Management》《Globalization and Health》《International Journal for Equity in Health》《BMC Medical Ethics》。文献类型主要有研究论文、研究报告、著作专题等。以“Tourism/medical”和“Tourism/Health/Health care”为主题、题名或关键词进行的检索，时间自1987年开始截止到2015年4月，经过筛选共搜索到454篇主要的相关性论文。

(一) 国外文献研究时间分布特点

20世纪80年代后期，国外医疗旅游领域的文献开始出现，1987年Jonathan N. Goodrich和Grace E. Goodrich对欧洲24个国家的健康保健旅游进行了探究性地研究被认为是医疗旅游的开端。[3]这时医疗旅游尚未从健康旅游的定义中严格脱离出来，2000年之前，国外医疗旅游相关研究进程处于缓慢发展阶段，相关文献较少。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第三次技术革命的兴起，全球化趋势成为潮流，医疗旅游现象逐渐升温，“医疗旅游”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研究论文和研究报告中，医疗旅游研究文献的数量快速递增，特别是2006年以来，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为医疗旅游提供全新的发展平台，医疗旅游已经成为世界旅游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国外医疗旅游的相关研究文献也不断涌现，而且研究领域开始不断扩展，研究层次也不断深化。

图1 1987—2015年4月国外医疗旅游文献年谱分析

(二)文献案例空间分布状况

就空间维度来看，国外文献针对医疗旅游现象本身的综合性的研究较多，如表1所示，针对具体旅游目的地的案例文献研究共有145篇，占全部文献的三分之一左右。国外医疗旅游文献涉及到主要的四大洲，而在欧洲文献研究的空间分布较为均匀，欧洲的不同国家均有医疗旅游的相关研究成果。这主要是由于医疗旅游起源于欧洲，温泉旅游的治疗功效成为引发医疗旅游的重要契机。欧洲国家的国土面积相对较小，各国之间的交通便利，21世纪欧盟的建立不仅让欧洲国家之间在地理上邻近，更加强了各国在政策上的包容度。这使得欧洲的医疗旅游不断蓬勃发展开来。亚洲的文献案例研究数量最多，且以印度、泰国、马来西亚三国为主要代表。亚洲医疗旅游是在2004年之后才在世界上占据重要位置，相应的研究文献也层出不穷，亚洲医疗旅游以低成本和高质量为特点，引发了医疗旅游的“反全球化现象”，表现在发达国家的医疗旅游者向亚洲国家寻求低价高质的医疗旅游服务。印度作为英殖民地，与欧美国家在语言和文化上颇有渊源，并且印度各医疗旅游供应商获得了美国医疗旅游协会的认证，故此欧美国家成为印度医疗旅游的主要客源地，印度医疗旅游迅速发展。印度医疗旅游的成功也成为国外学者研究医疗旅游的典型案例。就美洲国家来看，美国是主要的领导者，美国作为世界上最主要的发达国家，其不仅是医疗旅游的客源地，依靠高科技设施和专业人才的培养，美国也成为重要的医疗旅游的目的地。美国周边的国家在其带动下也利用自身的优势在医疗旅游领域取得长足的发展。非洲国家医疗旅游的发展相对薄弱，一些发展相对稳定的国家在全球化背景的浪潮下，试图发挥本区域在医疗旅游方面的优势。

三、国外医疗旅游研究

(一)医疗旅游概念的界定

由于医疗旅游在国际上尚形成权威的、统一的概念模式，因此在阐释医疗旅游的内涵时，国外学者形成了多角度、多层次的概念体系。第一，从地理学视角来看，卡雷拉(Carrera)和布里奇(Bridge)认为医疗旅游是个人为了保持身体健康和精神愉悦离开当地的居住环境而进行的有组织的出国旅行，[4]卜克曼(Bookman)提出医疗旅游是为了提高健康状况而进行的国际间的旅行。[5]以上学者注重对医疗旅游的整体活动进行描述性定义，强调医疗旅游者在空间上的异地性特征，即跨国的医疗旅行活动，与在本国内所接受的保健治疗是不同的。第二，从经济学视角来看，艾迪海特(Edelheit)认为病人通常选择到容易获得经济节约而又服务质量高的国家进行医疗旅行。[6]维兴(Heung)等学者运用扎根理论基于供给和需求两个角度提出了医疗旅游的供需概念模型，[7]认为医疗旅游形成的机理主要是靠医疗旅游目的地提供的产品与医疗旅游者需求相互作用。第三，从行为学视角来看，研究关注医疗旅游的动机和动机的主体。约翰斯顿(Johnston)等学者提到病人为了手术类型的治疗而离开常驻国到国外，从而形成跨越国界的医护安排。[8]伦特(Lunt)和卡雷拉(Carrera)认为医疗旅游的界定更应该强调病人在自己的意愿下进行医疗活动安排。[9]约翰·科内尔(John Connell)也强调病人被送到国外进行治疗是一个被动的过程，而医疗旅游者注重“低调性、治疗性和非入侵性的程序”，[2]即医疗旅游者的主动性更强。简单来说，医疗旅游是通过医疗旅游中介机构有组织进行，或者是由医疗旅游者自行联系医疗旅游机构而达成最终目的。此类定义强调医疗旅游者在选择医疗活动开展时的主动性，并在一定程度上将医疗旅游同健康旅游或者保健旅游的概念区分开来。例如，马修(Methawee)就提出医疗旅游是健康旅游的一个子领域，健康旅游所涵盖的范围更广泛，医疗旅游是健康旅游的一种特殊形式，其特殊之处在于医疗旅游是“人们为了寻求特定的治疗方法而主动就医”。[10]第四，从旅游学视角来看，不同于以上学者将对医疗旅游定义的侧重点放在“医疗”上，有些学者兼顾了“旅游”在此定义中的作用。吉亚斯(Jagyasi)认为，医疗旅游是指“人们进行长距离的旅行或者到国外去，在直接或间接的参与休闲，商务或者其目的的一系列活动时获得有益的医疗服务”。[2]卡库斯塔(Kcukusta)和松(Song)等学者基于相同的视角提出类似的概念，即医疗旅游是“一种到其他国家去获得国外医疗服务的假期，其中医疗服务包括休闲、娱乐、放松性活动以及健康和保健服务”。[7]此类界定将医疗旅游者到其他国家去所获得的医疗服务与旅游休闲活动并列在一起，认为医疗服务是一种特殊的旅游活动。

表1 1987—2015年国外医疗旅游区域研究论文数

此外，从旅游统计角度来看，美国医疗旅游协会在2012年将医疗旅游定义为“人们从常住国到另外一个国家去接受医药的、牙科的、外科手术的治疗，与此同时他们获得等同或更好的服务人们进行旅游医疗的动机主要有经济动因，便利的动因或者更高水平的保健服务的动因。治疗是影响医疗旅游者做出出行决策的主要因素”。该定义将以上学者的侧重点都包括在内，将医疗旅游者的动机、目的、医疗旅游服务产品以及时空特点都做界定。

综上，从国外概念的界定来看，医疗旅游是出于消费者的主观选择，本质是在维持健康的基础上获得精神上的愉悦，直接动因则是花费成本、时间成本、服务质量等，具有跨越国界开展医疗旅游的时空特点。

(二)医疗旅游市场形成的动因

人们进行跨国就医基于不同的原因，从维兴(Heung)等学者建立了基于经济学角度的医疗旅游供需模型，提出医疗旅游市场的形成和发展受到医疗旅游者的需求和医疗旅游供应者的供给共同影响。20是世纪90年代以前，大多数医疗旅游是不发达国家的高收入者到国外就医寻求先进技术和设施设备，90年代之后，人们就医选择出现了反向流动的现象。即来自于发达国家的医疗旅游者到发展中国家进行医疗旅游消费。“医疗旅游产业出现了患者移民现象”，[11]如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的病人到哥斯达黎加、印度、泰国、匈牙利等发展中国家寻求医疗服务。艾娃兹(Awadzi)和潘达(Panda)认为，“世界上第三世界国家将医疗旅游作为发展的重要方向并且下很大功夫来发展医疗旅游”。[12]作为医疗旅游目的地的发展中国家主要有巴西、古巴、哥斯达黎加，墨西哥、波兰、匈牙利、土耳其、南非、以色列、约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印度、新加坡、马拉西亚、泰国等，其中“很多国家都是将发达国家的医疗旅游者看作是最主要的目标市场”。[13]

医疗旅游是受需求驱动的，霍罗威茨(Horowitz)和罗森斯维吉(Rosensweig)提出“医疗旅游市场的形成受各种复杂因素相互作用的影响，主要有医药、经济、社会和政治力量等”。[14]一般说来，促使人们跨越国界去寻求医疗旅游服务的原因有花费更低、减少等待时间、在本国难以获得的医疗服务在其他国家更容易获得等因素。价格是主要的一个关键因素。[15][10]在泰国接受同等的治疗要比在美国节约75%的花费。[16]另外，霍罗威茨(Horowitz)和罗森斯维吉(Rosensweig)发现许多手术类型并不在本国医疗保险的覆盖范围中，[15]例如，奈特(Knight)研究表明，英国在2010年大概有2万人选择到国外进行牙科治疗，因为牙科治疗并不在本国的医疗保险政策里面。[17]故此，选择到国外进行手术治疗成为人们节约成本的重要途径。等待时间也被人们纳入考虑当中。[10]科内尔(Connell)发现在一些发达国家，想要进行手术治疗可能要等待很长时间，为了“避免不断加剧的痛苦或者不断恶化的病情”，[18]人们也常常选择到国外去进行及时的治疗。在发达国家，就医程序是非常严谨的，就医需要预约，如果预约名单很长，就医者为了节约时间就会产生医疗旅游的动机。影响人们作出医疗旅游决策的另一因素是“隐私和保密”。[19]“就医记录一般来说是不能被随意公开查阅的，但是在美国向保险公司之类的机构就可以查阅个人的医疗历史”。[20]特别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如进行整形手术，变性手术和戒毒治疗的时候，人们为了保护隐私的原因也会选择到国外就医。

上述因素是影响医疗旅游者动机的主要外部因素，还有学者采用不同的调查方法对医疗旅游者的内在动机进行分析。对医疗旅游者和医疗旅游供应商两个主体进行问卷调查是最为广泛应用的研究方法。维拉特森(Veerasoontorn)和贝斯(Beise-Zee)在泰国的一家大型医疗机构对27位国际医疗旅游者进行了访谈调查，得到的结论是“发达国家高昂的医疗费用和不断下降的医疗保健设施环境”是促使人们选择医疗旅游的主要因素。[21]皮特(Peters)和萨奥尔(Sauer)通过对美国医疗旅游的供应商进行调查，发现影响医疗旅游者最基本的医疗旅游动机排序为“花费、医疗质量、医疗机构的声誉和经验、认证资格、可达性、等待时间等”。[22]约翰斯(Johnston)和克鲁克斯(Crooks)等对加拿大的医疗旅游供应商进行了调查，发现在加拿大促使人们到国外进行就医的主要因素是“一些治疗项目在国内不容易获得的相应的服务”。[23]卡罗琳·费希尔 (Caroline Fisher)和卡奴·苏德(Kunal Sood)运用网络手段对涉及全球各地的医疗旅游消费者进行了问卷调查，认为“降低花费是人们进行医疗旅游最惯常的动机，其次是医疗服务的可获得性以及时间的节约”。[22]还有学者对医疗旅游者的动机模型进行了探讨。史密斯(Smith)和福希奥内(Forgione)根据国家特定因素提出一个“两级模型”，提出对医疗旅游目的地国的政策、气候影响的评估是初级评估，对花费和医疗质量，认证体系等医疗保健等设施设备及服务的评估是第二级评估。[24]维拉特森(Veerasoontorn)和贝斯(Beise-Zee)将“推力—拉力”理论模型应用到医疗旅游的动机解释上来，高昂的花费以及难以获得的医疗服务是产生医疗旅游的推力因素，而新型的、人性化的服务，以及高效的组织和友好的医患关系是重要的拉力因素。

综上，国外学者在研究影响医疗旅游者动机的因素中通常分为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其中本国卫生保健体系以及医疗旅游目的地的医疗保健条件以及世界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等是影响医疗旅游者作出决策的外部因素，而医疗旅游者本身所具有的条件是影响其做出决策的内部条件。

(三)医疗旅游产品的主要类型

卜克曼(Bookman)认为医疗旅游项目是将“高质量的医疗服务与旅游相结合”的医疗旅游产品。[5]医疗旅游产品是旅游目的地为满足医疗旅游者的各类旅游需求，而提供的各种接待条件和相关服务的总和。医疗旅游产品的类型、数量和质量决定了医疗旅游发展的水平。在医疗旅游的目的地国中，韩国和英国是重要的代表国。两者都对医疗旅游的入境游客有较大的关注度，两个国家医疗旅游经验丰富，医疗旅游产品综合性强、类型多样。最早的医疗旅游缘起于英国，医疗旅游发展较为成熟，而韩国是近一二十年里，医疗旅游发展十分迅速的国家，特别是在整形外科方面是重要的医疗旅游目的地国。在尼尔·伦特(Neil Lunt)和金南肯(Ki Nam Jin)等学者关于医疗旅游者的调查中，得到韩国进行医疗旅游的游客所消费的医疗旅游产品主要有“内科医疗、健康检查、皮肤病治疗、全科医疗、整形手术、中医治疗、妇产科治疗、矫形治疗、眼科治疗、牙科治疗等”，在英国医疗旅游消费者所消费的旅游产品主要类型有“整形手术、牙科治疗、减肥治疗等”。[25]马来西亚的医疗旅游是后期之秀，学者在调查问卷的基础上对其医疗旅游者的医疗项目进行了分类，到马来西亚进行医疗旅游占前三位的是“整形外科、眼科和心脏内科治疗”，其他的有“不孕治疗、美容治疗、血液类治疗、肿瘤治疗、儿科疾病治疗、耳喉鼻科等”医院的服务都有涉及。[12]

根据医疗旅游者不同的医疗旅游目的，可以将医疗旅游产品总结为以下几个不同的类型：第一类，治疗疾病类型的医疗旅游，具体的医疗旅游产品有心脏类疾病的治疗，肝脏、肾脏等内科疾病的治疗，以及神经类疾病的治疗等等。第二类，整容塑形类型的医疗旅游，旅游者为了整形美容进行医疗旅游，这是现代医疗旅游的典型形式。目前，韩国、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等国家整形医疗旅游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吸引国外医疗旅游者的重要因素。第三类，养生康健类型的医疗旅游产品，其是最为传统的医疗旅游产品形式，温泉旅游是最早的旅游形式，近十几年来，温泉的治疗养生的功能被不断地开发出来，从医疗保健方面来提高温泉旅游的发展水平，同时温泉旅游也是医疗旅游的重要产品形式。日本作为温泉资源众多的国家之一，其温泉医疗的发展程度较为成熟，九州大分县的温泉疗养和健康旅游连接起来，形成以温泉为依托的健康医疗旅游产品。其次，随着人们越来越注意用药的健康性，绿色药品，开始受到欢迎，中医药产品逐渐受到重视，韩国在植物药品的研制方面有很大的优势，特别是在美容类的医药市场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再次，健康检查也是人们进行医疗旅游的重要动机之一，在快节奏的社会进程中，人们越来越多地注意到自己和周围亲人的健康状态，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们在旅游放松的过程中希望对自身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或者进行改善，因此健康检查与休闲旅游相结合也是医疗旅游的重要产品形式之一。第四类，体验、观光、游览类型的医疗旅游产品，具体的医疗旅游活动主要有参加医药博物馆，药用植物园，寻访特色名医等。第五类，特殊目的的医疗旅游产品，大陆孕妇为了避免计划生育政策的控制，到香港或者是其他国家进行生产，并获得当地的永久居住权的活动。[26]

(四)医疗旅游产业的特性分析

对于医疗旅游产业来说，由于医疗旅游尚未形成一致的界定标准，预测或者估量医疗旅游市场的规模大小较为困难，在国家或者是医疗旅游供应商的视角上来对医疗旅游产业进行准确定义也缺乏依据。然而，从经济规模看，医疗旅游产业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据不完全统计，在世界范围内，它的平均产值为600亿美元。[27]仅2006年，就有41万医疗旅游者到新加坡进行医疗旅游。[27]根据美国斯坦福研究机构2012年调查结果显示，医疗旅游在近几年内的平均增长速度达到9.9%。2015年，国际医疗旅游协会在白皮书中对2017年全球医疗旅游规模进行的预测，认为国际医疗旅游收入将达到6785亿美元。[28]医疗旅游产业发展势头迅猛，究其原因在于不同国家之间医疗服务的差价以及世界范围内交通运输业的发展和科技的不断进步等因素。整体来说，医疗旅游产业的规模处于不断壮大的过程当中。

从生命周期的角度来看，医疗旅游拥有良好的发展前景。随着“婴儿潮”一代的健康水平开始下降，2015年，在美国，加拿大，西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超过2200万的“婴儿潮”一代，[29]构成了巨大的医疗旅游市场。[30]美国的医疗消费占国家GDP总量的16%，但是其中56%是海外消费。[31]在日本，人口老龄化问题严峻，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较大比重，80%的游客表示愿意进行以健康为主题的旅游。[32]据估计，2015年，亚洲接待的医疗旅游者人数将超过1000万人次，同时泰国、印度、新加坡将会控制80%的市场份额。[33]泰国定制了医疗保健“四年计划”，到2017年泰国当局希望建成医疗保健“双轨政策”以期减少泰国公众卫生保健与医疗旅游之间的差距。[34]因此，世界医疗旅游产业还处在成长期，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和发展空间。

从产业供应链条的整合程度来看，整个供应链条前后整合的程度在不断加强，供应链上合伙商的有效合作可以增强组织的整体竞争力，[35]对于医疗旅游来说，合伙商的有效合作主要是信息的沟通分享。医疗旅游的供应链包括上游的供应商，主要是医疗旅游产品或者服务的供应者(例如酒店、航班、医院)，下游的供应商主要是指医疗旅游产品的促销者(例如旅行社、中间商等)。[36]信息的沟通分享包括下游供应商将医疗旅游需求者对医疗旅游产品的需求同上游的供应商进行反应，同时上游的供应商将旅游产品的功能信息通过下游供应商提供给医疗旅游者。医疗旅游的中间商作为医疗旅游者和医疗旅游产品的桥梁一直发挥重要的作用，故此医疗旅游供应链条的向后整合的程度不断加强。与此同时，医疗旅游产业供应链条上也存在发展的弊端，最值得关注的便是医疗旅游的监管和维权。医疗旅游产业处在成长期，其市场成熟度较低，存在许多违规经营现象，造成医疗旅游纠纷事故不断。为实现医疗旅游产业的健康发展，要加强对医疗旅游供应商的监管，主要从准入门槛的设定以及旅游目的地国政府部门的监管干预等方面来采取措施。

(五)医疗旅游发展的环境影响

医疗旅游已经成为影响世界旅游经济的重要因素。2005年，6亿人参与到了医疗旅游活动当中。[37]据伦特(Lunt)等学者统计，2010年，到英国进行医疗旅游的人次达到52,000人，而出境的医疗旅游者达到63,000人。据美通社(PR Newswire)估计截止到2015年亚洲接待的医疗旅游者超过1亿人次。印度、马来西亚等发展中国家的医疗旅游收入对本国的GDP贡献加大。印度的医疗旅游产值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6.2%到8.5%。[38]

医疗旅游发展对医疗旅游客源国和医疗旅游目的地国都会产生影响。对医疗旅游客源国来讲，医疗旅游也有重要的影响。医疗旅游提供了解决某些医疗体系问题的途径，地方发展医疗旅游一方面使得医疗旅游机构更好地发展，以吸引众多的国外医疗旅游者，提高本国的收入，同时本国的医疗旅游机构的发展，引进先进的医疗旅游设施设备，以及提供更好的医疗旅游服务，也可以将本国流失到国外的医疗旅游者留在国内，拉动国家内部消费，回笼资金。[39]医疗旅游也可以解决医疗旅游者在本国家内所遇到的由于医疗体系不健全而引起的问题，例如，医疗服务的高消费问题，降低成本，解决等待问题，特别是遇到心脏移植、骨髓移植等重大疾病时，医疗旅游为病人提供了更多的可能与选择。

对医疗旅游目的地国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医疗旅游是公共资源的利用者，跨国的医疗旅游在旅游目的地国开展医疗旅游活动，其中就涉及到目的地国的医疗旅游资源利用问题。当地政府会给开展医疗旅游活动的医疗机构提供补贴和资金支持，但是有可能忽略本国国民的有效需求，“尽管私立医院被要求向本国内的贫困者提供适当的医疗服务，但是这些条例规则并没有被贯彻实施”。[40]第二，医疗旅游为国家经济发展起到积极作用，是国家旅游外汇收入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例如泰国医疗旅游人数在2005年就超过了100万人次，产生了6,150万美元的利润收入，[41]现在的发展规模依然在不断扩大。第三，医疗旅游的发展对医疗旅游行业本身有较大的促进作用，医疗旅游促进了护理的标准化，在医疗旅游目的地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最显著的特点是对国际认证标准的引用，这个标准是模仿西方标准进行的”。[14][42][43]

当然医疗旅游产业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医疗旅游使得地区发展的不平等性更为显著。同时目的地国的政府在政策上偏重，使得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加强，较高的工资和先进的技术水平吸引更多的高质量人才，造成落后地区人才的流失和发达地区人才的集聚，加剧不同地区间发展的不平衡。这就要求医疗旅游行业规范的不断完善以及国家在发展医疗旅游时采取有效措施应对潜在的风险。

四、研究述评与启示

(一)国外研究述评

本文通过对国外医疗旅游文献的分析，在时空顺序上梳理国外医疗旅游的发展脉络，从对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现状和发展进行评述，为以后学者的研究提供借鉴。

国外学者基于各自的研究视角对医疗旅游的概念、市场机制，以及环境影响进行了研究。在界定医疗旅游时，国外学者主要运用扎根理论和框架理论从医疗旅游现象和实践中归纳医疗旅游的概念内涵；[44]在针对医疗旅游产业和市场研究中，国外学者主要运用利益相关者理论、[45]供求关系理论、缺口理论，[46]以及市场营销理论等作为理论基础，探讨医疗旅游产业与市场机制；在医疗旅游者研究方面，国外学者主要运用顾客感知价值理论作为基础，在研究中侧重医疗旅游者对医疗旅游过程的评价。

在对医疗旅游产品的类型和医疗旅游产业整合方面，国外学者在定性和定量方面各有侧重，定性研究主要利用文献资料法、访谈法、观察法和比较法等，在医疗旅游资源、发展规模、产品分类等方面的研究应用较多。国外学者的相关定量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一是数理统计方法的运用，主要包括问卷调查及SPSS计量分析、样本数据分析，以及描述性统计分析等，如在医疗旅游目的地国的分布研究上运用的是描述性统计分析、主题内容分析等方法；二是分析模型的构建，主要利用假设检验法、主成分分析法、向量自回归、相关性分析等方法，如生产链整合模型以及医疗旅游的环境影响模型等等。

针对研究对象在医疗旅游产业链条中的地位和作用的差异，国外学者的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医疗旅游目的地国的资源禀赋、市场规模和主要的产品及游客类型进行研究；二是对医疗旅游者进行医疗旅游的动机和对医疗旅游服务质量感知的研究；三是对医疗旅游供应商及相关的医疗旅游服务机构对于实现跨国医疗服务的商业运作模式的研究；四是对医疗旅游实现过程存在的风险及如何规避的研究。

综上，国外学者注重将其他学科领域的理论引入到医疗旅游的研究中，采取定性与定量的研究方法，不断拓展医疗旅游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二)对我国医疗旅游研究的启示

我国医疗旅游发展实践起步较晚，医疗旅游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医疗旅游资源的研究、医疗旅游资源的可行性研究和国际医疗旅游发展的问题对策研究等方面。通过对国外医疗旅游研究文献进行系统梳理、总结和分析，得出我国发展医疗旅游的以下几点启示：

1、完善医疗旅游理论研究体系

虽然近年来我国医疗旅游实践发展迅速，但是对于医疗旅游相关理论研究相对滞后，多数研究都是对医疗旅游的现实进行事实描述和特点分析，在供需生产链的整合方面进行模型的建立，提出问题并得出相应的对策。医疗理论研究的相对薄弱，会制约旅游学科的在纵深方向上的发展，在解决医疗旅游实践问题上缺乏理论的指导，造成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片面观。根据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理论的经验，我国应当注重系统论在医疗旅游理论研究方面的应用，医疗旅游理论体系可以从供需理论、产业生命周期理论、竞争市场理论、全面质量管理理论等方面进行探讨。

2、拓展研究视角与研究领域

医疗旅游作为融“医疗”与“旅游”为一体的综合性旅游产业之一，也要适应时代的发展变化。新的技术手段带来的产品形式的变革，促销渠道的改变，以及中间机构从实体平台向虚拟平台的转化等，在展示医疗旅游发展日新月异的同时，也给学者提出了新的问题与挑战。首先，我国现有的医疗机构缺乏国际认证，国内医疗旅游机构并没有取得像JCI等国际公认申请标准的认证，因此国际医疗旅游者对到中国进行医疗旅游抱有不完全信任的态度；其次，从事医疗旅游所需的人力资源不足，通晓国际语言的医护人员紧缺；另外，医疗旅游行业的运行缺乏规范，并没有形成相应的监管组织和机构，医疗旅游者的权益并不能得到完全保障。我国医疗旅游研究在服务质量、产业市场化、行业规范研究、投资及医疗旅游的新业态等方面的研究亟待加强。我国医疗旅游资源丰富且有别于其他国家，因此在医疗旅游研究的领域注重对国外医疗旅游者的需求动机进行量化的调查，充分发挥本国内部的资源优势，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医疗旅游市场。我国医疗旅游资源以中医的代表性为最强，医疗旅游应以中医为医疗旅游突破点，注重中国医疗旅游资源开发功能定位和医疗旅游产品开发模式的借鉴与创新。

3、深化新技术的应用研究

在当代，“互联网+”已经成为新的发展趋势，互联网技术已经成为医疗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新技术的应用主要表现在互联网技术在医疗旅游研究中的应用。例如网络调查问卷运用，可以获得更为广泛精准的数据。在大数据时代，新的数据存储方式、新的分析工具的使用，以及在预测模型、建模仿真等方面将会在医疗旅游产业的统计分析中取得重大突破。运用问卷调查、访谈等方式对我国医疗旅游企业的服务体系、经营模式、运营能力等方面进行资料收集总结，了解企业最新发展的动向，分析我国医疗旅游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和劣势，从而对我国医疗旅游行业状况做出准确的判断，不断改革，促进医疗旅游在我国的发展。

综上所述，我国医疗旅游理论研究还需在体系构建、视角拓展、技术应用等方面进一步加以完善。同时，相比于医疗旅游行业相对发达的国家，我国发展医疗旅游的实践发展还有许多制约因素，为此推动我国医疗旅游发展，应明确我国医疗旅游产业发展的政治与法律环境，注重政府职能的转变，为医疗旅游发展提供相应的政策支持，并加快推进医疗改革同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发展接轨，发挥高端医疗机构带动作用，引进国际医疗卫生人才，不断提升国内医疗旅游服务质量。

[1] Christie M Reed. Medical clinics of North America[J].MedicalTourism, 2008,6(92):1433-1446.

[2] John Connell. Contemporary medical tourism: conceptualisation,culture and commodification[J].TourismManagement, 2013,34(2):1-13.

[3] Jonathan N Goodrich,Grace E Goodrich.Health-care tourism——an exploratory study[J].TourismManagement, 1987,8(3):217-222.

[4] Carrera P,BridgesJ. Globalization and healthcare: understanding health and medical tourism[J].ExpertReviewofPharmacoeconomicsandOutcomesResearch, 2006,6(4):447-454.

[5] Bookman M, Bookman K.Medicaltourismindevelopingcountries[M]. Basingstoke: Palgrav Macmillan, 2007.6-12.

[6] Edelheit.Defining medical tourism or not?[J].MedicalTourismMagazine, 2008,5,9-10.

[7] Heung V, Kucukusta D, Song H. A conceptual model of medical tourism: implica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J].JournalofTravelandTourismMarketing, 2010,27(3):236-251.

[8] Johnston R, Crooks V, Snyder J. What is known about the effects of medical tourism in destination and departure countries? A scoping review[J].InternationalJournalforEquityinHealth, 2010,9(1):1-13.

[9] Lunt N, Carrera P. Medical tourism: assessing the evidence on treatment abroad[J].Maturitas, 2010,66(1):27-32.

[10] Methawee Wongkit,Bob McKercher.Toward a typology of medical tourists:A case study of Thailand[J].TourismManagement, 2013,38(10):4-12.

[11] Eugene Yeoh, Khalifah Othman, Halim Ahmad. Understangding medical tourists: Word-of-mouth and viral markting as potent marketing tools[J].TourismManagement, 2013,34(2):196-201.

[12] Awadzi W, Panda D. Medical tourism: globalization and the marketing of medical services[J].ConsortiumJournalofHospitalityandTourism, 2006,11(1):75-81.

[13] Connell. Medical tourism: sea, sun, sand and.surgery[J].TourismManagement, 2006,27(6):1093-1100.

[14] Horowitz M D, Rosensweig J A. Medical tourism-Health care in the global economy[J].ThePhysicianExecutive, 2007,33(6): 24-31.

[15] Cabrera. Welcome home[J].MedicaTourism, 2010,5(3):15-18.

[16] Stamboulis D. The market guide: some convenient truths[J].MedicaTourism, 2009,1(11):99-102.

[17] Knight L. Guide the patient: are you a savvy patient?[J].MedicaTourism, 2010,6(4): 79.

[18] Woodman. Patients beyond borders: Thailand edition[J].HealthyTravelMedia, 2009,11(10):17.

[19] Reddy S G, York V K, Brannon L A. Travel for treatment: students' perspective on medical tourism[J].InternationalJournalofTourismResearch, 2010,12(5):510-522.

[20] Caroline Fisher, Kunal Sood. What is driving the growth in medical tourism[J].HealthMarketingQuarterly, 2014(31)246-262.

[21] Veerasoontorn R, Beise-Zee R. International hospital outshopping: A staged model of push and pull factors[J].InternationalJournalofPharmaceuticalandHealthcareMarketing, 2010,4(3):247-264.

[22] Peters C R, Sauer K M. A survey of medical tourism service providers[J].JournalofMarketingDevelopmentandCompetitiveness, 2011,5(3):117-126.

[23] Johnston R, Crooks VA, Adams K,et al.An industry perspective on Canadian patients'involvement in medical tourism: Implications for public health[J].BMCPublicHealth, 2011,11(416):1-8.

[24] Smith P C, Forgione D A. Global outsourcing of healthcare: A medical tourism decision model[J].JournalofInformationTechnologyCaseandApplicationResearch, 2007,9(3):19-30.

[25] Neil Lunt,Ki Nam Jin,Daniel Horsfall,Johanna Hanefeld. Insight on medical tourism: markets as net works and the role of strong ties[J].KoreanSocSci, 2014,41(1):19-37.

[26] Ben Haobin Ye,Hanqin Zhang Qiu, Peter P Yuen.Motivaions and experiences of Mainland Chinese medical tourists in Hong Kong[J].TourismManagement, 2011,32(5):1125-1127.

[27] Jones C A, Keith L G. Medical tourism and reproductive outsourcing: the dawning of a new paradigm for healthcare[J].InternationalJournalFertilityWomen'sMedicine, 2006,51(6): 251-255.

[28] Medical Tourism Association.OTO Column[EB/OL].http://www.techsir.com, 2015-03-03.

[29]Medical tourism and overseas surgical treatment facts and figures.Med Solution[EB/OL].http://www.medsolution.com/media_facts.asp, 2008.

[30] Mueller H, Kaufmann E L. Wellness tourism: Market analysis of a special health tourism segment and implications for the hotel industry[J].JournalofVacationMarketing, 2001,7(1):5-17.

[31] Lee W K, Jeong B W. Case studies for activation of medical tourism[J].TourismResearch, 2007,21(2):389-406.

[32] What is medical tourism? .Nikkei[EB/OL].http://asia.nikkei.com, 2007-10-18 .

[33] Asia medical tourism analysis and forecast to 2015.PR Newswire[EB/OL].http://www.prnewswire.com, 2012-10-22.

[34] Finch, steve. Medical tourism driving health care disparity in Thailand[J].CanadianMedicalAssociationJournal, 2014,186(1):69.

[35] Myhr N, Spekman R E. Collaborative supply-chain partnerships built upon trust and electronically mediated exchange[J].JournalofBusiness&IndustrialMarketing, 2005,20(4/5):179-186.

[36] Hwee Khei Lee, Yudi Fernando.The antecedents and outcomes of the medical tourism supply chain[J].TourismManagement, 2015(46):148-157.

[37] Carrera P M, Bridges J F P . Globalization and healthcare: Understanding health and medical tourism[J].ExpertReviewofPharmacoeconomicsOutcomesResearch, 2006,6(4):447-454.

[38] Horowitz MD, Rosensweig JA . Medical tourism-Health care in the global economy[J].ThePhysicianExecutive, 2007,33(6):24-30.

[39] Blesch . Rising in the Persian Gulf[G].ModHealthc, 2007,37(31):26-28.

[40] Sen Gupta. Medical Tourism and Public Health[A].People'sDem, 2004.28.

[41] Teh. Health care tourism in Thailand: Pain ahead[I].APBN, 2007,11(8):493-497.

[42] Jenner. Unsettled borders of care: medical tourism as a new dimension in America's health care crisis[E][A].ResSocHealthCare, 2008(26):235-149.

[43] Dunn. Medical tourism takes flight[P].HospHealthNetworks, 2007,81(11):40-44.

[44] Alicia Mason, Kevin, Wright.Framing Medical Tourism: An Examination of Appeal, Risk, Convalescence, Accreditation, and Interactivity in Medical Tourism Web Sites[J].JournalofHealthCommunication:InternationalPerspectives, 2011,16(2):163-177.

[45] Jeremy Snyder1, Valorie A Crooks.Understanding the impacts of medical tourism on health human resources in Barbados: a prospective, qualitative study of stakeholder perceptions[J].InternationalJournalforEquityinHealth, 2013,12(2):1-11.

[46] Eunju Wooa ,Zvi Schwartza.Towards Assessing the Knowledge Gap in Medical Tourism[J].JournalofQualityAssuranceinHospitality&Tourism, 2014,15(2): 213-226.

责任编辑：王明舜

A Review of Medical Tourism in Foreign Countries and Its Implications

Liu Jia Wang Juan

(School of Management,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Against a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medical tourism has been developing rapidly. Medical tourism started earlier in foreign countries, and the studies of medical tourism is relatively mature. This paper first systematically analyzes the literature of medical tourism in foreign countries and reveals the development in different countries from time and space dimensions. Second, the paper summarizes and reviews 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from five expects, including the definition of the concept of medical tourism, the reason of formation of medical tourism market, the types of medical tourism products, the features of medical tourism industry, and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s of medical tourism. Finally, the authors propose some measures to the development of medical tourism in China and give some suggestions to the further study of medical tourism at home.

foreign countries; medical tourism; review; implications

2016-01-1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沿海地区旅游产业结构与旅游产业集聚关联机理研究”(12CGL05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培育项目“我国海岛旅游开发与管理研究”(2012JDPY02)；国家旅游局旅游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资助“中国旅游经济增长质量研究”(TYETP201322)

刘佳(1981- )，女，山东临朐人，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旅游开发与规划研究。

F591;R197.6

A

1672-335X(2016)06-005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