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十二月歌”

余映潮

“春夏秋冬”是一种写作思维，“十二月”也是。

这里的“十二月”指的是我国农历中的12个月。

竺可桢先生说：“几千年来，劳动人民注意了草木荣枯、候鸟去来等自然现象同气候的关系，据以安排农事。”农历是与农事紧密关联的。

著名作家汪曾祺曾写过一篇美妙的散文《葡萄月令》，介绍一年十二个月中与葡萄的种植、培育、采摘、贮藏等有关的“知识”。“月令”指的就是农历某个月的气候和物候。如作者这样写道：

一月，下大雪。

雪静静地下着。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

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

二月里刮春风。

立春后，要刮四十八天“摆条风”。风摆动树的枝条，树醒了，忙忙地把汁液送到全身。树枝软了。树绿了。雪化了，土地是黑的。

黑色的土地里，长出了茵陈蒿。碧绿。

葡萄出窖。

把葡萄窖一锹一锹挖开。挖下的土，堆在四面。葡萄藤露出来了，乌黑的。有的梢头已经绽开了芽苞，吐出指甲大的苍白的小叶。它已经等不及了。

把葡萄藤拉出来，放在松松的湿土上。

不大一会儿，小叶就变了颜色，叶边发红——又不大一会，绿了。

……

这里的语言，简洁、清新、生动、画面感强，运用了拟人手法，渗透着作者的喜爱之情，充满了诗意和美感。

我们再来欣赏一些角度精致、朗朗上口的“十二月歌”。

十二月歌

正月新春舞龙灯，二月郊外放风筝，三月清明杨柳绿，四月牡丹花正红，五月端午赛龙舟，六月荷花满池塘，七月牛郎会织女，八月中秋桂花香，九月登高过重阳，十月满园橘子黄，冬月大雪压青松，腊月梅花傲冰霜。

这首歌歌咏人们的快乐生活，描述亮丽的自然风光，点示传统的富有情味的美好节日，节奏分明，音节响亮，画面生动，韵律流畅，便于我们吟唱。

十二月歌

正月菠菜才吐绿，二月栽下羊角葱；三月韭菜长得旺，四月竹笋雨后生；五月黄瓜大街卖，六月葫芦弯似弓；七月茄子头朝下，八月辣椒个个红；九月柿子红似火，十月萝卜上秤称；冬月白菜家家有，腊月蒜苗正泛青。

这首歌视点精微，语言质朴。所咏事物，全与农事有关，全与“菜蔬”有关，表现了农人的忙碌辛苦和收获的喜悦。歌中凸现了事物形态的描写，凸现了色彩词的运用，给我们带来了好多的知识。

……

原来，“十二月”真的是一种有趣的写作思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