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可?波罗游记》中的宗教权力关系

2016-12-17 19:56卢建英
青年文学家 2016年17期
关键词:新历史主义马可

卢建英

摘 要:《马可·波罗游记》叙述的历史是多线条的,非中心化的、复数的。在小说中各个阶层,各个等级中,人物关系无时无刻都处于种种权力关系中。权力一词,意蕴丰富。它是一个与自由、利益、规则、正当等价值密切联系的概念,同时也是欲望的转化物,本身有着非常明显的主观表达,权力动机是产生其相应行为的主观因素。权力和利弊很多时候成为历史阐释的话柄,并且在文本中充当着叙事动力的角色。“新历史主义处理的是过去社会的权力关系。”[1]本文从新历史主义视角解读,着重审查《马可·波罗游记》中所叙述的宗教权力关系。

关键词:《马可·波罗游记》;宗教权力关系;新历史主义;非中心化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17-0-01

毋庸置疑,世界上存在着多种纷繁多种的宗教派别,在十三世纪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宗教习惯性的成为百姓们的精神需求和统治者征服百姓的一种必要的手段。当人类开始出现空虚和无助的感觉时,就是一个宗教产生的最佳时机。它要符合当时人们的思想,才能够得到人们的支持,同时要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和足够吸引信徒眼球的魅力。

一、两种宗教的权力争夺

文本本身是社会意识形态交汇的场所,充斥着各种不同的异质的声音,呈现出各种不稳定的状态。小说蕴含着对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质疑和挑战,而这些颠覆的异质的声音,却又常常被权力控制着,这就是所谓的“颠覆与遏制”的关系。

古巴比伦的哈里发蓄意谋杀国内的基督教徒们,事实上就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两种宗教之间的争斗。哈里发在被蒙古大军征服以前,作为巴格达的君王,他本身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他对百姓施行暴政施加压力,强迫他的臣民都改信伊斯兰教,以此来彰显伊斯兰教的伟大和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对基督徒的迫害源于福音书上的一段话,原文是这样写的:“如果你们的信心有芥末那样大,他们应当对这座山说,从这里移到那里去吧,山就会立即移走。”[2]他以此来威胁城内由他管辖的基督徒们,如果不能移开山,就会受到严酷的惩罚。基督徒们听到这些都惶恐不安惊恐万分,整天整夜泪流满面,伏地祈祷耶稣基督,直到第八天,神给予了他们启示,让他们找信仰特别坚定,心灵纯洁高贵,无比热爱基督教的独眼鞋匠来完成这项在现在人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在当时据记载独眼鞋匠最终在神的引领下将山成功的移走。哈里发一方面用他的淫威压迫着基督徒们,另一方面又被独眼鞋匠的神迹所震惊,便暗暗地改信了基督教,这个是在哈里发去世后大家在他的脖颈上发现了象征基督教徒的十字架项链得到证实的。哈里发被基督教耶稣和所谓的伊斯兰教的神同时掌管着,但最终没有逃脱被蒙古大军征服的厄运。

在哈里发迫害基督教徒的整个过程中,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基督教徒与伊斯兰教徒以及充当旁观者的无信仰的普通民众之间都处在种种权力关系的冲突中,相互交织,多线条非中心化的同时进展着。

二、三个百姓受制于宗教

三个波斯人在途中的遭遇也体现出了宗教之间普通民众间的权力关系。他们三人自认为是波斯人中最为优秀的,去礼拜一个刚出生的先知,在他们三人拜访完毕走后,这个刚出生的先知婴儿送给他们三个人一个紧闭着的箱子,三人在途中由于受到好奇心的驱使,禁不住打开了箱子,结果发现箱子里边竟然是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原本是在暗示他们要有坚定的信心,但他们三人误以为是受到了极大的愚弄,将石头愤然的丢入了途中的一个坑中,不料坑中的石头竟然燃烧了起来,三人惊恐万分,将坑中燃起来的火视为是神,跪地膜拜,并将火坑中的火带回他们居住的地方,居民从此信奉火神,崇拜敬仰火,这就是火神的来源。

三个波斯人、当地的居民、刚出生的婴儿先知、火神他们当然有各自的象征意义,马可在叙述这件事情中也带有了一定的主观意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几者之间本来就存在一种权力关系。

三、教士压制老百姓

权力关系同样存在于喀什米尔王国的普通老百姓与教士阶层中,这个国家居住着擅长巫术的老百姓和教士阶层。他们对偶像崇拜的热忱度远远地高于其他民族的限制,居民受教士阶层的影响都不能受两性所带来的欢乐,教士阶层的话语对普通民众有着绝对的权威。喀什米尔王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不受任何国家的管辖,也不是任何国家的附庸,包括元朝在内都没有管辖他们的权力。他们自己行使对自己的独立的权力,或者说普通民众只听从教士阶层的话语,他们对于教士阶层的话绝对遵从,就如前面所提到的,他们甚至可以放弃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即对性的渴求,光这一点就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来教士阶层的话语以及价值观对普通民众的影响有多么深远。这样的绝对遵从实际上已经完全可以体现出教士阶层对普通民众实施的权力有多么大。

结语:

一种思想的形成,虽然要以一定的文化形态作为保证,但思想的发展与贡献,除了巩固原初形态的文化真精神,更重要的在于它对社会文化的建构和对人类精神的重塑。在多元并存,全面发展的文化架构中,其思想的可变性和深刻性,及对社会发展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宗教作为文化的心理积淀,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都有不容忽视的社会效应。

注释:

[1]张进,《新历史主义与历史诗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45页.

[2]马可·波罗著,梁生智译,《马可·波罗游记》,中国文史出版社,1998年.

参考文献:

[1]张进,《新历史主义与历史诗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45页.

[2]李季,《马可·波罗游记》,1936年4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发行.

[3]马可·波罗著,梁生智译,《马可·波罗游记》,中国文史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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