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都柏林人》(Dubliners)是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为他叩开了文学界的大门。这一小说集中的地名包含着独特的意义,传达着多种背景文化信息,在揭示乔伊斯复杂的思想文化背景同时,为读者提供了解读作品的多种可能性。《无独有偶》中小职员法林顿是都柏林人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员,他在文章中的移动路线是环形结构。这种情况暗示着都柏林人的生活模式就像法林顿的生活模式一样,进一步揭露了都柏林人的精神瘫痪。
关键词:《无独有偶》;法林顿;移动路线;精神瘫痪
中图分类号:I0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1-0006-01
《无独有偶》(Counterparts)中小职员法林顿(Farrington)在办公室被老板训斥后,他开始整晚和朋友们喝酒。尽管他当了怀表暂缓囊中羞涩,但到头来他发现金钱全花在了为自己和小伙伴们买酒上。法林顿越来越沮丧,掰腕子输掉后,他简直要疯了。那天晚上在愤怒和挫败感中回到家后,他通过打孩子来出气。
关于如何理解文章题目的真实意义和如何把题目与小说“精神瘫痪”的主题联系起来的争论有很多。作者很明显对于被可恶和专横的老板压制的法林顿持有既同情又谴责的态度。但是,《无独有偶》这一题目仍有深层次的含义。Counterparts有副本的意思,在故事《无独有偶》中,Counterparts也许暗指法林顿枯燥无聊的抄写法律文件的工作。考虑到主人公法林顿的个人经历,文章题目《无独有偶》(Counterparts)也许指的是故事中将要重复发生的所有事情。法林顿把他对阿莱恩先生(Mr. Alleyen)冒犯性的答话重复说给朋友们,朋友们又把他对阿莱恩先生冒犯性的答话重复说给其他人;在酒吧寻欢作乐的朋友们重复着轮流为同伴们买酒的行为;在与韦瑟斯(Weathers)掰腕子输掉后,法林顿又重复经历了类似在办公室经历的那种尴尬;最后,法林顿对他儿子汤姆重复了阿莱恩先生专制和暴虐。看似毫无关联的题目和故事内容都指向了重复这一特点。都柏林人已经失去了自身的特点,他们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如果把法林顿的移动地点在都柏林地图上进行呈现,读者可以发现法林顿的移动路线是重复的,结构是环形的,进一步说明了都柏林人重复的日常活动。法林顿一天的生活历程已经反映了他整个人生的历程。法林顿是从位于桑迪蒙特(Sandymount)家到位于尤斯塔斯街(Eustace Street)的办公室,再到三家酒馆,最后回到位于桑迪蒙特(Sandymount)家,这是一个环形的结构。根据埃尔曼(Ellman)教授的研究,“克罗斯比(Crosbie)和阿莱恩负责的办公室应该是以位于戴姆大街(Dame Steet)24 号乔伊斯曾经工作的办公室和位于休姆大街(Hume Steet)31 号 的科里斯和沃德律师办公室(the Office of Solicitors Collis and Ward)为原型创作出的”。法林顿可以在上班的时候溜到奥尼尔酒馆(O Neil)喝酒,乔伊斯似乎是把法林顿工作的办公室安排在戴姆大街和尤斯塔斯街的拐角处。在工作时,法林顿溜到溜到位于尤斯塔斯街奥尼尔酒馆喝酒,然后回到办公室遭受到阿莱恩的羞辱。下班后,法林顿依照之前的路线沿着尤斯塔斯街经过奥尼尔酒馆和坦普尔吧小巷(the narrow alley of Temple Bar)直到走到位于弗利特街(Fleet Street)的特里·凯利当铺(Terry Kellys pawn-office)。在换取6先令之后,法林顿来到了韦斯特摩兰大街(Westmoreland Street)。走过爱尔兰银行和三一学院后,法林顿来到了戴维·伯恩酒馆(Davy Byrnes)。在离开戴维·伯恩酒馆后,法林顿提议大家到苏格兰酒馆(Scotch House)。在苏格兰酒馆法林顿遇到了韦瑟斯。苏格兰酒馆打烊后,法林顿一群人又来到了最后一家位于普尔贝格大街(Poolbeg Street)的马利根酒馆(Mulligan)。在马利根酒馆,法林顿失去了来自蒂沃利女子调情的机会并且与韦瑟斯掰腕子输掉。在挥霍完所有的前后,法林顿愁眉苦脸的站在奥康奈尔大桥的桥头,等候搭乘开往桑迪蒙特的单节电车回家。回到家中后,法林顿回到了原点,通过打孩子来出气。
在故事中,乔伊斯详细的描述了法林顿的移动路径。法林顿只是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并未有进行过多的思考。他这一重复和环形的移动路线并没有让他得到安慰,反而这一移动路线给他带了的是尴尬并且耗费他的精力和金钱。法林顿的移动路线象征他生活的重复性、无意义、无聊和被动。乔伊斯在故事中提到法林顿时,有时用他的名字,有时用“那汉子”(the man)。在这句话中他是贯穿小说始终读者熟悉的人物法林顿,但在下一句中他就是街上、电车上、办公室里的“那汉子”。法林顿在某种程度上扮演了一个可变或是普遍意义上的角色,既是特定的一个人也是一个普通人。乔伊斯对法林顿不固定的称呼方式,旨在把法林顿嵌入都柏林的街景中,暗示着都柏林人的生活模式就像法林顿的生活模式一样。法林顿的移动路线帮助读者理解都柏林人生活的重复性、无意义性、无聊性和被动性,并且进一步揭露了都柏林人的精神瘫痪。
参考文献:
[1]杨阳,游荡者和他的城市——《都柏林人》中的生活模式探析. 文学自由谈,2012(3)
[2]詹姆斯·乔伊斯,都柏林人. 林六辰译. 武昌:武汉大学出版社,2014
作者简介:古冬华(1989-),女,汉族,河南,在读研究生,上海对外经贸大学,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