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在美国和德国,科技创新对GDP的贡献率高达80%。相比之下,我国的科技创新对GDP的贡献率只有50%左右。这表明,我国企业的创新力仍处于较低水平。
在竞争充分的市场经济环境中,企业只有努力创新,才能实现利润增长和市场占有率提升。但如果市场竞争体制存在缺陷,其他非竞争手段就可能“替代”创新的位置。很遗憾,当前我国的市场竞争体制就还存在着阻碍创新的漏洞。
一方面,垄断企业可以凭借其掌握的垄断力量,攫取巨额的垄断利润,因而缺乏创新动力。另一方面,名目繁多且不公平的补贴政策让许多企业对创新无动于衷。比如对于国有企业的亏损补贴,对于出口型企业的出口退税政策扶持。出口退税固然是国际上通行的一种做法,但如果补贴范围过大、补贴金额过高,反而会诱使一些企业不顾创新、不顾成本地生产。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李长安
中国是创业成功率最大的地方,“除了美国,在互联网领域中国是最先进的,不过中国在移动互联网的技术和模式上的创新都领先于美国,以前是C2C即Copy to China(将美国的创新抄袭到中国),现在则是Copy to Global,即将中国的模式和创新复制到全球”。
——小米科技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雷军
过去是人、项目追着资本走,现在我建议倒过来,只要有能力、有条件,就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为他配上所有的资源。这不仅仅是今人的智慧、也是古人的智慧,招纳贤才,就要登台拜将,举众从之。
现在是筑黄金台的最佳时机。我们可以回顾一下,燕昭王筑黄金台,乐毅来投是在昭王三年,而乐毅伐齐是在昭王三十一年,历经28年的时间。一个人绝对信任另外一个人到这个程度,是很不容易的。筑黄金台的核心,不是说我今天筑了台,明天就产生效益,这不是招贤的方式。换句话说,如果将来他能够完全把旧体系替代下来,我们就应该耐心等他,要有这样的胸怀。我跟很多企业家讲过这个问题,你的后代有能力传承就传承,没有能力传承,就让有能力的人上来。
所以,我认为人才战略首先涉及到思维的调整问题,这是个胸怀的问题,如果我们以筑黄金台的思维至少等个三五年,以这样的心态来等,一定会招到创新人才,也一定会对将来的发展有所作为。
—— 中国青年企业家协会党组书记皮钧
2015年服务业在GDP中的比重首次占据半壁江山,比工业高出10%。我认为这是所谓的三期叠加造成的。
第一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客观规律。所有国家的经济增长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成功经济体工业化达到顶峰之后,其就业达到全部就业的30%,中国在2010年已经达到了,此后就业就开始下降。全世界的发达国家都走过这个过程,包括韩国、日本等,这是所谓工业化的倒U型曲线。如果没有这个过程,国家定会陷入中等收入陷阱。
第二是全世界的变化。在2008年经济危机之前的十几年中,由于中国、印度加入全球化,这轮十几年的全球化是前所未有的,整个世界的经济增长都非常快。美国是需求发动机,中国是生产发动机,两架发动机加在一起,开足马力。最后崩了,世界就必须重新调整一遍,这次调整实际上比1973年石油危机那次调整还要更深,从这个角度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的出口下降这么快,2015年是负增长。
第三是中国宏观经济的短期波动。从1992年开始,中国基本上每7年一个周期,上升与下降交替。1992年到1997年,增长飞速;1997年后进入通缩;2003年底2004年之后,又开始增长;2010年之后,又进入通缩。以这样的规律看,大概会在2017年通缩见底。这是经济运行的自身规律,世界上大宗商品价格也都是每7年一个周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避免这样的经济波动。
这三期叠加起来,使得消费所占GDP比重上升,投资所占比重下降。在生产面就是服务业比重上升,制造业比重下降。
但我要强调的是,服务业比重上升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是不要以为只搞服务业就能支撑一个大国的经济增长,也不要认为服务业就光荣、高大上,制造业就落后。在这方面,我特别佩服董明珠。她的话说得很硬气:“马云离开我活不了,我离了马云照样活。”毕竟服务业是要服务于什么东西的,特别是高端服务业,要依赖于制造业。
很多人觉得美国没有制造业,仅靠服务业、金融业发展起来。但是,其实美国的服务业服务了全世界的制造业。所以不要被它所迷惑。
很多人喜欢把中美拿来比较,要知道,中国人均收入只有美国的1/7,这是没有可比性的。我国离世界前沿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发展制造业很重要,“制造业2025”计划提出来一定要落到实处。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姚洋
最近在中国发生的很多事件表明,中国社会正在面临一场极其深刻的社会信任危机,有人已经把此称之为中国社会的“全民不信任运动”。很多事件从表面上看,好像都是个别事件,而中国官方和媒体也总是乐意把它们称之为“突发事件”,但实际上,从这些年来所发生的那么多、每每被定义为“突发恶性”的事件来看,每一个事件发生的背后都是具有必然性的。如果继续把这样的事件简单地视为是“突发事件”,只会是自欺欺人。
把它们说成是“突发事件”,也就是说它们的发生是偶然的,没有必然性。这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政治说辞,官方可以推卸责任,也同时可以掩盖制度层面的一些严重缺陷。不过,这种认知或者误知非常有害。如果看不到这些事件发生的必然性,最终只会导向不可收拾的局面。
在现实生活中,越来越多的人预感到这类事件的必然性。人们知道会发生这类事情,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可以发生在他人身上,不知道的只是什么时刻会发生,以及事件会以什么形式发生,是个体暴力、集体暴力还是其他形式。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
我们常常讲的人情面子,主要是指在熟人之间运作。民营企业很多领导总有一个感觉:熟人多了好办事,要用熟人、用熟人可靠。我算了一下,在市场经济环境下,用熟人实际上也不是都能赚钱的事,不一定用熟人就能给企业带来利益;另外,熟人通常不会给你个人带来很大利益,相反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多成本上的过度支出,收入是递减的。
在这方面,我觉得熟人本身超越规则造成制度成本巨大,熟人在一对一博弈当中也是成本巨大,而人们往往浑然不觉这种隐含在面子下面的成本。事实上,当你算清楚以后,会发现生人比熟人更有利于公司的发展,更有利于公司制度化,也更有利于控制组织当中的成本。
——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冯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