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寒潮的“李氏效应”(外三则)

2016-12-07 13:43
百年潮 2016年11期
关键词:苏鲁花匠少将

捕捉寒潮的“李氏效应”

1927年5月,袁复礼、黄文弼等中国学者与外国科学家组成的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开始了长达六年的旅程。

北大学生李宪之和刘衍淮在考察团内,是德国人郝德博士的气象研究助手。当时中国的大学还没有气象专业,他俩从零开始学习。

1928年秋,为观测寒潮,郝德带领李宪之从若羌翻过阿尔金山,在青海西北部的铁木里克设站,留李宪之在此观测。虽然李宪之出发前,考察团统一做了皮衣、皮裤子、皮帽,连被褥和鞋袜都是皮的,但是依然抵不住铁木里克寒冷的夜晚。10月末,一次强大的寒潮袭击了气象站,大风刮翻了帐篷,风速超过仪器能测量的最高值,刮坏了仪器。从北极发生的寒潮,越过了几大山系,还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这让李宪之很惊讶。

1930年,李宪之和刘衍淮结束了气象观测任务后,却因为中亚铁路战争,无法自西伯利亚返回北京,便决定一起前往德国柏林大学留学。在柏林,李宪之借助德国齐全的资料,穷追不舍,发现当年那股刮翻他帐篷的寒潮竟然冲过了赤道无风带,到达南半球澳大利亚的达尔文港,造成大暴雨。这一发现打破了当时气象学的局限,认为南北两半球的寒潮不可能到达另一半球。李宪之的论文《东亚寒潮侵袭的研究》,立即轰动了国际气象界,他也因此仅用三年就拿下博士学位。进一步研究两半球冷暖空气的相互作用,李宪之找到了台风的成因,写出了《台风研究》。他的导师冯·费卡教授曾书面和口头一再表示:“你的论文是突破性的,超过了我和邵斯塔考维奇的工作。”

虽然当时有些“权威”认为李宪之那么年轻,研究的东西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他的观点早已被卫星云图等先进科学手段证实。“那两篇划时代的名著”是世界上研究寒潮和台风,以及研究两半球大气相互作用的奠基性和经典性著作,被称为“李氏效应”。

(摘编《机密档(二)》,

中国发展出版社2011年版)

十位独臂开国将军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将军中,有十位独臂将军,他们是:上将彭绍辉、上将贺炳炎、中将余秋里、中将晏福生、少将彭清云、少将左齐、少将陈波、少将苏鲁、少将廖政国、少将童炎生。毛泽东曾称赞贺炳炎:“中国从古到今,有几个独臂将军?旧时代是没有的,只有我们红军部队才能培育出你这样独特的

人才!”

上将彭绍辉,在1933年3月20日,粉碎国民党军第四次“围剿”草台岗战役中,左臂连中两弹,骨头被击成几截,左臂截肢。

上将贺炳炎,在红二、红六军团长征途中攻击瓦屋塘战斗中,不幸被敌人炮弹弹片击中,整个右臂血肉模糊,骨头全碎了,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锯掉受伤的右臂。

中将余秋里,1936年长征至云南乌蒙山区时,时任十八团政委的余秋里奉命率部截击国民党万耀煌部队,在选择进攻路线时,敌人一排子弹射来,击中其左臂,渡过了难以忍受的192个日夜,9月到达甘南后才做了截肢手术。

中将晏福生,1935年9月正当晏福生指挥红十六师撤出战斗时,国民党军的飞机飞抵红军阵地狂轰滥炸。一颗炸弹在晏福生的近处炸开,右臂被弹片炸伤,卫生部部长苏井观为其做截肢手术。

少将彭清云,1938年10月,359旅旅长王震令719团和717团9连在广灵伏击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旅团长常冈宽治。彭清云是全团有名的神枪手,他一枪撂倒了常冈宽治,在冲锋中彭清云却被敌子弹打穿右肘关节,因伤势严重,不得不截肢。白求恩为他做了截肢手术。

少将左齐,1938年12月,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负了重伤。白求恩大夫为他做了截肢手术。

少将陈波,八路军黄崖洞兵工厂生产的滚雷质量并不高,需要在试爆训练中积累经验。时任八路军前总特务团副团长的陈波负责这一工作,1941年3月,他在抱起一只西瓜大的滚雷为大家做示范时,不合格的滚雷一触即发,顷刻间硝烟弥漫,陈波失去了一条胳臂。

少将苏鲁,1949年4月2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发起对太原总攻击的外围作战,突击排在副师长苏鲁的带领下冲锋。因踩响了连环雷,苏鲁右大臂被炸得筋断骨折,鲜血泉涌。苏鲁伤势过重,右臂无法保留,当即做了截肢手术。

少将廖政国,时任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第一纵队第四团团长,在给部队讲解手榴弹的构造原理和爆炸威力时,手榴弹突然引燃,面对听讲的干部战士,他毅然举起手榴弹,让手榴弹在自己手上爆炸,因而失去右手成了“独膀子”。

少将童炎生,1944年在苏中军区当团政委时,一次战斗结束,缴获了敌人大批土造手榴弹,当时大家都不会使用这种土造手榴弹。童炎生试着投了一颗,没想到手榴弹在手中爆炸了,右手的五个指头都被炸飞了,从手腕处做了截肢手术。由于杀敌心切,伤口还未愈合就回了部队,结果伤口无法愈合,只好做了第二次截肢手术,伤口没愈合又上了前线。

(摘编《我的父辈在长征中》,中共党史出版社

2016年版)

喜欢养猪的司令员

贺炳炎是一个从贫苦农民成长起来的将军。在孩子们眼中,他们的父亲骨子里总离不开土地。孩子们十分怀念在成都的日子。那时候,作为成都军区司令员的贺炳炎在院子的一角养了一头猪,偶尔,他还会让孩子们端一端猪食。

贺炳炎养猪只留猪头、猪心和猪蹄,然后把猪肉送给招待所,说招待所经常要接待军区首长或者中央的同志,这些肉可以解决一些问题。过大节小节时,贺炳炎把警卫班的战士叫过来一起吃猪肉。贺炳炎经常接触理发的、种花的、搞清洁的工人。1960年前后,贺炳炎散步时碰到一个花匠,就问:你有什么愿望?花匠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一顿红烧肉。贺炳炎说:好。第二天,一个警卫员去找花匠,说:贺司令员找你。他以为有什么事,是花不对了,还是怎么了?花匠到贺炳炎家后,贺炳炎给他端了一大碗红烧肉,说:你把它吃了。那个花匠含着泪吃了。好多年以后,贺炳炎的子女回到成都军区,那个花匠知道是贺炳炎的孩子回来了,还专门跑去看他们。

(摘编《往事亲历——开国

将帅的亲情家事》,凤凰

出版社2009年版)

红二十五军“不吃鸡”的故事

红二十五军“不吃鸡”的故事,就是从郭家河战斗之后,在省委领导的倡导下,很快形成一条不成文的口头规定。对于“不吃鸡”的种种原因,红军指战员不免也掺杂个人感情色彩,有各种各样说法。有的说,鸡是老太婆喂养的,不管是买来、捉来,杀了吃,都怪可惜的,也很残忍,老太婆会恨你咒你,说你伤天害理作孽太深!有的说,吃不吃鸡是红军与白军的本质区别,白军扰的老百姓鸡犬不宁,红军如果杀鸡吃,老百姓会把红军与白军同等看待。因此,红军到赤白边界打土豪弄粮食,从来不抓鸡,怕落个“鸡犬不宁”的名声!还有的说,大别山里的老百姓,养鸡是维持最低生活费用的“营生之道”,可以从鸡尻子里掏出点钱来,换取油盐以至粮食衣物。红军指战员都能够体察民情,自觉遵守纪律规定,所以说“不吃鸡”也是红军的一种本色,既顺乎民心也顺乎军心。总而言之,大家都把这个规定当作一条纪律,从领导到战士,谁也不准买鸡、捉鸡、杀鸡、吃鸡!

(摘编《红二十五军长征记》,军事科学出版社

200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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