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形背景理论视角下英语学习者思维能力与存现句习得研究
——以中国学习者语料库为基础

2016-12-06 02:26:14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22期
关键词:语料库背景汉语

李 燕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外语教学与语言文化研究】

图形背景理论视角下英语学习者思维能力与存现句习得研究
——以中国学习者语料库为基础

李 燕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以中国学习者语料库为基础,从图形背景认知的视角考察了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英语存现句习得情况,分析了英汉图形背景不同认知对学习者写作的影响。通过研究分析学习者写作中的实例发现因受到汉语思维的影响,学生的英语存现句中出现了大量的“There+have+NP”用法以及“There+be+NP”结构,这说明学生在空间关系表达上没有摆脱汉语思维的影响,严重制约了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

图形背景认知;存现句;二语习得;思维能力

一、引言

语言是思维赖以存在的载体,也是思维的工具,二者密不可分。语言思维是一种现代文明思维,是语言心智属性的必然反映。汉化思维方式具有直观性、综合性和整体性,注重从主体意向出发对实践经验和内心体会加以总结和归纳,从而借助直觉体悟把握认知对象的内存本质与规律,这种认知机制主观性比较强,缺乏严密的逻辑分析和演绎推理。相比之下,讲英语的民族的思维较为客观,更加注重科学、理性,同时重视分析与实证。在英语写作过程中,习惯于汉化思维的中国大学生一般采用汉式思维向英式思维转换,将汉语的表述规则迁移到英语表达中,这种将两种不可能完全对应的语言对应起来的思路成了英语写作的最大障碍[1]。

二、 存现句

存现句是句法结构中的一种特殊句型结构,它通常表达的是人、动物或事物在某处的存在、出现和消失[2]89。20世纪五六十年代,汉语存现句的句法研究开始在我国展开,主要针对国内汉语学术界进行,关注句式结构中的主语和宾语的划分问题。人们提出了三种区分标准:词序标准、语义标准和平行变换关系标准。汉语存现句结构是:处所词+存现动词(及物/不及物)+NP(Noun Phrase)。顾阳认为,汉语存现句由处所名词来充当主语,主语是由非宾格语义特征决定的[3]。英语存现句的句法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主要关注英语存现句的生成[4]232-286,而后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there和NP的赋格形式展开。

英语存现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存现句是指表示存在、出现和消失的句子;狭义的存现句是指在语义标准之上增加了结构限制,具有以下两种特点:(1)包括地点短语(显性或隐性);(2)包括倒装的V+NP,而且要求限定从句中的V和NP保持数的一致性。英语存现句是指由非重读引导词There和Be的某种形式或者表示非及物意义的动词所构成的小结构,可以表示为:There+V(be/其他动词)+ NP(名词短语)+ PP(表示处所)。在该结构中,there在句中表示一种心理空间,通常占据着主语的位置,但没有实际意义,被称为虚位主语,而真正的地点则由NP后面的AdvP(adverb phrase)来充当。

英语存现句中的动词“V”除“be”外还包括三类:(1)表示位置或存在的动词有:stand、dwell、live、remain、exist等;(2)表示运动或方向的动词如:go、come、run、walk、fly 等;(3) 描述某件事发生、发展或实现的事件动词有:develop、arise、appear、emerge、occur等。存现句的基本结构不是例There+V+NP,而应为例There+V+NP+ PP,他们认为,在动词之后只接一个NP的存现句式是罕见的,NP的后面还必须有一个PP或者NP结构,用以说明存在的处所位置[5]。Schachter & Rutherford对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英语存现句使用情况做了调查,发现在100篇作文中,每平均5篇就会有4个英语存现句[6]。

从认知语法的角度来看,存现句体现了空间中的图形背景关系,其中第一个NP是空间中的图形(Figure),其后的NP或者PP是空间中的背景(Ground)。比如说“there is a book on the desk”,表达了书(book)和桌子(desk)的空间关系。其中“书”是“图形”,而“桌子”是“背景”。如果只说“There is a desk”,尽管从语法上看,该表达没有问题,然而从语义的完整性看,句子的意思却不完整。比如“There exist only three monkeys in the mountain”,exist为存在方式,three monkeys为存在物体,mountain为存在的地方,从三者关系可以看出物体与存在形式的关系更加密切,更能够反映出存在物体的本质状态。

尽管存现句作为空间关系的反映广泛存在于世界的各种语言中,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的语言对其呈现方式是不一样的[7]。在汉语中,存现关系的自然表达采用了“某处有某物”的结构,也就是说,“背景+有+图形”的方式,这种结构与英语图形在前、背景在后的结构相反。认知语言学研究知识与语言获得及其在使用过程中的思维问题,其中的凸显观讨论了图形背景理论在认知语言学研究中的应用,主要表现在介词词义分析与句法结构分析两大方面[8]306-318。

三、图形背景理论

图形(Figure)背景(Ground)理论是丹麦心理学家鲁宾(Rubin)于1951年提出并引入心理学的,之后被格式塔心理学家(完型心理学家)借鉴用来描写比较复杂的知觉(听觉和视觉)组织框架的空间方位方式[9]627-649。他们认为,知觉场由图形和背景两部分构成。图形具有完整的结构、形状和连贯性,是注意的焦点和感知的凸显部分,比较容易被关注和识别。而背景是为凸显图形的部分,细节相对模糊,是未被分化的。人们在观察某客体的过程中,通常采用突显性(Prominence)原则,即在未分化环境(背景)中看到客体,在知觉上该客体是突显的,即图形[10]98-99。

图1 脸—花瓶视觉图

图形背景是人类认知世界的重要原则之一,对任何事物的认识都是在一定的背景内认识的,其中,背景是一个具体场景中背景性的东西,而图形则为该场景中凸显的物体。Ungerer& Schmid用图例形式进一步解释了图形背景的关系。[11]58-60

图1是心理学中一个十分经典的图片。如将黑色部分作为背景,白色部分就很容易被看成一只花瓶;如白色部分为背景,黑色部分则可以看成是两个人的脸部侧面图。既可以看成是一个花瓶,也可以看成是两个人脸,这反映了人类对物体的认知是在一定背景之下产生的,证明了认知能力和体验过程中存在着知觉突显。然而,图1不可能同时看成是人脸和花瓶,因为两者互为图形背景关系。语言能力属于人类一般认知能力的一部分,而人类语言的结构会受到人的一般能力的影响。

格式塔心理学家认为,确定一个物体为图形必须遵循“普雷格朗茨原则(Principle of Pragnanz)”。图形是被包在背景中的某一认知概念,即注意的焦点部分,具有完整的特征和面积,体积较小,在概念上可以移动,没有已知的空间和时间特征来确定,具有知觉突显性且位于背景之前。相比之下,背景体积和面积较大、位置比较固定、凸显程度较低,但具有已知空间和时间的特征,能作为参照点来描写和确定图形的位置特征;具有均质性,位于图形之后。

近年来,认知语言学家通过大量的语言事实证明,人类语言中的很多现象是和人的一般认知能力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比如隐喻、语义模糊和语言演化等现象都是和人的认知紧密相关的[12]56。图形背景区分作为人类认知的基本原则,也对人类的语言结构有很大的影响。从现有的研究来看,图形背景理论被证明能够解释句子结构、句法多样化、介词运用、时间状语确定和倒装句的强调机制等语言现象。20世纪70年代末,Tamly率先将图形背景理论和语言研究相结合,认为语言中一个概念是以另一个概念为参照建立的,背景为参照的概念,图形是被支撑的概念。[13]311-316认知语法的代表人物Langacker采用射体和界标的概念对图形和背景进行论述,为语言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14]49-51。

Tamly认为,图形背景理论是语言组织信息的一个基本认知原则,图形是一个有待定位的概念,而背景是实施定位的概念。[13]311-316在图形背景认识理论的指导下,Talmy对语言中的很多现象做出了解释,指出语言中图形背景区分在语言中最典型的表达就是空间关系的表达。下面是两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例1 A. There are many bees in the garden.

B. Many bees are in the garden.

两句话描述了同一个场景,即花园里有很多蜜蜂在飞,但是两个句子的结构是不一样的。在A句中,句子是图形背景的自然表达,或者说是无标记表达,图形(蜜蜂)在前,背景(花园)在后。B句是图形关系的有标记表达,即图形在前、背景在后。作为人类认识世界的重要原则,图形背景区分在语言结构中的反映也是一种普遍性。在汉语中,我们也可以发现类似的规律。

例2 A. 桌子上有一本书。

B.书在桌子上。

例2中,A句和B句描述了同样一个情景,也就是说两者的语义信息是相同的,但语言结构却不一样。在A句中,是图形(书)在前,背景(桌子)在后;而在B句中是背景在前,图形在后,不同的结构凸显了不同的信息。

在例1和例2中,我们发现尽管图形背景区分是语言中的一个普遍原则,不同的语言对于同一种信息的态度确实不一样。在例1中,A句为英语存现关系的自然表达,也就是说,在英语中典型的存现关系是背景在前,图形在后。在例2中,A句是汉语中存现关系的典型表达,汉语采取与英语相反的表达方式。

英语和汉语在图形和背景信息构建上的不同已经引起了的学术界的关注,对存现句的研究和对比已经有了一定的成绩。张克定提出英语的存现句的表达为“TtFG”(Triger transition Figure Ground)构造即there+触发语(动词)+图形+背景。[15-16]之后他又进一步研究了汉语的存现句,提出汉语的存现句为“GTF”(Ground Triger Figure)构造,即“背景+触发语(有)+图形”[17]。张律、胡东平对英语存现句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到了类似的结构。[18]然而,这些研究未引起英语教学的关注,有关英语存现句的研究过度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英语学习者的学习策略[19]和学习者英语水平之上[20],而未就学习者语言使用中出现的偏误进行理论上的探究。因此,本文将以张克定等人的研究为基础对学生的存现句习得情况加以分析探讨。

四、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了语料库的研究方法,通过分析中国英语学习者语言库中大量存现句的表达,即“There+ have+NP”用法以及“There+be+NP”结构来分析汉语思维对学习者英语写作的影响。

1.研究问题

拟研究以下两个问题:

第一,英汉图形背景认识的不同对学习者的英语写作有何影响?

第二,学习者书面语中存现句用法有什么特点?

2.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的语料来自于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CLEC),该语料库由上海交通大学和广东外国语大学于2003联合建立,其语料来自5个不同发展阶段的学习者的英语作文,包括考试作文和自由作文。在中国的情景环境下,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包括5个层次:中学生(St2)、大学非英语专业的大一和大二学生(St3)、大三和大四学生(St4)、大学英语专业大二学生(St5)和英语专业大三和大四学生(St6),这种划分方式符合中国英语教学与英语测试的分级与分层次习惯。为使统计结果更具有代表性,本研究选取其中的St2和St3子语料库。

3.研究步骤

首先,在语料库中用检索工具检索“there”,检索左侧设定2个单词,右侧为7个单词,这样可以完整地反映整个句子的信息。其次,统计检索结果。最后,对there的非存现句用法进行删除,对结果整理分析。为了确保分析的准确性,分析过程由两个人单独完成。

五、英汉图形背景不同认知 对学习者写作的影响

在句法理论中,存在句中的There为虚词,其主要功能是满足英语句子的结构要求,对句子语义本身的解释没有作用,位于句子主语位置,与之后的NP(副主语)关联。经过检索,共得到了1 077条包含there的句子,其中107个为非存现用法(如指示代词等用法)。在去掉这些用法后,共得到了970个例子。

经过分析整理发现,汉语思维对学生的英语表达有着显著影响,其影响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存现句中的信息不完整和“Have”的误用。[21]86-90

例3 A.so. but there are too much fat,sugar[sn9,1-]salt and other things.

[fm1,-]longer.there is[wd4,s]difference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diet.our diet is.

so on.there are two different kinds of diet—western diet and chinese.

B. my desk, there is a picture.in the picture,there are two children.

is a garden, there are all sorts of flowers,some students can read.

in it. [sn1,s]there [fm3,-]is a pool in the centre of the garden.

C. the apple there are some peaches, under the banana there are some pears.

pometo [fm2]there are some apples, beside the apple there are some peaches.

the banana there are some pears, in front of the pear there are.

the pear there are some strawberries, orange and pudding.[sn1,s]summer people can eat.

首先,一个方面表现为“There+be+NP”结构,即信息表达不完整,只有图形信息而没有背景信息的情况,也就是说存现句中缺少一个NP。典型的例子分析如下:在例3 A句中,作者漏掉了第二个名词短语(NP),其完整的意思应该是“there are too much fat in the west food”。而在例3B中,作者完全按照汉语的图形背景顺序安排了英语存现句,把存现句中表达背景信息的NP放到了句首,其完整的表达为:“There is a picture on my desk and two children in the picture”,“There are all sorts of flowers in a garden,and students can read in the garden.”在例3C中,背景信息同样被前置,出现了PP+there+be+ NP”结构”。背景信息的缺失虽然不会影响句子的语法准确性,但会影响句子信息的传达。

例4A. the shop there have[vp1,1-3]many egg roll[np3,2-0] ,

B. cong hua.there are have many person [np3,1-].[sn8,s]winter have a hot

C.[wd5, 1-]there have many choices to [pp1,1-] people.[sn2,s] on the whole

D.there have[vp2,1-6]some spots for people having sports. it

E. use? [sn8,s]orthere have some [wd2,-1] different? [sn8,s]

F. the table.there have plichards [fm1,-], fruit pies, sweetmeat, many kinds of fruit.

guang zhoy there had some show. it's wonderful. when i had dinner. [sn9,s]

其次,学生大量使用了“there have+NP”结构。这一结果与预期是一致的。在汉语中,存现关系的自然表达是为X处有Y(X have Y),受汉语思维影响,学生运用了和汉语中“有”对应的实意动词来表达空间关系。从例4的三个句子可以看出,显然学生把“there”当作汉语中的“某处”,而“have”当成了汉语中的“有”,因此,学生经常不用第二个PP来表达背景信息。在例4B中,学生知道“There”后面要接“are”,但受汉语思维的干扰仍然使用了 “have”。同样,在例4C中,学生不仅误用了“have”,而且也误用了介词“to”。例4D中,不仅误用了“have”,而且误用了“different”,完整意思为“There are some differences”.例4F句不仅信息不完整,还出现了误用“have”情况。

例5 There have so many advantages of using credit cards.

There have other way can link to the mainland.

在例5中,英语学习者直接用have来替代英语存现句结构中的be,形成一个特有的“there have”结构。Lin指出,这些情况表明在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思维中,英语中的“there be”和汉语中的“有”密切相关,从而导致在语言产出过程中“there be”和“have”的混用[22]。

由于受到汉语思维的影响,学生大量使用“There+NP”、“There+NP+be”“There+Prep”等情况,典型例子如下[19]:

例6 a student there dreams are only dreams. I only study hard for.

our products there before we ship them away. very often we have to.

to go there for a rest, they play cards, listen to the radio.

life in [pp1,0-1]there his grandfather's house is [vp6,3-5]standing lonely beside.

总体来讲,汉语思维对学生的影响还是比较明显的。一方面受汉语存现句中图形在前的影响,而未表达句子的背景信息,具体表现为英语存现句后缺少了一个名词短语(NP),或者将表达背景信息的PP放到了句首。另一方面,受汉语通过应有结构表达存现关系的影响,学生出现了误用“have”作为系动词,甚至给该结构中增加了一个表达有意义的“have”。

六、学生存现句使用的特点及存在问题

学生在存现句使用中表现出来的特点和问题主要表现在系动词BE的严重依赖和主谓不一致两个方面。

如前所述,存现句的基本句型为“There+V+NP+PP”。其中V可以有be、come、go等动词。任何一个表示出现或存在意义的非及物动词都可以出现在他们的存现句中,这些动词能表示即将出现的情况,也能为新信息的传递起到背景的铺垫作用。在下面几个例子中,comes、remain、stand、held等都被用于表达存现关系。不同的动词可以表达不同的动作,come可以表现动态的存现关系,remain可以表达出静态的存现关系,stand可以表达出竖立着的状态,live和exist可以表示存在的状态。如例7和例8:

例7 door.then there came gust.the smell of the lavatory was bring[vp7,-]to us

there came a bad news that we would had to [vp4,2-2]

There remain many problems in you writing.

There exist several alternatives.

例8 A.years ago, there lived a farmer in the state of song. in his

a time there lived a boy.[sn1,s] he was fond of reading books.

a time there lived an emperor who cared much for fine new clothes.

said that there lived some animal[np3,3-0]in the village, and tole

[wd6,-]ago,[sn8,s]there lived a fairy [sn9,0-5],her name was chang.Because

B.the house there stands[vp6,1-6]a stone elephant with his baby.one

C.a food-shop,there stood many people,as a kind of food was very

D.the evening,there held a large celebration for that[pr1,9-0],including

在英语所有的数据中发现,学生在存现关系表达中基本只使用“be”一个动词,且缺少形态变化,在写作中很少使用“be”以外的动词。存现句严重依赖“BE” 的主要原因是由于长期以来存现句被认为就是“there be”句型,这种方法可以简化该句式习得的困难,但是也让学生误以为存现关系的只可以用“be”表达。

此外,语料分析还发现学生存现句中的一些语法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主谓一致和时态问题。英语中“there”的语法性质和语法地位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因为没有实质的语义内容,存现句的单复数是由动词之后的成分决定的,而不像其他结构那样由主语的单复数情况来决定。因此,在英语中,存现句的时态和主谓一致问题就成为汉语背景学习者英语学习的一个难点。如下是比较典型的例子:

例9 A. hold[fm2,-].there is[vp3,0-3]many flowers there and many flowers made.

pockets.[sn8,s]there were[vp3,1-2]a wallet in one pocket,and keys.

rather flat.there is lots of agriculture too.it makes up of many

province and there[fm3,1-]is[vp3,1-2]many places of historic interest.

my school.there are a sitting room,a dining room,two bedrooms,separate

B. years ago, there is [vp6,4-]a ball,the ball was very important.

[wd6,-] ago. [sn2,s] there [fm3,-]is an emperor [fm3,-] who likes fine new clothes.

last year's,there are no new things.[sn1,s]all the people go there and

rebuilt.look,there are two new basketball-port[fm1,-].before that,our school has

yesterday afternoon.there is a wallet in one[wd4,1-2]the pocket[np3,3-]

在例9A中,学生误用“be”动词的单复数形式,没有考虑到后面的NP具体情况,“There be”结构中“be”的单复数应根据其后紧跟的NP单复数形式而定。在例9B中,学习者注意到了NP的具体情况,但忽略了“There be”结构中“be”的时态变化问题。总之,对于存现关系的表达,学生存在依赖于系动词“be”的情况,并且在主谓一致,时态等方面很容易出现问题,主要原因在于学生的学习策略和汉语的负迁移所造成。

英语存现句中“there be”结构可以用来体现部分时态和语气。如下:

例10 morning there will[vp6,15-3]be some man from the government[fm1,-]go[sn8,s-]

this record,there were three hit singles.it was the hit single[fm2,-]

[sn1,s]i know:there are a lot of things in the land in china.

told that there would be running surrounding [wd3,1-4]the jin

thought that there could be four programs enter[vp4,5-2]the finals.but

his.so there must be somebody else on the island.then he decided

七、结论

语言是思维的一面镜子,不同的语言代表了对于客观世界的不同认知方式。使用不同语言的群体,从事思维活动的方式以及对世界的认识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受文化、历史、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英语和汉语对空间关系的表达采用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式,这种不同对于中国学习者的英语学习造成了一定的困难。本文运用语料库语言学的方法,研究了英语学习者对存现句这一构式的掌握情况,发现汉语思维对学生的英语写作有显著的影响。此外,学生还存在“There Be”结构中动词严重依赖“BE”、主谓不一致和时态不一致等语法问题。出现这些问题,一方面说明,该结构比较复杂,不易于掌握。另一方面,也表明在英语学习者中,汉语思维仍然发挥很重要的作用。这就要求教师在英语教学中增强英汉对比的意识。英语学习是一个动态过程,学生的英语水平一直处于变化当中,英汉在图形认知上的差异对学生的影响是否随着学生英语水平的提高而弱化,是需要进一步深入考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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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贺 晴】

The Study of English Learners’Thinking and the Acquisition of Existential Construction under the Figure-Grounding theory Based on the Data from Chinese Learner English Corpus

LI Ya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Based on the data from Chinese Learner English Corpus, the acquisition of existential construction by learners of English has been investigated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the Figure-Grounding theory. It also analyzes the two different cognitive Figure-Grounding of English and Chinese and its influences on learners’writing. It is found after intensive analysis of examples that two ill forms of the construction exist in students’ writing:“There + have + NP”and“There+ be+NP”, which owes to the influence from Chinese.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students’expression of spacial relation is still under the strong influence of Chinese, which would stand in the way of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English proficiency.

Figure-Grounding theory; existential constructio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thinking ability

H315

A

1009-5128(2016)22-0067-07

2016-09-25

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基于语料库的英语学习者思维能力研究(16JK1253);渭南师范学院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英语听力课程自主学习路径与方法研究(JG201613)

李燕(1983—),女,陕西渭南人,渭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英语教学和第二语言习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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