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攀作品互动短评
>>杨小饭(文学爱好者,生性温和,偶尔风趣。痴迷汉字之美,每每流连忘返。)
读《铸鼎》,文章取材于《史记·封禅书》记载:”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作者以脑洞大开的独特视角,透过几千年风雨变幻,讲述一座鼎的所见所闻所感,借物喻今,借古讽今。天地方开泰,铸鼎成继述。文笔流畅成熟,格局以小见大,鼎的内心活动描写细腻,语言俏皮,对于历史、战争、人性皆有深入探究,值得琢磨。人的欲望,赋予鼎不同的含义,成王败寇,真相往往被掩埋,后世的解读,只是他们想要的片面历史。读罢所感所想,也如埋藏在地下深处的那座鼎,渐渐被发现,展露于世人及自己的面前。瑕疵亦有,条理稍显含糊不清,文中典故稍多,不利于理解,拙见望采纳。
>>蔡其新(90后,兼习批评。)
鼎,古代煮东西用的器物,三足两耳。这个游离不定的“鼎”承载的不仅是沉重的历史更是人之权力欲望的张狂,从古代而来的“鼎”身处现代社会,“鼎”开口说话,自言自语道出许多“秘密”,毫不留情地指出人类的虚荣、欲望与荒诞,并促使我们反思自身的劣根和历史的肮脏,我们看到物质文明的兴盛和精神的衰微,两者之间的落差愈加明显。小说最大的异议在于结尾:粮食即权力。
>>庄凌(在《人民文学》《钟山》《诗刊》《中国诗歌》《星星》等发表组诗,参加2014星星·全国大学生诗歌夏令营,入选《人民文学》第三届“新浪潮”诗会,获第五届“包商银行杯”全国高校征文诗歌一等奖,首届华语青年作家入围奖等。 )
投《铸鼎》,拟人化手法使无生命之鼎如人一样穿梭,见证时代,人性,金钱,权谋,历史,民族,家,国的风云变化爱痛纠葛,以小见大,令人反思良久。主题不错,语言可再雕琢。
>>禾木(90后,广东人, 文学爱好者,曾获第六届全国高校“包商杯”诗歌优秀奖,广东省高校“校园杯”诗歌组二等奖。)
看到小说名字,便想到铸鼎象物之说。小说内容似乎也是由这个典故进行再创作。但令我惊喜的是作者对这个典故的运用并不仅仅停留在直接或间接引述的传统方式上, 而是通过鼎的自述,语气不紧不慢,情感有痛有恨,向我们讲述了它从诞生到地下沉睡再到被挖掘苏醒所经历的一系列奇怪的事。鼎在这个讲述回忆过程中看似波澜不惊,但历史存在的事实不会在世事沉浮中缄默,这时鼎代表的是存在历史长河的自觉发声体,它同人类一样有话语权,同样是历史的参与者,在文明史的推进过程中同样存在困惑与思考。作者试图通过鼎这一我们熟悉又缺乏客观理解的独特视角,探讨人类与历史,文明之间的矛盾冲突。在作者细致叙述的笔下,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历史失落感,也向我们提出疑惑:人类该如何继续往前,不迷失并找到归属感?而不是像鼎一样只能靠做梦找到自己的家。
>>王语轩(女,93年生,爱好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火种》《北京诗人》《月亮诗刊》等,荣获过2015全国首届元翊杯征文大赛散文组优秀奖,子午线图书馆举办的童年记忆征文大赛三等奖。大别山诗刊2015十佳新锐诗人奖。)
《铸鼎》是一部立意新颖的小说,用自述的方式描写了铸鼎深埋地下几千年的悲欢离合,从时代和历史的变迁中,见证了人性,权利的贪婪,以及国家和民众命运的跌宕起伏。小说语言诙谐朴素,耐人寻味,赋予了铸鼎生命和灵魂,能紧紧抓住读者的心。
>>王付(原名王付军,出生于甘肃陇南,甘肃省青年美术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美术报》《天津诗人》《甘肃文苑》《中国诗人》《兰州日报》等,出版诗集《众晓之光》。2015年行为艺术《身体的体验》入选《2015年中国行为艺术年鉴》)
小说主人公——鼎,穿越历史,以拟人化的手法写出了作为物的“鼎”的所见所闻;构思独特,侧面反映出作为“鼎”的他者思考,贪婪、欲望、虚伪引人发醒,在人眼中象征权力的鼎失去了作为“鼎”的内涵,极力要告诉人它是器具而不是权利的象征,烘托出鼎的自身的价值和观念,不由得发人深思。
>>许应田(文学硕士在读,有作品入选《2015全国高校作品排行》,在“凤凰读书”、“今日头条”等平台发表散文诸篇,多次获校内外文学奖项,如第六届“包商银行杯”全国高校文学作品大赛优秀奖、第十届全国大学生文学作品竞赛一等奖、第一届全国“梦之路”征文竞赛三等奖等。)
以鼎为第一人称视角,辅以客观陈述的叙事手段是此文的最大特色。全文贯穿着两条线索,一为明线,即“鼎”由地下转至地上最后出国展览的一系列过程,这一过程跨越时空,为全文叙事的展开与情节发展提供助力;另一条暗线则 为“鼎”自身对“铸鼎”动机的辨析,在此过程中,“鼎”对人类虚妄的社会活动以及主观臆测的思维方式进行了多层次的挞伐。两条线索构成全文行文的脉络,全文层次分明,结构严谨,条理清晰,思维缜密,结尾处点题是为作者思想的彰显,并延伸出更开阔的思考空间。
>>木目(原名朱旭东,90年生于甘肃成县。文字见于《飞天》《安徽文学》《四川文学》《阳光》《青年文摘》《星星》《诗潮》《诗林》等刊物,有诗歌入选《新世纪诗选》《中华新诗档案》等选本。)
鼎的原始使命是蒸煮食物,在历史的进程中,却成为了权力的象征,功用的变迁在最后得以揭示——由“民以食为天”到“粮食即权力”;被迫和当年玩得很好的朋友通过所谓的比赛来决出高低,则更是对荒诞现实的困惑与嘲讽。实现这一效果的手段是想象,作者放纵着想象,赋予鼎思考能力与理智行为,使它充分游走于生命和死亡、历史和现实、善意和虚荣、个体和众生之间,让原始本真与荒诞现实之间的矛盾得以发酵,流露出一个民族抑或人类这个物种对处境的焦虑、埋怨、反省。作者这种对历史沉重感、生存危机感的文化自觉,在90后群体中显得难能可贵。
>>冯婧(1997年生于山西省临汾市,现在求学于山西师范大学,14级心理学专业学生。辅修汉语言文学。喜欢音乐和读书,崇拜毛姆。)
和其他人称相比,用第一人称写作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读者很容易对“我”这个角色产生先入为主的偏见。可是小说中“我”的形象是鼎,这是作者带给我们的惊喜,同时小说用鼎的视角去讲述的故事也有着新奇的特质。小说在细节上也很用心。鼎是一个无法说话却有思想力的叙述者,我们通过鼎的眼睛了解了鼎的铸造过程,了解了历史的变迁。鼎用自己信奉的东西,用事实去嘲弄我们人世的标准。“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蒸煮食物的器皿,却被人类自以为是的精通歪曲成权力的象征,天下的隐喻。而人类试图通过比较,通过竞争来证明“我”价值的行为反映出的不仅是人类的虚荣,更体现的是人类深深地自卑,对文明匮乏的自卑。
>>沈雪儿(90后,2016年毕业于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
文章以一个鼎的口吻,拟人化的角度。比较客观地看待历史的进程。包括人的欲望、社会形态的变化。探究人类社会起源变化的历程。但更多的是一种嘲讽。文中最后提及的“粮食即权利”,从最初的只是单纯的皇帝体恤臣民、关爱子民,以粮食为主的一种褒义,到最后粮食成为了追逐权利、以及社会上追逐权利的形态的一种贬义。嘲讽性很强。不仅嘲讽的是中国,就连现代人的做法也嘲讽了。文中提到汉谟拉比法典和金字塔铭文, 一开始同样是文字符号的起源,但大家反而参加了评比,慢慢追逐后变得陌生,已经不再认识了。这个讽刺很深刻,也很有意思。小说文笔也不错,以荒诞的形式嘲讽的角度来诉说的确很吸引人,也可见作者关注社会、关照现实的责任感。
>>公刘文西(本名刘文西。有诗见《天涯》《诗刊》《福建文学》《台港文学选刊》《中国诗歌》《星星》等刊。获第五届复旦光华诗歌奖,第六届包商杯全国高校征文诗二等奖,入选第六届中国诗歌新发现夏令营。)
初读《铸鼎》干净利落,富有诗意的语言夹杂着一些陌生感奔来,仿佛在读古龙小说。但接着我看到了苦难和现实中的魔幻,历史与现实的深度联系。一个仿古写作在当代的虚构限度及其可能性。这是对历史的假借吗?还是对历史真实性的延伸?鼎这个本体已开了天眼,长了天心。文学上的绝对虚构真实,是不是也让人“惊讶,然后一脸难色”?真理,像苦药一样难喝,但还是得喝。
>>宋林峰(青年作者,山西高平人。小说及评论散见《作品》《山东文学》《西湖》《辽河》《延河·绿色文学》等。)
从蒸煮炉鼎到指向长生的炼丹之鼎,再到象征权力的九州遗鼎,随着时间流逝,人类赋予了鼎截然不同的内涵。借助鼎,人类既可以万物为食,亦可设法延年益寿,更可逐鹿中原,一统天下。这就是以万物灵长自居的人类!其所谓漫漫文明史也不过是依靠一件器物的随意生发。作者匠心独运,诙谐轻盈中辛辣讥讽,行文流畅亦具古风,才气可见一斑。
>>荆卓然(90后,曾参加《星星》诗刊“第八届中国星星大学生诗歌夏令营”,作品见于《星星》、《诗选刊》等。)
从烹煮食物的器具到立国的重器和政权的象征,小说《铸鼎》以一只鼎为“种子”,用拟人化的艺术手法和倒叙为主的故事行走方式,借助一只鼎的“我见、我思、我想”,通过人类制造发光体,给鸡的鸣叫造成错觉和“古往今来,很多独上高楼的人最后都由于舍不得下来,导致最后跌得很惨”的感悟,在揭示了人性变化轨迹、鞭挞人类对于大自然的攫取与权利之不舍的同时,在结尾处用很吝啬的笔墨,以破解鼎上“民以食为天”六个字为伏笔,巧妙地为粮食安全敲响了警钟。一只鼎的重量,包含着自身的重量和思想深度的重量。作者通过一只鼎的内在叙述,将自己骨子里的社会责任感糅合其中,可谓曲径通幽、画龙点睛。90后有这样忧患意识的作家和作品,确实不多见。
>>大树(95年生,原名孙胜,江苏淮安人,漂石笔会创建者。作品散见《中国诗歌》、《风流一代》、《都市晨报》等刊物。曾获第六届中国校园“双十佳”诗歌奖十佳诗人奖。)
传统的写作视角多停留在人的视角之上。而《铸鼎》却能以物的视角来叙述和反映文旨,颇有新意。小说中的“鼎”的象征意义也值得探究,它好像并非仅仅是一个实物,还有关于事理、人文、历史和工艺等诸多方面的讨论。作者以“鼎”为口,平常叙事,语言活泼而情态分明,“鼎”的意识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和“独我”主义。同时,鼎的思想所在也是作者的思想所在,很巧妙也很深刻,我觉得《铸鼎》值得被认可!
>>杜嘉俊(笔名椭圆,90后诗歌爱好者!)
一部时代变化的缩影,一部鼎游历世界的日记。作者的《铸鼎》以“我”的宏观视角,亲切自然,回顾了过去的真实,揭示了当下社会充满的各种问题。“有时我会想,要是我会说话就好了,那我就可以让这些人类,让这些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少干点愚蠢的事,多做一些明智的事。分明是在向人们大声疾呼。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博物馆奇妙夜》的精彩,又慨叹一口鼎的奇妙旅行是如此的沉重,从铸成到“我在地下睡了很长时间”到重见天日,世界到处展览,看清了借我之名赚噱头的可笑,满足私欲。从“我本来在地下生活的好好的,非要把我挖出来”的无奈,抑或埋怨,其实是揭露了人的虚伪或者说不真实。到最后不得不做梦,回到首山的家。“我”多次想到黄帝,就是在最后还在回想,“民以食为天”那句错误的翻译“粮食即是权利”。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观察着这个世界,而不是冷眼。
>>潘正伟(93年生,广西东兰人。作品见《诗歌月刊》《中国诗歌》《红豆》等。曾获第七届万松浦文学新人奖。)
小说家要有属于自己的影子,从甲身上看出乙的影子是不妙的,好在作者的叙述视角是高明的。小说中的鼎被诗化成了“我”,“我”被人们塑造,展览,打碎,重塑,这个过程中“我”认识到自己并不是权力的象征,只不过是君王和人们的一厢情愿赋予的罢了;而“我”从九只鼎中逃离出来,看到了不一样的历史,颇具批判意味。或许,借人喻鼎是假,借鼎喻人才是真。
>>陈不染(广东姑娘,90后写作者。)
一只鼎如果有了记忆,会有怎样的境遇,作者给出了答案。别出心裁的赋予鼎以灵魂,通过内心独白,讲述了黄帝至今的社会变迁,动荡与和平,历朝历代更迭的只是年号,不变的是人性的欲望。当鼎脱离了九鼎的队列,渐渐埋入黄土,带着那个时代的印记,又逐步被人发掘,闪耀光芒,饱满的性格特征跃然纸上,让人读起来觉得又萌又傲娇,忍俊不禁。作者思路清晰,条分缕析的描述了鼎的所见所闻,也暗指了当今社会的一些问题,让人有所感触。
(责编:郑小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