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进约定好的采访地点、母亲王元茜的办公室时,我的第一印象便是“恍然大悟”:有这样的父母,难怪能教出里约残奥会国家队乒乓球选手、广州和仁川两届亚残会的单打冠军廖克力。
所有关于儿子的采访,都是一次“炫耀”。爸爸廖俊光专门向单位请了假,连夜准备好采访资料—廖克力从小到大得的奖状、证书、奖牌,打成了三大包。
廖俊光是儿子的超级“迷弟”,儿子每一块奖牌的来历,他或许比廖克力自己还要清楚:
“这块是他的第一块奖牌;这块奖牌是他进入国家队的门票;这是他广州亚残会的金牌……”
他把奖牌放在自己残疾的手掌心里,一手托着奖牌的绸带,像捧着珍宝,小心翼翼地轻拿轻放。
廖克力的奖牌被廖俊光很好地收藏在一个大盒子里。因为怕奖牌相互摩擦造成损伤,每一块都被奖牌绸带裹得严严实实,错落有致地叠放着。
我用相机拍了廖克力的成长轨迹,在北京治疗时的照片、小学时得的奖状、中学时的奖状、大学时的奖状、每一次比赛的奖牌……三个多小时的采访完毕,廖俊光收拾奖牌,王元茜和我们提起一件事:最近他们一直在找银行租保险柜,因为家里招过贼,“幸好小偷没看上我们廖克力的奖牌。”她用劫后余生的语气庆幸。
甲之珍宝乙之废物,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