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梦洁(西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马克思主义阶级思想视域下“流氓无产阶级”研究
马梦洁
(西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摘要:流氓无产阶级在马恩的著作中很少有系统的阐述,本论文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相关文献对这一概念进行剖析。首先,通过对无产阶级和流氓的分析,结合文献对其含义进行分析;其次,基于对文献中描述的理解和历史的考察对其特点和历史作用进行分析;最后,选取流氓无产阶级的代表波拿巴对其转变进行分析。本论文主要采用文献分析法和历史考察法。
关键词:流氓;无产阶级;流氓无产阶级
流氓无产阶级是马克思主义对于无产阶级划分中的一类,是相对于普通的无产阶级(工人阶级)而言的。他们首先是无产阶级。在马恩的著作中对于无产阶级也没有完全的下定义的说法。在马恩那里,“无产阶级”有两层意义:一是狭义的专指现代雇佣工人阶级,如《共产党宣言》中所说:“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之自身于死地的武器,他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二是在广义上指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与资本主义相对应的另一个大的社会阶级。其次,流氓无产阶级是无产阶级中的一个阶层,特殊在于“流氓”一词。“流氓”,又可说是“流民”、“游民”。这部分人不务正业、为非作歹、施展下流手段以谋取生存。因此,流氓无产阶级的含义是融合“流氓”和“无产阶级”两者的含义及特点的,对于流氓无产阶级的研究需要在比照无产阶级的主线下进行。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对流氓无产阶级做了如下表述:“流氓无产阶级是旧社会最下层中消极的腐化的部分,他们有时也被无产阶级革命卷进运动里来,但是,由于他们的整个生活状况,他们更甘于被人们收买,去干反动的勾当。”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第5部分中这样说:“在这个团体里,除了一些生计可疑和来历不明的破落放荡者,除了资产阶波顿扮演狮子一样,当资产阶级毫不违反法国演剧格式级中的败类和冒险分子,就是一些流氓、退伍的士兵、释放的刑事犯、脱逃的劳役犯……拣破烂的、磨刀的、补锅的、叫花子,一句话,就是被法国人称作浪荡游民的那个完全不固定的不得不只身四处漂泊的人群。”
流氓无产者在任何时候都是存在的。一个建全的社会,一旦出现豪强兼并、贫富两级分化、政治腐败,则无恒产者或失业者人数激增,这些人都是流氓无产阶级的天然加盟者。他们由安居乐业转变为贫居无业乃至无居无业,由安分守法转变为牢骚满腹,愤世嫉俗,乃至以起哄、传谣、煽动、欺诈、欺行霸市为业,最终成为一名坚定的流氓无产者。流氓无产阶级不是一个阶级,而是无产阶级中的一个阶层。因此,其产生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与无产阶级相伴相生的,很难区分开来。
经济上,这个阶级的成员的共同特点是没有自已的固定资产和固定职业,因此他们具有社会流动性、个人反抗性、集团暴力性和在社会动乱中的盲目狂热性等基本特点。流氓无产阶级在成为流氓无产阶级之前,很多都是社会最下层的部分,一般都没有固定收入,由于经济上的拮据参与革命,在革命过程中也表现出基于这种经济基础之上的特点。流氓无产阶级容易因为经济原因发生倒戈。其生活不能自给,完全依赖于社会。当经济来源发生变化时,其立场很容易发生变化。
政治上,这个阶级信仰不坚定,随时会投向另一个政治阵营。而且,他们通常有一群乌合之众组成,无组织、是一盘散沙。由于他们没有独立的社会地位,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形态,只能依赖于某一统治。
思想上,由于流氓无产阶级的其他特性使得他们没有自己特有的阶级意识。流氓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主要集中了平民意识中的糟粕部分,他们的阶级意识主要表现为流氓意识。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追求眼前的功利。但他们没有承担任何社会责任和历史责任的胸襟,因此他们只有获取功利的源动力,而没有道德归属的宿命感。
在马恩那里,流氓无产阶级是不被看好的,在他们的著作中的对于流氓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的认识更多是消极的。认为流氓无产阶级由于其自身的特点,在无产阶级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被纳入到革命的队伍之中,起初也是可以为革命出一份力的,可是在革命出现艰难之时,就可能倒戈,有可能影响整个革命的进程。因此,流氓无产阶级对于革命的历史作用往往是消极的。正如,《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所说:“站在资本主义共和国方面的有金融贵族、工业资产阶级、中间等级、小资产者、军队、组成别动队的流氓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牧师和农村居民。”在这一时期,流氓无产阶级还是站在资本主义阵营的。而后的历史中,以波拿巴为首领的流氓无产阶级又试图复辟帝制。
恰恰因为流氓无产阶级没有稳定的经济,他们更渴望有一个稳定的社会,因为只有在社会稳定的前提下,统治者在没有内忧外患的困扰下,会试图改善民生以稳固其统治,这也就给了流氓无产阶级经济上的保障。由于流氓无产阶级流氓无产阶级依靠社会过活。流氓无产阶级没有获得权力的时候易于被煽动,往往以“破坏一切”为最高旗帜。由于缺乏生产和创造财富的能力,在出现社会不公正、两级严重之时,流氓无产阶级必然寄希望于对社会文明和经济秩序的破坏。但是,一旦他们获得了最高权力,事情就大不一样。这并不意味着其改变了依靠社会过活的本性,而在于维护社会文明和经济秩序已经变得对他们有利了。
毛泽东对中国的流氓无产阶级给予较高的评价,在毛泽东那里流氓无产阶级被叫做了贫农阶级、痞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这种议论,和右派的话是一个意思,都说农运可做(因农民运动已起来,无人敢说不可做),但是现在做农运的人不行,尤其是痛恨下级农民协会办事人,说他们都是些‘痞子’。……居然伸起头来了。不但伸起头,而且掌权了。”从这一段表述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口中所说的贫农阶级、痞子就是流氓无产阶级,他们所开展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就叫痞子运动或农民运动。同样在这一篇报告中,毛泽东还表述了痞子对于革命的积极的历史作用。如:“没有贫农阶级(照绅士的话说,没有‘痞子’),决不能造成现时乡村的革命状态,决不能打倒土豪劣绅,完成民主革命。贫农,因为最革命,所以他们取得了农会的领导权。”这就是说,在毛泽东对于无产阶级革命的实践过程中,将贫农阶级看作是革命的中坚力量,是最革命的,对于民主革命的完成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由于毛泽东和马恩所处的环境不同,也由于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特殊性,毛泽东与马恩对流氓无产阶级对于历史的作用的不同认识也是有其实践基础的,出现差异也是十分正常的。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2-0144-01
作者简介:马梦洁(1992.7-),陕西渭南人。西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