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生命——记祖国西北原生态歌唱家努尔兰·祖农

□ 祁新舒

在祖国版图雄鸡尾部最美丽的羽毛间——祖国的最西北，有一个城市叫博乐市，这里人不多，却很美。城里有一条路叫“顾里木图路”，有一首歌叫《顾里木图路上的小酒馆》，这首歌的作者是一位灵魂歌者努尔兰·祖农，艺名“狼戈”。

他的歌声字灵腔宽、舒缓自由，像在说心事，又像在叙情。他创作的歌曲曲谱简单，歌词朴素，具有鲜明的游牧文化和地域文化相结合的独特表达形式，歌词内容绝大多数是赞美草原、牧人、花朵、蓝天，字里行间含着满满的爱。

西北原生态歌唱家努尔兰·祖农

一首歌一段情

谈起他的经历他的歌，知情者总是诸多感慨，他创作的每一首歌曲都源自于他的经历，每首歌背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因音乐而精彩，而这些音乐因故事而永恒。

他乡虽有不夜灯火，怎比草原遍地鲜花。

都市虽有佳酿美酒，怎比妈妈烧的奶茶……

每一次听到这首《青色草原》，沉浸在美丽悠扬、深沉而宽广的旋律中，使人仿佛徜徉在蓝天、白云、阳光以及一望无际的草原之间，用心去感受那份辽阔、神奇及绚丽多彩，还有大草原那种挥之不去的苍茫感、空旷旖旎的风光，令我心动不已，无限神往。

据努尔兰·祖农回忆，创作这首歌是在17岁那年，他独自一人远赴哈尔滨学习绘画，长年漂泊的生活，使他对母亲、家乡格外思念。行走在哈尔滨夜晚的风雪路上，想起家乡的青色草原，他不由自主地哼唱出了内心的旋律，随后记录下来带回家乡，这首歌是在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40华诞征歌比赛中获得词、曲、演唱三项金奖，被称为“永远的州歌”，他也从此离开绘画，一心歌唱！

无法弥补的愧疚

努尔兰·祖农创作的作品歌词简单，内容却很丰富，有对家乡的赞美，有对爱情的追求，有对草原的诉说，有对生命与死亡的思考，不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表达了一种延伸的时空感。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又想起《顾里木图路上的小酒馆》：

顾里木图路啊，伤心的回忆，

酒香飘过我也走过……

顾里木图路是新疆博乐人熟悉的一条老街道，它见证了博乐几代人的成长，街上的小酒馆留下了许多博乐人年轻时的身影。当年，处于人生低谷的努尔兰，迷失了生活的轨迹，因沉迷于酒精带来的麻醉而忽略了母亲的感受，直至她永远离开后才幡然悔悟，这也成了努尔兰心里无法弥补的愧疚。

8年后，努尔兰释怀，戒酒后的他面对这段黑色的记忆，写下了《顾里木图路上的酒馆》，真实地记录了那段真实的过往。

当我听到努尔兰唱着反映那段经历的《顾里木图路上的酒馆》，感觉到的是苍凉悠远，也让我感受到了草原之子对自然之永恒，黑夜之漫长，人生之短暂的诉说……同时那撕心裂肺伤痛低吟的声音，也不知震撼了多少人的心。

神奇画面的定格

从人生低谷中走出的努尔兰，新创作的40多首歌曲全是满满的正能量！《今天是个好日子》，以塔塔尔民族音乐为素材，以鲜明的节奏和舞蹈动感深受人们的喜爱，并被选定为新疆移动首选彩铃音乐；《赛里木湖边的美人鱼》歌词俏皮而生动；《彩虹之恋》词曲优美，娓娓道来，讲述“架桥小伙和哈萨克族牧羊女”的唯美爱情以及伟岸的果子沟大桥。

果子沟大桥位于乌鲁木齐通往伊犁公路的咽喉处，是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北道要塞。过去的果子沟山高路险，雪崩、洪水、山体滑坡等地质灾害时有发生。果子沟大桥建成后，彻底改变了这种情况。

2013年9月，奎赛高速公路建设负责团队一行人来到博尔塔拉，偶然遇到正在做接待演出的努尔兰，听到他深情演唱的原创歌曲之后尤为感动，特邀请他为果子沟大桥写一首歌曲。

创作是非常艰辛的，是灵魂与血汗、情感与真诚交融互动的过程，努尔兰几次深入实地体验生活。在一个雨后天晴的早晨，在开满野黄花的赛里木湖边，远远的大桥工地上传来架桥青年动情的歌声。大桥下，山坡上，美丽善良的卡勒哈泰（哈萨克族姑娘的名字）正赶着羊群挥动着鞭子……山下还有些孩子兴奋地喊着“出杠了，出杠了……”那是牧区孩子对彩虹的爱称。努尔兰向前一看，啊！天空中，大桥上，一道美丽的彩虹正镶嵌在上面……此情此景，让努尔兰热血沸腾！就这样描写架桥青年与牧羊女之间淳朴爱情故事的歌曲《彩虹之恋》一气呵成。

为梦想而歌唱

在努尔兰50多年的人生岁月里，最让他快乐的事就是唱歌。

正是因为他对音乐独特的理解力和良好的乐感，在录制新专辑《狼戈的心声》时，《青色草原》《你爱唱的那首歌》《吉他眼泪》《彩虹之恋》等十几首原创歌曲，努尔兰只用了10多个小时就完成了整张专辑的录制，连录音师叶尔江也感到奇怪：一个从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歌手，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音色？

2015年，由新疆音像出版社和耶亚传媒有限公司量身打造的首张融合多民族音乐元素原生态新民歌汉语音乐专辑《狼戈的心声》面世了。专辑收录了努尔兰的13首原创歌曲，融合了蒙古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塔塔尔族、乌孜别克族，俄罗斯族等多民族的音乐元素，传递出西域独特的音乐旋律的魅力。

这张专辑也被新疆音像出版社定位为“真正的新疆本土音乐，西域歌声从这里唱响。”并将努尔兰定位为“新疆文化传播使者，新疆民族艺术交融的典范！”努尔兰说：“这样的定位，这样的评价，对我这个用汉语歌唱的民族歌者，是最高的褒奖，也是对我实现梦想最大的鼓励与支持。”

人生会对你微笑

从17岁创作第一首歌曲《青色草原》，到50岁出版专辑《狼戈的心声》，30多年的音乐路，努尔兰走得跌跌撞撞。但他坚信：“笑对人生，人生也会对你微笑。”

正因如此，努尔兰的歌在大江南北迅速流传，好评如潮。

当年，导演张艺谋带着他的新片《我的父亲母亲》来新疆举行首映礼时，努尔兰为他们主持。当张艺谋导演听完他唱的《青色草原》时赞叹道：“你的歌就像从草原捧起的泥土那样真实，那样厚重。”

2015年7月的一天，一位朋友将努尔兰的歌传到了网络上，歌声借助网络的极速快车道，一下子传到了世人的耳朵里。特别是《顾里木图路小酒馆》，一经上传，仅仅两三天的时间点击过十万，刷爆喜欢爱乐人的朋友圈和微博。

香港演员田启文先生听完《彩虹之恋》后评价：“《彩虹之恋》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首歌，是最打动人心的一首歌曲，歌声和美景融为一体，令人神往，我一定要去看看歌里的果子沟大桥和美丽的卡勒哈泰！”

名叫Cesli Vane的德国优秀的钢琴家说：“自从我发布了努尔兰的《顾里木图小酒馆》到欧洲elaboratest音乐产业网站，得到几位欧洲音乐业内人士5星评级（最高等级）……到目前为止，评价都是如此的好。”

我想，在许多歌手苦苦思索用什么手段、从什么角度能让自己更“红”时，努尔兰·祖农默默地在祖国最西北的草原上与名利场保持着距离。在很多人将歌唱技巧变得复杂和怪诞时，他追求的依然是悠扬和空灵，保持着一颗初心，这反而让他的声音有了直指心底的力量。

用音乐传递爱

从卡带到唱片，从广播到网络，传播媒介的快速发展改变着音乐产业的面貌。有人说如今音乐选秀节目的火爆与中国音乐产业的萎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业内人士将中国音乐产业的症结归咎于音乐产业链的不完善。

“比呼喊更重要的是行动”。我认为，我们原创音乐并不缺少创造力，不缺少好声音，缺少的恰恰是传播渠道。目前音乐产业的环境整体趋势向好，音乐版权的法律保护也愈加完备，但是对创作者来说传播渠道还是很狭小。我希望让每一个喜爱音乐的人都优雅如瓷、坚韧如丝，让这份“原生态的民族文化基因”传承下去。

（本文图片由祁新舒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