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 丹麓听翁
戏剧之旦(四章)
甘肃 丹麓听翁
上台、下台,步履扬起的红粉,虚晃了生活。
舞步迈着田字格。唱词在打斗、喧哗、抒情。一个老字,刮起了旦风波,老旦化妆暮年。
暮年女子,熟稔风情。
在人生的凉亭下,逐鹿人事。茅草翻开简陋的土壤,露珠在半夜里晾干了午夜。
老旦偷袭了男子心声,徜徉的影子追赶着光亮的窗户,把生活追赶到舞台边,相思的天空匍匐在几个动作上。
走步,零落了大段回忆。感伤,弥补了幸福边陲。
女子的一道盛宴出场了,花旦撵着脚步,任由脚步旋转,九十度舞蹈、一百八十度鼓点、三百六十度魅力,出奇。
受孕于前朝的花事,浓云叠出。花咀嚼芬芳,序列开放。
舞台的震撼,乐器的嘴巴,呵着美色。
戏服着上身,民间之音如影相随。戏服脱下身,心里的瓷器零落了一地,背后的手卸妆了容颜。
花旦,赶着花场。桃花、杏花、梨花,各种花的名称在产后销魂。
花,腰身一变,婀娜的词语,走进舞池。
正角,举起舞台旋转。女性,跑步龙套。骑一匹虚无的马匹,在草原上打草归来;转一圈三尺舞台,驰骋千里而归。
正旦,纺织时间。经线里抽泣古今,纬线中挽起江山。
咬着唱词,牙齿数落回忆。像莽原上跑出的小白鹿,争先恐后地试航奔腾。酷似江上冒出的帆船,努力地撑着橹,划破河面。
翻过停滞的旅途,舞台下屏息的眼神,撕破了渔网。
美丽大于符号的舞台,端出了一席台词。
一台戏,在正旦嘴中染青。
褶子甩出,形象识剧谱。小步踩舞台,青衣掀眼帘。
埋伏后台的生活,开放在舞台上,青衫泪,湿了谁家的眼睑?
媳妇,洗净铅华,痛快淋漓的摊牌女人的遭遇。丫鬟,打扫红尘,熨贴了女人折子戏。戏言絮絮叨叨,青衫衫衫叠韵。
青衣扮灵魂,字句卷起滚滚红尘。
戏剧服饰的成色,几经沧桑。着上青衣,唱青衣词、说青衣话、演青衣剧。
走下舞台的青衣遍及天下。谁还理会谁是青衣谁不是青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