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湘涛
雪域光潮
高原陷落。
崩塌为一片片紫色光涛的波澜。
一波一波,用光灌浆于雪域高原。
是沸腾血涌的太阳神,喷发出火红的光潮,牵着高原之魂在雪域上翻滚,无限的光束拍击着天涯,光潮里,没有唏嘘,没有感叹。
雪崩后,光潮里,仍有活着的生灵,在辉煌中不断的分娩。
羊羔,马驹,苍鹰……那是一派千古沧桑中生灵的长叹。
雪域,那天海的云岛,笑成火一样鲜明的神圣,雪域光潮,沐浴一切生命的圣洁与温暖。
是雪域沸腾的太阳血脉,溢放出鲜红的雪域光潮,孕育着高原万物,在雪域上茁壮生长,开花争艳……
荒漠里的水声
荒漠里,透明水穿越我身体,水滴穿石,让水穿透我一生。
我在荒漠里勘察找水,竟与水纠缠一生,多期盼,钻机能钻出水的涛声。
水啊,人间最温婉的内心,美女含情眼眸的灵动。今生,我为水的温存而活,直到成为鱼腮呼吸于水中。
寂寞时,用一溪水的清幽,擦亮被风沙干涩的眼睛。
我终于回到水的内心,以及心灵被水穿透的回声。
荒漠里,一滴母性的水,将温柔拂来,拂掉我内心的风暴暗伤和干渴的疼痛。
沙漠的笑容
连绵起伏的沙丘。
新科技繁衍出牧草密密麻麻。
羊群像漠海翻卷着一排排白色浪花,那是绿色沙海欢笑时露出的一面面雪白的牙。
横空出世,猛然巨响,那鲜红的光,不就是大兵青春的闪亮!那是一首交响诗、那是一首狂想曲,为了原子弹燃爆成功,我们什么也不怕!
那沙漠变绿的笑容,竟在牧羊女心里开出了一朵最娇艳的春花。
牧放爱情
无边无际的大戈壁。
尽是黄与黑的两种对比色。
唯一灼亮远天远地的是那火红的红柳花与艳丽的野麻花,在大漠上温馨地开放与蔓延。
任风沙袭打,依然呼啦啦地燃放。
那是沙漠里最艰难生长的情爱花朵,让贫瘠的时光,露出春的容颜。
大兵,在这荒漠里进行着国防工程施工,像红柳花与野麻花一样,在风沙里牧放着青春,牧放着爱情。
爱情哦,还有被大兵牧放一千年的楼兰姑娘,她那浅浅的微笑正对着大兵,它更盛过红柳花与野麻花开放时的妩媚娇艳……
水媚的佛光
西藏的天,蓝得失去重量。日出昆仑之墟,其灿灿光辉绚丽垂帘,纯净而圣洁,那是神溢出的天国光芒。
蓝的柱脚,正铸造天堂的辉煌,蓝色笼罩金顶,真神就在此显圣,一座神庙——布达拉宫就坐落在藏人的心上。
烟火,燃放着信仰者的渴望,寺庙的佛塔,更是神的一根傲骨,虔诚信仰者的化身直立于天上,闪烁着让人敬畏的圣光。
神山脚下,天葬台裸露着黝黑的顶天大石盘,那是灵魂的重量,那一个个苦楚的灵魂,它不能没有庇护,不能没有引领,正等运送转世灵魂的神鹰飞动的翅膀。
皑皑雪域闪烁着藏人信仰,藏庙里的千手观音,笑面带着慈祥,那才是救苦救难的神,永远活在藏人心上,一束永不灭的希望。
雪,神的圣蝶;雪域,那雪浪更似羊群,那是一群从天而降的羊。
雪域,太阳的火钳总夹着一座座雪山,在神的胎房里冶炼,冶炼出一派水媚的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