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博弈论的中国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研究——以山东烟台养马岛为例

刘真真，张广海

(1.山西农业大学林学院 晋中 030801； 2.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 青岛 266071)



基于博弈论的中国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研究
——以山东烟台养马岛为例

刘真真1，张广海2

(1.山西农业大学林学院 晋中 030801； 2.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 青岛 266071)

有居民海岛的旅游开发决策是一个由政府、旅游开发商、海岛居民、海岛旅游者等决策主体相互作用并寻求最终均衡状态的行为选择，故将经济学中的博弈论引入海岛旅游研究中，以解释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现状和探求其开发决策中存在问题的解决方案。该研究结果可为我国其他有居民海岛的旅游开发提供借鉴和参考。

有居民海岛；海岛旅游；旅游开发；博弈论；养马岛

中国是海洋大国，海岛众多，分布于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4个海区，其中无居民海岛是指不作为常住户口居住地的岛屿、岩礁和低潮高地等[1]，有居民海岛是指有人常年居住的海岛。全国有居民海岛有400余个(不包括未调查的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的有居民海岛)[2]。相对于无居民海岛，有居民海岛具有与陆地距离较近、面积较大、有一定行政建制、基础设施相对完善、淡水等资源相对充足等特点，具备发展旅游业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开发海洋旅游资源、壮大海洋旅游经济、拓展陆地发展空间的重要依托。

1 国内外相关研究

目前国外学者对有居民海岛旅游的研究，除从旅游环境、经济影响、旅游地演化、旅游规划与管理等[3]集中的角度外，更侧重于海岛旅游的社会和文化影响[4]、社区参与[5]等方面的研究。

国内学者的研究则多采用SWOT分析法，在海岛旅游资源评价或海岛旅游开发现状评价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开发对策和建议[6-10]。张广海等[11]尝试采用基于层次分析法的模糊综合评价模型，划定青岛市旅游海岛旅游功能区；李泽等[12]采用投影寻踪模型结合AHP层析分析法，对2008年中国12个海岛县的旅游开发潜力进行研究，并结合海岛县自身资源特点提出今后旅游资源开发的相应建议；胡宾[13]采用聚类分析方法对海岛县的旅游竞争力进行评价并提出相应建议和对策；张耀光等[14]运用投影值-AHP-PP评价指数评估海岛旅游资源并分析其竞争力空间结构。

海岛旅游开发即在海岛旅游资源调查和评价的基础上，以发展海岛旅游业为目的，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有组织有计划地对海岛旅游资源加以利用，发挥、改善和提高海岛旅游资源对旅游者吸引力作用的综合性技术经济工程[15]。有居民海岛的旅游开发在海岛旅游资源调查和评价环节则更注重对海岛民俗、文化、历史等人文旅游资源的调查和评价，在旅游开发过程中不仅要兼顾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还要考虑社会效益。有居民海岛的旅游开发决策是一个由政府、旅游开发商、海岛居民、海岛旅游者等决策主体相互作用并寻求最终均衡状态的行为选择。

博弈论(Game Theory)研究的是决策主体行为发生直接相互作用时的决策以及这种决策的均衡问题[15]。目前博弈论在我国的旅游研究中多应用于“长三角”“泛珠三角”“京津冀”等国内主要经济区的区域旅游的竞争合作领域[16]、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的旅游市场领域[17]和社区参与角度的乡村旅游发展领域[18]，另外环境保护、旅游商品供应链、景区开发与管理等也是博弈方法运用的主要领域[19]，而博弈论在海岛旅游和海岛旅游开发中的应用尚属空白。由于海岛旅游开发尤其是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是一个由政府、旅游开发商、海岛居民、海岛旅游者等决策主体相互作用并做出决策的过程，合理构造博弈模型能够很好地解决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决策中的问题和矛盾，为我国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决策提供依据和参考。

2 山东烟台养马岛旅游开发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2.1 开发现状

养马岛位于烟台东30 km、牟平区城北9 km的黄海之中，总面积13.82 km2，气候宜人，年平均气温在11.8℃。养马岛不仅有“一岛三滩”(金沙滩、黑泥滩和礁石滩)的自然景观，还有秦皇文化苑、马文化苑、作为养马岛标志的骏马雕像、青砖青瓦的民居建筑、浓郁的渔家风情等人文民俗景观。养马岛岛内有一环路、二环路横贯东西并有公交车通行，岛外通过新建的跨海大桥“彩虹桥”实现海岛与陆地的滨海路、烟威高速公路相连接，距莱山机场仅22 km，岛西端有5 000吨级泊位码头，乘船可通往广州、深圳、上海、大连等沿海各大城市。2005年被国家旅游局批准为3A级旅游区。养马岛旅游开发在2010年前已经初具规模，建有锦绣城、西游记宫、海底洞天、万亩海水浴场等20余个旅游景点和27处各类培训中心、星级宾馆，拥有6 000余张床位，整体上形成以海滩、山林、渔湖为特色，以海滨游乐、度假休养为主，辅以观光游览秦汉文化的综合性旅游度假胜地[20]。

2.2 存在的问题

首先，在建的葡萄酒庄、已初建成的海底温泉、多数已建成的星级酒店因游客稀少而纷纷撤资，导致建筑搁置废弃，部分待建项目和工程的负责人则持观望态度圈地多年却迟迟不动工。人造景观生命周期短，早已不能适应当前海岛旅游市场的需求，许多景点经营难以为继。在旅游市场需求不确定的情况下，旅游开发商面临是否进入和先后进入养马岛开发旅游项目的决策难题。

其次，近年来随着海岛旅游开发热潮的兴起，相关政府部门开始重视养马岛旅游开发，具体表现在通过邀请专家编制旅游规划方案、完善基础设施等措施，吸引旅游开发商进驻养马岛。但对于养马岛的旅游开发，政府是否应该参与、以什么形式参与以及参与程度如何值得思考研究。

最后，作为有居民海岛的养马岛辖区内有8个行政村、居民7 000余人，其旅游开发与岛上居民息息相关。一方面，岛上居民的民风民俗是吸引游客的人文旅游资源，此外岛上居民还通过开展渔家乐以及将土地和房产出让给旅游开发商等形式参与到海岛旅游开发中；另一方面，由于相关法律保障尚不完善，岛上居民在旅游开发商相关承诺可信性难以确定的情况下，难以做出参与旅游开发的决策，这有可能导致相应项目搁置，影响海岛旅游开发进程。

上述问题的产生源于旅游开发商之间、政府与旅游开发商之间、海岛居民与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复杂利益和博弈关系，是作为决策主体的政府部门、旅游开发商、海岛居民的行为发生直接相互作用时的决策以及这种决策的均衡，也即博弈论的研究内容。

3 基于博弈论的养马岛旅游开发决策分析

3.1 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博弈

3.1.1 大旅游开发商与中小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博弈

针对养马岛旅游开发现状中旅游开发商圈地后迟久未动工和部分酒店、温泉、酒庄等旅游开发商纷纷撤资导致旅游接待设施闲置的状况，构建大旅游开发商与中小旅游开发商在是否参与海岛旅游开发决策上的“智猪模型”(表1)。

表1 大旅游开发商与中小旅游开发商“智猪博弈”矩阵

从博弈矩阵可以看出，针对大旅游开发商的参与和等待两种策略，中小旅游开发商若选择参与则得益分别为u和-u，若选择等待则得益分别为4u和0；由于不管大旅游开发商采取什么策略，中小旅游开发商选择等待的得益总是大于选择参与的得益，故中小旅游开发商一定会选择等待。按照理性经济人的假设，大旅游开发商知道中小旅游开发商一定会选择等待，当自己选择参与时得益为4u、选择等待时得益则为0，比较两种策略，大旅游开发商一定会选择参与，使得最终大旅游开发商和中小旅游开发商的得益分别为4u和4u。可见，养马岛旅游开发之所以处于僵持状态，是由于没有大的专业的海岛旅游开发商进入，导致中小旅游开发商处于观望状态，即矩阵中最终得益都为0的状态。

3.1.2 在养马岛旅游市场需求不确定条件下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博弈

目前旅游开发商为争得养马岛旅游开发的主动权，纷纷邀请国内外专家编制海岛旅游规划和开发方案，其中较成熟的有华强集团编制的主题乐园开发方案。同时，政府部门也在邀请专家和机构编制旅游开发规划方案，并根据规划方案建设相应基础设施，以便招商引资以及选择最佳的旅游开发商和旅游开发方案。对于各大旅游开发商来说，在养马岛开发旅游项目存在风险，这种风险不仅来自于养马岛旅游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而且来自于其他旅游开发商的决策影响和威胁。因此，可以借鉴博弈论中典型的“房地产开发博弈”模型，对旅游开发商在养马岛旅游市场需求不确定条件下的博弈进行分析。

假设旅游开发商A和B同处于市场中，正在考虑是否要在养马岛上开发旅游项目，他们的决策选择是开发或不开发，且如果选择开发则须投入3亿元资金，选择不开发则投入为0。同样，假设A和B在养马岛上开发两个相同或相似的海岛旅游项目，当该项目的市场需求大时每个项目可收入4亿元，需求小时则3亿元投资都将亏损；如果只有一个旅游开发商开发该项目，则该项目的市场需求大时项目收入为8亿元，需求小时项目收入为1亿元。用博弈树表示该博弈的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在旅游市场需求不确定条件下旅游开发商A和B之间的博弈树

假设A和B同时做决策，一方在决策时不知道另一方的决策，且双方可通过市场调查与预测或信息系统获得养马岛海岛旅游市场需求。在博弈中，双方在决策时不仅要考虑市场需求，而且要考虑对方的行动。如果养马岛旅游市场需求大，且A和B都开发，则各得4亿元的利润；如果需求小，一方是否开发取决于他认为另一方是否开发，即如果B认为A会开发，则B最好不开发，反之亦然。而若假设A和B不同时行动且A先行动，如果需求大，显然B会选择开发；如果需求小，则B最好选择不开发，否则A和B的投资都将亏损。

因此，在养马岛旅游市场需求大时，同类型旅游项目的旅游开发商可以同时进行旅游开发；而在需求较小时，旅游开发商之间应进行协调，一旦一家旅游开发商进入养马岛开发旅游项目，其他同类型旅游开发商应暂不进入，避免争夺有限市场，造成两败俱伤。

3.2 政府与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博弈

3.2.1 政府介入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的必要性

假设目前有两个旅游开发商A和B计划进入养马岛开发海岛旅游。如果A和B共同参与旅游开发，则两者均获得100万元的利润；如果A和B其中一方参与旅游开发，由于投资成本增加，获得利润将降至50万元，而另一方“坐享其成”获得150万元的利润；如果A和B均不参与旅游开发，则两者所获得的利润均降至50万元。该博弈的结果是A和B均选择自己的最优反应策略，并且最优反应策略为两者均不参与旅游开发，最终利润组合为(50，50)，即纳什均衡(表2)。

表2 旅游开发商A和 B参与决策矩阵

基于经济学中的理性人假设，旅游开发商是以追逐利益为目的的社会组织，在经济活动中会倾向于将部分自身成本转移给其他旅游开发商，这样会导致养马岛旅游开发过程中出现旅游开发商个体理性与团体理性之间的矛盾和个体理性本身的内在矛盾，即旅游开发商A和B均从个体利益出发的行为往往不能实现团体的最大利益，单个旅游开发商从个体利益出发的行为最终也不一定能真正实现个体的最大利益，甚至会得到相当差的结果[22]，此时政府介入养马岛旅游开发决策中就显得十分必要。

3.2.2 政府参与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的方式和程度

假设博弈双方是养马岛政府部门和参与开发的旅游开发商，且参与个体在给定约束条件下最大化自己的偏好；政府的纯战略为支持或不支持，旅游开发商的纯战略为参与或不参与，但会待养马岛旅游开发成熟后进驻得利，即“搭便车”。参照博弈论中不存在纳什均衡的社会福利博弈模型，构建养马岛政府与旅游开发商参与海岛旅游开发的博弈模型，对应不同纯战略的支付矩阵如表3所示。

表3 政府与旅游开发商的纯战略支付矩阵

其中，U为旅游开发商参与和不参与但搭便车获得的相同的收益；A为旅游开发商不参与但待旅游开发成熟时搭便车的成本；B为在政府支持下旅游开发商参与的政府收益；b为在政府不支持下旅游开发商参与的政府收益，满足B>b；S为政府对海岛旅游开发参与方的资助。

若政府或旅游开发商以某种概率分布随机选择不同的行动时，能够达到期望效用均衡，即混合战略纳什均衡的状态。

首先，假设政府支持旅游开发商的概率为p，则不支持的概率为1-p，则旅游开发商参与养马岛旅游开发的期望E1为：

旅游开发商不参与养马岛旅游开发但待旅游开发成熟后搭便车的期望收益E2为：

其次，假设旅游开发商在选择是否参与养马岛旅游开发时，选择参与的概率为q，则选择不参与的概率为1-q，则政府支持旅游开发商的期望收益E3为：

政府不支持旅游开发商的期望收益E4为：

此时旅游开发商应比较两种策略，为获得政府在养马岛旅游开发决策上的支持，应使政府支持旅游开发商的期望收益大于或等于不支持的期望收益，即E3≥E4，可得B-S≥b；只要政府支持旅游开发商的收益不小于不支持的收益时，政府都会支持旅游开发商开发养马岛，与开发商参与养马岛旅游开发的概率无关。

3.3 海岛居民与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博弈

在中国有居民海岛的旅游开发中，海岛居民是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之一，而海岛居民与旅游开发商在海岛旅游开发决策博弈过程中具有策略和利益相互依存的特性，是一个动态博弈的过程。而动态博弈中又存在各方策略选择行为中的“可信性”问题，这就导致不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和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海岛居民与旅游开发商在海岛旅游开发过程中采取不同的行动方案。

3.3.1 不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的决策博弈

不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海岛居民与旅游开发商之间决策博弈的基本问题是：旅游开发商甲在有居民海岛进行旅游开发时，需要海岛居民乙的土地，于是甲试图说服乙将土地转让给自己用于旅游开发，并许诺在旅游开发获利后与乙分成。假设在养马岛旅游开发可行性分析之后知甲进行旅游开发后一定会获利，则乙最关心的是甲获利后是否会履行诺言跟自己按原有约定分成，因为一旦甲获利后不跟乙分成或不按约定比例分成，乙的利益将受到威胁。因此，海岛居民决策的关键是判断旅游开发商的许诺是否可信。若按照博弈方都是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目标进行决策的原则，甲的决策选择必然是“不分”，即独吞海岛旅游开发所得利益；同时乙也清楚甲的行为准则，也就不可能将土地转让给甲，即选择“不转让”以保住土地自身的价值。这样甲和乙的合作就难以达成，这不是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的最佳结局，因为海岛旅游开发后的社会净利益没能实现，说明采取法律约束等外部措施对甲的行为进行制约是非常必要的。

3.3.2 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的决策博弈

如果在海岛旅游开发中完善旅游开发商甲与海岛居民乙各自行动的相关法律，使乙在甲违约时可以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利益，则二者的行动方案就会不同。如法律维权的结果是乙能收回土地自身的价值，而甲会失去全部所获收益，这样的博弈就是双方之间的三阶段动态博弈。

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的决策博弈的前两个阶段与此前相同，但当博弈进行到第三阶段，即甲选择“不分”时，乙可以选择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甲完全清楚乙法律维权的威胁是可信的，因此符合个体理性的选择就是“分”而不是“不分”，使双方各得利益。这说明存在法律约束条件下，甲的许诺更加可信，乙在第一阶段的“转让”成为合理选择，最终的结果是双方各得收益，社会净利益也得以实现，是资源有效利用的最优解。

4 结论和讨论

4.1 结论

山东烟台养马岛旅游开发陷入困境的原因主要是没有大的专业的海岛旅游开发商进入，导致中小旅游开发商持观望态度，这也是我国多数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中普遍存在的现象。同类旅游项目的旅游开发商在旅游市场需求大的条件下可以同时进驻养马岛进行旅游开发；若旅游市场需求不大，则旅游开发商应避免争夺有限的市场，防止两败俱伤。

根据研究结果，养马岛在新一轮的海岛旅游开发中，政府部门不仅要介入旅游开发决策中，而且要给予旅游开发商资金支持，使旅游开发商参与养马岛旅游开发，否则旅游开发商会选择待养马岛旅游开发成熟后进驻，获得搭便车的收益。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岛保护法》在国家层面为我国海岛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法律支撑和保障，但还应制定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相关法律，从而解决在海岛旅游开发过程中海岛居民和旅游开发商之间的利益冲突和矛盾，保障海岛居民的合法权益。

4.2 讨论

山东烟台养马岛具有有居民海岛的一般特征，其旅游开发现状和面临的问题在我国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中也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基于博弈论对其海岛旅游开发决策的研究结果和结论对我国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有借鉴意义。限于研究者水平，在将博弈论思想和模型引入海岛旅游研究过程中，虽然兼顾完全信息静态、完全信息动态和不完全信息静态等不同非合作博弈模型的运用，试图寻求有居民海岛旅游开发的本质规律和预测未来趋势，但研究仍不够深入，建立的博弈模型仍不够精细，博弈论在海岛旅游开发领域的应用仍待进一步更深层次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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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ourism Development Decision of Inhabited Islands in China Based on the Game Theory:A Case Study of Yangma Island in Yantai of Shandong Province

LIU Zhenzhen1，ZHANG Guanghai2

(1.College of Forestry，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Jinzhong 030801，China;2.Management College of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071，China)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decision of inhabited islands is an interactive decision-making by the government，tourism developers，island residents，tourists and other decision-making bodies of the island and to seek a final equilibrium state，so it is necessary to introduce the Game Theory in economics to explai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status of inhabited islands and to explore problems in their development decisions solutions.The results may provide reference for other uninhabited islands in China during island tourism development.

Inhabited island，Island tourism，Tourism development，The Game Theory，Yangma island

2016-01-25；

2016-05-20

山西农业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ZXSK2016001).

刘真真，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开发规划与管理、区域旅游产业经济，电子信箱：liuzhener@126.com

张广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旅游开发规划与管理、区域经济，电子信箱：guanghaizh@163.com

F590.1；P74

A

1005-9857(2016)07-00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