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舞蹈”:中国传统舞蹈与新媒体技术的跨界融合

2016-11-16 08:20于悠悠
演艺科技 2016年4期
关键词:交互性新媒体技术

[摘要]以舞蹈艺术与科学技术的跨界融合为语境,将新媒体技术下的“互动舞蹈”作为切入点,厘清传统舞蹈科技融合的方式、优势、短板及发展趋向,旨在有助于引导传统舞蹈艺术的创新和传播。

[关键词]新媒体技术;交互性;互动舞蹈;传统舞蹈;中国舞

文章编号:10.3969/j.issn.1674—8239.2016.04.013

1.传统意义上的中国舞蹈艺术

中国传统舞蹈,纵向上经过几千年各个历史阶段的发展和演变,横向上承续了中国各大民族文化的浸染与更迭,逐渐形成了具有独特东方艺术神韵和审美趣旨的舞蹈表演形式。当代中国传统舞蹈,也称“中国舞”,是根据遗留的史料和民间肢体语汇活态传承上进行整理、提炼、加工而来的,分为“中国古典舞”和“中国民族民间舞”两大类别,形成了当代中国传统舞蹈的基本主体。

无论是宫廷乐舞、宗教祭祀类巫舞,还是民间跳丧、农乐等节庆仪式类舞蹈,中国传统舞蹈表演都蕴含着博大深远的东方审美基因,积淀了中华文化的底蕴。

传统舞蹈表演形式通常具有以下三大特性:

第一,不可复制性:每场舞蹈表演都有演员的二度创作和内在创新与调整,因此没有任何一场舞蹈表演是同一的;

第二,抒情性:不同于有语言和文字传达的艺术,传统舞蹈表演基于其基本语汇——人的肢体,通常具有-长于抒情、拙于叙事的特性;

第三,成本弊病性:传统舞蹈完全依赖于舞者的现场表演,养成周期长且无法依赖高科技手段以提高生产效率,即具有鲍莫尔所提出的成本弊病。

然而,在互联网+盛行、新媒体技术主导的科技时代下,小众化的传统舞蹈艺术的传承和传播举步维艰。新媒体“互动舞蹈”作为传统艺术的美学理念与高新技术的创新力量协同催化下的时代产物,拉近了舞蹈艺术与观众的审美距离,成为高雅艺术通俗化、传统艺术现代化的有效手段。

“互动舞蹈”的问世使得传统舞蹈表演的这三大特性在新媒体技术下得到了厘革。

2.新媒体技术下的舞蹈表演艺术

2.1“互动舞蹈”的特点

新媒体舞蹈的诞生,从依托影视媒介的二维影像舞蹈(Video Dance)逐步发展形成一种新的舞蹈形式——融合光电声效多感官体验的互动舞蹈(interactivedance)。活跃于舞台上的“互动舞蹈”,也称“交互舞蹈”,是当今“新媒体舞蹈”范畴内表演领域的前沿分支;通常是借助LED大屏、投影幕布等介质,运用特效制作、动作捕捉、虚拟现实、传感装置、体感探测、3D映射等技术手段,在人机互动配合中生发出的新形态舞蹈品种。“互动舞蹈”在不断创新和完善中,寻找到艺术与技术的结合点,滋养出其独特的审美范式。

2.1.1交互性

交互性是“互动舞蹈”最鲜明的特点。由于肢体语言无声的符号属性,使得人们常常对舞蹈表演有单向输出的艺术定性。然而,数字化影像的渗入使得舞蹈可以充分与背景、故事、情境、观众对话交流,无论是演员与影像的贴合式交互,还是利用传感装置的实时交互,其丰富的互动功效都是对舞蹈语汇的解构、重组和再开发。

2.1.2虚拟化

舞蹈艺术追求情景交融的境界。传统舞蹈的意境勾画多采用实景舞美道具,从最初背景幕布的手绘到近来仿真实景装置的搭建,舞蹈的舞美设计日趋逼真、震撼。新媒体互动舞蹈的舞美亮点便是将实景道具转化为虚拟舞台空间和表演世界,让演员和观众仿佛身临其境。

2.1.3多元化

在文化多元化、价值观多元化、信息交流多元化的当今社会,传统艺术形式为了更好地生存、发展,也不得不面临多元化尝试与转型。新媒体与舞蹈的联姻是良好的方向,在保留舞蹈本体性的同时,恰当、适合地融入新兴科技、导入新意元素、融入新手段,创出新语汇,玩出新形式,舞出新慨念,演出新主张。

2.2“互动舞蹈”的发展现状

20世纪60年代,西方舞蹈艺术开始逐步追求身体的回归和自我意识的传达,单一的肢体语汇已经不足以满足情感宣泄和意境营造,于是人们开始借助科学技术手段,不断探索和挖掘数字化视觉信息与舞蹈表演之间的各种适配性,“互动舞蹈”由此孕育而生。在现代和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下,西方先锋艺术家们纷纷投身于“互动舞蹈”的尝鲜和创编中,创意舞蹈作品雨后春笋般涌现。

中国新媒体舞蹈起步尚晚,LED大屏的广泛运用促进了国内新媒体技术广泛应用。在数字化影像的支撑下,多年的央视春晚打造了叹为观止的视觉呈现,从多媒体舞美烘托的舞蹈《蝶恋花》到人屏互动舞蹈《除夕的传说》,再到全息幻影成像歌舞《蜀绣》,近两年国内“互动舞蹈”势如破竹,层见叠出,也为传统中国舞蹈的现代化复兴打开了一条通路。

2.3“互动舞蹈”的类别与设备技术应用

“互动舞蹈”按互动的实时性可分非实时互动舞蹈和实时互动舞蹈。非实时互动通常将事先录制好的与舞蹈内容相关的视频投放在LED大屏、投影幕布等介质上,舞者现场的动作与视频内容相呼应,形成影像舞蹈效果的“互动”。实时互动舞蹈通常利用传感装置实时捕捉舞者的肢体动作和位置,再将捕捉到的信息通过计算机处理,输出不同的视觉效果,呈现在不同的介质上。由于两种互动各有利弊,作品在交互内容、演员表演方式和视觉呈现形态也大相径庭。

互动舞蹈应用不同设备技术,呈现不同的表演及视觉艺术效果。

(1)非实时交互舞蹈——LED屏幕的运用

LED因其发光亮度强、色彩丰富的优势,大量取代了舞台实体布景,常用作舞蹈交互背景。LED大屏在舞蹈中的最初作用是意境烘托,根据舞蹈的灯光设计、表演意境和音乐节奏选择与之相适应的视觉素材作为浅层相关联的背景,在大屏上播放,如几何图形、绚烂光影、星空隧道等“背景素材”。近些年来,“互动舞蹈”中多采用事先设计制作好的与舞蹈语汇相关的动画影像来实现非实时的交互视觉体现。

(2)非实时交互舞蹈——投影幕布的运用

非实时交互舞蹈也常以投影幕布为播放介质。它的运用和革新对新媒体舞蹈的创演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由于部分幕布具有可透视性,舞蹈与影像互动浑然一体,舞蹈表演空间与影像虚拟空间相结合,给观众以幻境视效的强烈感官刺激。

利用投影作为介质的非实时“互动舞蹈”一般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二维投影,即幕布上的影像以二维平面效果呈现。此类舞蹈表演中,投影幕布担当着LED背景屏的作用,但较LED的优势是正投光源散射在幕布的同时,可以充当演员的面光,照亮演员的面部、肢体,而LED自身超高的亮度常会使舞蹈演员成为剪影。艺印象PR制作的《光耀未来》便是二维互动投影舞蹈的经典作品,几近透明的幕布悬挂于台口,舞者在其后表演,随着音乐响起,舞者手臂在空中轻轻划过留下弧线印迹,粒子特效的光影也随之出现在幕布上,宛如舞者手经之处带来的奇幻光线,影像下方燃起蓝幽幽的火焰,投影幕布的透视功效在此凸显,舞者在幕布后成像灯的光晕下,仿佛在火焰中跳跃、在光圈中翻转,整个作品人与幕,舞与景达到和谐交融。

第二类是立体投影,如果说二维投影是幕布上的扁平化呈现,那么立体投影就是空间里的三维映射。由于人眼所观察的事物都不是平面图像,而是有景深的立体三维,因此这类投影模拟人观看物体时视网膜成像的视觉差,利用正投、背投、地投(顶端投射)等方式,使大众从观演视角看到有三维空间感的画面。新媒体舞蹈诗《极境》中为了更逼真地营造南极冰山崩塌现场,便利用墙幕投影的技术,勾勒出一个逼真立体的舞蹈交互环境,试图带给人们至纯、至美、至乐、至真、至险之极境。立体三维投影的影像制作需要考虑到人眼透视角度的变形,所生成的立体图像必须毫无人造痕迹,以免视觉差破坏立体交互的真实感,因此这类互动舞蹈的可视性、真实性更强。

第三类是3D全息投影,作为非实时交互的投影最高技术运用,全息投影是利用干涉和衍射原理记录并再现三维影像的多媒体技术。全息投影通过全息幻象膜等透明介质作为光的反射媒介,在空中形成真假难辨的幻象,实现影像与舞者的高度结合,营造出一种亦幻亦真的意境。全息“互动舞蹈”是对舞台虚拟现实的再突破,在前期拍摄过程中,对舞者动作影像进行动作捕捉和采集处理,便能在舞台上实现虚实人物共舞。2015年,央视春晚中的全息互动歌舞《蜀绣》便使用45。斜拉膜的成像方式,呈现出三假一真四个一模一样的舞者,根据事先精确排演的动作、出场位置和时间点,让观众惊奇地迷失在全息幻影的世界中。全息“互动舞蹈”打破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阻隔,在现有舞台上又虚化出全新的“平行空间”,使人们在舞蹈交互中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所带来的快感。

(3)实时互动舞蹈——传感装置的运用

实时类互动舞蹈不同于以上,它是运用光学、惯性等目标追踪装置,对舞者肢体进行实时动态感应,再将捕捉到的数据传输到计算机,进行视觉系统识别和处理,根据不同动作信号源的反馈,同步投影预设的影像变化,实现舞者肢体与影像的实时传感交互,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互动舞蹈。无论是光学传感还是惯性传感装置的身体追踪技术都将“互动舞蹈”的交互性、及时性演绎到极致。

(4)其他设备的综合运用

交互舞蹈亦可与各类舞美装置、舞台特效、其他艺术形式相结合,形成舞蹈、投影、传感、特效、光、电、声、乐、水幕多元耦合的综合性舞台表演,钩织成一种新的极具张力和表现力的跨界艺术语言。法国Adrien M&Claire B舞蹈团的作品《Le mouvement de1,air》中运用全息、传感、威亚、机器人等技术营造出悬浮舞蹈的奇景。VR(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技术的日益成熟,逐渐从体验、游戏领域转向表演范畴,VR全景舞蹈表演指日可待。

3.依托新媒体的传统舞蹈艺术再造

新媒体技术在舞蹈演出中的初探由国外创意舞团率先兴起,他们作为新媒体舞蹈的创客先锋,大多选择现代舞、邑蕾或流行舞的语汇进行创意再造,外国舞蹈艺术潮流对中国民族文化生存的空间的挤压,更使得传统舞蹈艺术的传播和推广屡屡遇冷。大众对于国外舞蹈艺术高涨的热情,一方面诚然凸显了“趋洋、趋新”的评判失度,却也提示需要对中国传统舞蹈艺术“曲高和寡”际遇的思忖。此时,在新媒体技术包装下的一批传统中国舞将小众化的民族民间舞、深奥难懂的古典舞,以全新的面貌、多元的手段、震撼的观演视效果带人大众视野,实现科技对传统舞蹈的艺术再造。

3.1新媒体对传统舞蹈艺术的作品再造

首先,新媒体技术手段对传统舞蹈剧目起到辅助叙事转场、营造意境氛围、拓展空间层次的作用。北京电视台2015年元宵晚会的新媒体中国舞《青花瓷上的鱼》,便利用大屏投影出一块垂立着的器形圆润、釉色雅兰的青花瓷盘,舞者在屏前的舞动,宛若青花瓷缸中的鱼儿,新媒体对场景的构划使得舞蹈人物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

其次,新媒体对传统舞蹈作品起到点缀衬托、情境交融的作用。央视春晚民族舞《雀之恋》是“互动舞蹈”的经典代表。精致的舞美包装、全方位立体式的大屏运用,为舞蹈营造出恍如隔世的深幽丛林之境,结尾处画面配合舞者肢体动作完成了孔雀开屏的点睛之笔,天衣无缝的人屏互动给观众带来言不尽意的惊叹。又如互动古典舞《水墨舞韵》,随着大屏画卷徐徐展开,一幅泼墨国画跃然屏上,大屏横分为二的设计给舞者留出纵向舞台剖面正面视觉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朵水墨莲从花苞始然绽放,舞者在此处伫足,仿佛踩在莲花花蕊中起舞,手中扇子挥舞时,背景水波仿佛因其漾起层层涟漪。屏幕上的视觉制作与舞者动作吻合而贴切,舞者如同行走在水墨画间,用肢体化作这幅巨作的每个笔触,达到人景交融的震撼视觉享受。

再者,新媒体技术打破传统舞蹈表演形式的限制,为古典、民族舞蹈语汇的现代化编演提供无限可能。舞剧《青衣》片段使用了互动投影,很多舞蹈的瞬时技巧动作被放大得纤毫毕现,观众能更清晰地领略到中国舞的难度与美感。同时,屏幕中虚拟人物的空中跳跃时间被无限延长或快速消失,给观众以超常规视觉经验的体验。互动舞蹈的技术发展给编创者天马行空的创作思维提供便利,也为虚拟现实中“时空速力”的重新建构提供可能。

3.2新媒体对传统舞蹈艺术的观演关系再造

面对传统舞蹈艺术日趋遇冷的态势,观众开发是疗救这一现状至关重要的方式。新媒体互动舞蹈通过对观众的审美心理、观演习惯的分析,借助科技手段和互动表演方式,培养观众新的审美趣味、创新的期待视野,再造全新的传统舞蹈艺术观演关系。

(1)新审美趣味的培养

数字化影像与多媒体装置的结合带给观众全新的感官刺激,降低了舞蹈的接受难度,把高雅艺术通过现代化方式带人大众视野。新媒体互动舞蹈培养了观众新的审美趣味,让小众舞蹈艺术以全新的方式回归百姓。例如,新媒体互动古典舞《爱莲说》,通过红外雷达感应捕捉舞者的位置,实时反馈数据来设定和出现朵朵莲花,用交互技术将舞者的空间和影像的空间即时关联起来。

(2)创新期待视野的开拓

长期以来在传统舞蹈观演中所形成的斤欠赏习惯和审美偏好,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观众对于舞蹈创新的心理期待。互动舞蹈的应运而生,打破了观众常规的视觉经验,开拓了人们的创新期待视野。例如,新媒体古典舞《墨韵》一度颠覆了中国观众对古典水袖舞的理解,舞者在背投的幕布后用影子完成与画面互动的泼墨图,转而到幕前,与影像上通过动作捕捉三维建模而制作好的“假舞者”进行实时互动“对弈”,水袖出收之间完成了“虚实”舞者间的对话。

(3)全新观演关系的再造

传统舞蹈立足在“三面墙”构成的镜框式舞台上,在观演前便已向观众制造出视觉隔断,很难在舞蹈中让人们产生代入感。

“互动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产生技术与艺术的化学反应,它的出现调整了寻常观演节奏,让更多观众全神贯注于舞蹈本体。甚至模糊了舞台界域,在公共空间中用光影勾勒出表演区域,鼓励观众参与体验,让观众近距离、多角度、全方位、沉浸式地感受舞蹈艺术的魅力。

4.关于艺术合成下“互动舞蹈”流弊的思忖

谈及新媒体“互动舞蹈”,不少人依旧是“跳舞+大屏”的狭义理解。自从其广泛进入公众视野,

“互动舞蹈”难免脱离不了“合成艺术”的帽子。在商品化、经济化和多元化的淘洗下,新生代艺术的出现难免致使传统美学意识缺失、民族审美倾向偏移,大众文化心理失衡,鉴赏能力降低等弊病。

第一,在现代及后现代主义的创作思潮的影响下,不少国内“互动舞蹈”单纯追求“眼球效应”,多是一些单一化、无逻辑的图案堆叠和技术效果的拼贴,影像效果奢华花哨,喧宾夺主;作品主体偏移,舞者不再是唯一主体,影像技术往往引发更多关注,鸠占鹊巢;内容层次浅薄、意象缺失;舞蹈语汇被弱化,碎片化的肢体动作使得舞蹈主旨模糊,脱离数字化背景后便毫无意义,逐渐沦为新媒体的道具…这给当下趋向于“娱乐化、消遣化、普泛化”发展的“互动舞蹈”敲响警钟。传统中国舞在进行新媒体改良创新的时候,不可趋于“平面化或无深度”的发展,为了赶潮流而用多媒体,为了高科技而拼装置,生硬地在一些本不需要新媒体陪衬的舞蹈作品中画蛇添足,打碎传统中国舞的内敛、中和、留白的美学意境。创作者们应时刻谨记“互动舞蹈”的“舞蹈”落脚,观照艺术本体,还原肢体原貌,发挥传统艺术“文以载道”的社会效用益。

第二,当前国内互动舞蹈作品良莠不齐,“趋杂、趋同、趋俗”现象严重。趋杂——为了迎合观众猎奇心理,更多编创者将重心从舞蹈编排移至影像设计,背景画面繁复冗杂,打乱观众审美秩序,使人眼花缭乱,不知道是该看舞蹈还是画面。趋同——科学技术的发展带给人们认知变革和创作思维的钝化,国内许多商家机械化复制并贩卖国外优质创意团队研发的互动舞蹈,丢失了自身创作的信仰和传统民族审美意识,在趋之若鹜的复制下,大多数仿照的作品元素陈旧单一、个性丧失,全是模板式互动设计的拆解再堆叠。趋俗——过快的社会技术发展让一些创作个体自我膨胀、随波盲从,粗制滥造、消遣娱众、庸劣媚俗的互动舞蹈屡见不鲜。而艺术家的自我定位,对艺术创作所应持有的敬畏心、对观众所肩负的责任感都已逐渐散佚。作为传统舞蹈的时代创新、当代传播的一条路径,新媒体应为传统舞蹈艺术起到辅助、优化、催化的效用,同时促进中国舞艺术本身的二度发展。“技术”不能与“艺术”抢镜,不可唯形式化、唯技术化、去本体化、去演员化。

第三,视觉开发和舞蹈编创的粘合度不高,影像设计和舞蹈编导的共生性不足。目前国内虽然已经有北京舞蹈学院、上海戏剧学院等几所院校开设新媒体舞蹈编创专业,但市场需求依然大于专业人才供应。新媒体艺术的专业人才亟待针对性、定向性的培养,设立新媒体舞蹈专业学科,在新媒体技术与舞蹈艺术的学科交叉中构建共生机制,实现双管齐下的跨界人才输出,为传统“中国舞”艺术的新媒体“互动舞蹈”市场培养创新人才后备军。

5.结语

传统舞蹈表演形式的传承和传播在如今文化多元化、技术高新化、审美大众化的社会推进中前行,新媒体技术与其的珠联璧合便显得格外恰到好处、相得益彰。科学技术的汲取和依托成为高雅艺术通俗化的有效手段,然而它的孵化、创新、繁衍却不可能一蹴而就。在新媒体互动舞蹈的角色定位下,中国舞表演本体的“剥离”、“提纯”、“复归”和“创新”是最需要关注的。

传统舞蹈艺术的新媒体前行之路应该让传统舞蹈语汇与先进技术语汇浑融成数位时代新的艺术语言,让传统美学思想与民族审美意识流淌在新的艺术作品中,秉持中华优质文化基因与千年文明积淀,承载舞蹈艺术价值和科技创新精神,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在科技化的浪潮中砥砺前行。

作者简介

于悠悠,女,硕士,专业方向为艺术管理与文化创意产业。现任北京舞蹈学院考级教育学院高级教师,金陵艺韵舞蹈团舞蹈编导,主要研究方向:舞蹈跨文化传播与交流、新媒体舞蹈表演、舞蹈观众拓展、非职业舞蹈教育。编创的作品主要有:民族民间舞《晨曦的玫瑰》、《傣家姑娘》、《苏州姑娘》,中国古典舞《汉唐雅韵》、《墨舞》,现当代舞《银河》、《呼吸》、《飞翔》、《尘网》,新媒体舞蹈作品《光耀未来》、《绽放》等。曾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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