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勇 胡 赓(华中科技大学,武汉 430074)
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测度与格局研究
宋德勇胡赓
(华中科技大学,武汉 430074)
长江中游城市群要想实现区域内部协调发展、形成城市群竞争优势,必须先分析其内在的差异。研究城市群区域经济差异就是整合城市群内部资源,促进城市群合理分工协调发展的先决条件与必要环节。本文综合运用标准差指数、变异系数、锡尔系数测度了2005~2015年间长江中游城市群总体以及三大子城市群内部与区域间的经济差异;研究发现,长江中游城市群总体经济差异呈扩大趋势,区内三大子城市群间的经济差异较为明显,但在逐步缩小;三大子城市群中的长株潭城市圈、环鄱阳湖城市群内部经济差异在扩大,成为总体差异增长的主要贡献者。最后,本文依据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测度结果,分析了其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并提出了多中心多节点的发展格局。
长江中游城市群 经济差异 锡尔系数 区域格局
随着长江经济带上升为国家战略,长江中游城市群的构建已于2015年4月5日经国务院批复实施。这是《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出台后,国家批复的首个跨区域城市群规划。2016年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调研长江经济带时,明确提出依托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建设,在新一轮改革开放背景下,使之成为中国经济发展新增长极、中西部新型城镇化先行区、内陆开放合作示范区和“两型”社会建设引领区,旨在推动中国经济朝着健康稳定的方向发展。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崛起改变了我国大型城市群仅存在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的经济地理格局,有利于发挥中部地区承东启西的纽带作用,促进国家整体区域协调发展。然而,要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必须先了解其自身所存在的差异。与此同时,由于长江中游城市群是在行政规划下组团并起的新兴城市群,城市群内部由于历史因素,自身经济差异明显,有必要进行科学细致的测度。
现阶段,研究区域差异的方法主要可以分为构造统计量计算、模型模拟和函数推导三大类。目前运用最广泛的是构造统计量,主要是运用基尼系数、锡尔系数、变异系数等统计量来测度区域经济水平的差异性。Scott(1994)曾运用基尼系数,并将其各变量进行分解,认为农村工业化使得中国区域差异扩大[1,2];而国内学者洪兴建(2008)则进一步分析了群内基尼系数的权数以及群间不平等指标所应具备的基尼系数内涵,提出了一个新的群间不平等指标,并实证分析了我国基尼系数增长的主要因素[3]。Lyons(1991)运用变异系数研究了中国1952~1987年不同时期区域差异的变化,发现中国区域差异具有阶段化特征[4]。洪熊、曾菊新(2012)运用变异系数和锡尔系数综合度量了鄱阳湖流域区域经济的差异,发现该流域区域经济差异虽在扩大,但1996年后便相对稳定[5]。正因为不同的统计量在度量经济差异时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我们有必要对目前主要测量经济差异的统计量进行比较,甄选出适合测度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的方法。一般而言,变异系数和标准差指数分别度量相对和绝对经济差异[6,7];锡尔指数则适宜于进行不同空间尺度的分析,其优势是可以进行分解,测度出区域内和区域间的差异[8,9](组内、组间差异)。
1.1研究范围界定
长江中游城市群是由湖北、湖南、江西打破省域行政划分的束缚,将原有的子城市群组成的超级城市群,涵盖整个长江中游,国土面积达31.7万平方公里,人口总量约为1.21亿。其中,武汉城市圈位于湖北省东南部,包括武汉、黄石、鄂州、孝感、黄冈、咸宁和仙桃、潜江、天门3个省直辖副地级市。长株潭城市圈位于湖南省东北部、湘江下游,包括长沙、株洲、湘潭、衡阳、岳阳、常德、益阳、娄底8个地级市及所辖区域。环鄱阳湖城市群位于江西省中北部,包括南昌、九江、上饶、鹰潭、景德镇、新余、抚州、宜春、吉安。长江中游城市群将武汉“1+8”城市圈、长株潭“3+5”城市圈、环鄱阳湖城市群相串联,以沿江经济长廊为脉,向东向南分别呼应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致力于打造的国家规划重点地区和全国区域发展新增长极。
1.2三大子城市群绝对经济差异分析
1.2.1研究方法
绝对经济差异度量选用标准差指数(S)这一统计量,测算方法如下:
其中,S为标准差指数;n为子城市群个数,因此n=3;Yi为第i个子城市群人均GDP;¯Y为n个子城市群的人均GDP均值(这里即采用长江中游城市群人均GDP值)。很显然,表示离散程度的S如果越大,则表明长江中游城市群整体的绝对经济差距越大。
1.2.2研究结果与分析
我们根据湖北、湖南、江西、安徽4省2005~2015年统计年鉴、统计公报和政府工作报告中的GDP、人均GDP、人口等相关数据,测度出2005~2015年标准差指数如图1所示,分别为: 1020.14元、908.46元、1031.35元、1036.61元、1192.38元、1305.76元、2146.65元、2417.52元、2791.67元、3541.82元、4195.38元。
图1 2005~2015年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标准差指数图
从标准差指数图中我们可以直观的看到,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区域差异总体呈扩大趋势。2005~2010年间,标准差指数较为平稳,说明差距离散程度保持在一定水平,区域内部整体绝对差异保持较为平稳态势;从2010年以后,标准差指数开始扩大,离散程度有加剧的态势。2015年区域人均GDP标准差已达到4195.38元,是2005年的4.11倍。结合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实际,不难发现,自2007年武汉城市圈和长株潭城市圈被批准为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造区以来,两区域经济发展呈加速跨越模式,特别是中心城市的发展尤为引人瞩目;并且湖南、湖北两省自2008年起经济总量迈入万亿元台阶,规模经济效益开始显现,仅4年后(2012年)就实现翻番,突破2万亿;2015年两省经济总量均达到2.9万亿,逼近3万亿大关,城市圈集群协作产生合力,开始进入加速发展阶段;但这一时期江西省发展相对滞后,经济体量所占份额从2005年的24.1%下降至2015年的21.8%,导致城市群间绝对经济差距值悬殊。
1.3三大子城市群相对经济差异分析
1.3.1研究方法
相对经济差异度量选用变异系数(C.V)这一统计量,测算方法如下:
其中,C.V是变异系数值;S是标准差指数(上一小节已求);¯Y为n个子城市群的人均GDP均值(这里即采用长江中游城市群人均GDP值)。C.V越大则表明长江中游城市群内部的相对经济差异越大。
1.3.2研究结果与分析
我们根据2005~2015年标准差指数和长江中游城市群人均GDP均值测度出变异系数如图2所示,分别为:15.38%、12.06%、11.81%、10.38%、10.44%、10.18%、12.81%、13.07%、11.93%、12.26%、12.59%。
图2 2005~2015年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变异系数图
从变异系数图中我们可以直观的看到,长江中游城市群内部相对差异变化较为复杂,主要分为3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为2005~2010年,变异系数呈下滑态势,相对差距总体缩小。这一时期,我国经济整体保持高增长态势,城市群内部城市经济规模也随之扩张,经济总量都在增长,经济相对差距缩小后保持10%~11%的平稳态势。第二个阶段为2010~2012年,由于绝对差异迅速扩大,拉大了变异系数离散程度,相对差异随之扩大。第三个阶段为2013~2015年,变异系数相对稳定,维持在12%左右的水平震荡。该阶段绝对差距在扩大,而相对差异没有随之同步增长的关键原因是城市圈人均GDP均值在迅速增加,抵消了部分标准差指数的变动程度。这说明近几年长江中游城市群虽然绝对经济差异在扩大,但整体经济水平在上升,相对差异保持较为稳定态势。
1.4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内部分解
1.4.1研究方法
长江中游城市群的经济差异主要构成因素是城市间的差异性还是子城市群间的区域差异性,标准差指数、变异系数均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因此,为进一步对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进行分解,我们选用锡尔系数进行度量。
锡尔(Theil)等人1967年运用信息理论提出了一个可以按加法分解的不平等系数——锡尔系数(又名泰尔系数,音译不同)。由于锡尔指数具有把整体差异划分成组内与组间差异的特性,被广泛应用于区域整体差异以及区域间差异的实证研究[11],基本公式如下:
其中,n为统计单位数,即城市个数(与上一小节中n的含义不同);Yi是第i个城市的人均GDP;¯Y为n个城市的人均GDP均值。将所有单位可按照要求分为M组,则可将锡尔公式分解为:
其中,第一项表示区域内的不平等性,即子城市群内部城市间的经济差异;第二项表示区域间的差异,即子城市群间的经济差异。Pm表示第m组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Gm表示第m组GDP在总GDP(即长江中游城市群总GDP)中的比例。我们将按照三大子城市群的分组来研究区间和区内经济差异。
1.4.2研究结果
我们根据湖北、湖南、江西3省2005~2015年统计年鉴、统计公报和政府工作报告中的GDP、人均GDP、人口等相关数据,测度出锡尔系数及贡献率分别如表1所示。
表1 长江中游城市群锡尔系数及其贡献率
1.4.3结果分析
从锡尔系数及其分解上看,长江中游城市群的总体经济差异是在扩大的。而总体经济差异形成的主要原因是三大子城市群间的区域经济差异。2005~2015年这11年间,子城市群间的经济差异贡献率均在50%以上,可见子城市圈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十分突出。但是这种区域间的不平衡性是有历史原因的: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建立并不是区域城市自发形成的结果,而是原有的3省内部的城市群打破行政地域限制,在政策主导下形成的组团型城市群。长江中游城市群内部的城市,要真正打破省域行政限制、建立协作平台还需一段时间来磨合。
通过横向比较三大子城市群的锡尔系数,可以发现三大子城市圈中,经济发展最为不平衡的是武汉城市圈,其锡尔系数值一直处于三大子城市群中最高水平;环鄱阳湖城市群的经济差异是三大子城市群中最小的,对长江中游城市群整体经济差异的贡献率一直保持在10%左右的水平。但这并不意味着环鄱阳湖城市群发展最为优质,回顾其城市群GDP总量和各城市人均GDP可发现,环鄱阳湖城市群经济发展水平是三大子城市群中最低的,这种低水平的均衡并不是我们所提倡的。
而纵向来看,11年间,三大子城市群区间的经济差异在缓慢缩小,锡尔系数值下降了0.02,而对整体的差异贡献率则从59.4%下降到51.7%。2010年以前,三大子城市群中,武汉城市圈一支独大,其经济水平明显领先于其他子城市群,而随后长株潭城市群开始崛起,环鄱阳湖城市群发展也开始加速,从而降低了区域间经济的差异性。但与此同时,子城市群内部的差异性开始显著,长株潭城市群内部经济差异随经济发展而呈扩大趋势,锡尔系数从2005年0.119上升至2015年的0.201,而环鄱阳湖城市群的内部差异也在扩大,仅武汉城市群内部差异总体相对最为稳定,极差仅为0.033,并呈波动下降趋势。
不难发现,长江中游城市群锡尔系数的变动趋势与特征与威廉姆森的倒“U”型理论和法国经济学家弗郎索瓦·佩鲁的增长极理论相吻合:(1)武汉城市圈的发展先于另外两大子城市群,内部经济差异度高,但近11年间,这种差异保持相对稳定并且有下降的趋势;相比之下,起步较晚的另外两大子城市群起初的锡尔系数都较低,但近11年都随着经济崛起而呈增长趋势,这与倒“U”型理论区域差异先扩大再稳定最后缩小的观点不谋而合。(2)武汉城市圈经济水平高于其他子城市圈,很大程度是中心城市武汉一家独大的结果。2005年,武汉的人均GDP是城市圈内排行末位的城市黄冈的5.01倍,而2015年,武汉与末位城市黄冈的人均GDP差距缩小为4.15倍,这又一次佐证了武汉城市圈虽然经济差距依然较大但已体现出缩小趋势的观点。武汉作为城市圈中心城市,近些年来对周边城市经济的带动作用开始显现,不仅与鄂州市携手共建葛店高新技术开发区,对接武汉光谷产业园,又与黄冈合作武汉新港,打造物流一体化,这一切都在反映武汉作为区域经济增长极的带动作用。长株潭城市群中,中心城市长沙近年来的发展态势引人注目,11年间人均GDP增长了657%,从人均GDP不足武汉的72%到2015年是武汉的1.1倍(117647元/ 106485元),可见其发展的迅猛之势。但是长株潭城市群内部经济差异却在扩大,这是因为中心城市长沙仍处于发展上升期,其中心城市的作用还没充分体现出来,作为增长极的带动作用还不强。2015年长沙的经济总量为武汉的78%(8600亿元/11000亿元),其经济整体实力还有待加强。等待长沙羽翼丰满后,其作为增长极的能力将会进一步强化,从而加快对城市群内其他城市的带动。因而,不难预测,在今后一段时期,长株潭城市群的内部经济差异性还会扩大,但是达到稳定状态的时日已经不远。同理,环鄱阳湖城市群的经济发展过程也与长株潭城市群类似,均处于差异扩大化时期,但南昌自身经济实力还比较薄弱,无论是经济总量还是人均GDP都远远落后于武汉和长沙。因此南昌要加快自身发展,力争打造区域经济增长极。
通过对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差异的的测度与分析,我们根据经济差异测度的结果,对长江中游城市群未来构建格局提出了新的观点与看法。
2.1打造多中心城市格局
经济发展缺少不了领头羊的作用,这正如区域增长极存在的道理一样。长江中游城市群中,首先要明确龙头城市在区域中的地位,其发展应着眼于整体。武汉作为武汉城市圈乃至湖北省的中心城市历史悠久,因而有学者提出,在长江中游城市群内武汉作为中心城市,长沙、南昌作为区域副中心城市的布局[12]。尽管武汉经济总量近11年来一直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处于领先位置,但是人均经济水平自2009年起已被长沙赶超,2015年人均GDP仅为长沙的90.5%。锡尔系数也表明,长株潭城市群的经济差异在逐步扩大,而拉大差异的主要原因是长沙的崛起。但就目前而言,长沙的综合实力还不如武汉雄厚,商贸物流、工业基础、教育资源均无法与武汉比拟。长江中游城市群本来就是组团形成的超级城市群,原本各区域中心城市的行政级别相同,中心职能已经固化,若再在3个省会城市中去区分中心城市、副中心城市有些不妥,同时也会引发地方政府相互攀比、恶性竞争的矛盾。当前长江中游城市群整体经济密度较低,不适宜寄希望于一个超级核心城市一支独大带动区域发展,目前也没有一个城市如长三角中上海一样,其功能以及影响力足以覆盖整个区域。反而,应同时培育多个增长极,联动三大区域,打活整个区域经济脉络。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是长江中游城市群所有城市的利益诉求[13],因此,在产业转移和新型城镇化共同推动下,三大中心城市框架内应着重培育新兴城镇,避免出现经济断层,影响中心城市与二、三级城市的交流互动。我们应保留原有中心城市地位,以子城市群为单位,协同发展,打造内部多个经济增长极。
2.2强化“汉昌”、“长昌”轴线,构建中三角经济圈
依托长江经济带,以“汉昌”、“长昌”为轴,跨省域构建沿江城市群。武汉——长沙的主轴在京广线的串联下,作用已然强化。而另一条轴线“汉昌”主轴线上聚集了中三角框架内的主要城市,穿越了武汉城市圈和环鄱阳湖城市群两大副中心城市——黄石、九江。汉昌主轴与长江经济带恰好吻合,鄂东南城市密集地区的“武鄂黄黄”组团与九江的互动可以依托沿江经济带的优势迅速串联,加之武九、昌九(武汉——九江——南昌)铁路的衔接(武九高速铁路客运专线正在建设),这将有利于中心城市职能的传递,避免了城市影响力断层的出现。当然,目前“汉昌”这条主轴的发展还有待强化,南昌的综合实力相对于其他中心城市仍然较弱,将来南昌的发展将是“汉昌”主轴形成合力的关键。另一方面,长沙与南昌之间可共建湘赣合作试验区,推动建设长沙——南昌高速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建设,串联沿线长沙、株洲、湘潭以及新余、宜春、萍乡节点城市发展,与“汉昌”、“汉沙”一同构成中三角大经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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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y of Regional Economic Differences and Layouts of Urban Agglomeration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Song Deyong Hu Geng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74,China)
In order to achieve balanced regional development,we must understand the differences that exist in the regional economy.Based on economic differences perspective,firstly,this paper has reviewed and summarized the theories and research methods about the regional economic differences.And then,we use standard deviation,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and Theil index to measure the total and inter-regional economic differences from 2005 to 2015.We find that the total difference shows an enlarging trend;at the same time,the differences within the 3 sub-urban agglomerations are obvious,but the gap is gradually narrowing;instead,the gaps in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urban agglomeration and urban agglomeration around Poyang Lake are expanding,which become a major contributor to total difference growth.Finally,combining our research,we give the advice about the spindles to build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urban agglomeration.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urban agglomeration;economic difference;Theil index;regional allocation
10.3969/j.issn.1004-910X.2016.11.008
F292
A
2016—03—02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资助项目“中国绿色低碳城镇化:驱动机制、数量测度与发展路径”(项目编号:2015AD005)主要研究成果之一。
宋德勇,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低碳经济。胡赓,通讯作者,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责任编辑:史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