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五代交椅家具考

2016-11-10 02:37杨森
敦煌研究 2016年4期
关键词:古埃及壁画敦煌

杨森

内容摘要:敦煌壁画五代交椅家具的图像,可上溯至古埃及交椅家具,由此可探讨与胡床相关的交椅家具在中国从五代发展到清代的历程及其演变,从而得出华夏区域出现的交椅家具与古埃及御用交椅的异同。中国的交椅有可能是对古埃及等地交椅结构的删繁就简,实际上也属于另外一种创新。

关键词:敦煌;壁画;古埃及;交椅

中图分类号:K87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6)04-0063-07

Abstract: By investigating the appearance of the armchairs depicted in Dunhuang murals from the Five Dynasties period and tracing them back to models of ancient Egyptian armchair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discuss how armchairs connected to Hu-chuang (a kind of non-Chinese style chair) developed and changed from the Five Dynasties to the Qing dynasty in China. It also discusses the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between the armchairs that appeared in China and the imperial seats of ancient Egypt, and comes to the conclusions that the Chinese version might be a simplified type of the Egyptian model, and that the evolution of the armchair can be regarded as a kind of historical innovation.

Keywords: Dunhuang; wall paintings; ancient Egypt; armchair

在谈论交椅前,先要了解中国社会近现代被称作马扎(软坐面、硬坐面)的小坐具家具,即古代的胡床、交杌,是可以折叠收纳的坐凳。交椅,应当是在胡床(马扎)的基础上加装后靠背而形成的家具,在中国应是传入中国后的马扎由中国工匠创新的家具。目前世界上最早的胡床实物是古埃及新王国第十八王朝末期年轻的法老图坦卡蒙(Tutankhamun前1327)的墓室于1922年出土的一件矮小而做工精致的胡床(图1),该陵墓壁画上也有胡床图像。图坦卡蒙陵墓中不仅出土了胡床,还出土了一件比中国式的交椅结构更加繁琐的交椅(图2)[1]和椅子(图3)。从理论上说,胡床向交椅的发展应当有一个演进的历程,但该墓中却同时出土了这两种家具,所以不论胡床还是交椅的产生,绝对不是该陵墓开始营建的年代,应当是此前很早就产生了。然而与胡床同时出现的该类交椅,似乎从未越过红海、地中海传播到亚洲(主要是两河流域地区)和欧洲(主要是古希腊地区)。试想,这种豪华宝座在遥远的那个时代毕竟是古埃及法老宫廷中的御用品,流出皇宫的可能性极小,在两河流域地区和希腊地区胡床图像则所见较多。从时间看,胡床是从古埃及传播到西亚以及地中海北部的古希腊(多见瓶画上有胡床图)、古罗马地域。但是从公元前14世纪到公元10世纪之前在欧亚地区两千多年间似乎没有再见到这类与胡床有关联的交椅家具的影子。拿中国式的交椅相比较而言,其结构确实显得非常简约,制作也便利,但借鉴的可能性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因为交椅的原始形态必须承认古埃及要比华夏早数千年,相当于中国的殷商中早期精致的交椅御用家具。图坦卡蒙时代的这种法老专用的交椅宝座从造型以及装饰看,都已经非常完美了,那么它的产生年代定然会很早,从简单到繁杂也有一个演化的漫长过程。胡床、交椅至于是如何经过漫长的岁月流传到中国的,目前还难于寻觅到明确的路线轨迹,只能从一些世界史的史料中做断断续续的联想。笔者以为如果古埃及的这类交椅能千难万险辗转来到中国,那么我国唐五代时期中国式的交椅有可能就是对古埃及等交椅的删繁就简,或者还可以笼统地说是一种再创造,因为它毕竟简化了古埃及式繁琐的交椅外观结构。笔者另外一种猜测是,从古埃及只流传出去了胡床,传入西亚两河流域、古希腊(瓶画上只存在胡床图像或可证明)等地后,又辗转通过商贸、文化交流、武力征服等多种途径经手多个民族逐渐传入亚洲腹地以及东方的大汉朝,数百年后,再由华夏民族在胡床的基础上加装靠背,才首先出现了中国式的交椅。古代人类的许多发明存在着共性和共识,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后汉书·五行志》有“灵帝好胡服、胡床、胡坐、胡饭、胡箜篌、胡笛、胡舞”[2]的记载。隋杜宝《大业杂记》载大业四年(608)九月炀帝“自塞北还,至东都,改胡床为交床”[3],又有唐吴兢《贞观政要》通过唐太宗的追述记载隋炀帝因忌胡人,把胡床改为交床。宋陶毂《清异录·逍遥座》:“胡床施(旋)转关以交足,穿便绦以容坐,转缩须臾,重不数斤。相传明皇行幸频多,从臣或待诏野顿扈驾,登山不能跂,立欲息则无以寄身,遂创意如此。当时称为逍遥座。”[4]这是说唐玄宗时期才开始有逍遥座,然而并未记载在胡床上加装靠背。根据该记载可知盛唐时期尚未形成交椅,或没有被文人注意到并写进著作中,通常理论总结往往是晚于实践活动的。

莫高窟五代第61窟西壁五台山图中的朝山香客肩膀上挎的带靠背、交叉腿可折叠、二出头搭脑为曲形、坐面是穿绳为软屉(现在已看不清楚)的交椅(图4),要比宋代《春游晚归图》中肩扛交椅(图5)、宋画《蕉荫击球图》中女士所坐交椅、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赵太丞家”药铺柜台前放置的曲形搭脑(由二曲形横木组成的横形靠背交椅[5],图6)等要早很多年。有学者称这种横杆搭脑、横靠背类型的交椅为“直形搭脑、横向靠背式”[6]。应当说,敦煌壁画五代五台山图中的交椅是目前已知中国境内最早的交椅图像,或可补中国古代家具史料的阙如。交椅的演变经过了较为漫长的历程。敦煌壁画中胡床数量很少。北魏第257窟西壁须摩提女缘故事中的二梵志共坐的双人胡床(图7),在中国家具史上甚至在世界家具史上都是甚为罕见的;北周第296窟窟顶西披和南披贤愚经变的善友太子入海品变中,占相师所坐座具也是胡床;隋第420窟窟顶东披法华经变左下角商人遇盗图中一穿盔甲的武士也坐胡床;盛唐第217窟南壁法华经变的房屋中有一人是坐胡床;晚唐第156窟窟顶藻井的西披弥勒经变下侧有一剃度者即坐胡床;五代第98窟南壁屏风画南侧第10幅贤愚经变须阇提品变中,有一人也坐一胡床;五代第146窟西壁下部屏风画南侧第3幅贤愚经变须阇提品变中,也有一人坐胡床。敦煌壁画唐五代时期的胡床图像数量较少。五代第61窟西壁五台山图朝山香客肩膀所挎的交椅,在敦煌壁画中也是唯一的一幅图像。这说明交椅于此时期尚在边远地区流传,并未流行到中原的发达地区。这件交椅图像还进一步说明,流传到边远地区的交椅至少在晚唐时期已经在北方、西部等地区流传了,况且最多只是在民间流行。通常我们所见到的图像多数是晚于实际存在的。虽然它是通过丝绸之路商品贸易等途径传播开来的,然而在唐五代时期的宫廷中还没有见到使用交椅的痕迹和文字记载。

乾德四年(966)春,北宋朝廷对后蜀“雅王孟仁鸷别宣赐:‘交倚(椅)、水罐子、银大燎炉、并银器二百五十两。”[7]这一时间与五代相当近,不过“倚”字那时还没有固定写为“椅”字。南宋词人辛弃疾《南渡录·窃愤续录》卷4记载:金天眷四年(皇统元年)即南宋高宗绍兴十一年(1141),被掳的徽宗死后,宋钦宗又被带到燕京附近,曾遇见契丹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有人引帝与延禧入一小院,庭宇甚洁,令二人坐交椅上。二人相谓曰:‘不见此物十二年矣!”[8]南宋始见“交椅”一词。

两个被俘虏的皇帝,居然还记得十二年前他们在皇宫中各自使用过的交椅。宫中的当然比私人小院里的交椅要奢华许多的。依据辛弃疾上述记载,还为《清明上河图》中的交椅做了充分的证明,即在西夏、宋、辽、金之际的北方,使用交椅是较为普遍的。又据“一小院,庭宇甚洁”猜测:交椅的所有者当是富裕人家,而非普通草民。这种情况可以理解为做过宋徽宗赵佶朝(1101—1125)翰林图画院待诏的张择端,是在回忆早年北宋京城汴梁城区、近郊(今河南省开封市地区)的繁华景象,为追忆而绘制成风俗画巨作。同时从所画交椅图像也可说明:西夏、北宋、辽、金时的北方尚未有在交椅搭脑上设置荷叶形托的所谓太师交椅。现藏于俄罗斯冬宫(列宁格勒、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金代墨线印本《义勇武安王关羽图》中,关圣帝坐一带靠背、搭脑左右端为如意头、无扶手的交椅(图8)。山西屯留宋村金代墓壁画《赵孝宗图》,一手持大刀者就坐带有靠背、搭脑左右端为如意头、无扶手的交椅上[9]。清代《格致镜原》引《事物绀珠》又重复说:“逍遥座,以远行携坐,如今折迭椅。”竖向靠背式交椅比之横向靠背式交椅又有进步,因为安装的靠背据说是经过打槽后装板,脊背靠上去舒适,所以一直延续到明清以至现代。到了南宋初则在靠背搭脑上端又加设了搭靠后脑勺的枕托装置,南宋王明清《挥麈录》靠背交椅自梁仲谟始条载:“绍兴初(1131—1136),梁仲谟汝嘉尹临安。五鼓,往待漏院,从官皆在焉。有据胡床而假寐者,旁观笑之。又一人云:‘近见一交椅,样甚佳,颇便于此。仲谟请之,其说云:‘用木为何(荷)叶,且以柄插于靠背之后,可以仰首而寝。仲谟云:‘当试为诸公制之。又明日入朝,则凡在坐客,各一张易其旧者矣,其上所合施之物悉备焉,莫不叹伏而谢之。今达宦者皆用之,盖始于此。”[10]王明清所说靠背交椅带枕托自梁仲谟开始是不正确的,事实上是别人介绍带枕托的交椅给他,而他仅仅是把带枕托的交椅又介绍给朝廷高官使用罢了,在此之前早已有之,但具体到何年何月尚不明确。宋岳珂《桯史》优伶诙语条载:“绍兴十五年(1145)四月丙子朔……丁丑赐银绢万匹两,钱千万,彩千缣,有诏就第赐燕,假以教坊优伶,宰执成与。中席,优长诵致语,退,有参军者前,褒桧功德。一伶以荷叶交倚(椅)从之,诙语杂至,宾欢既洽,参军方拱揖谢……伶指而问曰:‘此何环?曰:‘二胜环。遽以扑击其首曰:‘而但坐太师交椅,请取银绢例物,此环掉脑后可也。一坐失色,(秦)桧怒,明日下伶于狱,有死者。”[11]

看来这种带荷叶形枕托的交椅,并非始于秦桧,也并非始于梁仲谟,只是在他们的事迹中由于偶然的原因被人记录下来。而之所以称其为所谓的太师椅,是因为当过太师的秦桧使用过,故名。《挥麈录》资料中交椅用的量词为“张”。又宋人张端义《贵耳集》卷下载:“今之校(交)椅,古之胡床也,自来只有栲栳样,宰执侍从皆用之。因秦师垣在国忌所,偃仰片时坠巾。京尹吴渊奉承时相,出意撰制荷叶讬(托)首四十柄,载赴国忌所,遗匠者顷刻添上,凡宰执侍从皆有之,遂号太师样。今诸郡守倅必坐银校椅,此藩镇所用之物,近改为太师样,非古制也。”[12-14][6]称为太师椅的交椅,宋代的绘画作品已经很形象地画出了它的式样,椅子的搭脑上有一个荷叶形的枕托,以柄插于靠背之后。宋画《春游晚归图》中一位高官模样的骑马人游春归来,前后数十名侍从中有扛凳、担箱的,还有一人肩扛搭脑上有荷叶形枕托的竖向圈背的折迭交椅最为写实[15][5]106。这种圆形椅圈的交椅或许就是最早称作“栲栳样”的交椅。《清明上河图》、《中兴祯应图》、《蕉荫击球图》[6]84-85[5]107等宋代名画中尚无荷叶形枕托搭脑,已经告诉我们有荷叶形枕托搭脑的太师椅,北宋时还没有形成或者说它并不普及。故,《春游晚归图》绘制时间可断定比《清明上河图》、《中兴祯应图》、《蕉荫击球图》要晚。因此,从绘画中的物件、家具、什物等也可作为鉴定古画的时代和真伪的重要依据。实际上多数交椅搭脑的位置上无荷叶形的枕托,而是搭脑左右延伸与扶手合一形成圈背交椅。如宋画《三顾草庐图》中的圈背交椅[5]105[6]84-86[16];宋画《蕉荫击球图》圈背交椅;四川广元石刻宋墓有石刻圈背扶手交椅,一长条苫布从圈背搭到椅腿[17]。这些都属于栲栳样的交椅,亦即搭脑、扶手合一的圈背交椅。据《挥麈录》的记载,可推测交椅到太师椅的逐渐过渡,应当是在宋高宗的绍兴年间或稍早些时候。清代的所谓太师椅又与秦桧等使用的太师椅完全是两个概念。清代流行的太师椅就是带靠背(有的在搭脑上又增加凸出的一块,靠背上方呈“凸”字形)、扶手、坐面屉宽大的四腿椅子而已,与清代流行的玫瑰椅也相似。交椅搭脑部位上安装枕托实际上时间很短暂,秦桧倒台后,这种交椅就不再流行,官场的政治气候的变化或许对民俗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北宋后期南宋初期的圈背形交椅在元、明时代仍颇为普遍流行。受该类圈背交椅的影响,也可谓开了明清时代圈背椅的先河。

宋代还有将绳床当成交椅的记载,如宋代文人王观国《学林》就说:“绳床者,以绳贯穿为坐物,即俗谓之交椅也。”[18]当时民间把二者相混淆的事情不少,故而学者特意为之澄清事实。从宋画《蕉荫击球图》中的交椅,其坐面屉也是网状的,应当是软屉交椅。南宋交椅坐面似有软、硬之分。五代敦煌壁画显示交椅坐面屉早已经是绳编的软屉,这与西魏第285窟顶北披禅僧盘坐于二出头箱状形椅子的网状坐面屉几乎完全相同。从世界家具史观之,坐具敷设软屉织物不仅仅在华夏中国有,早在公元前14世纪古埃及新王国第十八王朝末期年轻的法老图坦卡蒙陵墓中就有坐面为编织物的软屉椅子[1]207实物,不但如此就连胡床马扎和交椅坐面屉和靠垫也敷设的是软性织物,当然是高档华丽的编织物。

纵观古代许多图像资料,元代也有许多圈背交椅图像,如蒙古人民共和国东方省石人像(蒙古帝国时代)的蒙古族官员即坐圈背交椅[19],元《事林广记》插图中也有人坐圈背交椅[5]图264,山东济南千佛山元墓壁画秋游中有一无人坐的圈背交椅[20],元代至治年间的刻本插图中又有一位蒙古族军官就坐在垫有兽皮褥的圈背交椅上,两扶手端为如意形[5]132。到了明代,众多资料也显示明代的交椅有直靠背的交椅和搭脑、扶手合一的圈背交椅。又如明仇英绘《清明上河图》中既有曲形搭脑的直背交椅,也有搭脑扶手合一的圈背交椅,明晚期《管鲍分金记》插图中有圈背、坐面为编织物软屉的交椅[21],藏中国国家博物馆明画《麟堂秋宴图卷》中有两把直背,带脚踏的交椅(图9)[22]。到了清代依然盛行交椅,如清《乾隆皇帝接见马嘎尔尼》(与清郎士宁绘《哈萨克贡马图》极似)画中,乾隆皇帝即坐搭脑、扶手合一的圈背形交椅,不过又在圈背上加装了搭脑,为竖靠背向上延伸、高出后面的圈背(这种形式的圈背搭脑在宋画《文潞公耆英会图》中的宽大椅子上早已出现。另外,清康熙朝绘画《历朝贤后故事图》中仍有这样高出圈背搭脑的四腿托泥圈椅[23-24]),二扶手顶端加装二金龙头,以显示乾隆的尊贵和威严,下部还加装着脚踏。关于脚踏也有学者在其著作中例举有宋《清明上河图》药铺中的交椅图[5],从所出版的《清明上河图》中似乎看不出交椅前腿装有脚踏的痕迹;另,还有学者著作中有一幅被标明为元代的一件圈背交椅前腿部装有脚踏,这是比较早的一幅带脚踏的交椅图[25]。宋代的交椅图上几乎不见前腿下部装有脚踏,而元代这类带脚踏的交椅的确也不多见,装有脚踏的圈背交椅大概就出现在宋元之际。众多资料显示明朝时期交椅带脚踏的才多起来,清代就更多。故宫博物院还藏有清中期骨镶象牙仿竹交椅,坐面为编织物,是软屉圈背交椅,下部也加装了脚踏。清代还出现了榆木双联交椅[26],但它与敦煌莫高窟北魏第257窟西壁的双人坐胡床又大相径庭。榆木双联交椅,搭脑两端是二出头,直形靠背,折叠腿是三副,并在前腿的下部装有脚踏,坐面屉也属软性织物。这些应属于我国劳动人民对胡床和交椅家具的再创新。日本江户初期(1603—1694)的南蛮屏风画中居然也有搭脑为如意头、直背形、前腿下部未带脚踏的交椅,可见交椅也流传到了东瀛(图10)[27]。

胡床和交椅的传播或者改良,为五代、宋以后中国人民的家居生活增添了新的情趣,从唐宋时代家具图像等资料看,这个阶段也是家具样式变化比较多的时期。交椅图首现于西北地区敦煌莫高窟五代壁画中,之后在中原地区又出现搭脑、扶手合一的圈背形交椅和在圈形搭脑上加装荷叶形枕托的太师交椅。通常史学家们认为,宋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由盛转衰的开始,经济中心南移、陆路丝绸之路的没落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则是显著标志。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的变化都会波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家具的发展、演变也不例外。元明清时代交椅进一步发展,制造得更加多样、豪华,这些或缘于当时的文人参与诸多家具的设计与制作,亦即掺杂了文人的理念和追求。交椅这种形式的家具模式在原有基础上继续演变,进而扩展而有躺椅、折叠桌案、折叠床等。近现代的钢木折叠躺椅、钢木折叠椅、钢木折叠桌案等也均是它们发展、演变的结果。这些也反映出我华夏民族具有对外来事物勇于探索、发展、改良和创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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