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关系》是海男关于女性意识作品的代表作,在以罗曼林为中心的描述中将女性不可替代性的泡影曲折的打碎,曲折沉浮的过程带领人们去了解女性真正的存在价值,海男始终在女性价值意义上投射了足够多的关注,并且能够以合适的形式将其中存在的问题表现出来。
关键词:自我意识;女性主体、情感投射、出走
中图分类号:I2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0-0009-01
《关系》的命名意在让人们从不同交集的关系框中去了解男女之间的个人立场和自我性别群体赋予的基本属性的冲突和合作。首先是罗曼林和夏雨菲的关系,在《关系》中罗曼林曾对夏雨菲说“我们之间最大的悲剧就是你一直以为我就是你的未婚妻……”罗曼林认为这是二人之间最大的悲剧,对于罗曼林来说五年的恋爱自己除了是一个接受者以外只是在扮演一个“伪恋爱者”,罗曼林在夏雨菲身上确实是没有爱的,她只是对于夏雨菲认定的可爱甜美需要保护的罗曼林形象懒得反抗而已,所以反抗和为自己正名都是无意义的。在回答夏雨菲的求婚时罗曼林决绝的态度会把自己也吓一跳,真实的自我和伪装自我间落差的高度是和她所表现出的诧异成正比的。相比较而言,后来夏雨菲出车祸后罗曼林对于夏雨菲的愧疚感和善意承诺才更加接近真实的罗曼林,因为这个时候的罗曼林更接近真实女性所具有的母性特质,罗曼林飞往G市时她感觉在飞机穿过云层时她感觉她对夏雨菲产生的那些厌恶都消失了。这里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先前罗曼林要对只是求婚的夏雨菲厌恶,而在车祸后这种感觉又淡化了呢?因为罗曼林对夏雨菲产生厌恶源于夏雨菲给她的除了世俗的爱护包容之外并没有真正的让罗曼林感觉到自我的凸显的内容,在罗曼林内心深处是渴望真正的自己被发掘出来的,也许不仅仅夏雨菲没有意识到,罗曼林自己内心中也没有清晰的认识,只是在夏雨菲求婚时内心真实的本能不得不出来阻止,而这也同样解释了在罗曼林遇到音乐民时为什么会振作和笃定的那么快那么彻底。
罗曼林自己始终都在呼唤真实的有自我性的自己出现。但是在与夏雨菲的关系中她是种感觉是被束缚的,就像她要离开病房时夏雨菲眼神里的依赖让罗曼林难受一样,罗曼林始终都知道自己是伪恋爱者,而夏雨菲不不知道,所以形成了这种不对称的情感,夏雨菲想要延续原本的感觉并且给它一个确定的形式,而罗曼林在伪恋爱面对被揭穿的时刻既不能违背自己真实的内心假戏真做,也不能拿伪装作为借口去无情的搪塞夏雨菲,所以在面对夏雨菲的依赖眼神时罗曼林感觉到的不是情人间的暧昧而是一种自己并不想背负的责任和不自在。罗曼林对夏雨菲给予的笼子没有丝毫的感情,束缚的不仅仅是她的肉身,关键还在于夏雨菲冻结了罗曼林期望发掘但是尚未发掘出来的自我。所以,二者的关系是一种悲情的非恋爱的陪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二者情感的收发频率不同,夏雨菲把所有波段都看成是幸福的声音,而罗曼林只是在迷茫中习惯了这一切。在与夏雨菲的关系中罗曼林认识到了自己是有自我感受但同时又是十分迷惑的,她并不确切的知道自己的归属感应当是什么。
另一层关系是罗曼林与王涛医生的关系,与王涛医生的接触源于夏雨菲的车祸,王涛对罗曼林的表白也许并不能说是仓促,因为现实生活中确实也存在刹那间的动心。在最终王涛医生娶了个和罗曼林很像的人,罗曼林与王涛医生的关系就是现实女性和男权的关系形态,王涛医生的身份和形象成为罗曼林生活中必须要倚重的一方,王涛所代表的能力和可能性其实是男权社会的缩影,她自然而然的感觉正是整个女性群体在男权统治或者说掌控社会上的屈服和顺从,所以她没有道理的认为只要王涛想成功就能够成功,她与王涛的关系可以说更加算不上有爱情的成分在其中,罗曼林只是作为被男权需要的一个形象而出现。后来罗曼林回来找到王涛医生时却也验证了这种需要是随意必须的,王涛医生和罗曼林之间虽然仅仅隔着一张桌子,但是真正陌生的不仅仅是者一段距离,时间、情感、失望、改变所有复杂的因素使得他们感觉不在如初,所以罗曼林在走出王涛办公室时感到十分失望,自己的位置,原本海誓山盟撑着的位置也被淡然的代替了,原来在自己心中的被他们捧抱的自己不再重要了。她想要的效果并没有达到,认为自己的出走一定会给爱她的那些男人们留下说不清楚的阴影及痛苦。然而,罗曼林只是一个女性的代表者,在最终被男权主义抛弃荒废,所有故事的悲剧意味就在于,所有似乎有关爱情的无论纠缠也好,轰轰烈类也好在最后都被“理智”的男权文化拉回了现实并被踩碎,而这本身并不是虚幻的编排,而是现实。罗曼林回来寻找的并不是哪个谁,她归来找寻的只是原本被重视的自我女性形象,不难看出罗曼林最后内心的独白只不过是失望之后的自我安慰,原本被珍视的自我形象已经不复存在,罗曼林才发现她对自己、对女性的高估最终是要承受坠落的痛苦的。
第三层就是罗曼林和音乐民的关系了,这二人的关系较为复杂,可以说是两个比较鲜明的都在发展的人物个性交汇后的分离,通篇看来罗曼林对于音乐民是存有爱慕之意的,实际上罗曼林喜欢的是音乐民开发的自己真正希望看到的自己的形象,所以,罗曼林在第一次与音乐民相遇后回到家里就开始变化,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镜子的出现是一种自我感浮现的标志,是音乐民让她看到了自己,所以她与音乐民的关系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感激之情,所以后来罗曼林带着一种感恩似的心情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了音乐民。罗曼林曾两次在音乐民的楼下等待他的归来,等,是一种从容的期盼,罗曼林等待音乐民更多时候是为了从与音乐民的接近中更加靠近自己所希冀的重要自己。音乐民起初有的理想在罗曼林的起初也是具有价值的,在那个时候不断凸显的自己使得罗曼林相信所有两人的期许就是将来要实现的未来的样子,然而最终罗曼林发现男权社会并不会给予她证明自己重要性的机会,而是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能够供给男权社会营养的因素。无力抵抗只有逃脱,所以罗曼林在离开音乐民时谎话才说的十分流利。
参考文献:
[1]韩晶晶.海男小说的文字解读[J].文学教育,2012年.
[2]海男.《关系》[M].时代文艺出版社.
[3]卢金娜.海男小说《关系》的解读,河北大学文学院.
作者简介:张盖(出生年1989–),男,汉族,河北省石家庄市元氏县人,河北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