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圆桌
北京晴妈
苦瓜
前几天看见幼儿游泳班招生,我给5岁的女儿晴晴报了名。我从小就羡慕那些泳技好的孩子,在水里就像一条鱼,自在又快乐,好像多了一番天地给他们舒展。而且,游泳可以锻炼孩子的协调性,培养她的意志,可以提升心肺功能……总之好处多多,是个很适合孩子参加的运动。可女儿却不大喜欢,每次去都别别扭扭。今天又有游泳课了,趁着早上的空闲,我决定和她简单地讨论一下这件事。
我:晴晴,今天晚上有游泳课哦,你又可以去游泳啦,开心吗?
晴晴:啊?不会吧?我不喜欢上游泳课。
我:上游泳课多好啊,你现在学会游泳,等你上学了,你就可以进校队,然后就可以参加青少年游泳集训,然后入选国家队,参加奥运会,得冠军,登领奖台,奏国歌!多棒啊!
晴晴:那是你的梦想。
我:妈妈长大了,不能实现这个梦想了,你能帮我实现吗?
晴晴:可是,自己的梦想,得自己实现。
我: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晴晴:是拍皮球可以拍100下!
这是不是应了现在很流行的育儿观念: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
吉林晓吉
洋葱
闺密小兰结婚了,身为伴娘的我忙前忙后,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小兰是我大学室友,她跟男朋友郎哥是同学,俩人大一时就处上了,算起来六七年了。小兰是纯纯的农村姑娘,对郎哥那是掏心掏肺,郎哥倒不是对她不好,就是有事没事总对她大呼小叫。我真看不过眼去,曾半开玩笑地对小兰说:“你对他好得过分了!”小兰总是笑呵呵说:“我这辈子就跟他了,可不得对他好点,我这样的,别人也不会要了。”
小兰这话意思我懂,她打了两次胎,结婚前第三次怀孕。
谁知郎哥蹬鼻子上脸,老觉得跟小兰是初恋,自己赔了,结婚前又搞了一个,有一天还带回了新房。小兰早就知道郎哥的勾当,老跟我哭。我劝她分手算了,可小兰还是那句话,“我都这样了,谁还肯要我呀!”那段时间,小兰好吃好喝好言语地伺候着郎哥,希望他回心转意。在父母压力下,郎哥跟小兰领了证,但据说跟那女孩还藕断丝连。
婚礼现场,小兰一袭婚纱,司仪激情主持,“帅气的新郎,喊出你最爱人的名字。大胆向她表白吧。”郎哥不含糊,“小兰,我爱你!”全场欢呼!我忽然想哭,也想吐……
河北临临
蒜汁
住对门的老刘不知怎么,最近走路好像有点跛。正好今晚在小区里乘凉遇上了,我和楼上的张婶都问他腿怎么回事。老刘哈哈一笑,“没啥,出了个小车祸。”
原来老刘骑电动车闯红灯,和一辆正常转弯的汽车撞上了,好在车速不快,没伤筋骨,就是得养些日子才能完全恢复。
张婶问了不少细节,撞哪儿了,找了交警没,怎么处理的。说着说着,话题变了味儿。
“老刘,你怎么没叫他赔啊?”张婶问。
“唉,等不起,我着急去办事。一个朋友托我送点东西,晚了人家就赶不上火车了。要不,让他赔,他就得掏钱。”老刘边说边比划着掏钱的动作。
张婶竖起大拇指,“老刘,你这人真宽厚,换别人早让他领着上医院了。”
“那可不,咱不是那样人。这回别说上医院了,连电动车挡板都是我自己花钱换的。”老刘显然对张婶的评价非常满意,频频点头。
我忍不住插了句:“交警不是说你闯红灯负全责吗?”
张婶一拍大腿,“你不懂,一个铁包肉,一个肉包铁,老刘又受了伤,要钱肯定能要着。老刘就是人太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
看着老刘又点头认同,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想说,闯红灯受伤没要钱就是宽厚,那汽车司机无责也赔偿算是什么呢?
辽宁何苦子
辣椒
朋友旦旦从一家不到20人的小民企跳槽到一家股份公司。这家公司够大,仅他供职的小组就有50多人。旦旦很想大干一场,可刚入职不到一星期,就被组长训了一通。
“都是称呼给闹的。”他告诉我。旦旦原先待的小民企,同事关系挺家庭化,大家都以哥、姐、姨、叔相称,旦旦觉得那样挺好。跳槽后,他还沿袭这个习惯,新同事岁数比他大一点的,他叫王哥,跟父母同龄的,他叫孙姨。最初他管组长叫组长,后来觉得太正经,便改叫哥。组长登时拉下脸,训他:“我早就想说你这个毛病,什么哥呀姐呀的,就我们这个组,姓王姓孙的十好几位,你在我面叫王哥孙姨的,我知道说谁呢?给我改过来!”
旦旦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你跟组长汇报说,赵姐叫我取文件去了,两三个赵姐,组长哪知道你指的是谁。这大公司和小作坊就是不一样。”虽然想通了,但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那天,上面的部长来组里给大家开会,因为习惯性称呼,旦旦又挨了部长训。
部长给大家开的是座谈会,要求大家都说说。听说旦旦是新员工,部长点名让他讲。旦旦当众发言不打怵,但说着说着,习惯就露头了,王哥孙姨的冒出好几次。他发完言,部长没客气,直接点出他的毛病,“组长没嘱咐你吗?公司内部不准以哥姐相称,说轻了这是家族化糟粕,说重了是信息传递不畅,你不能让我没有阻碍地了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旦旦说他心服口服,“都提升到信息传递层面了,部长水平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