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网络文本的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效果研究——以曾厝垵为例

王宏兰

基于网络文本的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效果研究——以曾厝垵为例

王宏兰

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是传统村落改造转型的一种尝试。曾厝垵文艺特色鲜明，各种各样小店、小吃和客栈最吸引游客，但商业化、拥挤、产品创意不足是其发展中面临的问题。促进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深入融合，需打造特色旅游节事活动，丰富文化创意旅游产品；完善公共服务平台，营造良好的旅游环境；培育产业融合市场主体，构建科学的保障体系；创新旅游营销方式；培养旅游和文化创意兼通人才。

曾厝垵；文创村；乡村经济；旅游经济；创意经济

近年来，旅游与文化创意两大产业融合发展问题得到业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的思路是“推动文化产业与旅游、体育、信息、物流、建筑等产业融合发展，提升品牌价值，增加物质产品和现代服务业的附加值和文化含量。”［1］2014年，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我国要着力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2］。目前，国内已有成都“东郊记忆”音乐公园、北京“798艺术区”、田子坊文化产业集聚区、华山1914、厦门曾厝垵文创村等著名的文化创意园区与旅游业互动发展的典型案例。因此，对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效果进行研究对进一步深化两大产业融合有重要意义。

在创意经济背景下，如何使文化创意产业与旅游业的深度融合需要我们进行思考。旅游学界对此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已成为旅游学研究中的热点和前沿问题。目前，国内外关于旅游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发展的宏观定性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发展的功能系统、影响因素、理论基础、动力机制、发展模式以及开发和利用对策等领域［3］。也有一些实地案例研究采用访谈、问卷调查法等手段，结合统计方法从微观进行实证定量分析，但关于旅游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效果方面的实证研究还很少。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旅游与网络联系越来越密切。笔者以曾厝垵文创村为例，用网络文本分析方法研究文创村与旅游业的融合效果和游客体验效果，旨在丰富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的研究内容，为文化创意旅游的研究提供新视角和新方法，为如何深度融合文创村与旅游业提供新思路。

一、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现状

曾厝垵位于厦门岛东南部，东接黄厝风景区，西临厦门大学，南部有环岛路横贯东西。大担岛隔海相望，北濒万石山、上李水库，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已建成的环岛干道从社区中部沿东西向穿过。曾厝垵原为临海的几个渔村，而本次研究的曾厝垵是指曾厝垵文创村。

（一）曾厝垵文创村的文化创意旅游资源

曾厝垵从小渔村蜕变成各地文艺青年的集中地，逐步发展为“山寨版的鼓浪屿”及“文化创意社区”，离不开丰富的文化资源。在仅有0.33 km2面积的村落，保留了完好的渔村文化、闽南文化、宗族文化及侨乡文化等，汇集了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等多元化的宗教信仰，另外还有厦门独特的民间圣妈信仰。文艺青年在曾厝垵的汇聚也形成了“文青文化”。所有这些类型各异的文化，为曾厝垵文化产业的发展奠定了文化基因，也为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提供了厚实的文化保障。曾厝垵文化创意旅游资源类型及其表现形式见表1。

（二）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的历程

曾厝垵从一个不起眼的传统村落转向城中村，到艺术村，再到旅馆村，直至文青、文创、旅游村，这样的发展演进历程可以分为3个阶段。

1.起步阶段（1998—2005年）：艺术村

曾厝垵这个没落的渔村迎来了转机的历史时刻是1998年。当厦门环岛路东南路段开通后，具有优越的交通环境、完整的村落景观、古厝建筑、小巷、渔民及闽南海洋文化的曾厝垵逐渐引起外界关注。一批有文化、有思想、敢创新的艺术家的到来也为曾厝垵带来了新气象，使曾厝垵搭上厦门旅游业的发展快车。1998年，陈文令在厦门创立首个雕塑工作室。到2003年，曾厝垵的雕塑工作室达20余间，大批音乐家、画家、电影创作实践者等相继入驻。同时期到来的还有大学生。2001年，厦门大学曾厝垵学生公寓落成并投入使用，一大批学生开始在此租房居住，甚至直接开起了特色小店。2004年，音乐人阿雷在曾厝垵开了家庭旅馆“梦旅人音乐客栈”，成为最早一批在曾厝垵落成的家庭旅馆。曾厝垵从此不再是简单的渔村，慢慢变成一个艺术村。这个阶段曾厝垵与旅游业融合发展并不是因政府的政策引导或是旅游方面的规划导向，而是由下而上自发形成的，这一时期为起步阶段。

2.初级阶段（2006—2012年）：旅馆村

2006年6月，厦门岛内宣告全面退渔，房屋出租成为渔民的主要收入。这里渐渐成为艺术家、学生等文艺青年、打工族及穷游族的据点。2009年后，随着博客、搜索引擎、团购网站、微博、微信等互联网平台的广泛运用，一大批艺术创作者（绘画、雕塑、音乐、摄影）及高等院校师生的到来，使渔村的文艺气息更加浓厚。随着民宿经营的爆发性发展，文创旅游市场需求剧增，曾厝垵家庭旅馆数量进入爆发增长期。然而，高房租让很多的艺术创作者逃离，至2012年，“艺术村”淡出成为“旅馆村”，成为仅次于鼓浪屿的游客汇集地。这段时间内由于游客数量不断攀升，政府及各相关部门开始密切关注曾厝垵，陆续对村内的供水、供电等基础设施进行了改造提升。

表1　曾厝垵文化创意旅游资源类型及其表现形式

3.升级阶段（2013—）：文化创意旅游村

2013年，《美丽厦门战略规划》在曾厝垵进行文化创意村试点。有了政府指引方向，曾厝垵开始进行华丽转身，道路、排水、垃圾等最薄弱的基础设施得到系统的升级改造。由文创会牵头，通过各方2年多的不懈努力，曾厝垵成为众多人心中中国最文艺的渔村，成为厦门最热门景点之一。2015年，曾厝垵游客总量达到1 200万人次，旅游产值超过15亿元，全村年租金收益达1.5亿元［4］。爆满的游客量、快速的经济增长，使曾厝垵文创热潮被推向顶端，多次受到央视等主流媒体的报道。超过千万游客通过网络媒体平台发布评论及参与互动，也让曾厝垵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网红”。

二、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效果的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次研究的数据主要来自于TripAdvisor、携程网、蚂蜂窝、同程网、驴妈妈上的游客游记、点评，以2015年6月1日到2016年6月30日为文本收集时间。通过对文本的筛选，共得到905条有效评论。把每条游客的网络点评复制到WORD文档中，对涉及英语、繁体等形式的点评进行处理后，制成TXT文档。

（二）研究方法

由武汉大学沈阳博士开发的ROST内容挖掘软件具有海量性、智能性和客观性等特点，可以对数字化的材料进行组织、标引、检索和利用，通过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得出具有说服力的结论。ROST文本挖掘软件可以对各类文本进行词频、聚类、分类、情感等分析。本次研究运用ROST内容挖掘软件对文本资料进行定量分析。

三、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融合效果分析

将“曾厝垵．txt”导入ROST内容挖掘软件，通过软件的分词和词频分析2个功能模块，过滤与研究无关的词语，最终生成频率最高的60个关键词语，具体见表2。然后，通过社会网络与语义网络分析模块构建矩阵，形成曾厝垵网络文本社会网络与语义网格分析图，具体见图1。

表2曾厝垵文创村前60个高频词汇序号词频序号

词频序号

词频序号

词频1曾厝垵93416海鲜15031环境8246海滩56 2小吃51217便宜14732老板8147超级50 3鼓浪屿50618酒吧14533沙滩8048安静50 4厦门47519值得13234游客8049台湾49 5地方44420旅馆12235时间7550到处49 6特色41221清新11836家庭7551朋友49 7小店35322方便11537气息7252公交46 8文艺28223味道10638建议6953好玩46 9渔村24224芒果10639风格6654风景45 10各种20825住宿10540选择6655水果43 11海边19926适合10441中山路6556类似42 12好吃19027景点10242逛逛5857有意思42 13客栈18128旅游10143交通5758自行车41 14环岛路16929热闹9044商业5759许多41 15美食15530店铺8945商业化5660进去41

图1　曾厝垵网络文本社会网络与语义网格分析图

网络文本中出现的60个高频词可归为名词和形容词，名词类的高频特征词与地名和旅游资源有关，形容词类的高频特征词与游客旅游要素评价及情感体验有关。结合语义网络和社会网络分析的结果，将曾厝垵文创村旅游有关的词汇按照融合效果分为旅游资源、旅游基础设施、旅游环境质量和情感体验4类指标。

（一）文化创意旅游资源融合情况分析

在文化创意旅游资源方面，提及率靠前的是小吃、小店、客栈和海边。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路径是将旅游业的价值链延伸至文化创意产业，使旅馆村具备文化创意的特色。截至2015年10月，在文创村仅1.25 km2的范围内，汇聚了包括画家、雕塑家、音乐人及全国各地的各类文创青年在内共计超过5 000名创业者，开设创意店铺约1 600家（其中旅馆300家，美食750家，文艺店铺360家，其他店铺、工作室、文创企业类190家）［4］。只要走进曾厝垵，便可感知文艺小清新的氛围，观光各式各样的文艺小店。这种文化创意旅游资源对于来厦门观光旅游的游客，特别是文艺青年，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二）文化创意旅游设施融合情况分析

在旅游基础设施方面，曾厝垵的交通特别方便，厦门市岛内面积不大，交通方便，不管选择公交车、机场大巴、的士哪种方式，用时都不长均可到达。曾厝垵临近环岛路，用自行车骑行也是一种非常好的交通方式。在旅游服务设施方面，“小吃”“美食”“酒吧”“海鲜”“咖啡吧”高频词反映出旅游餐饮业配套齐全有特色，“芒果”是曾厝垵最有特色的水果。曾厝垵到处是“文青风格”的主题“客栈”。

（三）文化创意旅游环境分析

从旅游的综合环境来看，曾厝垵文创村“文艺”“有特色”，但是旅游总体环境较为一般。在高频词汇表中出现“鼓浪屿”“环岛路”“中山路”的次数较多。这些厦门最出名的景点，离曾厝垵很近，游客容易将他们作为参照。这种外部环境对曾厝垵有很强的影响，游客认为曾厝垵是中国最文艺渔村，但是“商业化严重”“很杂很乱”“脏乱差”“太拥挤，不适合爱干净的朋友”。渔村的环境整治问题要高度重视，自然生态环境、人文环境、接待氛围和卫生环境都要抓。只有不断加强景区环境治理工作才能实现曾厝垵旅游可持续发展。

（四）文化创意旅游情感体验评价情况

利用ROSTCM.6软件的情感分析功能分析曾厝垵文创村网络文本的旅游情感，可看出游客的评价以积极情绪为主，占79.01%，消极情绪仅占14.36%。这些数据充分反映了曾厝垵文创村的互动融合效果良好，游客对其文化创意旅游满意度高，但仍有一定的改善空间。进一步提取前20个旅游情感体验高频词，具体见图2。游客对曾厝垵涂鸦、小清新、文艺风格、特色小店、客栈是比较认可的，在旅游结束后做出”值得一游，不错，推荐，很棒，非去不可”的情感体验。“有特色”“有趣”“漂亮”“清新”“文艺”都体现了游客的正面情感，负面的体验主要是杂吵、拥挤、商业化太强了，小吃没有特色，是山寨版的鼓浪屿。分析发现主要原因是：第一，游客主要为“90后”，认为现在的曾厝垵文艺气息浓，民宿有特色，小店文艺范十足，完全是一个翻版的鼓浪屿，但是物价更便宜，交通更方便；第二，曾厝垵文创村是从城中村演变过来的，城中村问题在发展过程中无法马上得以解决，村容村貌、街巷公共空间、市政公共服务改造需要实现政府规划指导、文创协会、居民社区和商家自治共管。

四、促进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深入融合的建议

（一）打造特色旅游节事活动，丰富文化创意旅游产品

曾厝垵要真正成为中国最文艺的渔村，还要进一步转变资源观，将文化创意作为核心资源要素，渗透到传统旅游产品中，贯穿在餐饮、酒店、交通、景区景点、纪念品、旅游娱乐等方面，使创新创意无时无处不在。可对特有的渔村文化，民俗傩仪、近现代历史事件、闽南文化等高品质资源题材进行深度挖掘；利用临近环岛路、会展中心的地理优势，常态化举办文艺青年节、曾厝垵彩绘文化艺术沙龙，打造出富有特色的节事活动，增添曾厝垵旅游产品内涵。要进一步提升各文艺小店景观和艺术彩绘特色，深入融合旅游纪念品与文化创意，开发出一批创意新颖、设计精美、包装独特、实用方便的旅游纪念品。可通过电视制作、动漫设计、软件开发等手段，增加旅游纪念品的科技含量，提高产品附加值，使曾厝垵购物更具地方特色。

图2　旅游情感体验高频词（前20个）

（二）完善公共服务平台，营造良好的旅游环境

强化政府服务意识，借鉴国内外成功的文创园景点的成功经验，构建高效的、以政府服务为核心的文化创意旅游产业公共服务平台。加强公共信息网络平台建设，多渠道提供政策发布、信息咨询及沟通交流服务，依托网络技术为旅游同业提供集“资讯、交流、营销、商务、撮合交易”的综合产业平台，整合高价值、高品质的旅游产品采购买家资源，为旅游产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创造直接合作机会［5］。全面加快村内基础设施建设，建立多语种旅游标识系统和旅游咨询服务系统，为文化创意产业和旅游业的融合发展提供良好的硬件环境。加大信息技术的推广力度，支持旅游电子商务企业发展，建立数字化旅游景区。

（三）培育产业融合市场主体，构建科学的保障体系

曾厝垵经历了自下而上的发展过程，政府参与程度越来越深，所以在曾厝垵文创村与旅游业深度融合上，要进一步加强社会、政府、协会、企业及居民的联动，明确各方在产业融合中的作用。最关键的是要明确政府的角色定位。政府在推动曾厝垵发展过程中扮演着规范者和协调者的角色，构建了由组织保障、政策保障和人才保障组成的保障体系。政府要出台关于知识产权、版权维护等方面的一系列法规和条例，使之对旅游产业与文化创意产业整合的健康运行起到很好的规范作用。可成立文化创意知识产权评估交易中心，为文化创意旅游企业提供知识产权登记、发布、展示、保护、交易等综合服务。要完善文化创意旅游产品价值评估及产权交易机制，建立健全文化创意旅游产品知识产权信用保证机制，为旅游业和文化创意产业的渗透、交叉和融合提供法律保障［6］。需协调社会各方面的力量，例如企业、文化创意行业组织、媒体、社会组织等，用各种方法鼓励企业发展，保护消费者利益，进行整体文化创意旅游形象宣传。

（四）创新旅游营销方式

曾厝垵因文艺而起，因网络而兴，信息技术的运用功不可没。在曾厝垵旅游深度融合过程中，要继续加大力度发展网络营销。继续完善文创会已经创办的曾厝垵旅行网，微信公众平台和微博曾厝垵旅行网，要定期发布文创村的文艺讯息，让游客一起分享它的点点滴滴。大力通过携程网、艺龙网、同程网等网络公司拓宽销售渠道及利用旅游行业国际顶级平台提高文化创意旅游的品牌和知名度。此外，还要充分利用整合营销、关系营销、文化营销等多种营销形式。重视文化营销的运用，利用文化创意对曾厝垵展开全方位营销，如充分利用设计、造型、设计、包装、广告、节庆活动、微博、微电影、微信等形式，在营销过程中注重结合曾厝垵特有的地域文化，制定出有创意的市场营销组合。

（五）培养旅游和文化创意兼通人才

文创村与旅游产业融合需要一大批既懂旅游又善于文化创意的高端人才。现实是懂文化创意的不懂旅游，懂旅游的不懂文化创意，既懂旅游又懂文化创意的复合型人才高度缺乏。因此，必须建立有利于创意旅游人才快速成长的人才培养机制。首先，要加强文化部门和旅游部门之间的合作，创建一批文化旅游培训和实践基地，积极培养文化创新旅游人才。其次，可根据产业融合对文化创意旅游人才需求的特点，合理设立专业和课程，发挥教育与培训资源的优势，与有关企业合作，构建一个专门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出宽口径，厚基础的兼通人才。最后，推进文化创意旅游人才扶持计划，加强人才的引进力度，打破体制障碍，吸引国内外文化创意人才前来创业、就业。推出“以奖代补”等制度，营造出有利于人才发展的环境，为旅游业和文化创意产业的深度融合提供人才保障。

［1］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EB/OL］.（2016-06-15）.http：//www.ce.cn/culture/gd/201202/16/t20120216_ 23076264.shtml.

［2］国务院关于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EB/OL］.（2016-06-15）.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14/content_2644807.htm.

［3］袁俊，吴中堂.基于网络文本的文化创意产业园与旅游业融合效果研究：以深圳大芬油画村为例［J］.资源开发与市场，2016（5）.

［4］张若曦.解密曾厝垵：由城中村到“最文艺渔村”的蜕变历程［EB/OL］.（2016-06-20）.http：//www.thepaper.cn/www/v3/jsp/ newsDetail_forward_1442716.

［5］杨娇.旅游产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发展的研究［D］.杭州：浙江工商大学，2008.

［6］加强旅游业与文化创意产业深度融合的有效途径［EB/OL］.（2016-07-15）.http：//finance.ce.cn/rolling/201505/17/t20150517_ 5382235.shtml.

（编辑：唐龙）

F590.3

A

1673-1999（2016）10-0037-05

王宏兰（1981-），女，硕士，厦门城市职业学院（福建厦门361000）旅游系讲师，研究方向为旅游规划与开发。

2016-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