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金先生说:“这是一个众生喧哗的时代。”随着科技发展,人们随时能通过设备发表言行。那么,你说的是余光中先生笔下的娓娓还是喋喋?
我将娓娓评作有自己的见解并与众不同;而喋喋则是随波逐流的老生常谈。前者是创新,后者是从众。
梁实秋先生曾说:“人用三年学会说话却用一辈子学会闭嘴。”钱钟书先生则表示将人声喧哗比作鸦鸣雀噪尚是对人类回护的曲笔了。网络的普及、通信技术的发展、身份的隐瞒让人们没有了顾忌,广开言路,众说纷纭。如果这尚且能被当作百家争鸣、百花齐放,那么,有时人们为了所谓队形一致而回复一模一样的评论,真可谓浪费时间、作践生命了。
然而,能称得上娓娓的却在极少数了。周国平先生不爱开会,他总不在会上发声,又厌烦议论家们的口若悬河,他却能在一本本作品中说尽人生哲理。人有各自的朝圣路,他的朝圣路便是笔兴莲说,字字如金。
这实际上是一种创新,或者说是个性。
但是,人们总是极难保留这种个性。或许有,也很难表露出来。鲁迅先生写就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中那一句“救救孩子”响彻大地,如于无声处的惊雷,意在唤醒愚昧的国人。如若这个例子不够阐述个性,那么还有其他。巴金先生晚年写下《随想录》,忏悔自己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作为。十年浩劫,犯下罪孽的不可能只有李老先生一人,但他站了出来,勇于承担错误,这就是他独具的个性。
实际上,这种个性不仅存在于说话,语言艺术上、教育上也一样。学生厌倦了雷同的上课模式,相似的讲课流程,只能让学生心生厌恶。曾有一位特级教师教授《雷雨》时问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周朴园姓周?这个问题这样的无厘头,但那位老师却能够讲出道理。周,即圆滑。周朴园此人做人圆滑,能轻易放弃爱情只为事业,却能折磨繁漪纪念爱情。周也指轮回,他当年丧尽天良,做下抛弃妻子之事。如今,所有的孩子都离开了,侍萍也病倒了,他的一切都成了笑话。这简单的问答顷刻间道尽了文章的内涵,反而比单纯的讲述更加发人深省。
说话如此,教育如此,世间百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能否如前人所说的,在这个时代中,找一个支点,让自己的船不随波逐流?
点 评
由余光中先生的《娓娓与喋喋》一文引入,用自己的话阐释了娓娓、喋喋这两个概念,辨析了怎样的说话才是真正的有个性,契合材料的旨意。由说话的个性,再到写鲁迅先生、巴金先生做个性的事,进而写到教育也要有个性,整体思路清晰,且使文章不仅仅在一个平面上滑行。联系社会现实,关注了当代人的生存现状,启人深思。首尾呼应,紧扣主题,内容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