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比较研究

2016-10-27 08:12:57杨玲杨艳昭梁玉斌吴艳娟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6年5期
关键词:辽河流域牧业足迹

杨玲,杨艳昭*,梁玉斌,,吴艳娟,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比较研究

杨玲1,杨艳昭1*,梁玉斌1,2,吴艳娟1,2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农户是农村经济的微观基础,其生产和消费活动会对生态系统和自然资源产生重要的影响。以西辽河流域为案例区,基于参与式结构访谈工具等方法,对农牧户进行了系统调查,分析西辽河流域不同生计方式农牧户的基本特征,在此基础上,运用生态足迹方法,计算不同农牧户类型的生产与消费特征,探讨农牧户生产与消费足迹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1)西辽河流域不同类型农牧户在家庭规模、劳动力配置、年龄结构、教育水平、收入结构和土地利用特征等方面存在差别。2)西辽河流域不同类型农牧户生产和消费足迹存在显著差异性。就生产特征而言,农业户以人均谷物和蔬菜生产最多,牧业户以人均肉类和奶类产量最多,半农半牧户以人均薯类生产最多。从消费状况来看,农业户以人均谷物消费量最多,半农半牧户以人均蔬菜消费量最多,牧业户以人均肉类和奶制品消费量最多。3)西辽河流域农牧户人均生产足迹为4.301 7 hm2,人均消费足迹为0.613 5 hm2,生产足迹远高于消费足迹。其中牧业户的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远远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4)农牧户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与人口特征、经济特征和资源禀赋特征显著相关,并具有差异性。研究表明,草地生态足迹在西辽河流域牧业户生态足迹中起决定作用。

农牧户;生产;消费;生态足迹;西辽河流域

杨玲, 杨艳昭, 梁玉斌, 吴艳娟.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比较研究[J].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6, 37(5): 939-947.

Yang L, Yang Y Z, Liang Y B, Wu Y J.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onsumption and produc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J].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6, 37(5): 939-947.

农户是农村社会经济的基本单元,是构成农村经济的微观基础,生产和消费是农户最主要的活动,在其生产过程和消费过程中会对生态系统和自然资源产生重要的影响[1],国内外学者对此展开了科学研究[2-4]。Sapkota等[3]发现农村居民的消费及其生计特征与气候可持续变化之间关系密切。Chen等[5]发现由于农村居民肉类和水产品消费的增加,导致农村居民生态足迹不断攀升。郝海广[6]以内蒙古太仆寺旗为例,从农牧户尺度分析生产和消费活动对资源的占用情况。受国家政策、社会经济的影响,农牧交错区不同农牧户类型的生产和消费方式存在差异性,其差异决定着自然资源的利用方式与利用效率[7-8]。因此,如何定量甄别不同类型农户生产和消费方式的自然资源占用程度,成为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极为重要的科学问题之一。

衡量人类生产和消费对资源环境的影响,成为生态学、地理学等学科研究的热点问题[9]。生态足迹(ecological footprint,EF)又称“生态占用”,是指生产一定人口消费的资源及吸纳产生的废弃物所需要的具有生物生产力的地域空间面积,其概念由加拿大学者Rees于1992年提出[10],随后Wackernagel对生态足迹理论进行了完善[11],自此生态足迹分析方法成为度量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方法,并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Van Vuuren和Smeets[12]、Haberl等[13]、Wackemagel等[14]以全球公顷作为核算标准,计算了奥地利、菲律宾和韩国等国家的生态足迹总量。Bagliani等[15]、Hubacek等[16],Wiedmann等[17]计算了不同区域尺度的生态足迹。国内学者于1999年也开展了生态足迹的相关研究[18],集中于生态足迹的理论框架、计算方法和应用研究[19-20]。与此同时,生态足迹理论能够有效地揭示自然资源的占用程度,成为衡量自然资源压力的重要手段[21-23]。上述研究主要基于行政单元尺度开展研究,随着科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对农户、社区等微观尺度的生态足迹研究逐渐得到重视[6,24-26]。

西辽河流域地处农牧交错区,种植业与牧业并存,耕地与牧草地呈镶嵌分布,生态环境脆弱[27]。近年来,气候变化、国家政策以及社会经济发展对该区农牧民生产和消费行为产生重要影响,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28]。国内魏雯等[29]、赵杰和赵士洞[30]、道日娜[31]、马丽和夏建新[32]等集中于对该区域农牧户生计方式、土地利用方式以及生计风险进行了评估,认为该区农牧户生产规模和消费方式、观念均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生产和消费是农牧户赖以生产和发展的基本活动,农牧户的生产和消费会占用一定的自然资源,如何衡量西辽河流域不同农牧户类型在生产和消费过程中对自然资源的占用方式和强度,成为衡量该区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科学依据。鉴于此,本研究以西辽河流域为案例区,定量探讨不同类型农牧户的生产和消费足迹及其影响因素,揭示不同类型农牧户的生产和消费方式对该区自然资源带来的压力,为提高西辽河流域农牧民生活水平、推进区域农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和数据来源

1.1研究区概况

西辽河流域位于东经116°32′-124°30′,北纬41°05′-45°13′,面积约为13.7万km2。北、西、南三面为山区所环抱,东面与松辽平原相接,年均气温6-7 ℃,积温3 000-3 200 ℃;年降水量在350-550 mm之间,降水季节分配不均匀,以夏季最多;光照充足,年日照时数多数地区在2 800-3 100 h。该区地处北方农牧交错带,农业与牧业并存,耕地面积208.14万hm2,主要种植春玉米、春小麦、谷子、豆类等作物;牧草地面积692.33万hm2,牲畜头数达2 000万头,牧业则以绵羊、山羊、肉牛、奶牛、马等为主。2012年该区农牧户家庭数量为173万户,GDP总量为3 047.71亿元,农业收入占比64.67%,牧业收入占比29.20%;农村劳动力资源为345.92万人,其中农业从业人员188.42万人,牧业从业人员25.73万人[33]。

1.2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入户调查数据,农牧户调查主要基于目前广泛应用的参与式农村评估(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PRA)[34-35],结合当地实际,选用问卷调查、观察法、小型座谈会、知情人深入访谈等PRA工具进行。课题组于2013和2014年7-9月份开展西辽河农牧户调查,由于西辽河流域涉及23个县(旗),地域辽阔,对农牧户进行访谈难度较大,因此研究选取农区、牧区和半农半牧区的典型乡镇,进行问卷调查,其中农区涉及宁城县(忙农镇、大明镇)、喀喇沁旗(十家满族乡、南台子乡、西桥镇)、建平县(榆树林子乡)6个乡镇,牧区涉及扎鲁特旗(乌力吉木仁苏木、道老杜苏木)和阿鲁科尔沁旗(巴彦花镇、罕苏木、赛罕塔拉苏木)等5个乡镇,半农半牧区涉及奈曼旗(明仁苏木、大沁他拉镇)、林西县(官地镇、十二吐乡、新林镇)、开鲁县(东来镇)、通辽市(木里图镇)等7个乡镇。问卷调查工作逐户进行,获得371份有效问卷,其中,农区109份,牧区87份和半农半牧区175份。虽然样本数量较少,但是由于农区、牧区和半农半牧区选择的典型性,且与相关统计资料进行比较[33],表明样本量足以能够反映该区域农牧户的基本特征。

调查问卷内容主要有:1)农牧户基本情况:包括家庭人口基本信息、劳动力状况、房屋和其它财产、教育程度、从事非农业情况、农牧户收入及支出情况。2)土地利用情况:包括耕地面积、草场面积、种植结构、劳动力、化肥与农家肥投入、农药、除草剂、土地产出、牲畜数量等。3)农牧户生产和消费情况:包括水稻、小麦、玉米、高粱、谷子、大豆、马铃薯、花生、葵花籽、油菜籽和蔬菜等农产品生产和消费状况;猪肉、牛肉、羊肉、家禽、蛋类及蛋制品、奶和奶制品等畜牧产品生产和消费状况。

全球平均产量数据来源于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发布的2012年不同农作物和畜牧产品的全球平均产量数据。

2 研究方法

2.1农牧户划分类型

综合已有研究成果[9,30],在分析西辽河流域实际情况基础上,根据农区、牧区、半农半牧区农牧户谋生方式、家庭收入来源以及劳动力投入等划分标准,将被调查农牧户划分为三种类型:农业户、牧业户和半农半牧户(表1)。

表1 农牧户类型与划分标准Table 1 Rural household types and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2.2生态足迹计算方法

生态足迹是指在一定的人口和经济条件下,维持资源消费和吸收废弃物所需的生物生产型土地面积[18]。本文运用生态足迹方法衡量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和消费对自然资源的占用程度。计算生态足迹过程中,需要将各种类型的资源和能源消费类型折算为6种生态生产性土地类型(耕地、草地、林地、建筑用地、水域和能源土地类型),将各类生物生产面积乘以均衡因子,并进行加权求和即得到生态足迹,模型为:

式中:EF为总的人均生态足迹(hm2);efi为第i种消费物品折算的生物生产面积 (hm2);ri为均衡因子;ci为第i种物品的人均消费量(kg);pi为第i种物品的平均生产能力(kg/hm2)。

本文在上述生态足迹公式基础上,基于农牧户调查数据的可得性,并结合农户生态足迹的相关文献[6]。主要从耕地和牧草地两种生产性土地类型讨论农牧户对资源占用的强度。主要包括农牧户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其中生产足迹包括农产品生产和畜牧产品生产,消费足迹包括农产品消费和畜牧产品消费,具体计算方法[6]为:

PEF=APEF+GPEF

式中:PEF为人均生产(消费)足迹(hm2);APEF为人均耕地生产(消费)足迹(hm2);GPEF为人均草地生产(消费)足迹(hm2);cia为第i种农产品的人均生产(消费)量(kg);pia为第i种农产品的全球平均生产能力(kg/hm2);ra为耕地均衡因子;cig为第i种畜牧产品的人均生产(消费)量(kg);pig为第i种畜牧产品的全球平均生产能力(kg/hm2);rg为草地均衡因子。

2.3多元回归统计模型

农牧户作为农村最主要的经济活动主体,其生产和消费行为受多种因素共同作用[6]。为进一步明晰影响农牧户生产和消费足迹的因子,本文基于问卷调查数据的可得性,从人口、经济和资源禀赋等三个方面选取具有代表性的7个影响因子(劳动力人口、农业收入、牧业收入、非农收入、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地面积、有效灌溉面积等)(表2),通过多元回归统计模型分析其对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的影响,公式为:

式中:Yi为人均生态足迹(i=1,人均生产足迹;i=2,人均消费足迹);xn为影响因子(n=1,2,…,7,分别为劳动力人口、农业收入、牧业收入、非农收入、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地面积、有效灌溉面积等);a0为常数,a1,a2,…,an为不同影响因子系数。

表2 影响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的因子Table 2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per capita

3 结果与分析

3.1农牧户基本特征

整体而言,西辽河流域农牧户以汉族(54%)和蒙族(45%)为主,家庭规模为3.68人/户,平均每户劳动力人口为1.91人,以初中文化水平为主,占比30.33%。不同类型农牧户在家庭规模、年龄结构和教育水平等方面存在差别(表3)。农业户以汉族为主,家庭规模为3.35人/户,成员年龄结构偏大,整体文化水平较低。牧业户家庭以蒙古族居多,家庭规模为3.59人/户,受教育程度整体高于农业户家庭。半农半牧户以汉族和蒙古族为主,家庭规模较大,为3.89人/户,成员年龄结构较年轻,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家庭年均收入为22 073.94元,其中农业收入占比54.92%,牧业收入占比34.73%。就不同农牧业生产类型农牧户的特征来看,牧业户的年均总收入较高,为35 719.33元,其中牧业收入占比最大,达76.28%(表3);农业户的年均总收入较低,为18 817.30元,农业收入占比最大,为62.28%;半农半牧户的年均总收入介于中间,为21 661.94元,农业收入和牧业收入占比差异不大,分别为26.89%和25.76%。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耕地块数为3.52块,人均耕地面积0.45 hm2。农业户、牧业户和半农半牧户耕地块数分别为3.49、2.10和3.80块,人均耕地面积分别为0.41、0.30和0.99 hm2(表3)。半农半牧户家庭耕地面积较大,但多为旱地,其主要是对草场的垦殖;其次为农业户,农业户耕地面积质量较好,多为水浇地;牧业户主要分布在牧区,以天然草场畜牧为主,耕地面积最少。

3.2农牧户生产和消费特征

表3 西辽河流域不同农牧户的生计特征Table 3 Livelihoods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整体来看,西辽河流域农牧户农产品生产的主要类型有谷物、薯类、豆类、油料、蔬菜以及水果等,其中玉米和蔬菜人均产量较大(表4)。西辽河流域玉米人均生产量最多,为1 382.46 kg/人。其次是蔬菜类,人均生产量为1 239.42 kg/人。高粱、谷子、薯类和水稻的人均生产量分别为165.54、97.52、66.94和60.40 kg/人。葵花籽、大豆和小麦的人均生产量不足50 kg,分别为36.30、21.60和18.90 kg/人。花生和油菜籽人均生产量最少,仅为0.81 kg/人和0.26 kg/人。从畜牧产品生产来看,奶和奶制品产量最高,为140.60 kg/人,其次为猪肉和蛋类及蛋制品,人均生产量为66.63 kg/人和64.48 kg/人。牛肉、家禽肉和羊肉产量分别为33.24,30.29和25.25 kg/人。

就不同农牧户类型的农产品生产来看,玉米、蔬菜、薯类和小麦差异比较明显,其它农产品生产差异不明显(表5)。玉米以农业户生产最多,为1 415.05 kg/人,牧业户生产最少,为814.14 kg/人。蔬菜以农业户生产最多,为1 006.14 kg/人,牧业户生产最少,为360.35 kg/人。薯类以半农半牧户生产最多,为268.44 kg/人,牧业户生产最少,为6.78 kg/人。小麦以半农半牧户生产最多,为115.10 kg/人,牧业户生产最少,为0.38 kg/人。

就不同农牧户类型的畜牧产品生产来看(表5),奶和奶制品、猪肉、牛肉和羊肉产量以牧业户生产最多,分别为269.38,94.76、66.68和103.94 kg/人,农业户生产量最少,分别为12.52、25.61、14.40和13.62 kg/人。蛋类及蛋制品和家禽以农业户产量最多,分别为85.57 kg/人和24.52 kg/人,半农半牧户生产最少,分别为16.08 kg/人和2.10 kg/人。

表4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和消费特征Table 4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characteristic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表5 西辽河流域不同类型农牧户生产和消费特征Table 5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农产品消费的主要类型包括谷物、薯类、豆类、蔬菜以及水果等,其中蔬菜、水稻、小麦和玉米在农牧户农产品消费中占有较大比例(表4)。蔬菜的人均消费量最多,为83.92 kg/人;其次为水稻的消费,人均消费75.92 kg/人;小麦和玉米人均消费量分别为58.46 kg/人和30.81 kg/人;水果和谷子的消费量分别为18.77 kg/人和18.35 kg/人;植物油、大豆、豆制品、薯类和高粱人均消费量较少,分别为4.76、1.38、1.22、0.44和0.32 kg/人。在畜牧产品选择上,农牧户偏好于对猪肉、蛋类及蛋制品、奶和奶制品、羊肉和牛肉等产品的消费。其中,猪肉23.13 kg/人、蛋类及蛋制品6.85 kg/人、奶和奶制品6.34 kg/人、羊肉5.31 kg/人和牛肉4.83 kg/人。家禽类消费较低,仅为2.26 kg/人。

就不同农牧户类型的农产品消费来看,水稻、玉米、谷子、蔬菜人均消费量存在差异性,其它类农产品消费量差异性不明显(表5)。水稻消费以半农半牧户最多,为86.59 kg/人,农业户消费最少,为68.81 kg/人。玉米消费以半农半牧户最多,为50.48 kg/人,农业户消费量最少,为17.71 kg/人。谷子消费以农业户最多,为26.15 kg/人,牧业户消费最少,为1.84 kg/人。蔬菜消费以半农半牧户消费最多,为89.04 kg/人,牧业户消费最少,为40.53 kg/人。

就不同农牧户类型的畜牧产品消费来看,猪肉、奶和奶制品、羊肉和牛肉人均消费量存在显著差异,蛋类及蛋制品和家禽消费差异性不明显。猪肉以半农半牧户消费最多,为28.48 kg/人,牧业户消费最低,为4.31 kg/人。奶和奶制品、羊肉和牛肉以牧业户消费最多,分别为22.76、8.94和4.96 kg/人,半农半牧户消费量最少,分别为5.40、0.43和0.51 kg/人。

3.3生产和消费足迹

基于上述西辽河流域农牧户农产品和畜牧产品的生产和消费量,本文运用生态足迹模型,基于耕地和草地两种生产性土地类型,计算农牧户的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定量揭示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和消费对该区耕地和草地的占用程度。

整体来看,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足迹为4.301 7 hm2,消费足迹为0.613 5 hm2(表6),生产足迹高于消费足迹,表明农牧户从生态系统获取的产品除用于自己消费外,以资源供应为主。其中农牧户生产足迹中耕地足迹占58.21%,草地足迹占41.79%;农牧户消费足迹中,耕地足迹占70.97%,草地足迹占29.03%。

生产足迹方面,牧业户的生产足迹远远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农业户、半农半牧户和牧业户的生产足迹分别为2.264 6、3.022 5和4.725 9 hm2(图1),牧业户的生产足迹分别是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的2.09倍和1.56倍。牧业户的耕地和草地生态足迹均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其中耕地生产足迹依次为2.083 3、1.778 1和1.658 0 hm2,草地生产足迹依次为2.642 6、0.486 5和1.364 5 hm2。

表6 西辽河流域农牧户生产和消费足迹Table 6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消费足迹方面,牧业户消费足迹明显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图1),分别是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的3.85倍和2.70倍,也高于农牧户平均水平的2倍。牧业户消费足迹较高的原因主要是草地消费足迹远远高于其他两类农户,其草地消费足迹为1.620 0 hm2,分别是农业户和半农牧户的74.22倍和6.63倍,是全体农牧户平均草地消费足迹水平的3.23倍。

3.4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经验证,上述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影响因素分析的多元回归统计模型整体通过检验(表7),因此得到西辽河流域人均生产足迹(Y1)和人均消费足迹(Y2)与其影响因子的关系结果,具体为:

结果表明,农牧户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与人口特征、经济特征和资源禀赋特征显著相关,并具有差异性。其中,农牧户人均生产足迹与劳动力人口、家庭农业收入、家庭牧业收入、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地面积和有效灌溉面积显著相关,其中人均生产足迹与劳动力人口规模呈负相关关系,与家庭农业收入、家庭牧业收入、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地面积和有效灌溉面积呈正相关关系,表明该区农牧户家庭劳动力人口数量的增加并未导致农牧户生产足迹的增加,反而降低人均生产足迹。农牧户人均消费足迹与劳动力人口、家庭牧业收入、家庭非农收入和人均草地面积显著相关,与劳动力人口和家庭非农收入呈负相关关系,与家庭牧业收入和人均草地面积呈正相关关系。

图1 西辽河流域不同类型农牧户的生产和消费足迹Fig. 1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of different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表7 农牧户生产消费特征影响因素分析Table 7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about consumption and produc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4 结论与建议

4.1结论

西辽河流域地处农牧交错区,兼具农业和牧业两种生产和消费方式。就生产而言,农牧户农产品生产以玉米、谷子、薯类和蔬菜作物生产为主,畜牧产品以猪肉、牛肉、羊肉和奶和奶制品为主;就消费来看,农牧户农产品消费以水稻、玉米、谷子和蔬菜为主,在畜牧产品选择上,农牧户偏好于对猪肉、牛肉、羊肉、蛋类和蛋制品以及奶和奶制品的消费。

根据西辽河流域农牧业生产和消费方式计算得出,西辽河流域生产足迹远高于消费足迹。生产足迹方面,牧业户的生产足迹远远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牧业户的耕地和草地生态足迹均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消费足迹方面,牧业户消费足迹明显高于农业户和半农半牧户,主要是草地消费足迹远远高于其他两类农户。

农牧户生产足迹和消费足迹与人口特征、经济特征和资源禀赋特征显著相关,并具有差异性。其中,农牧户人均生产足迹与劳动力人口、家庭农业收入、家庭牧业收入、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地面积和有效灌溉面积显著相关。农牧户人均消费足迹与劳动力人口、家庭牧业收入、家庭非农收入和人均草地面积显著相关。

4.2建议

综上所述,草地生态足迹在西辽河流域牧业户生态足迹中起决定作用,这主要受牧户畜牧产品的生产和消费量的影响,该区地处农牧交错带,畜牧业是其主要的生计方式之一,但牧户仍然采用粗放式生产,占用大量的草地资源,为减少畜牧生产对草地资源的过度占用,应采取以草定畜的方式,加强管理草场畜牧养殖方式,同时,进一步增强该区农牧户生计多样性,促进农牧户生计转型,适当减少畜牧业对草地资源的占用。

研究进一步发现农牧户的生产足迹远高于消费足迹,表明该区农牧户以资源供应为主。西辽河流域属于典型生态脆弱区,为保护该区生态环境,减少生态赤字,该区应转变生产方式,权衡农牧户生产和消费足迹,适当减少农牧产品生产规模,探索可以调控农牧户生产和消费对资源占用手段和措施,从而实现西辽河流域农牧业可持续发展。

[1] 钟太洋, 黄贤金. 农户层面土地利用变化研究综述[J]. 自然资源学报, 2007, 25(3): 341-352.

Zhong T Y, Huang X J. Review on the researches of land use change at farm household level[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2007, 22(3): 341-352.

[2] Estrada-Carmona N, Hart A K, Declerck F A, et al. Integrated landscape management for agriculture, rural livelihoods, and ecosystem conservation: An assessment of experience from Latin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2014, 129: 1-11.

[3] Sapkota A, Yang H, Wang J. Securing rural livelihoods and climate change through sustainable use of biogas and improved cooking stoves in rural households in Nepal[J]. 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2012, 47(1): 330-331.

[4] 张玉波, 王梦君, 李俊清, 等. 生态补偿对大熊猫栖息地周边农户生态足迹的影响[J]. 生态学报. 2009, 29(7): 3569-3575.

Zhang Y B, Wang M J, Li J Q, et al. The impact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on farmers’ ecological footprint an empirical study on Giant Panda habitat[J].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09, 29(7): 3569-3575.

[5] Chen D, Gao W, Chen Y, et al. Ecological footprint analysis of food consumption of rural residents in China in the latest 30 years[J]. Agriculture and Agricultural Science Procedia. 2010, 1: 106-115.

[6] 郝海广. 农牧交错区农户生态足迹及其影响因素[D]. 北京: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2014.

Hao H G.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farm households and its determinants in Agro-pastoral Interlaced Region[D]. Beijing: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CAS, 2014.

[7] 阎建忠, 吴莹莹, 张镱锂, 等. 青藏高原东部样带农牧民生计的多样化[J]. 地理学报, 2009, 64(2): 221-233.

Yan J Z, Wu Y Y, Zhang Y L, et al. Livelihood diversification of peasants and normads of Eastern Transect in Tibetan Plateau[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09, 64(2): 221-233.

[8] 王成超, 杨玉盛. 基于农户生计演化的山地生态恢复研究综述[J].自然资源学报, 2011, 26(2): 344-352.

Wang C C, Yang Y S. Review of research on mountainous ecological restoration based on farmer household livelihood evolution[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11, 26(2): 344-352.

[9] 赵雪雁. 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环境影响——以甘南高原为例[J].地理科学, 2013, 33(5): 545-552.

Zhao X Y. Environmental impact of different livelihood strategies of farmers—A case of the Gannan Plateau [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3, 33(5): 545-552.

[10] Rees W E. Ecological footprints and appropriated carrying capacity: What urban economics leaves out[J]. Environment and Urbanization, 1992, 4(2): 121-130.

[11] Wackernagel M, Monfreda C, Erb K, et al. Ecological footprint time series of Austria, the Philippines, and South Korea for 1961-1999: Comparing the conventional approach to an ‘actual land area’ approach[J]. Land Use Policy, 2004, 21(3): 261-269.

[12] Van Vuuren D P, Smeets E. Ecological footprints of Benin, Bhutan,Costa Rica and the Netherlands[J]. Ecological Economics, 2000,34(1): 115-130.

[13] Haberl H, Erb K, Krausmann F. How to calculate and interpret ecological footprints for long periods of time: The case of Austria 1926-1995[J]. Ecological Economics, 2001, 38(1): 25-45.

[14] Wackernagel M, Onisto L, Bello P, et al. National natural capital accounting with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concept[J]. Ecological Economics, 1999, 29(3): 375-390.

[15] Bagliani M, Galli A, Niccolucci V, et al. Ecological footprint analysis applied to a sub-national area: The case of the Province of Siena (Italy)[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08,86(2): 354-364.

[16] Hubacek K, Guan D, Barrett J, et al. Environmental implications of urbanization and lifestyle change in China: Ecological and water footprints[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09, 17(14): 1241-1248.

[17] Wiedmann T, Minx J, Barrett J, et al. Allocating ecological footprints to final consumption categories with input-output analysis[J]. Ecological Economics, 2006, 56(1): 28-48.

[18] 陈春锋, 王宏燕, 肖笃宁, 等. 基于传统生态足迹方法和能值生态足迹方法的黑龙江省可持续发展状态比较[J]. 应用生态学报, 2008, 19(11): 2544-2549.

Chen C F, Wang H Y, Xiao D N, et al. Compariso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tatu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based on traditional ecological footprint method and emergy ecological footprint method[J].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2008, 19(11): 2544-2549.

[19] 郭秀锐,杨居荣, 毛显强. 城市生态足迹计算与分析——以广州为例[J]. 地理研究, 2003, 22(5): 654-662.

Guo X R, Yang J R, MaoX Q. Calculation and analysis of urban ecological footprint-A case study of Guangzhou[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03, 22(5): 654-662.

[20] 张恒义, 刘卫东,林育欣,等. 基于改进生态足迹模型的浙江省域生态足迹分析[J]. 生态学报, 2009, 29(5): 2738-2748.

Zhang H Y, Liu W D, Lin Y X, et al. A modified ecological footprint analysis to a sub-national area: The case study of Zhejiang Province[J].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09, 29(5): 2738-2748.

[21] 杨桂华, 李鹏. 旅游生态足迹:测度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新方法[J].生态学报, 2005, 25(6): 1475-1480.

Yang G H, Li P. Touristic ecological footprint: A new yardstick to assess sustainability of tourism[J].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05,25(6): 1475-1480.

[22] 闵庆文, 余卫东, 成升魁. 商丘市居民生活消费生态足迹的时间序列分析[J]. 资源科学, 2004, 26(5): 125-131.

Min Q W, Yu W D, Cheng S K. Time serial analysis of residents’living consumption with ecological footprint in Shangqiu of Henan Province[J]. Resources Science, 2004, 26(5): 125-131.

[23] 陈丽萍, 杨忠直. 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生态足迹[J]. 世界经济研究, 2005(5): 8-11.

Chen L P, Yang Z Z.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in China[J]. World Economy Study, 2005(5): 8-11.

[24] 刘佳, 王继军. 黄土丘陵区纸坊沟流域“退耕还林”工程实施后生态足迹变化分析[J]. 水土保持通报, 2008, 28(5): 161-165.

Liu J, Wang J J. Changes of ecological footprint after cropland conversion to forest land project of Zhifanggou Watershed in Loess Hilly and Gully Redion[J]. Bulletin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08, 28(5): 161-165.

[25] 张方圆, 赵雪雁. 基于农户感知的生态补偿效应分析——以黑河中游张掖市为例[J].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4, 22(3): 349-355.

Zang F Y, Zhao X Y. Effect of farmers’ perception on ecological compensation—A case study of Zhangye Prefecture in the Heihe River Basin[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4, 22(3): 349-355.

[26] 张丽琼, 赵雪雁, 郭芳, 等. 黑河中游不同生计方式农户的水足迹分析[J].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4, 22(3): 356-362.

Zhang L Q, Zhao X Y, Guo F, et al. Water footprint analysis of different livelihood strategies of farmers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Heihe River[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4, 22(3): 356-362.

[27] 周德成, 赵淑清, 朱超. 退耕还林还草工程对中国北方农牧交错区土地利用/覆被变化的影响——以科尔沁左翼后旗为例[J].地理科学, 2012, 32(4): 442-449.

Zhou D C, Zhao S Q, Zhu C. The impact of the grain for green project on the land use/cover change in the northern farmingpastoral ecotone, China—A case study of Kezuohouqi County[J]. Scientia Geograghica Sinica, 2012, 32(4): 442-449.

[28] 丁勇, 侯向阳, 尹燕亭, 等. 半农半牧区农户生产现状及对气候变化的感知与应对——基于内蒙古林西县的调查研究[J].中国农学通报, 2011, 27(14): 104-112.

Ding Y, Hou X Y, Yin Y T, et al. The agricultural households’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status quo, and their perception and response to climate change in the agro-pastoral ecotone—Based on the survey research in Linxi County, Inner Mongolia[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1, 27(14): 104-112.

[29] 魏雯, 徐柱, 师尚礼, 等. 基于参与式方法的农牧户生计现状评估——以内蒙古太仆寺旗为例[J]. 应用生态学报, 2011,22(10): 2686-2692.

Wei W, Xu Z, Shi S L, et al. Livelihood status assessment of farmers and herdsmen’s households based on participatory appraisal: A case in Taipusi Banner of Inner Mongolia[J].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2011, 22(10): 2686-2692.

[30] 赵杰, 赵士洞. 参与性评估法在小尺度区域土地利用变化研究中的应用——以科尔沁沙地尧勒甸子村为例[J]. 资源科学,2003, 25(5): 52-57.

Zhao J, Zhao S D. Application of the 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 method in the research of land use change at local dimension—A case study of Yaoledianzi Village in Korqin Sand[J]. Resources Science, 2003, 25(5): 52-57.

[31] 道日娜. 农牧交错区域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以内蒙古东部四个旗为例[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24(5): 274-278.

Dao R N. Relationship between livelihood assets and livelihood strategies of rural households of farming-pastoral area—A case study on four counties in the eastern Inner Mongolia[J]. 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4, 24(5): 274-278.

[32] 马丽, 夏建新. 内蒙古通辽地区农牧民生活用能现状及驱动力研究[J]. 资源科学. 2009, 31(12): 2101-2109.

Ma L, Xia J X. A study on current situations and driving forces about energy use of daily life for farmers and herdsmen of Tongliao Region in Inner Mongolia[J]. Resources Science, 2009,31(12): 2101-2109.

[33] 国家统计局内蒙古调查总队. 内蒙古经济社会调查年鉴2013[M]. 北京: 中国统计出版社, 2013.

Natioanl Bureau of Statistics Survey Office in Inner Mongolia. Inner Mongolia Economic and Social Survey Yearbook 2013[M]. Beijing: China Statistics Press, 2013.

[34] Chambers R. The origins and practice of 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J]. World Development. 1994, 22(7): 953-969.

[35] Cramb R A, Purcell T, Ho T. Participatory assessment of rural livelihoods in the Central Highlands of Vietnam[J]. Agricultural Systems. 2004, 81(3): 255-272.

(责任编辑:童成立)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onsumption and produc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YANG Ling1, YANG Yan-zhao1, LIANG Yu-bin1,2, WU Yan-juan1,2
(1. Institute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China; 2.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Rural household is a micro-foundation of the rural economy, whos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activities would have an important effect on the ecosystems and natural resources. Based on survey data in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as a case site of ecologically-vulnerable areas in the Northern China, we conducted a systematic survey of rural households, and analyzed the different livelihood characteristics of ranch and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In addition, we calculated th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 of different households, and identified som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 Results showed that, 1)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have different family sizes, labor allocations, age structures, education levels, income structures and land use characteristics;2) there hav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households. From production perspective, the per capita production of cereals and vegetables dominated, the fully pastoral households led in per capita meat and dairy production, and the farming-pastoral households ranked top for per capita potato production. From consumption perspective, the largest per capita cereal consumption was the fully farming households,the most per capita vegetable consumption was the farming-pastoral households, and the most per capita meat and dairy products was the fully pastoral households; 3) per capita production footprint was 4.301 7 hm2and per capita consumption footprint was 0.613 5 hm2, much lower. Th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of fully pastoral households were much higher than the fully farming households and the farming-pastoral households; and 4) the rural household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the population characteristics,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and natural resources features. There wer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rural household productionand consumption footprints. This research also illustrates that grassland ecological footprint plays a decisive role in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rural households in the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rural household; production; consumption; ecological footprint; West Liaohe River Basin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41471453, 41430861).

YANG Yan-zhao. E-mail: yangyz@igsnrr.ac.cn.

16 February, 2016;Accepted 4 July, 2016

F014.5

A

1000-0275(2016)05-0939-09

10.13872/j.1000-0275.2016.008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471453,41430861)。

杨玲(1983-),女,河北邢台人,博士,主要从事资源地理与水土资源研究,E-mail: yangl.11b@igsnrr.ac.cn;通讯作者:杨艳昭(1977-),女,辽宁朝阳人,研究员,主要从事资源开发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E-mail: yangyz@igsnrr.ac.cn

2016-02-16,接受日期:2016-07-04

猜你喜欢
辽河流域牧业足迹
河南省黄泛区农投牧业有限公司
猪业科学(2021年6期)2021-08-12 06:42:36
沈阳伟嘉牧业技术有限公司
猪业科学(2021年6期)2021-08-12 06:42:36
饲用甜菜在牧业生产中的作用及高产栽培技术
成长足迹
足迹
心声歌刊(2018年6期)2018-01-24 00:56:12
辽宁省辽河流域石油炼制排放限值的制定
辽河流域水生态管理指标体系构建
辽河流域水文特性分析
足迹
社会与公益(2016年2期)2016-04-13 02:49:06
海口伟德牧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