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燕
该影片是具有浪漫色彩的英国诗人济慈的传记,影片打破了常规传记片的表达方式,对济慈先生短暂人生中的一小部分进行刻画,也就是其与芬妮的爱情故事,以此增进济慈在观众心目中印象。在这段故事中,有甜蜜的爱情、贫穷以及疾病的困扰以及恋人的离世,同时用具有浪漫色彩的英国田园风光进行铺垫,用诗歌的浪漫将悲哀代替。在此,导演有意省略了故事的曲折情节,其用意在于将抒情意境凸显出来。正是这种巧妙的设计才使得影片的观赏效果充满了诗情画意。将诗人济慈人生的一个片段展示给观众,但这个片段已足以勾勒济慈的一生,因为这里面包含济慈的贫穷以及疾病,还描述了其对诗歌的挚爱。
一、 将诗的意象运用到影片中
该影片与其他传记类影片有所不同,其不用叙述方式推进,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刻画,更不用传奇性或喜剧性的人物经历进行烘托,有的只是将诗歌融到情节中,用铺陈以及留白的方式使故事向前推进。[1]该电影别具特色的地方在于情节部分大都具有情趣的生活小场景连接而成,如诗歌朗诵、踏青等。打破影片中事件的连接用理性化的逻辑方式进行处理,改用情感连接或者让观众自己进行联想,从而形成情景相容的效果。对此影片中就有一段能够说明——当时地点在荒凉的小树林,人物是芬妮和济慈,事件是两人因布朗给芬妮写的一首讽刺性的情书而产生了争吵,之后芬妮生气离开了。紧接着的片段却是芬妮的弟弟和妹妹在郁金香盛开的地方玩耍,芬妮捧着鲜花出现在济慈的门口。导演将这两副画面直接进行连接,从而将芬妮和济慈和好的部分留给了观众去想象。另一段中,济慈告诉芬妮在假期需要和布朗离开这里,不能陪伴芬妮了,希望芬妮找别人陪伴,而芬妮的回答却是坚定的:“不!”通过芬妮给济慈的回答能够说明芬妮对爱情的专一程度。而连接这一片段的却是几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草地上玩耍,这一幕看是和上一片段无联系,但通过想象就会联系到一起,由这个场面可以想象到两个主人公若能这样的生活该有多幸福。在影片的片段中不进行连接意在发挥观众的想象,帮助观众进入戏中,从而让电影的观赏效果更加圆满。
该影片在剪辑时运用了特别的手段,如跳切以及越轴等,其意在效仿诗歌的特点。[2]影片中的独立画面均经过了相关人员的仔细裁剪,但效果上却是自然流畅,正如作诗时对词汇精挑细选一样。影片和诗歌最大的不同,在于诗歌是通过语词刻画意境,而影片则是通过画面和音乐构造意境,两者相比而言,影片所构造的意境更具有想象的情感元素,观众对影片的认可度应该更高。该影片既是影片又可说是诗,由于影片中的许多画面就带有诗意,由此使观众从内心深处发出了感慨和赞叹。影片用英格兰式的田园风光将通片连接。用自然风景进行影片的构建,能够增强影片的想象力,通过这些风景画面能够将美好的爱情、等待幸福时的焦虑、死亡的苍凉以及诗人灵魂的抒发表现得淋漓尽致。由于将人情渗入了画面,使得影片的观看效果带有着浓浓的诗意。
二、 将诗的情感抒发出来
该影片在实际展现过程中,通过各种方式化解了情节产生的影响,而只是采取意向铺陈的方式不断推动故事发展,最终使影片具有较强的整体性。借助饱满的感情填充使得观众在观看影片时总体感觉较为完整,而不是支离破碎。此时的情感是指影片主人公济慈和芬妮的美好爱情,其作为贯穿影片全部的中心思想,其在实际表现过程中采取诗歌的方式,注重抒情和轻视对于事情的叙述。故事的发展也不是按照传统方式开展,而是通过对两人真挚感情的描述感动广大观众。本部影片通过女主人公芬妮的女性视角展现更加真实的感情,而在阅读济慈的诗句时便会产生一种喜爱的感觉。虽然芬妮最为擅长和喜爱的是缝纫和时尚,但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还是请求济慈教自己写诗。亲手为济慈病重的弟弟送去点心,花费一整晚的时间帮其缝制枕套并交给济慈让其去世的弟弟枕着长眠。当知道济慈不能和自己一起过圣诞节时显示出了小小的失望之感。芬妮所做的一切在济慈的好友布朗看来都是极为肤浅的,只是芬妮为了获得爱慕者关注的一些故意行为。她认为,芬妮只是一个读了一星期诗的文盲,但是只有济慈真正懂得这份真挚的情感。经过上述分析可以发现,两人爱情令人感动之处并不是完美的才子佳人配,更不是爱情的戏剧性和传奇性,只有最简单、最真诚的爱情。
在影片中展现两人坠入爱河的感觉极为真实自然。当芬妮坐在床上时,微风轻轻吹起,仿若吹送来的爱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庞,最终被甜蜜的爱情灌醉。当济慈在树下天马行空的想象时,他逐渐构思起了夜莺歌颂,芬妮在房中缝纫,从而展现出面带微笑观望爱人的情景。[3]芬妮在不能获得济慈消息时展现出的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而且还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不是陷入爱情了?这会要命的。”在收到济慈的来信之后,芬妮所有不好的表现顷刻间全部都消失了。两人之间的爱情不存在任何的目的性,只是简简单单的相爱。这种表面极为平淡的爱情其实具有极为强烈的味道在其中。通常的爱情在实际展现时往往会遇到极大的阻力,但是本部影片对其进行了诗意化处理。而本部影片中两位主人公所遭受的最大阻碍便是贫穷。但影片在实际展现时并没有多加描述,而是采取诗意化的方式进行了淡化,仅仅对其贫穷进行了描述,并没有展示贫穷对主人公产生的现实困扰。这种贫穷更没有对两人相爱形成阻碍。采取诗意化的处理方式只是为了展现影片主体,只要有爱情,贫穷并不可怕。在主人公济慈前往罗马养病之前,两人生死离别,并相约来年春天济慈回来之后会过上诗意的田园生活。在苹果园中有着绵延的山脉,有着开满野花的花园。芬妮说希望这一切在醒来之后不是一场梦。而芬妮的母亲也对济慈说到:一定要回来,跟他们一起住,迎娶芬妮。芬妮的妹妹更是送给他礼物,并在拥抱时说“我爱你”。此时说明,济慈不但被芬妮深深爱着,更被芬妮的家人深爱着。当芬妮听到济慈的死讯时,芬妮悲痛欲绝,难以呼吸。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观众可以听到最真挚的爱情。最后芬妮在雪中吟诵诗歌。大雪纷飞的冬季,象征着生命的结束,但是爱情并没有因为生命的结束而结束,芬妮依然在为自己爱的人守护着。其实爱情本身是极为美好的,当爱情遭受阻力时也会被加上某种色彩,从而使影片展现出哀而不伤的氛围,该种感情正是诗歌所能够表达的。随着情感融化在意象中,其也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和完整的外在形象。
三、 对于诗歌韵律的运用
本部影片在实际展现时不仅仅使用诗歌意象,借助诗歌抒发影片情感,更借助诗歌的节奏和韵律准确展现影片主题。而理想状态下的节奏和韵律能够充分反映其自身的美感,诗歌借助语言的轻重缓急和阴阳顿挫形成韵律,而影片则通过音乐形成全新的旋律。作为诗歌的灵魂所在,音乐和诗歌是相伴而生的。在本部影片中,综合使用了音乐和语言的基本节奏,最终形成本部影片的整体韵律。
就本部影片的音乐韵律来说,其在开始阶段使用大提琴进行独奏,而选择的曲目则是改编自莫扎特的B调弦乐小夜曲,整体较为温柔,在深沉中夹杂着些许俏皮,最终以一种超出凡间的形式展现出来,为本部影片奠定了整体旋律。在之后的影片故事开展中,背景音乐的节奏产生了一定的变化,从而形成了高低起伏的优美节奏。譬如,在诗会上众人进行合唱时,其中不但带有宗教的圣洁,仿若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声音,与其说在诉说着诗歌的灵魂,倒不如说在诉说爱情的神圣。芬妮向济慈请教如何写诗时说道,我还是不知道怎样作诗。此时济慈回答道诗歌就像是在湖中游泳,它的目的并不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对岸,而是尽情享受被湖水触摸的感觉,是一种超越思想的感官旅行。随着剧情的推移,两人的声音被各种琴声淹没,导演试图通过音乐充分展现诗歌的奥秘,而诗歌的奇妙之处也是无法使用语言描述的。[4]当影片发展到济慈和芬妮互通信件表达相思之情时,男女声相互交替的念白随着音乐节奏的转化而产生变化,观众便能够准确感受到了主人公情绪的变化,即收到信件时的开心和等待信件时的焦急之感。
通过对本部影片中语言韵律的分析可以发现,诗歌朗诵占据了影片的绝大多数内容,影片中人物的对白也全部经过了诗化处理,所有人物对白像是在朗诵诗歌。虽然没有背景音乐,但是语言自身具有的节奏和韵律也会产生极为浓厚的诗意。在济慈和芬妮分别时,两人相互念了一首诗:“骑士啊,是什么让你苦恼,独自沮丧地游荡?湖中的芦苇已经枯萎,也没有鸟儿歌唱……我在草坪上遇见一位姑娘,美丽动人,如仙女下凡,长长的秀发,脚步轻盈,眼神中散发出炽热的感情。我带她骑上骏马,外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她那倾侧的脸庞和美妙的歌声……我在山坡醒来,才发现,这是刚刚做的一个梦。”该首诗的节奏和韵律变化将爱的梦想和现实之间存在的差别展现的极为清楚。在影片最后芬妮在哭泣的同时念诵着《明亮的星》,此时唯一的背景乐是隐隐约约的鸟鸣声,在此背景下主人公的孤独和忧伤之感随着诗歌的节奏变化充分展现在观众面前。而男主人公声音在念诵《夜莺颂》时,济慈已经死去,这种声音更像是来自天堂,天堂和人间也通过诗歌连接在了一起。
结语
经典作品《明亮的星》是借助诗歌的方式完成拍摄的一部影片。其诗意化的画面描述和情感以及台词的展现,将部分人生中存在的诗意充分展现在观众面前。本部影片采取诗歌的意向、情感和韵律等多种形式将超越人家悲欢离合的美展现在观众面前,将济慈短暂的人生和早逝的爱情以及美好的诗歌永远定格在田园美景和观众心中。该种诗歌的表现方式通过微小显示大千世界,呼唤起观众对于济慈的记忆和关心,更体会到了诗歌和美好的香味。
参考文献:
[1]张晓雯.济慈诗歌中的死亡意识——浅析《夜莺颂》和《明亮的星》[J].现代妇女(下旬),2013(7):168-169.
[2]张萌,王谦.追求永恒之旅——济慈《明亮的星》赏析[J].群文天地,2012(5):269-270.
[3]丁雅琳.民族文化特色在中国诗意电影中的呈现[J].鄂州大学学报,2015(12):52-53,64.
[4]丁雅琳.论中国诗意电影中的诗意元素[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5(11):4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