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前丰
摘要:从前的哲学都是从静态维度来考察形而上学,而不是从历史的维度以发展的视野整体性的定位。形而上学(包括思维的和历史的)的形成有其特定的近代科学文化背景,从这个角度来考察,在所有科学的研究中都不能否认形而上学产生的历史合理性。合理性不仅表现在现在时代背景的历史必然,还表现在其自身存在的承上启下的链接性本质内涵。对特定历史的还原和未来发展的引领形而上学都可谓功大于过。
关键词:合理性;近代形而上学;历史必然性
以往的哲学都是从静态维度来考察形而上学,而不是从历史的维度以发展的视野整体性的定位。一定时代的特定产物具有其合理性,当然也不可否认其局限性。但是,无论是持以偏概全还是以全概偏的态度都要尊重历史发展长河的每一次波动和波动后反思的扬弃。黑格尔指出:“凡是合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1]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任何事物在特定的客观条件下,都具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因而是合乎事物发展规律的;相反,凡是合乎事物发展规律的东西都具有存在的理由、必然性,因而是现实的。
当然,恩格斯后来以唯物主义的分析视角,以“根据黑格尔的意见”进行了分析。既然任何客观事物在特定的条件下有存在的必然性,因而是现实的。但是随着客观条件的变换,一切现实的东西都会丧失其存在的必然性,变成不现实的,从而为新的具有必然的现实事物所代替。对同一句话双层解义,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任何事物的产生和发展的客观性,时代性和历史性是不可否定的,但是,如果这种历史理论是符合时代的潮流趋势,那么我们就应该给与其客观的研究;如果这种理论不具有时代价值意义,我们就可以视而不见。形而上学基于发展的态势,虽然它本身具有其局限性,但是在奠定未来的理论中的确是不可抹杀的。形而上学是扬弃发展的,是辨证否定的时代产物。如果说从前的朴素唯物主义哲学的思维方式是花蕾,形而上学的产生是花朵,而辩证法则是果实。黑格尔说:“花朵开放的时候花蕾消逝,人们会说花蕾是被花朵否定掉了;同样的,当结果的时候,花朵又被解释为植物的一种虚假存在的形式,而果实是作为植物的真实形式而代替花朵的。这些形式不但彼此不同,而且互相排斥,互不相容。但是,它们的流动性却使它们成为统一体的环节,它们在机统一体中不但不互相抵触,而且彼此都同样是必要的;而正是这种同样的必要性才构成整体的生命。”[2]
一、近代形而上学的历史考察
形而上学的历史是一个不断遭到批判与颠覆的历史过程,然而形而上学的理想犹似人生之光永远璀璨耀眼,指引人走向成熟,走向希望!形而上学的发展是人的希望的诉求,是人的成熟境界的展露,是人类美好价值的指向。形而上学是形而上学理论和发展的矛盾混杂体。形而上学理论在发展的指引下不断反思,批判;超越自身,从封闭中走向开放的原野。形而上学的发展曾经在形而上的理论的自觉中得到自觉和深化,但是历史的发展表明,僵化的形而上学理论体系已经不堪重负,这就是形而上学当今时代形而上学遭到普遍否弃的理论原因。让我们回顾一下形而上学的历史嬗变过程吧!
“形而上学”一词的首次现于文本乃于严复译《周易·系辞》中的“形而上者谓之道,行而下者谓之器”之分。它经历了古代传统形而上学,近代思辨形而上学和马克思为主的扬弃的形而上学三个阶段。这种“形而上学”作为超验的哲学具有西方传统哲学的核心。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均对人类为何要进行超越感性、经验的形而上学追思。尤其是亚里士多德奠定了形而上学的基础,他认为:“人本自由,为自己的存在而生存,不为别人的生存而生存,所以我们认取哲学为唯一的自由学术而深加探索,这正是为学术自身而成立的唯一学术”。[3]
到了中世纪以“我思故我在”的笛卡尔哲学为先声,引出了怀疑论的形而上学方法。之后,休漠的怀疑一切,曾把形而上学付诸一炬,使它遭到磨灭。康德以“哥白尼式革命”为武器,对旧形而上学进行了审查,同时又企图建立未来科学的形而上學。
到了黑格尔的行而上学的时代又进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他以思辨的哲学为武器,批判了传统的行而上学,提出了形而上学新的思辨的思维方式。
二、“形而上学”合理性维度
黑格尔说:“一般来说,熟知的东西所以不是正真知道的东西,正是因为它是熟知的。有种最习以为常和自欺欺人的事情,就是在认识的时候先假定莫种东西是已经熟知的,因而就这样地不去管它了。这样的知识,既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因而无论怎样说来说去,都不能离开原地而前进一步”。[4]熟知而非真知,正因为熟知而会产生理解误区。在马克思那里有两个等式:联系、发展、否定等于辩证法;孤立、静止、片面等于行而上学。我们对形而上学的这种简单的理解,恰恰遮蔽了我们对形而上学本身的把握,从而会容易造成思维与理解方式的误区。我们要还形而上学为本真位置。
“每个特定时代的思想体系永远是和前一时代的思想体系有密切的——肯定的或否定的——联系,任何特定的‘智慧状态,只是与前一时代的‘智慧状态联系起来才能理解。”[5]从这段话我们可以推论出,以往的哲学学者多以静态的而非历史的,动态的角度分析。
从本体论上来看,形而上学是历史的必然,时代的需要。首先,它是人类思想史发展规律的必经过程。黑格尔曾“把哲学史比作圆圈——这个圆圈的边沿又有许多圆圈”,而行而上学就是其发展中的部分。其次,特殊的思想认识根源。当时人们受古典力学的影响,从而习惯于用机械的思维方式去解释自然界,结果竟是这样。
从认识论上来看,它具有社会阶级根源。形而上学逻辑模式不仅是封建统治阶层的手段,更是资产阶级的一把刃剑。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对于科学研究来说,它其是自然科学的研究,形而上做思维方式没有过时,即使在现代科学得到自然界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结论时,也是离不开近代科学对自然界进行分析的思路。如果在具体科学研究中要考虑“普遍联系”,让每一门科学都考虑无数种联系,这不仅取消了这些学科独立存在的价值,也会使科学研究寸步难行。科学研究就是要对与多个方面的联系,具有多个规定性的自然界进行抽象和简化。从这个方面讲,不论何时,我们都要不能否认形而上学思维方式作用及其合理性。
三、行而上学的未来指向
奥古斯丁:“……如果他怀疑,他便理解了他所怀疑的。如果他怀疑,他便希望得到肯定。如果他怀疑,他便思考。如果他怀疑,他便知道了什么才是他所不了了解的东西。如果他怀疑,他便识别了那些他不应当急躁的认同的东西。”[6]正如奥古斯丁所说,只有通过怀疑与有意识的思考才能从中体会出真理的东西。只是在这种怀疑与反思的长期发展中,人类理性的思考得以展放,从而就不约而同的产生哲学行而上学。行而上学的产生是历史发展的进步,但正因为历史是永恒发展的,所以其不合理性或者说其局限性随之产生,正如长庄稼的地方也同时长草一样,但是,如果只注意其局限性的方面,而忽视了其进步性,这又进入了行而上学的思维模式之中了。从这一过程来看行而上学是无处不在的,它是人类思维历史发展高低不同阶段实践的理性生华过程。
哲学的目的,首先变成了意识到有可能对那种并不显的立即有答案的问题进行提问,而这样的问题也许就是哲学的问题。
那么,形而上学为何遭到责难呢?从根本上来说,“人是理性的动物”,正如康德所说:“人类理性并不是因为博学多识的虚荣心的推动,而实在是由于自身内部的需要所激励,热烈地趋向理性之经验的运用及由此引申而来的原理所不能解答的问题。所以,无论何人,当其理性成熟到可以思辨时,就常有某种形而上学存在,而且将继续存在。”[7]
形而上学产生后,自然科学的发展也与日俱增,从而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同时,逻辑实证主义和经验的可验性都对行而上学提出冲击,无论是怀疑者休漠、实证主义孔德还是尼采都从不同侧面宣称行而上学是不合理的。但是我们都被理性的双眼遮蔽住了,中国的“弊”字很有意思,一个是“弊”,一个是“蔽”;前一個是别人遮蔽你,后一个是你被别人遮蔽。由于太过于理性区分,就产生了为了什而消灭什么。
其次,行而上学表现的是一种一种终极关怀的超验追求。这是行而上学本质的意义。
再次,行而上学的存在解决现代人的现实问题上是不可或缺的,例如,信仰危机,从而可以给人以精神家园。
[参考文献]
[1]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序言》第11页.
[2]《精神现象学》上卷,商务印刷书馆1983年版,第2页.
[3][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M].
[5]刘大椿.科学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6]奥古斯丁:《Be Trinitate》,x,x,14.
[7]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