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的男孩女孩》一书的翻译浅谈翻译入门心得

2016-10-21 04:56赵丽娟
新教育时代·学生版 2016年8期

赵丽娟

摘 要:翻译工作是一项艰辛的工作,笔者以自己在《中国的男孩女孩》一书的翻译工作为例,总结了文学著作翻译中的“学问三境界”,认为文学著作翻译工作需要从细微处入手,也需独辟蹊径;同时,本文也提出了翻译工作的“二重性”的思路。通過本文,以期给翻译同行提供一些借鉴和交流。

关键词:翻译入门 学问三境界 二重性引言

都说“翻译苦,翻译累,翻译犹如修建‘巴比塔”,翻译过程的艰辛只有翻译工作者自己能体会。下面笔者想就曾经一次翻译任务,来谈谈自己在进行中外著作翻译过程中的一些心得,以供借鉴和交流。对于整个翻译过程,笔者用王国维先生所提学问之三境界进行归纳。

一、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笔者曾参与某县教育体育科学技术局的“青少年读物系列丛书”翻译任务,并负责翻译清末时期来华传教士何德兰(1859~1942)所著The Chinese Boy and Girl(笔者译《中国的男孩女孩》)一书。笔者认为儿童文学犹如孩童的翅膀,左翼是故事内容,右翼则是叙述语言。最为一部反映外国人眼中19世纪中国的作品,《中国的男孩女孩》既能增长孩子的知识,丰富其课余生活,也为中国民间儿童文学留下宝贵的研究资料。思及此处,笔者有了强烈的工作欲,便“独上高楼”,但见“西风黄叶,山阔水长”,大有可探之处。所以笔者在进行翻译时作了大量调研严格按照“译前准备——翻译——审校”的步骤进行。至此,帷幕正式拉开。

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拿到任务后,笔者本着严谨的学术精神,基本掌握所有相关的二手文献,进而选定翻译工具并制定详细翻译计划。在进行“原文本”(即Source Text)细读时,笔者发现作者是一位较了解中国文化的美侨。一番苦思后,笔者惊喜地发现,该作者的作品有别于普通中美作家,他的作品具有“二重性”,相应的翻译任务之“二重性”也随之而来了。

何为“二重性”?学界共识如下:“翻译”应该具有广义和狭义两个定义:平时大家所说“翻译”多指狭义的单一性翻译任务;而按照原文本二重性特点,笔者认为广义的翻译任务可分“顺译”与“回译”。此处“顺译”取“翻译”之意;而“回译”则涉及“原文本”与“源文本”(Original Text)两个概念。此处对于译者而言,“原文本”是指译者接到的任务文本,译者需将其译为“目标语”文本。一方面,作者表达自身感悟和叙事对话的言语表达,具有单纯的“原语言”特征,是一般意义的“原文本”,也可以称作“源文本”,因而笔者的翻译任务也就是“顺译”;另一方面,该书充满中国文化与文学的元素,这些资料在未被作者写进英文作品时就是“源文本”。对于需要将《中国的男孩女孩》一书翻译为中文的笔者的而言,“原文本”其实已经演变为了由作者何德兰加工过的“顺译文”。所以,笔者的任务出现新的“二重性”。

此时,笔者的原则是:在将英文形式出现的“原文本”(也即“顺译文”)准确回译为中文的同时,也搜寻“源文本”,将自己的译本与之进行比较,尽量还原其真实性。

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定下“二重性”翻译任务的原则,笔者的翻译就不再被到底应该“归化”还是“同化”所困。于是蓦然回首,发现接下来的翻译工作十分轻松顺利。此后,笔者特意找来王鸿涓的同文译本《孩提时代: 两个传教士眼中的中国儿童生活》进行对比,收获良多。

例如:原文本/顺译文:“This through many years…bring up their own daughter.”(何德兰,2007:17)

笔者回译文:“世代之后,人们心里便觉得‘把自己的闺女养大了再嫁到别人家里,是桩赔本生意,于是有不少父母宁愿养个童养媳,也不愿意养自家的闺女。”

王鸿涓回译文:“长此以往,人们便形成了‘为别人养闺女是一桩赔本生意的观点。因此,很多父母都选择养童养媳,而不愿意养活自己的闺女。”(王鸿涓,2011: 20)

在原文本中,出现了两个具有中国文化元素的短语“girls”(闺女)与“the girl betrothed to their son”(童养媳)。对于“闺女”,大家都很清楚其内涵,是待字闺中、未出嫁的少女;而“童养媳”,据资料显示:这是“封建社会时期,童养媳的家庭为了节约抚养女儿的费用而乐意采取的形式”(温文芳,2005);所以,一个中国家庭里的女孩儿也许是生在家里长在家里的“闺女”,也可能是生在自家里,但却长在别家的“童养媳”。

又如,原文本/顺译文:“We shake each others hands…they wear theirs outside.”(何德兰,2007:25)

笔者回译文:“社交场合中,我们与对方握手以示友好,但中国人不一样,他们握自己的手……我们的马甲穿在里面,可中国人喜欢把马甲穿在外面。”

王鸿涓回译文:“朋友见面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就是互相握手,中国人则是各自行抱拳礼;为了表示对别人的尊敬,我们会脱帽,中国人却不这样做……我们通常会把背心穿在里面,而中国人却喜欢穿在外面。”(王鸿涓,2011:13-14)

在这一段原文本中,“shake hands”和“vests”都是中国特色之词。笔者将“shake their own hands”直接翻译为“与自己握手”,将“vests”译作“马甲”,因为这样可清晰直白地展示出洋人所不理解的中国文化此外,背景知识能更好地帮助读者理解其所传之深意,所以笔者在翻译时对该处加了脚注。考虑到原文本作者是一位美国人,笔者还将“vests”译作“马甲”),然而他在中国看见的“vests”,应该是“坎肩”。

结束语

在这次的翻译工作中,笔者不敢说自己是独照之匠,却深刻地感受到做学问确实要有窥意象而运斤的精神。需要从细微处入手,静下心来,将原本复杂紊乱的材料变得井然有序。此外,笔者还发现这类原文本的翻译工作,不仅可训练翻译技能,还可窥见异国文化与语言背景之同异及其文化误读之现象,着实动人。

参考文献

[1Isaac Taylor Headland. The Chinese Boy and Girl[M]. BiblioLife, 2007:15, 25.

[2]王鸿涓. 孩提时代: 两个传教士眼中的中国儿童生活[M]. 金城出版社,2011:3-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