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电机复活机械音乐

2016-10-18 07:17唐莉
缤纷家居 2016年3期
关键词:信道常识电机

唐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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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和电机的创作中,我们无疑看到一种惊人的想象力,他们凭着对机械本身天真的热爱和坚持亲手制作的匠人精神,赋予每件机器以温度,打破了横亘在两者之间冰冷的实用主义关系,重新唤起人和机器曾经存在的情感,这也是他们能够引起公众广泛讨论和共鸣的重要原因。

“身穿浅蓝色工装制服的明和电机的土佐信道社长按下胸前的按钮,身后背着两片类似机翼的不锈钢板翅膀就会打开,他两个手的中指套着指套,它们是100福特电流的开关,指套后边有两根连线分别跟机翼相连,他挥动双手,用这两个开关打起响指,随即美妙清脆的音乐声有节奏地响起来,伴随着他的肢体在空中不同方向的动作,音乐也变换出新的不同,最终的音乐没有固定的谱式,只取决于响指舞动方向的不同”。

2015年1月23日,“明和电机——超常识机械”展的开幕演出在明当代美术馆上演,前面开头的一幕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片段。来自日本的明和电机团体是第一次被正式的以展览演出的形式介绍到当代艺术圈里面。

这个团体对于中国观众还是比较陌生,明和电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自1993年成立以来,明和电机通过持续不断的“超常识机械”创作和极富特点的音乐表演而获得广泛关注。他们最广为人知的身份是声音机械的创造者和演奏者。概况起来,就是在我们现在这个日新月异、人们都纷纷使用高科技手段,通过电脑、电子设备、合成器来完成电子音乐的创作时,而明和电机却回到原始的机械本身,从电子音乐回到声音产生的物理原点,并且结合身体,把这些机械乐器穿戴到身上,用这种接近自然、朴素亲切、最直接的方式来制作音乐,跟虚拟的电子音乐有本质的区别。他们制作的一系列类似传统乐器的音乐装置,也带有仿生学的形式美学。

超常识机械Nonsense Machine可以理解为“无用的机器”,“Nonsense”也有无意义、荒谬的含义,的确,明和电机的机器完全违背机器在今天需要具有某种实际用途这一“常识”。然而在机器诞生的时代,它往往和玩具、新奇、象征、甚至乌托邦相互关联。因此它们并非“无用”,而是超越了工业化大生产后人们对机械已经固化的认识,重新回到它作为人类想象力媒介本身的尝试。

一直以来,明和电机都采用两种工作方式,一是制作玩具,大家可以使用这些乐器:其次靠展览或演出获得门票盈利,收益用在开发新产品上,这样循环已经22年了。当天现场演出全是明和电机自己发明制作的乐器,所有的乐器都是机械的,比起电子乐器很容易坏,演出现场常常有这种状况发生,土佐信道就和工人一边修理乐器,一边“蒙混过关”,这也成为演出的一个看点。

明和电机的核心人物是土佐信道社长,他从小想成为艺术家,后来去念了美术学校。也因为自己家里是开电器公司的,就开始结合机械与艺术做作品,他觉得以电器公司的名义,发表自己的这种“超常识”作品也不错。土佐信道初中的时候开始玩打击乐,高中用电脑来做音乐,虽然喜欢用电脑编曲制作音乐,但是这些都是通过音响发出来的电子音,感觉很无聊。他就先用电脑编曲,再做出实物乐器,用编曲的数据来控制乐器运动,演奏出的音乐就是驻波TSUKUBA音乐,一是使用100伏的电流供电,二是声音不是电子音,而是乐器实际奏出的声音,三是演奏方式有点愚蠢搞笑的(土佐信道语),用机械乐器来表演电脑编曲的驻波音乐,演奏时可能节奏跟不上或者出现各种杂音,完整呈现明和电机四个系列的逾200件作品的同时,也提供一个开放空间,邀请各界人士进行多媒体艺术、音乐、科技、创客等跨领域的延展讨论。

明和电机的四个产品系列

明和电机基于四个艺术主题的产品系列研发了品类繁多的超常识机器。

·声音机械系列

将声音的机能和魔力用机械重现的系列。

·雪绒花系列

以“女性是什么?(寻找理想中的女性)”为主题,并且用花朵作为主题的系列。

·鱼器系列

以“我是谁?(寻找自我)?为主题,并且用鱼来作为主题的系列。

·筑波系列

用100伏特电力的音乐装置系列。

“明和电机——超常识机械”的展览已经展出一段时间,因为参观人数比较多,由于参观人数比较多,本来2016年3月13日截止的展览美术馆决定延期至4月10日。关于明当代美术馆做此次展览的缘由和这段时间的反响,我们采访了展览的策展人付了了,她为我们一一做出了解答:

2015年下半年,明和电机曾以“创客”的身份在深圳的创客空间及上海的“创客嘉年华”上亮相,而以艺术家身份在中国亮相,是为首次。是什么原因让明当代美术馆做明和电机的展览?

主要的原因其一是他们的作品本身就很有说服力,其二是明和电机的存在方式非常独特,我们也希望向人们展示这一点。这一个特别的存在方式就回到了“创客”还是“艺术家”的身份问题,除了这两个身份,也有一些人会将他们看作“乐队”,但似乎用任何一个身份去定位他们都是不完整的。在这里我们就提出一些问题,什么是“艺术家”、怎么样“做艺术”,明和电机的方式是不是可以作为一种参考。

明当代美术馆在做这个展览的时候,对于展览的架构和设置是怎么考虑的?这次是一个全面的呈现吗?

整个展览的构架主要是由土佐社长来完成的,主要目的是全面的呈现明和电机从1993年创始至今的创作脉络和工作逻辑,从这个方面来说我认为这是一次非常完整的呈现,同时它也是明和电机最大的一次展览。

你作为此次展览策展人怎么理解明和电机以及他们的作品?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回到之前“全面呈现”的那个问题。这次展览我们呈现了明和电机全部四个系列的作品,他们彼此之间有一脉相承的东西,比如对“声音”和“机械”的探索。最早的筑波系列是关于声音的机能性,即探索“声音”这个媒介本身的可能性,再通过非常理性的机械构造去发出一种声音。鱼器系列则着重于探索声音的咒术性,即通过一些特定的形象去追溯声音及其载体乐器在诞生最初的时候那种带有宗教、咒语色彩的功能,同样是通过理性的机械装置来承载这些疯狂的想象。而后期的声音机械系列则是将声音的技能型和咒术性相结合的作品,比如希梦姐妹花这样的作品,在这个系列中土佐社长开始对人声产生兴趣,实验了一系列的人造声带。然而到了雪绒花系列,我们就更加吃惊了,因为它已经超越了“声音机械”的概念,开始带有叙事色彩,借助一个持续发展的科幻故事讨论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的性别问题和女性话题,这甚至让我想到塞伯格女性主义。这四个系列的作品本身不进行任何销售,包括艺术市场上的销售,他们通过用这些作品进行现场表演、设计这些作品的衍生玩具和其他产品来养活艺术创作,因此我们还展示了明和电机90年代以来的舞台设置、表演影像资料、衍生玩具、产品,以期最全面的呈现明和电机的全部工作逻辑。

这类作品类型比较少见,你是否了解到有其他相似的作品,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

在策展的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相关的研究,从作品的角度,可以追溯到达芬奇的机械手稿、塔特林的滑翔机、杜尚的大玻璃等一系列作品;而策展的角度,弥补了近年来大量艺术与科技相关的群展、论坛,早在1968年K,G,Pontus Hult6n就在MoMA策划了名为The Machine as Seen at the End of the Mechanical Age的展览,实际上就已经梳理了20世纪与机械相关论题的艺术作品。在当代当然更有以声音机械为媒介进行创作的艺术家,例如瑞士艺术家Zimoun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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