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赴酒泉特派记者 刘扬
《环球时报》记者已经不是首次到酒泉采访神舟载人飞船的发射任务了,2013年记者曾作为神舟十号采访团的一员踏进过酒泉卫星发射基地。从几天前进驻基地开始采访的一刻,记者就一直在寻找一个问题的答案:过去三年,中国航天发生了哪些变化,又有哪些东西不仅没变,而且还在不断沉淀、深化呢?
神舟十号到神舟十一号,看起来就是同一型号飞船的再次飞行。不过其中的进步可不仅是数字的递增。据航天科技集团五院GNC分系统指挥罗谷清介绍,神舟十一号相比之前的神舟“十兄弟”,飞得更高,实验更多,在轨时间更长。神舟十一号的飞行轨道高度距离地面393公里,比之前神舟飞船的飞行高度高了50公里,这个高度也就是未来中国空间站的飞行高度。
在过去三年,除了神舟飞船系统本身的一系列提升,中国航天自身的技术底蕴与强大自信也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三年前,中国还没有公布自己的火星探测计划,也还没有发射真正意义上的太空实验室。神舟飞船发射前,总指挥部只会提供一个发射的时间窗口,而不会直接宣布具体到分钟的发射时刻,这一切都代表着中国航天的进步,特别是技术发展基础上的自信与淡定。
“不忘初心”在媒体的报道中好像都快成一个被用滥了词语,但《环球时报》记者在酒泉的采访中,却不断被这个词包围着。在发射中心核心区域的主干道上,记者看到大量和神舟十一号任务有关的标语,比如“铺路奠基有我,功成不必在我”“操作无差错,过程无闪失”。这些朴实的话语,让记者对中国航天人的奉献精神由衷感动。
时隔三年,《环球时报》记者再次来到酒泉发射中心时,一直在反省自己是否还有那份因中国航天的点滴进步而热泪盈眶的情绪。在发射中心采访有个不变的参观流程,那就是要去看看东方红卫星的发射塔。现在看来这一饱经风霜的发射塔架,已经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但中国的第一颗人造卫星就是从那里升空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几十年前在那里腾空而起的不仅仅是中国的首颗人造卫星,那里升起的是中国探索宇宙的梦想之源。
《环球时报》记者看到基地主干道的一侧陈列着中国两弹一星元勋的照片,一个小女孩指着照片说:“那个老爷爷笑得好开心啊!”也许她并不知道这些老爷爷曾为中国航天立下怎样的不朽功勋,但这可能就是一粒热爱航天的种子,到某个时候就会生根发芽。让我们一起记住这些名字:钱学森、王希季、孙家栋、任新民、姚桐斌、钱骥、黄纬禄、屠守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