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A模型的创新创业政策绩效评价研究——以天津市企业孵化器为分析对象

张再生， 李鑫涛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基于DEA模型的创新创业政策绩效评价研究
——以天津市企业孵化器为分析对象

张再生， 李鑫涛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创新创业政策是激发企业孵化器创新活力的重要驱动力，而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是影响初创企业能否长期发展的关键因素。现有研究还停留在探索阶段，缺乏对创新创业政策与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关系的综合性研究。文章在对当前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的现状和问题分析的基础上，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模型)构建了创新创业政策绩效评价的理论模型，并以天津市25家企业孵化器为数据样本，实证分析了政策要素对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的影响绩效，发现目前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对企业孵化器创新成果影响的总体效率不高、政策资源能量未被有效挖掘、政策资源投入仍存在浪费等现象，据此提出了改进企业孵化器相关创新创业政策的优化策略和建议。

创新创业； DEA模型； 政策绩效评价

随着经济全球化、国际产业分工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速，以及不断加大的经济下行压力下，我国加大创新创业力度，加速产业升级，经济呈现出稳中有进、稳中有好的发展势头，所以推动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已成为我国新一轮经济发展和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中的重要战略举措。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说明中强调：“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要用新的发展理念推动发展，在战略必争领域要打破重大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局面，开辟新的产业发展方向和重点领域、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1]近年来，我国各地区都在大力发展企业孵化器来推动创新型企业发展、促进产业升级、增加就业和打造经济发展新引擎。企业孵化器是为企业创新发展提供必需服务的组织，其主要作用于企业的传统产业信息化改造、技术创新以及对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上，以培育更多自主创新型企业，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同时，各地方政府对激励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的政策投入在不断加大、措施不断完善和跟进，有效促进了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为企业孵化器创新发展提供根本保障，其创新创业政策便成为扶持企业孵化器创新发展的一项核心工具[2]。因此，有必要将政策所要达成企业孵化器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评价，对创新创业政策进行优化改进。

一、 文献回顾

创新创业政策效用和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的评价研究，是近年来专家和学者们研究的热点。Tsai和Kuo(2011)探索性地运用了决策试验和评价实验室、网络分析法、0～1目标规划等方法，实证分析了创新创业政策对中小型企业的影响，为决策者评估和选择创业政策组合提供了有效解决方案[3]；Rezaei,Ortt和Schol-ten(2013)从创新性、冒险性和主动性三个维度对创新创业型企业、风险投资家、投资银行和政府等进行评估[4]；Urbano和Aparicio(2015)引入创新创业资本等变量，探讨了鼓励企业创新创业的制度性因素，提出适当的机构设置与制度运行可促进经济增长的理念[5-6]。可以看出，国外对于创新创业政策评价总体上还没有系统性地展开，多局限于通过发现创业政策某一个方面或节点的缺陷或不足，进行验证性的评价和分析，政策解析也徘徊在探索性阶段。

党的十八大后，国内学者对于相关的研究也逐渐深入。汪克夷等(2012)在分析DEA方法的基本原理和DEA规划模型改进的基础上计算得出我国新兴产业孵化器的技术效率，认为政府应完善孵化器运行机制、制定高效发展规划等政策[7]；张永安等(2014)运用随机前沿模型分析了北京市创新创业政策对中关村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作用[2]；张再生等(2015)以天津人才政策现状及问题为导向，运用DEA模型构建人才政策效率评价理论模型，对近年来天津市人才政策文件进行绩效评价[8]；刘春华等(2015)构建了中小企业混合型多目标决策的评估模型，发现技术创新和发展专项资金对创新创业具有明显效果[9]；徐德英和韩伯棠(2015)运用政策供需匹配模型对北京市创新创业的政策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北京大中型企业政策匹配度高，而小微企业政策匹配度较低[10]；张俊瑞等(2016)针对现行所得税政策如何影响企业创新效率进行了分析评价[11]。可以看出国内对创新创业政策效用专门性的评价研究仍比较缺乏，侧重于在促进经济发展的视角对创业政策进行评估和现象评价等，总体上还处于探索阶段，且在政策评价方法上偏向于使用数据包络法。

综上，众多学者对创新创业政策和中小企业创新效率的评估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现有研究都集中于发现创新创业政策某一个方面或节点的缺陷或不足，不能够从创新创业政策体系和保障制度上进行解析反思，且创新创业政策对企业孵化器创新效果绩效评价的定量研究较少。因此在现有研究基础上，重点把握如何因地、因时地调整创新创业政策，通过运用适当的评价方法，克服政策中的主观因素，这对促进企业孵化器进一步提高创新效率，系统性和精准性地构建创新创业政策效用促进机制具有指导意义。

二、 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现状及问题分析

当前，在面临滨海新区开发开放、京津冀协同发展、“一带一路”、自贸区、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这五大国家发展战略同时叠加的机遇期情况下，天津市充分利用综合配套改革和先行先试的政策优势，在2013年至2015年期间，先后出台了《天津市科技小巨人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3—2015)》、《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政策措施(“津十条”)》等30余项激励创新创业的政策措施，内容上涉及创新创业激励、资源整合、帮助扶持、人才吸引、产权保护、成果转化等方面。通过一系列政策，天津市集聚了国内外科技和教育资源，完善了自主创新体系，提高了企业创新效率，优化了创新创业环境，提升了城市和区域的创新能力和竞争能力。

然而，由于天津市存在制造业发展减速、产业结构不合理、政府和企业对传统发展模式依赖性较强、体制机制尚不完善等发展障碍，其创新创业政策在提高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方面的整体效益还不明显。具体来说，存在着如下几个突出问题：一是政策落实不到位。有些政策表面上具有很大吸引力，但在实际操作中却成了让人感受不到的“空政策”，尤其是创新创业政策的决策中仍未有创新创业主体的广泛参与，导致政策在落实和具体操作层面缺乏应有的针对性，且监管机制滞后导致扶持资金的管理使用效率低下；二是创新创业政策制定和执行碎片化。由于政策出台部门的性质和层级的多元化，以及管理和经办部门的分割导致出台政策缺乏协调与沟通，致使产生资源重复配置和浪费问题，也未能有持续性的资金跟进扶持；三是考评机制和保障机制有待完善。一些创新创业政策主要集中于创新创业项目早期的筛选扶持，缺乏对后期创新产出、公共服务平台收入、人才引进和培养以及规范管理的评估，缺乏专家评估机制。同时缺乏政策效用自身条件保障的相关内容，导致回应创业期待不够及时和准确，与创业者期待存在较大差距。所以，应通过对天津创新创业政策现状及问题进行分析，构建评价创新创业政策的DEA效率理论模型，以天津市企业孵化器中具有知识产权和研发能力的孵化器为研究对象，运用DEA效率理论模型，对创新创业政策要素与企业孵化器创新成果之间的绩效进行实证分析，针对结果提出提高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的政策调整策略，从而帮助天津市企业孵化器提高创新创业成功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帮助和支持中小企业的成长与发展。

三、 研究方法

1. DEA基本模型

DEA方法是用来度量和测算相似决策单元(DMU)间的效率和生产率的有效工具，无需参数估计，也不需确定具体的生产函数，同时，在模型指标选取方面量纲的不同并不会对计算结果产生影响。其建模原理为：假设有多个决策单元DMUj(j=1,2,…n)，其输入、输出向量为Xj=(x1j,x2j, …,xmj)T>0，Yj=(y1j,y2j, …,ysj)T>0。式中：xij为第j个决策单元对第i种类型输入的投入量；yrj为第j个决策单元对第r种类型输出的产出量。由此，可以构建DEA方法中最基本的两个投入主导型的CCR模型和BCC模型。一般情况下，为了实际应用中的计算简便和有效性分析，都采用基本模型的对偶形式。CCR模型的对偶形式为

minθ

(1)

2. 模型构建

(1) 投入产出指标的选取。选取合理的投入产出指标对于最终评价结果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即企业孵化器创新行为的投入产出比，其本质是依靠政策支持、社会服务体系等外部效率和创新管理、人力资源、技术进步等方面的内部效率，逐步提升企业内部开发与创造需求的能力，完成生产要素新的组合。所以，根据企业孵化器自身的特殊性，结合有关指标选取的一般原则，选取指标如下。

投入指标：为了能准确得到创新创业投入产出的转化效率，并在一定的创新创业环境和创新创业资源配置条件下有效地计算出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产出中创新创业政策投入的效果，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率所需政策投入的资源可以从人、财、物三个方面来考虑：为提高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率所投入的财力来源是在孵企业科技研发(R&D)投入(包括政策影响下的企业孵化器自身以及政府、社会各方的资金扶持、财税补贴)(X1)与孵化器对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投资额(X4)；人力是以在孵企业培训人次衡量(X2)、企业孵化器创业辅导员和导师数量(X3)；物力采用企业孵化器的场地面积来计算(X5)。

产出指标：企业孵化器提高创新创业效率的目的是为增加产品科技含量(知识产权授权数量)、解决就业和发挥公共服务平台作用，可以从三方面进行考虑:一是就业机会，增加就业是企业孵化器创新的重要社会功能，用吸纳应届大学毕业生(Y1)来表示；二是当年知识产权授权数(Y2)(包括发明专利、软件著作、集成电路和植物新品数量)，直接说明了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三是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总收入(Y3)，体现了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提高后对政府和社会公共服务方面的贡献。

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从天津市128家国家级、省(市)级企业孵化器中选取25家具有知识产权、专利著作权，具有科研投入和能力的企业孵化器为研究样本，包括天津市科技创业服务中心、天津火炬鑫茂创业服务有限公司、天津滨海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国际创业中心等国有和民营孵化器在内(分别用F1～F25表示)，以其技术效率(TE)、纯技术效率(PTE)、规模效率(SE)为主要分析对象。数据均来源于2015年天津市科学技术委员会《科技企业孵化器综合情况》统计表。

(2) 评价模型的构建。创新创业政策效率评价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在该模型图中，首先，从孵化器创新成果中带来的技术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等三方面，对天津市创新创业支持政策中的人力、财力、物力等因素进行厘定，并用多个变量的形式表示出来；其次，将这些变量构成政策效率评价模型的投入变量，结合可量化的产出变量，进行DEA评价；再次，从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三个方面以及描述性统计对评价结果进行分析；最后根据分析结果得出结论与启示[8]。

四、 结果分析

1. 总体分析

运用DEAP2.1分析软件，通过DEA方法的BCC模型，对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与上述选取的25家企业孵化器创新效果之间的效率进行测算，得到创新创业政策对25家企业孵化器创新效果的技术效率并将其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具体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对企业孵化器创新效率的DEA效率综合评价

从表1可以看出，天津市25家企业孵化器中，技术效率相对有效的仅有7家，占比仅28%；而DEA无效的企业孵化器有18家，比重达72%；同时，从平均值的分解结果来看，25家企业孵化器的技术效率平均值仅为0.664，相对较低，还存在着较大的改进空间，未来天津市应该加大力度落实和完善创新创业制度体系建设；25家企业孵化器的纯技术效率为0.841，规模效率为0.797，导致总体技术效率偏低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政策资源投入的浪费，更主要的是因为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果产出未能达到相应规模。因此，提升规模效率，加强政策在落实和具体操作层面的针对性，应是今后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实施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另一方面，从规模收益变化情况来看，除了DEA有效的7家企业孵化器规模收益不变外，规模收益递减的企业孵化器有11家，这表明这些企业孵化器应缩减创新创业政策投入规模；规模收益递增的企业孵化器有7家，这些企业孵化器应扩大创新创业政策投入规模，需要有持续性的资金跟进扶持或援助。

纯技术效率代表了一个孵化器资源投入的浪费或节约程度，规模效率则说明了因为规模效应引起的效率变化，即效率的变化不在于资源投入的未充分利用而是没有达到应有的规模。从表1的结果中可以看到，25家企业孵化器中纯技术效率有效的企业孵化器达到了15家，在这些企业孵化器中规模效率无效的有8家，这8家企业孵化器在政策投入资源配置方面是有效的，但由于其产出规模方面存在问题而造成其技术效率未能达到有效；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同时无效的企业孵化器有10家并且这些企业的纯技术效率普遍小于规模效率，这表明这些企业孵化器技术效率无效的主要原因在于所投入的政策资源能量未被有效地挖掘，存在资源投入浪费现象，因此，这些企业孵化器在今后提升技术效率时，不仅要考虑自身规模效应，更加要注重对政策资源投入的有效利用,政府需要对其后期政策落实效果进行有效评估。总体而言，对25家企业孵化器分析后得出，创新创业政策对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果的整体影响效率较为乐观，但还存在着较大的改进空间，在关注创新创业政策投入的同时，更应该关注这些政策的投入产出效率，也要注重对政策投入利用和规模效应的改善。所以说，构建创新创业政策效用促进机制和配套保障机制显得尤为重要。

2. DEA无效的企业孵化器创新投入和产出调整

由于DEA模型可以计算出达到最佳效率的投入与产出组合，因此可进一步分析对于DEA无效的10家企业孵化器如何增减创新创业投入产出指标的冗余，通过适当调整投入和产出的数值，以使其达到最佳状态。从而为企业孵化器探寻其改进政策扶持、政策落地及运行管理方面的优化政策提供参考。通过分析每家企业孵化器为达到最佳的效率状态，应增加的各项创新创业产出数量(如表2所示)，得出如下结论。

表2　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无效的企业孵化器的投入产出调整

在10家DEA无效的企业孵化器中，需要通过增加其当年获得知识产权授权数从而提高创新效率的企业孵化器数量并不多，仅有5家。其他企业孵化器的无效原因并非主要源于公共服务平台的收入不足，公共服务平台的收入虽然是衡量企业孵化器产业升级效率的重要指标，但有的企业孵化器对公共服务平台的投资是公益性质的，并不能简单地以其作为衡量孵化器效率的依据，因此没有增加公共服务平台的收入的需要。总之，在企业孵化器产出的社会效益方面，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其中80%的无效孵化器都需要增加其产出中带来的就业机会，说明对于企业孵化器创业效率的改进中，提高企业孵化器的社会效益(增加就业)是十分重要的调整途径，政府在今后政策调整中注重完善公共政策服务体系，推进相关平台促进机制和保障机制建设。

通过对表2进一步的探讨可以看出企业孵化器的投入方面存在的冗余，理论上对相应投入值进行缩减便可有效提高效率。所以，对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投入进行调整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一是要加大人才使用效率。对这些相对无效的企业孵化器应利用当前政策优势，加强创新创业教育培训指导，积极消除创业歧视，提高工作效率；二是应加强企业孵化器资金的运作管理。提高政策支持资金的使用效率，完善救济体系建设。表2所示，要达到相对有效的状态，应减少企业孵化器科技研发资金这项指标的投入，这说明了天津市现有企业孵化器中科技研发投入的资金并未得到充分利用，即政策资金监管存在问题；三是完善考评机制。从表1和表2中可以看出，创新创业效率越低的企业孵化器，可减少的场地面积的投入就越多，政府相关部门应加强对场地面积的控制，不能一味寻求规模上的壮大，这反而会对资源配置造成了浪费，带来效率上的损失，定期对创新创业政策进行考核评价显得尤为重要。

3. DEA有效的企业孵化器的统计分析

通过Matlab软件，对DEA相对有效的7家企业孵化器进行进一步分析，得出这7家较高创新创业水平的企业孵化器在落实创新创业政策的效果,从而为企业孵化器的管理层提供有效决策信息和经验，以及为孵化器的政府主管部门制定更为有效的创新创业政策提供准确完备的信息。其中，这7家企业孵化器均为综合孵化器和民营、自收自支事业性质的孵化器，均占全部样本(25家)比例的28%，所以政府政策在对鼓励和扶持民营企业孵化器创新发展方面的效用明显，今后政府应继续加大这方面投入与扶持。从表3中得出，在资金使用方面，在孵企业科技研发(R&D)投入占获得各方面投资的比例(P1)均为40%以上，M(平均)值为47%(F9为当年专项补贴投入)，创新效率越高的企业，其财力投入越高，对政策利用程度和效率也就越高，使政策的绩效越好；在固定资产使用方面，孵化器用房中公共服务用房面积(P3)、在孵企业使用面积(P4)分别为5%以上和65%以上，M值分别为9.96%和78.69%，这些孵化器对资源的使用率较高；在人才引进、培训方面，在孵企业中“千人计划”和“海归”人才比例(P5)为1%以上，M值为1.57%。其对在孵企业培训人次占所有从业人员比例(P6)为10%以上，M值为33.71%。孵化器创业辅导员和导师占所有从业人员比例(P7)为1%以上，M值为1.14%。管理机构从业人员中接受专业培训的比例为30%以上(P2)，M值为40.67%。这些有效孵化器在创新创业教育、指导、培训、环境、公共服务等政策方面有持续性的落实，并出台了相应的职责规范和工作要求，从而保障了孵化器的健康成长、创新效率和良好的竞争环境。

表3　DEA有效的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方面相关数据统计分析

注：单位为“%”； 47*计算时F9未计算在内。

五、 结论与建议

立足DEA模型评价结果，结合政策现状分析和基本特征数据的统计分析，提出政策效用促进机制和政策调整策略。总的来讲，天津市创新创业政策对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成果影响的总体效率虽然在较高水平上，因其技术效率平均值较低，还具有较大的改进空间，需加强政策制度体系建设；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同时无效以及规模收益递减的企业孵化器较多，表明这些企业孵化器对所投入的政策资源能量未被有效地挖掘，存在政策资源投入浪费，以及政策落实机制多浮于表面应付等现象，应完善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相契合的长效机制和考评机制；大多数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果产出未能达到相应规模，导致总体技术效率偏低，所以创新创业政策调整需注意提高针对性，不同类型孵化器利用政策来改进自身创新创业效率的思路和方向应各有侧重，同时应加大对民营、自收自支事业性质的孵化器支持力度，配套相关保障体系。因此，天津市的创新创业政策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完善和改进。

1. 加强创新创业政策的制度体系建设

针对投入浪费情况，政府加强以下三个方面的政策出台：一是健全创新创业法律法规体系，强化创新创业政策的权威性、公信力，并通过立法激发市场对创新创业资源配置的活力；二是通过实施全方位“实时审计”制度，通过完善“审、管”衔接的运行机制，加强对政府扶持企业科研基金使用情况的监管力度；三是完善考评机制，政府需对孵化器从政策扶持、管理、落实开展全过程的跟踪评估和考核工作，并畅通创新创业咨询、投诉渠道，对政策执行不力的单位和个人应严肃追责，从而防止重复建设和分配不均造成的浪费和过剩等问题。

2. 完善有助于提高企业孵化器创新创业效率的发展模式

针对所投入的政策资源能量未被有效挖掘情况，政府应调整以下五个方面的政策：一是拓展创新创业活动的投资渠道，建立完善的社会中介体系，形成科技新兴产业孵化器高效多元化的投资主体，从而促使企业加大对公共服务平台的投资力度和促进民营企业孵化器的发展；二是成立专门负责创新创业的政府机构，打造职业化的管理队伍，加强政府部门间的统筹协调，明确政府工作每一个重要环节和关键节点的职责范围；三是通过“产、学、研”三者结合合理引导创新创业资源的流向，合理制定科技企业的发展战略，加强针对性，降低“盲目跟风”带来的不确定性；四是加大企业孵化器引智引才力度。针对不同企业性质、资本人员配置提供优质高效的创业咨询与人才服务，多层次吸引人才，营造良好的环境；五是加大人才培训力度，组建创新创业培训专业化的师资团队和设立专业化的课程，建立长期的、全程性的创业指导体系，形成对创新创业的价值认同，从而提升孵化器创新创业效率。

3. 健全企业孵化器的公共政策保障体系

针对整体效率有待提升情况，政府应配套以下两个方面的保障政策：一是政策保障。继续优化扶持政策、奖励政策和救济制度，并实施分类管理，设立专项扶持资金，从房租、税收、贷款、专项补贴、个所税、户籍等方面以及企业落地的行政审批服务、创业咨询辅导、科研成果奖励等方面给予入驻企业全方位的政策支持服务，同时建立完善的功能条件支持体系服务，如科技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体育、社区建设、劳动就业、社会保障、救助救济、政策性信贷、人口与计划生育等方面政策优惠；二是平台保障。结合天津市优势和特色，建设创新创业人才库和青年就业创业见习基地，并搭建创新创业项目资源链接平台、推介平台、“互联网+”平台，通过搭建线上互动平台，传播创新理念与知识，协助解决创新创业过程中的疑问与困难。

[1]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说明[E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2015-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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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Urbano D, Aparicio S. Entrepreneurship capital types and economic growth:International evidence[J].TechnologicalForecastingandSocialChange,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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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ormance Appraisal and Research on Policy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Based on the DEA Model—Take Tianjin Business Incubators as the Analysis Objects

Zhang Zaisheng, Li Xintao

(College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 is an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to motivate business incubator’s innovation-vitality and the business incubator’s innovation efficiency is the key factor that influences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startups.Now, the studies still rest on discovery phase and lake the comprehensive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 and the business incubator’s innovation efficiency.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the current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 in Tianjin, using DEA model to construct a theory model on appraisal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s efficiency, taking 25 business incubators in Tianjin as the data sample, analyzing the influence performance of policy factor on business incubator’s innovation efficiency, finds that the overall efficiency of the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s influence on business incubator’s innovation efficiency is not high at present, the energy of policy resource have not been effectively tapped yet and there exists policy resources investment waste, and on the basis of all mentioned above, offers adjustment strategy and suggestions about the improvement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olicy concerning business incubator.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DEA model; policy performance appraisal

2016-04-28.

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基金资助项目(TJZZ13-001)；天津市科技计划基金资助项目(15ZLZLZF00370)

张再生(1968—)，男，博士，教授.

李鑫涛，t391753064@163.com.

C934;F272.5

A

1008-4339(2016)05-38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