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亦孙,郑安怡
(1、浙江农林大学 暨阳学院,浙江 诸暨 311800
2、浙江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1300)
浙江农民工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倪亦孙1,郑安怡2
(1、浙江农林大学 暨阳学院,浙江 诸暨 311800
2、浙江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1300)
随着全社会农民工培训事业发展的不断深入,农民工群体中本人接受培训的意愿对相关培训效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文在浙江省诸暨市,德清县等地共收集有效问卷124份,并利用SPSS软件对调研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探讨了农民工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并发现社会环境与农民工自身条件对其培训意愿有着重要影响。
农民工;培训意愿;Logistic分析
浙江地处中国东部沿海,是我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多年以来一直处于外来农村劳动人口主要输入地的地位。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经济开发区也成为了农村外来务工人员的主要工作场所。各地经济开发区外来农民工密度大、问题多、流动快、素质不高等问题,造成了普遍的“用工难”现象。农民工的相关培训问题是一个复杂、多变的过程,涉及到社会各个方面,包括政府、企业、劳动者自身与相关企业等。
众所周知,员工培训问题一直是人力资本理论研究的一个重点问题,劳动者本人对培训的意愿直接影响到了整个培训流程的效果与完成形式。美国的豪尔赫斯塔尼达(1998)运用问卷与指数的调查研究分析得出员工的工资、合同、工时等问题对培训情况有着直接的影响[1]。而巴萨尼尼(2006)通过对欧共体家庭小组的数据分析得出了年纪与学历情况也会对劳动者参加培训的意愿有较大的影响[2]。杨晓军和陈浩(2008)通过年龄、受教育程度、打工年限、月收入等变量的分析,发现其与培训意愿的线性关系呈U字形相关[3]。戴烽和刘强(2013)则认为只有让农民工自己认识到参加培训对其今后发展的重要性,才可以真正做到提高培训绩效,标本兼治[4]。而蒋勋、孙文建和徐霞(2015)发现当合同稳定时劳动者更愿意去接受相关的科学文化知识或者专业技术的培训[5]。李丽清等(2015)则运用实证手段研究证明了婚姻状况、性别状况对于新生代职业农民的培训意愿影响正在削弱[6]。
1、样本与数据来源
本文主要通过浙江省诸暨市,德清县两个区域的实地访谈与问卷调查,了解农民工个体对接受培训的意愿与其相关年龄结构、薪资水平等的关系。调查问卷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受调查农民工的自身生理情况,如年龄、性别。第二部分为受调查农民工的自身社会情况,如学历、收入等。第三部分为受调查农民工的环境因素,比如来源地、换工作次数、参加培训经历等。为使研究更有针对性,保持数据有效性并剔除异常样本,本文剔除了16周岁以上且18周岁以下的未成年农民工和40岁以上的中老年农民工,剔除了数据明显不合理以及问卷数据明显缺失的农民工数据,最终回收有效问卷124份。其中愿意参加相关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工比例达到了66.1%。
表1 变量设定表
2、变量选择与变量定义
本文将因变量设置为受调查农民工的培训意愿,并对其虚拟赋值(1=愿意接受培训,0=不愿意接受培训)。汪传艳在研究中运用年龄、外出务工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婚姻、收入满意度、家庭责任田拥有情况等变量,通过数据分析研究了东莞市农民工的相关培训意愿[7]。而胡美云、曾国平(2014)在研究中选用了受教育水平、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兄弟姐妹数、外出务工时间等变量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意愿进行了检验[8]。本文综合浙江省人口输入大省的特征,并且考虑到新生代农民工换工频繁、来源地多元化等因素,特选取了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参加培训经历、来源地、更换工作次数为解释变量(如表1所示),试图通过数据的回归分析来解释影响其参加培训意愿的因素。
对数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加工,结果见表2。
表2 描述统计表
依据假设和变量的设定,运用调查问卷所获得的数据,运行spss 19数据分析软件,进行了二项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方程变量表
下面通过回归系数、回归系数的标准误差、检验统计量的观测值、自由度、显著性和发生比对这些影响因素进行具体的分析。
1、年龄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年龄与培训意愿呈正向变化,且通过了显著性测试。这代表外出务工人员随着社会经历的丰富与阅历的上升,对自己的要求会不断提高。虽然年龄增长会带来对自己预期的下降,可正是这方面预期的下降更容易让这一群体了解到接受相关培训与提高自身综合素质的必要性。
2、性别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性别与培训意愿呈反向变化,且通过了显著性测试。这代表随着社会变迁与经济发展,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家门进入工厂务工,而女性对知识的需求与对未来保障的要求相对高于男性。所以虽然女性至今仍然在众多外出务工人员中占比不大,可她们对于接受培训的意愿与对未来的规划要高于男性。
3、受教育程度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受教育程度与培训意愿呈正向变化,且通过显著性测试。这表明随着学历的上升,农民工对于培训重要性的认识会有显著提升。随着我国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发展与普及,全国范围内的青少年的知识水平较上世纪有了较大提升,所以其对于自身要求也不断增高。随着我国义务教育的不断推行与人们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未来的农民工群体对于培训的意愿一定会不断上升。
4、月收入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月收入与培训意愿呈正向变化,但变化关系不大,且显著性为0.051,相对显著。这也许是调查范围过窄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社会平均工资的上升带动了劳动密集型产业收入的上升。近年来,浙江地区“招工难”的问题更是催生了对劳动人员综合素质要求的降低,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南沿海地区的许多企业也依旧存在“一工难求”的尴尬情况。
5、培训经历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参加培训经历与培训意愿呈正向变化,且没有通过显著性测试。这一情况的产生因素必然是多重性的。一方面,是国家虽然大力倡导相关农民工技能培训,但是由于资金、人才、设施等多重问题,效果并不显著;另一方面,企业对于相关培训并未有足够的重视,无法将培训内容与企业绩效的增长联系起来,这直接导致了培训绩效的低水平。而对于接受培训的农民工个人而言,也可能存在“人到心不到”,“有人教没人学”的情况,虽然参加了相关培训,可效果并不显著。
6、来源地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来源地与培训意愿呈反向变化,通过了显著性测试。调查发现浙江本省的农民工群体更愿意接受相关的农民工培训,这与浙江地处东南沿海地区,经济较发达有一定关系。浙江地区义务教育的较早普及,人们思想观念相对开放,由于在本地务工,这类农民工的生活状态稳定,家庭安稳,对收入上升的需求更高,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与上升要求也明显高于来自省外的群体,所以对于相关的农民工培训持较积极的态度。
7、更换工作次数对培训意愿的影响
更换工作次数与培训意愿呈反向变化,且通过了显著性测试。这表示频繁地工作更换会导致相关培训意愿的下降,更换工作次数的增多代表着相关人群生活状态的不稳定,这必然导致对自己未来预期的下降。
通过研究发现: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来源地和换工作次数会显著影响培训意愿,其中,受教育程度对农民工接受培训意愿的影响最大。农民工培训任务实质上是一个民生任务,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努力去完成。
对于政府,需要给予农民工更大的政策帮助,使他们得到更大的认同感,所以必须紧抓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从各个地方的实际出发,清晰地认识当地的经济基础,做好上层建筑的搭建,实现顶层设计的完善。
对于企业,要抓紧时代脉搏,准确认识到在这个经济日新月异的大环境下,员工拥有先进的技术与良好的科学文化素质对企业可以起到的促进作用。紧跟国家脚步,将员工获得的培训积极转化为生产力,提高企业的绩效,做到真正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要求。
对于农民工个人,要加强科学文化的学习,不断在实践中提高自身竞争力,树立良好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通过自己的辛苦奋斗获得美好的未来,在砥砺自我之中获得成功。
总而言之,需要将农民工培训问题的研究与社会的大环境相结合,兼顾政府、企业、社会与农民工个人的发展与态度。看到其共性,突出其差异,不断在实践中深化对于相关培训的认识,并且不断改进、不断优化整个社会的培训机制。
[1]Casteneda Jorge A,Tucker.Richard L.Workers’Skills and Receptiveness to Operate Under the TierⅡConstruction Management Strategy[J].Costr.Eng.Manage,2005(131).
[2]Andrea Bassanini.Training,wages and employment security: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European data[J].Applied Economics Letters,2006(138).
[3]杨晓军、陈浩:城市农民工技能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08(11).
[4]戴烽、刘强:农民工职业培训动力的认知惰性与路径依赖[J].东岳论丛,2013(1).
[5]蒋勋、孙文建、徐霞: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以建筑业为例[J].调研世界,2015(7).
[6]李丽清、勒系琳、左和平、周小刚: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分析[J].职教论坛,2015(31).
[7]汪传艳:农民工参加教育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东莞市的调查[J].青年研究,2013(2).
[8]胡美云、曾国平: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再检验——来自重庆市调研数据的分析[J].职业技术教育,2014(19).
(责任编辑:刘冰冰)
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项目,编号:JYKC1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