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源
解读何家英
钱海源
在我看来,何家英是当代美术界为几代中国美术家耳熟能详的名字,何家英做人和从艺都是中国美术正能量的代表。由于何家英在中国画工笔和写意画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其影响力已超越美术界,在社会上引起人们广泛关注,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史论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名美术史论家陈池瑜称赞为“何家英现象”。我认为:要做到能较为准确地解读何家英的人生和艺术,解读“何家英现象”,应当把何家英和他的中国画工笔和写意人物画艺术,放在中国历史人文和社会现实生活背景中,去进行深入细致和全面的研究,因为何家英的人生成长和他艺术成就的取得,都是与当代中国整个社会变革、文化和艺术发展紧密相关的。我想,这样做,既有助于正当盛年的何家英在以往的丰硕成果基础上开创更新更大的艺术成就,也更有利于推动整个中国美术事业的发展。
坦诚地说,被公认为当代中国工笔画的领军人物,著名画家何家英的艺术和他的名字,最初进入我们的视野,并一直成为我所看重的艺术家,始于何家英1980年创作的水墨写意中国画《春城无处不飞花》。我记得,当时作为湖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的老同学、著名中国画写意人物画家钟增亚,在与我一起品读何家英这幅画时说:“创作《春城无处不飞花》的天津美院青年画家何家英,年方23岁,可他就画得这么好。从何家英这幅作品中可以看到,他坚持艺术服务于时代和人民的正确方向,认真深入生活。为画好此幅画,他画了很多速写,画中的每一个人物都生动地用笔墨塑造得有血有肉,在笔墨技法表现上娴熟灵动,可见这个年轻人的基本功扎实,且又勤奋好学,善于从前人和当今著名画家的作品中去吸取营养精华,充实而积淀自身。在何家英这幅作品中,可以看到他学习著名画家黄胄和石齐的影子。可以预言,何家英将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画家。”我欣然赞同钟增亚对何家英的评价。
回望现当代中国美术史,我们看到有的画家创作了一两幅好作品后,就再也拿不出像样的新作品来,一辈子吃老本。而何家英却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榜样。我们看到,时隔两年,即何家英自1981年创作工笔人物画《街道主任》之后,便被画坛友人赞誉为像“江河开闸泻流”与“山洪暴发般”,先后给时代和人民奉献出了受到画坛内外广泛好评的《山地》《十九秋》《惊蛰》《米脂的婆姨》《酸葡萄》《魂系马嵬》《秋冥》《落英》《桑露》《舞之憩》《幽谷》和《沧桑》等许多工笔画精品之作。与此同时,还创作了像《杨开慧》《孙中山在天津》《萨马兰奇》《天心月圆》《丹麦美人鱼》《阿坝的秋天》《阿坝风情》等组画和《丽人百合》《花落东君》《秋水无尘》《寻秋》《闲日》《踏涧》《余韵》《蕉苑品茗图》《丹巴丽人》《醉卧花阴香满衣》及《女人体》《溪水野趣》《万缕情思一梦中》《花语默默》《圣水湖畔》《丽人百合》《秋水》《幽谷鸣泉》等一系列在业内受到普遍赞誉且数量可观、艺术质量优秀的写意人物画佳作。因此,我认为,评论何家英的艺术,既要看到他在工笔画创作方面的巨大成就,肯定他对中国自晋唐以来所作在继承基础上又有赋予时代内涵的一大批创新之作,还应该看到何家英的写意人物画作品所做的新贡献,即为中国写意人物画的蓬勃发展,在人文精神思想方面输注了充满勃勃生机的正能量。对此,我极为赞同。所幸英年早逝的钟增亚,在他2002年仙逝前,就看到了何家英取得的巨大成就。
杨开慧 165cm×102cm 纸本设色 2011年
依我之见,何家英的人生与艺术,都是一面明镜,能照出当代那些凭借市场经济大潮,混迹文坛艺苑,搞新的假、大、空,搞招摇撞骗的假“名家”、假“大师”的嘴脸。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靠不懂艺术的写手或小报记者胡吹乱捧,而找不出几位真正的业内专家为他们写的评价文章。因此出现了一个这样奇特的现象:有的“大师”或“大家”之流,虽然在社会上“威名四海”,可业内却对他们嗤之以鼻。而何家英社会名声大,其作品既受到人们的喜爱,又为业内专家好评。自何家英20世纪80年代初在美术界初露头角始,就成为美术界众多的著名美术家和美术理论家追踪关注和研究的对象。仅从2011年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画家文献全集·何家英》专集中收录的评论和研究何家英文章的著名美术家、美术评论家,就有三十多位。此乃美术界所罕见。
迄今为止,已有许多中国著名美术家和美术评论家对何家英在工笔人物画和写意人物画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写出了许多有学术价值的优秀评论文章。
如著名中国画家方增先老前辈著文称赞:“在20世纪60年代风格单一而缺乏审美感受的写实风之后,何家英以其独具魅力的伤感、迷茫的诗意写实,不仅为中国画坛带来了一道清新、动人的风景,更成为那个时代最终的文化记忆。”又说:“假设20世纪80年代的画坛缺少了何家英,那么中国画坛将拿出什么样的成果,去记录中国在这重大转折中的文化经验?”
原《美术》杂志主编、著名美术理论家夏硕琦先生在为何家英出版文集写的前言中说:“何家英的工笔毫无争议地堪称当代高峰。”“他独创的写意画的新体式,兼具工的精深、写的放逸,工写相得益彰,路子宽阔,越来越受到画界的瞩目。”
中国美术家协会原副主席、天津市美术家协会主席、著名油画家秦征在精彩的短文《至大至美》中写道:“何家英其画其人,天赋澄?心地清纯。”“艺术的声价,至大至美,以一当十。”
2009年12月4日,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何家英画展学术研讨会”,短短的3个小时中,有25位著名美术理论家从多侧面与多角度,对何家英和他的艺术做了有理论深度和学术价值的发言。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美术史论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名美术史论家陈池瑜说:“我想谈的是何家英的工笔画在当代画史上的作用和意义。”何家英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工笔画的创作上,一直都有追随者,包括今天的展览和会议都可以称为“何家英现象”。他又说:“我认为一个艺术家在社会上能引起这样的效应,我称其为‘何家英现象’,这是非常了不起的。”陈池瑜先生接着说:“在中国20世纪绘画史里最有名的画家或者能称其为大师的全都是水墨画家,例如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傅抱石、李可染,而在工笔画领域里却没有产生一位能称为工笔画大家的,这是一个遗憾的问题,一个不平衡的发展。在20世纪最后的20年,由于何家英的出现,改变了水墨画、写意画大一统的天下,对中国画在创作生态环境上的平衡起了很大的作用。在20世纪末造就了何家英这个绘画天才,我觉得他在当代绘画史上,对工笔人物画的贡献是巨大的,对工笔画的复兴起到了促进推动作用。”
米脂的婆姨 230cm×80cm绢本设色 1985年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名美术评论家王宏建说:“对我来说,印象最深、最具震撼力的还是他的《秋冥》,这件作品不仅是新时期,也不仅是新中国60年,可以说是现在中国美术史、中国人物画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如果拿一件作品来代表一个时代、一个艺术家的话,那么《秋冥》无论从形式到深层的内容,完全给了我们新的感受,我认为这件作品代表了何家英在中国工笔画里的最高成就。”
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陈传席说:“在工笔画界里,何家英是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他的画格调也很高。”如果我们在美术史上定位的话,何家英在工笔人物画方面是最具代表性的画家。而且他的画首先具有时代性,例如唐代的人物画有唐代的形式,宋代有宋代的特点,元明清有元明清的形式,而一看到何家英的画就知道是当代的工笔绘画,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他拉开了中国当代工笔人物画的序幕。“何家英画写意画也是好手,画大写意也是好手,像《丹巴丽人》中的衣服就是大写意。我认为他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人,各方面都能成为高手。”
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著名美术理论家张晓凌说:“何家英以融写实精神和东方诗意为一体的作品向我们展示了当代中国画发展成功的传奇。”“在审丑至上的当代艺术思潮中,何家英以唯美方式重彰了东方所独有的和谐与大美的境界,在完成对当代人视觉修正的同时,也使作品具有了天然的道德意义。”“何家英作品将以新经典的方式而成为当代中国画发展的实证之一。”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教授、著名美术评论家林木说:“那么,何家英的价值何在呢?他是在越来越强的工笔画大趋势里属于无可争辩的领军人物和代表人物。很多评论家都用很高的评价去说何家英的画,这是我参加研讨会以来不曾见过的,同时对于何家英本人也是相当难得的,也是他当之无愧的。我们所面对的何家英是一个天才,是一个要进入艺术史的天才,我们将一直关注。”
林木又说:“关于何家英的写意画,我认为他给目前呈现颓势的写意画开了一剂药方。他用工笔画里的严谨和情趣去建构他的写意画,用他生动的造型、讲究的笔墨,呈现出了目前写意画家无法呈现的一种特殊的形态,这种形态使我们对他的写意人物画的关注转换了一种新的角度。无论是何家英的工笔画还是写意画,都有一种无可争辩的在美术史上的重大学术价值。”
岁月的遗痕 44.5cm×37.1cm 2015年
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名美术史论家潘耀昌说:“何家英是一个很富有挑战性的艺术家,他敢于去拼那些最难做的事情。对于女性人体我们可以了解古代希腊的雕刻,我认为女人体是最有难度、最有挑战性的一种表现。你能够把握好女性最微妙的地方,而且用比较写实的方法,注重人体的结构、解剖,把这些微妙的东西把握好是非常难的,希望何先生能继续迎难而上。”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著名美术史论家阮荣春说:“何家英的人物画,让我们整个中国画风起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画家的作品能像何家英的作品那样,让我看得那么专注、那么入神。他的一些作品我能静静地看。尤其作为画家,我们都知道画美女很难,画丑女容易。像吴道子风格的画好画,真正像何家英的画这样很美的,而且没有任何夸张地去表达神态的这种画最难表现。所以把何家英的画放到整个历史上比较,无论是与顾恺之和顾闳中,还是周昉、周文矩,都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五代以后的人物画是一代不如一代,可以说何家英的作品是凌跨群雄,真正要超越他很难很难。”
我很赞同清华美院陈池瑜教授倡导研究“何家英现象”的议题。我认为这将对当代中国美术事业发展产生非常积极的现实意义。而依我之见,关于“何家英现象”,有如下几个值得提出来探讨的问题:
其一,《美术》杂志执行主编、著名美术评论家尚辉,在2009年12月4日于上海美术馆举办的“何家英画展学术研讨会”的讲话中说:“何家英先生毫无疑问是新时期中国人物画的杰出代表。”他说:“何家英先生是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这个年代出生的人实际是中国美术界或者整个社会的一个起点,这代人不平凡的经历特别值得我们进行回味。他的艺术创作开启了新时期美术的新篇章。我们在何家英这个个案上看到他80年代中期,以人物画创作体现出他在传统方面深刻的领悟能力。这种深刻的领悟能力比他的同龄人高得多,这可以说是何家英先生的一种天赋和财富。何家英在吸收欧洲古典绘画的精神和内在特质上不同于以往画家,他把欧洲古典主义与中国唐宋时期绘画搭建在一起,开创了新时期工笔人物画新的面貌和发展。所有这些问题都值得我们探讨。何家英的个案有很丰富的内涵,有多个角度,这也是我们开这个研讨会的基点和意义。”
自新中国成立以后,老一辈工笔画家潘絜兹、王叔晖、陈白一和徐启雄等名家,为工笔画发展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我至今还记得王叔晖的《西厢记》、陈白一的《欧阳海》、徐启雄的《老黄忠和穆桂英》与《苗家新娘》等五六十年代的工笔人物佳作。何家英的工笔画是在前辈们的基础上,有新的更大的发展与创造,在工笔画方面取得了更大的成就。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年来,在中国思想文化界,有些人按照西方某种理念,极力抹黑国家和民族。在他们看来,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半个世纪中,人民共和国不但政治和经济上不行,文化和艺术上也一无是处。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视人民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把一个旧时代“一穷二白”、落后挨打、饱受世界列强侵略的灾难深重的旧中国,建成世界第二经济体国家的光辉的发展史;他们无视中国在科技界产生了像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邓稼先和袁隆平等一大批国内外著名科学家的事实。其实,在中国美术界,连某些人也不能否定是,像李可染和潘天寿等大师级人物,其艺术成就也主要是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前期在艺术上取得成就的像刘大为、冯远、林墉、钟增亚和谢志高等一批国画界顶尖级艺术家,也都是新中国自己培养的人才。
孤叶 185cm×104cm 绢本设色 1990年
文笔朴实秀美的《绘事履痕》,是让我们了解和认识何家英的人生和艺术的一把钥匙。
何家英于1957年3月出生,在他1岁那年,我和林墉、钟增亚、关则驹、谢志高一同考入广州美术学院附中,到我们1966年从广州美院毕业,何家英才是个9岁的孩子。也就是说,从“反右”到“文化大革命”的灾难,都不可能给何家英留下负面影响,都没有给何家英造成思想和精神上的消极因素。由于受到能写会画的祖父的遗传,从小学到初中,从下放当知青乃至进天津美术学院读书和留校任教,何家英在人生重要转折关头都碰到了好人,得到好同事、好老师和好领导的关爱和扶持。所以,在何家英人生和艺术之路上,虽然也有过艰难与困苦,却是一路充满了阳光和希望,使他能成长为中国美术的栋梁之材。
而也是由于人生道路的顺畅和生活的磨砺,何家英能够以平常的心态看待人生,以平常的心态对待艺术,对待人与事不会产生走极端或出现偏执过火的问题。拜读何家英的《绘事履痕》,你会受到何家英的真诚善良、有情有义、不忘旧情的人格魅力的感染,阅读《绘事履痕》,会使你得到心灵的安慰与快乐。
其二,何家英的独立人格精神令人敬佩,很值得研究。著名美术评论家张晓凌在为何家英出版画册写的《化真为美》长篇论文中写道:“在光怪陆离的当代艺术潮流中,一个艺术家保持独有的姿态是极为困难的。这一点,何家英恰恰做到了。在艺术创作生涯中,他从未在某个潮流中谋取一个位置以此获得名声,他的作品也丝毫未有随波逐流的痕迹。相反的是,在潮流汹涌而至的时候,除了本能的抵触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反思的方式从中超拔脱颖而出。”
自“‘85美术新潮”至今三十多年来,人们看到,在“反传统”口号叫得震天响的声浪中,在一些人鼓吹要彻底反掉从孔夫子到孙中山的五千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艺术的错误思潮中,何家英认真研究中国古代优秀传统文化和艺术精髓,坚持从临摹和读画中认真学习和研究以顾恺之、张萱、周昉和李公麟为代表的中国晋唐人物画传统,到山西永乐宫和甘肃敦煌去考察和临摹古代壁画。在有人公开鼓吹要在中国美术界传播“西方现代主义的瘟疫”和“全盘西化”的思潮中,何家英对西方不是采取简单的“一概而论”的反对态度,而是在艺术实践中表明他对提香、拉斐尔、库贝尔、马奈、德加、雷诺阿、劳特累克等西方古典和现代画家的喜爱。何家英在《绘事履痕》一文中,提到自己对西方人文主义精神的推崇和喜爱。从何家英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把这种喜爱不着痕迹地融汇其间。所以,何家英是当代中国美术界的一位真正具有“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的优秀典范。
其三,何家英笃信“人民生活是文艺的创作源泉”。面对打着“前卫”或者“当代”的艺术思潮,别有图谋地变着花样贬损和割裂生活与艺术的辩证关系,胡诌“艺术审美的终结论”与“艺术进入审丑论”等一类所谓“新观念”,何家英认为,毛泽东同志在1942年发表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倡“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其实是与当时整个社会文化思潮,与鲁迅、郭沫若和胡适等人在当时提倡“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的宗旨,要将自古由少数统治者垄断文化转变为让广大人民群众能够掌握文化和拥有文化的理念相一致的。我认为这就是中国式的人文主义思想。
习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的重要讲话中,旗帜鲜明地重申:“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一旦离开人民,文艺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无病的呻吟,无魂的躯壳,能不能搞出优秀作品,最根本的决定于是否能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又说:“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应该用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观察现实生活,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美善战胜丑恶,让人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梦想就在前方。”这与我们党的几代领导人关于文艺的讲话精神也是相一致的。鲁迅的学生、延安鲁艺木刻工作团团长、广州美术学院老院长、著名版画家兼油画家胡一川有句让我终生铭记的名言:“好的艺术一定是面向人民的。”在旧时代,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贫穷的工农劳苦大众,在文艺作品中也是被贬损、侮辱与损害的对象。这些年来,人们不安地看到,某些人将“艺术服务于人民”当作“左”来批判,在所谓张扬“艺术为自我服务”的名义下,把为改革开放创造物质财富的工农劳动大众的形象,歪曲或丑化成痴、呆、傻,甚至怪胎似的丑陋形象,并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一股时髦和不良的艺术歪风。
可喜的是,就在这股时髦的艺术歪风中,何家英一直坚持现实主义的道路和艺术真善美的审美理想,一直坚持深入生活,用自己的艺术服务于人民。他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创作的工笔和写意人物画,都是来源于生活,在生活中获取了艺术灵感后精心创作出来的,像《春城无处不飞花》《街道主任》《山地》《十九秋》《秋冥》《酸葡萄》《孙中山在天津》《阿坝风情》组画等大量的工笔和写意人物画精品力作,都是何家英的心智、心血和汗水凝聚的产物。何家英用画笔歌颂时代,赞美生活。他在作品中描绘和塑造有血肉、有理想、有灵魂、有情怀的人物形象,他们外形美、性格美,气质也很美,有文化内涵,艺术格调高雅质朴,包括令欣赏者过目难忘、深深烙印在记忆中的工农劳动者、少数民族、知识女性和新时代少男少女的形象。令人欣喜的是,今日之中国,不仅在生活中有亮点,艺术中也有亮点,而何家英就是用画笔创造艺术亮点的一位有良知、有社会担当和责任感的优秀艺术家。他的工笔和写意人物画作,饱含着温馨的人文主义情怀。
何家英年方59岁,年富力强,精力旺盛,正是他出更大艺术成就的岁月。尤其在中国画界,60岁以后出大成就已成为事实上的规律,从黄宾虹到齐白石就是很好的例证。
所以,我期待何家英将为时代和人民创作更多更好的工笔和写意人物画的精品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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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艺术家系列展·何家英精品展”在北京举办
2016年4月15日上午,由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的“著名艺术家系列展·何家英精品展”,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二层南4展厅与广大观众见面。展出作品创作年代横跨三十多年,《山地》《十九秋》《米脂的婆姨》《酸葡萄》《魂系马嵬》《秋冥》《杨开慧》《舞之憩》等四十余幅(件)极具代表性的精品力作集中展示,十分难得。
本次展览的到场嘉宾有:中国艺术研究院名誉院长王文章,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连辑,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党组成员、副主席杨承志、覃志刚,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左中一等。崔如琢、张立辰、姜宝林、谢志高、杨力舟等几十位画家出席。
何家英,1957年出生于天津。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当代工笔画协会副会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导师和工笔画研究院院长。他以敏锐的禀赋才资,向世界诉说着中国文化中特有的“诗性语言”。何家英工笔画中所蕴含的深厚人文情怀,不仅是对唐宋绘画大传统的继承与发展,也是对“现实主义”绘画的延续与超越。与此同时,何家英从元代文人画中汲取营养,借鉴了文人画中淡泊、高逸、缠绵、清雅的笔墨精神,又将工笔画的精到注入写意画之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派生出一种半工写的小写意绘画风格。
本次展览既是对何家英艺术生涯的回望,也是对深受其影响的这个时代的回顾。艺术家们只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才能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作为本次展览的主办机构,中国艺术研究院亦将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民,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做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