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磷淋溶损失特征

韦高玲，卓慕宁，廖义善，谢真越，张思毅，李定强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广东省农业环境综合治理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　510650

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磷淋溶损失特征

韦高玲，卓慕宁，廖义善，谢真越，张思毅，李定强*
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广东省农业环境综合治理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510650

采用负压式土壤溶液取样器采集不同施肥水平（常规、减量20%和减量30%施肥处理，即N1、N2和N3）下城郊菜地耕层土壤（10、20和30 cm）的淋溶液，分析了总氮（TN）、硝态氮（NO3-）、铵态氮（NH4+）、总磷（TP）和溶解态磷（DP）浓度，旨在研究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不同耕层土壤中氮素与磷素的淋溶损失特征。研究结果：（1）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TN、NO3-、NH4+、TP和DP淋溶质量浓度范围分别为5.24～292、3.47～271、0.16～9.47、1.66～20.6和1.63～17.7 mg·L-1，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38.9～113、36.0～105、1.01～2.13、3.75～12.7和3.55～11.8 mg·L-1；（2）氮素主要以NO3-形式发生淋溶损失，作物生长初期是菜地耕层土壤氮素淋溶损失的主要时期；减量施肥30%能有效降低耕层土壤氮素的淋溶损失，其TN和NO3-的淋溶质量浓度较常规施肥处理分别显著降低了58.4%和59.0%（P＜0.05）；不同深度耕层土壤中TN和NO3-淋溶质量浓度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3）磷素主要以DP形式发生淋溶损失，耕层土壤中TP和DP的淋溶质量浓度为20 cm＞10 cm＞30 cm（P＜0.05）；减量20%和减量30%施肥均能有效降低耕层土壤中磷素的淋溶损失，减量20%施肥处理TP 和DP的淋溶质量浓度分别显著下降了27.8%和27.6%（P＜0.05），而减量20%施肥处理TP和DP的淋溶质量浓度分别显著降低了 44.6%和 43.8%（P＜0.05）。结果表明，城郊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素和磷素养分存在一定的淋失风险，减量施肥措施能有效降低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素与磷素的淋溶损失，是降低耕层土壤氮磷淋失风险的有效措施。

减量施肥；耕层土壤；氮素；磷素；淋溶损失

蔬菜地是农业高度集约化的土地利用方式之一，其生产过程中化肥、农药等农业物资的投入通常是一般粮食作物的数倍至数十倍，超量施用化肥问题非常突出。蔬菜生产中，氮肥施用强度为600～1300 kg·hm-2的情况极为常见，有些地区，氮肥施用量已高达3000 kg·hm-2，超出作物实际需求的数倍（贾继文等，1997）。菜地土壤经过多年种植，土壤的氮素形态及累积状况出现明显的变化，其中最显著的变化特征是硝态氮含量大幅度提高，并向蔬菜根圈底层土壤迁移和累积（黄东风，2009；李梅等，2008；王彩绒，2006；姜汉川等，2005；李艾芬等，2010）。施入土壤中氮肥的作物利用率仅为20%～35%，大约有30%～50%肥料氮素能发生淋溶损失而进入地下水（Robert et al.，1998），从而导致地下水硝酸盐污染严重。前人的研究发现，露天蔬菜区地下水中硝酸盐的浓度高于普通粮田区（史静等，2005；高新昊等，2011）；山东省典型集约化蔬菜种植区地下水硝酸盐污染也较为严重，地下水硝酸盐浓度超过10和20 mg·L-1的比例分别为59.5%和36.5%（董章杭等，2005）；皖北蒙城蔬菜产区地下水硝酸盐污染也十分严重，60%以上饮用井水的硝酸盐含量超过 20 mg·L-1（王道中等，2007）。研究表明，氮肥施用量大而利用率低是造成氮素淋失和地下水硝态氮污染严重的主要原因。由于土壤对磷具有很强的固持作用，磷素较氮素难发生淋溶损失，但当表层土壤可溶性磷超过饱和吸附点，则通过优先流发生淋失，到达深层土壤甚至进入地下水（Heckrath et al.，2000；McDowell et al.，2001；章明奎等，2007）。近年来，我国磷肥用量也大幅度增加，土壤速效磷含量平均每年以 1 mg·kg-1的速度提高，菜地土壤磷含量为一般耕地土壤的几倍至几十倍，1 kg菜地土壤有效磷高达数百毫克（林启美，2001）。菜地土壤中磷素淋失风险极大，其磷素的淋失风险高于一般农田（戴照福等，2006；黄东风，2009；刘建玲等，2004；王彩绒，2006；张翠荣等，2007），并且种植年限越长，淋失风险越大（秦红灵等，2010）。综上所述，蔬菜生产中长期过量施用化肥，会导致耕层土壤氮素与磷素大量累积，在降雨作用下发生淋溶损失，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地下水污染问题。

因此，研究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素和磷素养分的淋溶特征和调控措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研究拟选用负压式土壤溶液取样器采集菜地不同耕层土壤的淋溶液，研究不同施肥水平下城郊菜地耕层土壤中不同形态氮素和磷素的淋溶损失特征，探讨减量施肥措施对不同深度耕层土壤中氮磷养分淋溶损失的影响，以期为制定城郊菜地氮磷养分淋溶损失的调控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研究区域

试验布设在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谭边村。研究区地理位置为 113o3′58′E，23o6′31′N，位于城市近郊，东邻广州市区，南接佛山市禅城区，地处珠江三角洲平原，是广东省重要的无公害农产品生产基地和种植大顶苦瓜的品牌村。区内年平均降雨量1638 mm，4—9月为雨季，7—9月为台风季节，其余月份干旱少雨。年均气温21.8 ℃，7月平均气温最高（28.8 ℃），1月平均气温最低（13 ℃）。作为城郊农业区，南海区的蔬菜生产占有重要地位，近年蔬菜的复种面积高达45200 hm2。由于蔬菜的经济效益，生产中普遍存在急功近利和掠夺式种植的现象，为追求产量而盲目滥施化肥、养分配比不合理、少施或不施有机肥等。试验区常年种植苦瓜 Momordica charantia、西兰花Brassica oleracea var. italic 、椰菜花Brassica oleracea var. botrytis等。试验地块耕层土壤为粘壤土，其理化性质为全氮 1.37 g·kg-1、全磷1.89 g·kg-1、全钾7.22 g·kg-1、有机质20.4 g·kg-1、碱解氮 153 mg·kg-1、速效磷 262 mg·kg-1、速效钾378 mg·kg-1。

1.2研究方法

1.2.1试验设计

试验地块为露天种植苦瓜，苦瓜品种为大顶苦瓜，种植密度为6666 plant·hm-2，菜地种植年限超过 10年。大顶苦瓜喜湿但不耐涝，生长期间保持土壤湿润而不积水，灌溉方式采用沟灌形式。通过前期对试验区农户种植与施肥情况的调查发现，农户为了保持蔬菜的高产量，对化肥的施用量普遍过高。根据农户常规施肥习惯，本研究设置了不同施肥水平：常规施肥处理（N1）、减量20%施肥处理（N2）和减量 30%施肥处理（N3），每个施肥水平设3个重复，每个小区面积约为6 m2。N1处理的肥料施用量完全按照当地菜农的习惯；N2处理：氮、磷、钾肥的施用量为N1处理的80%；N3处理：氮、磷、钾肥的施用量为N1处理的70%。肥料品种分别为鸡粪有机肥（2.75% N、6.62% P2O5和2.83% K2O）、尿素（46% N）、过磷酸钙（12% P2O5）和氯化钾（60% K2O）。苦瓜为春季种植，2月初播种，2月底—3月初移栽，5—7月为采收期，共采摘23次，累积计产。苦瓜生长期间共追肥5次。试验地块的苦瓜种植、施肥、采摘等农作活动如表1所示。

利用负压式陶土头土壤溶液取样器于田间原位提取不同土层渗漏液（陈宝等，2004），研究城郊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磷养分在降雨作用下的淋溶特征。于试验小区用直径略大于陶土管的土钻钻取不同深度（10、20和30 cm）的埋设孔，将土壤溶液取样器放入孔内，利用泥浆使取样器管壁以及陶土头与土壤接触良好。取样前，抽取真空均保持在100 kPa左右；取样时，抽取全部淋溶液，然后用蒸馏水清洗取样管并抽出全部清洗液。于降雨前将土壤溶液取样器抽取真空，采集降雨作用下产生的土壤淋溶液，共采集11次淋溶液样品。试验期间，试验地块的施肥、土壤溶液取样与降雨情况如表1和图1所示。

1.2.2样品测定与数据处理

土壤溶液的监测指标主要包括：总氮（TN）、硝态氮（NO3-）、铵态氮（NH4+）、总磷（TP）和可溶性磷（DP）。TN采用过硫酸钾氧化-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NO3-和NH4+分别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和纳氏试剂光度法测定；TP采用过硫酸钾氧化-钼锑抗分光光度法测定；DP采用钼锑抗分光光度法测定（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水和废水监测分析方法编委会，2002）。虽然负压式土壤溶液取样器无法获取通过土体单位面积的渗漏水量，但是所有处理均在相同的自然降雨条件下进行试验，取样器在取样时抽取的真空度均保持相近，而且同期采集到不同耕层土壤淋溶液的体积相接近。因此，本研究中通过测定不同深度耕层土壤淋溶液中不同形态氮素和磷素的含量，探讨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磷养分的淋溶损失特征。

采用Origin 6.1及SPSS 13.0进行数据处理与统计分析，采用 SPSS 13.0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多重比较采用最小显著差异法（LSD），显著水平设为0.05。

表1　田间试验小区施肥、采样与降雨情况Table 1　Fertilization， sampling and rainfall for the field plot experiments

图1　试验小区降雨、施肥与土壤溶液取样情况Fig. 1　Rainfall， fertilization and sampling for the experimental plots

2　结果与讨论

2.1耕层土壤TN和NO3-的淋溶损失特征

试验期间，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淋溶液中TN和NO3-质量浓度分别为5.24～292 mg·L-1（平均值为38.9～113 mg·L-1）和3.47～271 mg·L-1（平均值为36.0～105 mg·L-1）（表2）。本研究中，NO3-占TN淋溶质量浓度的53.2%～99.3%，是TN的主要组成部分，表明累积于土壤中的氮素在降雨作用下主要是以 NO3-形式发生淋溶损失，可能是由于NO3-较NH4+具有较强的向下淋溶能力。

由表2和图2可知，TN和NO3-平均质量浓度均以N1处理为最高（92.9～113和84.0～105 mg·L-1），其次为N2处理（63.4～76.6和60.1～73.1 mg·L-1）和N3处理（38.9～47.9和36.0～42.1 mg·L-1）。经差异性统计分析发现，对于所有施肥处理，TN和NO3-淋溶质量浓度在10、20和30 cm土层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对于所有耕层土壤（10、20 和 30 cm土层），TN和 NO3-淋溶质量浓度均为N1＞N3（P＜0.05），而N1与N2，N2与N3则无显著性差异（P＞0.05）。与N1处理相比，N3处理TN 和 NO3-的淋溶质量浓度显著降低了 58.4%和59.0%，同时，苦瓜增产了4.13%。结果表明，不同深度耕层土壤（10、20和30 cm）中TN和NO3-分布与淋溶特征没有显著性差异，施肥量是影响耕层土壤中TN和NO3-淋溶的主要因素，减量30%施肥能有效降低耕层土壤中氮素的淋溶损失。这可能是由于试验小区设置了不同的施肥水平，而降雨量、灌溉量、耕层土壤厚度与渗透性，以及地表覆盖度等条件基本一致，这与同期不同耕层土壤采集到相近体积的淋溶液相吻合。

表2　不同施肥水平下耕层土壤淋溶液中TN、NO3-和NH4+淋溶浓度Table 2　Concentrations of TN， NO3-and NH4+in leachates from top soil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由图2和图3可知，不同施肥水平下耕层土壤中TN和NO3-淋溶质量浓度变化趋势相同，最高淋溶质量浓度均出现在监测初期，在苦瓜开花座瓜期（4月1日—5月16日）显著下降，在苦瓜采收期（5月17日—7月27日）缓慢下降，而在地块闲置期（7月28日—8月20日）浓度稍有上升。由自记雨量计的降雨监测数据可知，苦瓜苗期与抽蔓期（2月22日—3月31日）、开花座瓜期（4月1日—5月16日）、采收期（5月17日—7月27日）和地块闲置期（7月28日—8月20日）的累积降雨量分别为4.10、509、234和382 mm（表1），降雨的稀释作用也可能会影响耕层土壤中TN和NO3-淋溶浓度的变化趋势。结果表明，氮素淋溶损失主要发生在作物生长初期，可能是由于苦瓜在苗期对养分的需求与吸收利用量较小，使得施入的肥料（如基肥和第一次追肥）大量累积于表层土壤，而土壤中氮素尤其是硝态氮具有较强的向下淋溶迁移能力，导致氮素在降雨作用下易以NO3-形式发生淋溶，同时降雨量较小，对耕层土壤淋溶液中氮素浓度的稀释作用较小。在开花座瓜期，苦瓜对氮素的需求利用量增大，施入土壤的追肥主要被苦瓜吸收利用，表层土壤中氮素养分含量降低使得土壤淋溶液中氮素浓度减小。此外，开花座瓜期的强降雨（累积降雨量为509 mm）对土壤淋溶液中氮素浓度存在较大的稀释作用，也可能导致氮素淋溶浓度的显著下降。在地块闲置期，地表植被覆盖度低且没有作物吸收利用土壤中残留的养分，使得耕层土壤中氮素容易发生淋溶损失，而降雨量由大变小（表1）可能导致土壤淋溶液 TN和 NO3-浓度稍有升高，说明地块闲置期的氮素淋溶损失也不容忽视。前人的研究也发现，对于种植和未种植填闲作物的菜地，其土壤淋溶液中 TN的质量浓度分别为2.00～89.0和5.00～143 mg·L-1，表明填闲作物能有效降低菜地土壤中氮素的淋溶损失（Min et al.，2011）。

图2　不同施肥水平耕层土壤（10、20、30 cm）TN淋溶质量浓度变化Fig. 2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N in leachates from surface soils （10， 20 and 30 cm）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2.2耕层土壤NH4+的淋溶损失特征

本研究中，不同施肥水平下耕层土壤中 NH4+的淋溶质量浓度范围为0.16～9.47 mg·L-1，平均淋溶质量浓度为1.01～2.13 mg·L-1（表2）。土壤淋溶液中NH4+占TN淋溶质量浓度的0.17%～17.5%，表明NH4+不是氮素淋溶损失的主要形式。这可能是由于NH4+容易被带有负电荷的土壤胶体吸附，从而使得土壤中NH4+较难发生淋溶损失。经差异性统计分析发现，对于所有施肥处理，NH4+淋溶浓度在10、20 和30 cm土层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对于所有耕层土壤（10、20和30 cm土层），N1、N2 与N3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这可能是由于土壤中 NH4+含量较低并且其向下淋溶迁移的能力较差，而且试验小区降雨量、灌溉量、耕层土壤厚度与渗透性，以及地表覆盖度等条件基本一致，从而导致不同施肥水平耕层土壤中 NH4+的淋溶损失没有显著差异。

2.3耕层土壤TP和DP的淋溶损失特征

本研究中，耕层土壤TP和DP淋溶质量浓度范围分别为1.66～20.6和1.63～17.7 mg·L-1，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3.75～12.7和3.55～11.8 mg·L-1（表3）。其中，DP浓度占TP的80.9%～99.8%，表明土壤中TP主要是以溶解态磷的形式发生淋溶损失。经差异性统计分析发现，对于耕层土壤（10、20和30 cm），TP和 DP淋溶质量浓度均为 N1大于 N2和 N3 （P＜0.05），而N2和N3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05）；对于所有施肥处理，耕层土壤中TP和DP淋溶质量浓度均为20 cm＞10 cm＞30 cm（P＜0.05）。与N1相比，N2处理TP和DP的平均淋溶质量浓度分别下降了27.8%和27.6%，而N3处理TP和DP的平均淋溶质量浓度分别降低了44.6%和43.8%。与10 cm土层相比，20 cm土层TP和DP平均淋溶质量浓度均显著升高了32.9%和34.0%，而30 cm土层TP和DP平均淋溶质量浓度则显著下降了30.9%和31.0%。与氮素不同，耕层土壤中TP和DP的淋溶浓度在20 cm土层最高，而在30 cm土层最低，这可能是由于接近犁底层，土壤紧实度变高，而土壤对磷素固持能力较强使得磷素难以淋溶至更深的土层。此外，减量20%和30%施肥处理均能有效降低耕层土壤中磷素的淋溶损失。结果表明，施肥水平和土层深度是影响耕层土壤中磷素淋溶损失的主要因素，这可能由于施肥量是直接影响土壤中磷素含量的决定性因素，而土壤条件是影响磷素向下迁移能力的主要因素。

图3　不同施肥水平耕层土壤（10、20、30 cm）NO3-淋溶质量浓度变化Fig. 3　Mass concentrations of NO3-in leachates from surface soils （10， 20 and 30 cm）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表3　3种施肥水平下不同土层土壤淋溶液中TP和DP淋溶质量浓度Table 3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P and DP in leachates from different soil depths under three fertilization levels

图4　不同施肥水平耕层土壤（10、20、30 cm）TP淋溶质量浓度变化Fig. 4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P in leachates from surface soils （10， 20 and 30 cm）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图5　不同施肥水平耕层土壤（10、20、30 cm）DP淋溶质量浓度变化Fig. 5　Mass concentrations of DP in leachates from surface soils （10， 20 and 30 cm）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试验期间，10 cm和20 cm土层TP和DP淋溶浓度的变化趋势相似，磷素的淋溶浓度在苦瓜苗期与抽蔓期、开花座瓜初期缓慢上升，于苦瓜开花座瓜后期、采收期与地块闲置期均持续下降；而30 cm土层TP和DP的淋溶浓度在整个苦瓜生长期一直呈缓慢上升趋势，在地块闲置期稍有降低（图4和图5）。结果表明，土壤中磷素淋失在初期存在一个累积过程，这可能是由于此期间施用基肥并且追肥3次，土壤对磷素的强固持能力使得耕层土壤磷素大量累积，而较强的降雨增强了土壤中磷素向下淋溶的能力，使得磷素的淋溶浓度呈现缓慢的升高趋势；而随着苦瓜座瓜期对磷素需求量的增大，表层土壤磷素含量降低，从而导致磷素的淋失浓度有所下降。由于犁底层土壤紧实度高，深层土壤（如30 cm）的磷素更难发生淋溶，随着磷素的缓慢向下淋溶，在苦瓜生长过程中深层土壤（如30 cm）的磷素可能有所累积，造成30 cm土层磷素的淋溶浓度在苦瓜整个生长周期一直缓慢升高。与氮素相比，磷素的淋溶浓度远低于氮素浓度，并且磷素最高淋溶浓度的出现滞后于氮素，这主要是由于土壤对磷素的固持能力强于氮素，从而使得土壤中磷素较氮素难以发生淋溶损失。

3　结论

（1）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淋溶液中TN、NO3-、NH4+、TP和DP质量浓度范围分别为5.24～292、3.47～271、0.16～9.47、1.66～20.6和1.63～17.7 mg·L-1，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38.9～113、36.0～105、1.01～ 2.13、3.75～12.7和3.55～11.8 mg·L-1。结果表明，佛山城郊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素和磷素养分存在一定的淋失风险。

（2）氮素主要以NO3-形式发生淋溶损失，作物生长初期是菜地耕层土壤氮素淋溶损失的主要时期；不同深度耕层土壤中TN和NO3-淋溶质量浓度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减量 20%施肥的TN和NO3-的淋溶质量浓度与常规施肥处理无显著差异（P＞0.05），减量 30%施肥的 TN和NO3-的淋溶质量浓度较常规施肥处理分别显著降低了58.4%和59.0%（P＜0.05）。结果表明，减量 30%施肥能有效降低菜地耕层土壤氮素的淋溶损失。

（3）磷素主要以DP形式发生淋溶损失，耕层土壤中 TP和 DP的淋溶质量浓度为 20 cm＞10 cm＞30 cm（P＜0.05）；减量20%施肥处理TP和DP的淋溶质量浓度分别显著下降了27.8%和27.6%，而减量30%施肥处理TP和DP的淋溶质量浓度分别显著降低了44.6%和43.8%。结果表明，减量20%和减量 30%施肥均能有效降低菜地耕层土壤中磷素的淋溶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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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ching 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Vegetable Soil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WEI Gaoling， ZHUO Muning， LIAO Yishan， XIE Zhenyue， ZHANG Siyi， LI Dingqiang*
Guangdong Institute of Eco-Environmental and Soil Sciences//Guangdong Key Laboratory of Agricultural Environment Pollution Integrated Control Guangzhou 510650， China

In the present study， soil leachates were collected with negative-pressure soil solution samplers from vegetable soils （i.e.，10， 20 and 30 cm） under three fertilization levels （i.e.， regular， 20% and 30% reduction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for N1， N2 and N3，respectively）.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otal nitrogen （TN）， nitrate nitrogen （NO3-）， ammonium nitrogen （NH4+）， total phosphorus （TP）and dissolved phosphorus （DP） were determined to study the leaching 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vegetable surface soil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leaching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N， NO3-， NH4+， TP and DP varied in 5.24～292， 3.47～271， 0.16～9.47， 1.66～20.6 and 1.63～17.7 mg·L-1， respectively， with the avarage ranges of 38.9～113，36.0～105， 1.01～2.13， 3.75～12.7 and 3.55～11.8 mg·L-1. （2） Nitrogen was mainly lost in the form of NO3-with the pre-stage of vegetable growth period as a pivotal time for leaching loss. In comparison to N1， N3 could effectively reduce the leaching loss of nitrogen， where TN and NO3-levels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by 58.4% and 59.0%， respectively （P＜0.05）.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leaching levels of TN and NO3-among 10， 20 and 30 cm （P＞0.05）. （3） Phosphorus was largely leached in the form of DP， where the leaching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P and DP were 20 cm ＞ 10 cm ＞ 30 cm （P＜0.05）. Comparing with N1， the leaching levels of TP and DP were decreased by 27.8% and 27.6% for N2 （P＜0.05）， while they were reduced by 44.6% and 48.0% for N3 （P＜0.05）.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the suburban vegetable soils had certain leaching risks. Reducing fertilizer application can decrease the leaching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N and TP， which is suggested to be an effective measure to reduce the leaching risk of TN and TP in vegetable surface soils.

reducing fertilization； surface soils； nitrogen； phosphorus； leaching loss

10.16258/j.cnki.1674-5906.2016.06.016

X131； X171

A

1674-5906（2016）06-1023-09

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14A030310141）；广东省水利厅委托项目（GPCGD112197FT141F1）；省院创新平台建设专项；广州市科技计划项目（201607010236）

韦高玲（1986年生），女，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非点源污染。E-mail: gaoling_wei@126.com

*通讯联系人，E-mail: lidq@gzb.ac.cn

2016-05-13

引用格式：韦高玲， 卓慕宁， 廖义善， 谢真越， 张思毅， 李定强. 不同施肥水平下菜地耕层土壤中氮磷淋溶损失特征［J］. 生态环境学报， 2016， 25（6）: 1023-1031.

WEI Gaoling， ZHUO Muning， LIAO Yishan， XIE Zhenyue， ZHANG Siyi， LI Dingqiang. Leaching 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Vegetable Soil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Levels ［J］.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2016， 25（6）: 1023-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