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五年国内外旅游危机研究综述*

周晓冰

(河南理工大学 a.安全与应急管理研究中心；b.应急管理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旅游理论研究]

近十五年国内外旅游危机研究综述*

周晓冰a，b

(河南理工大学 a.安全与应急管理研究中心；b.应急管理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旅游业天然的脆弱性与敏感性使其与危机具有一种形影不离、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何拯救被危机困扰的旅游业，成为学界和业界共同关注的问题。通过对近十五年来国内外旅游危机研究文献进行系统梳理，发现：旅游危机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旅游危机表现形态、危机影响、危机认知、危机管理应对等方面。旅游危机研究虽然逐渐呈现出清晰的理论框架体系，但还存在原创理论少、研究不够深入、研究方法不够丰富等问题。未来研究应转向深层次探索危机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以及提升危机监测预警等方面，实现化危为机的目标。

旅游危机；认知；影响；危机管理

引言

近年来，各种形式的危机以迅猛之势频频作用于地区、国家甚至全球的社会经济发展，而旅游业的天然脆弱性与敏感性使其在每一次重大危机中都遭受到重创，特别是2000年以来，危机与旅游“如影随形”，使得旅游业陷入了“多事之秋”的危机时代。无论是国际上的2001年美国“9·11”事件、2003年席卷全球的SARS事件、2011年日本大地震、2014年马航MH370事件，还是国内的2010年南方雨雪冰冻灾害，2014年昆明、乌鲁木齐和2015年广州火车站暴力袭击事件等，都在客观上使地方旅游业的发展遭受重大负面影响。此外，还有诸如因旅游企业经营管理不善导致的危机，这些内忧外患使得旅游业的发展如履薄冰。鉴于此，学术界关于旅游危机展开了广泛的研究与讨论。何谓旅游危机？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世界旅游组织(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给出的定义较为认可，即“影响旅行者对一个目的地的信心和扰乱旅游业继续正常经营的非预期性事件”，该定义说明了旅游危机的非预期性、危害性等特征[1]。还有一些学者将旅游危机和引起危机的突发事件等同起来，将旅游危机的涉及范围理解得更为宽泛。因此，笔者认为旅游危机具体指任何从外部干扰旅游目的地经营活动的、造成重大损失的非预期性事件，以及发生在旅游行业内部，因自身经营管理缺陷导致的紧张状态。

从国外来看，关于旅游危机的研究成果比较多地出现在新世纪以来，如2001年美国“9·11”事件和英国口蹄疫事件、2004年印度洋海啸、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等事件对当地甚至全球旅游业造成了巨大冲击，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从国内来看，对于旅游危机的研究主要源于2003年SARS危机、2008年汶川大地震、2010年南方雨雪冰冻灾害等危机事件的关注，从而促使越来越多的学者投身于旅游危机的研究中，并产生了大批优秀成果。为此，通过系统梳理这些国内外文献成果，厘清其研究脉络与框架，对于引领和促进旅游危机研究，推动旅游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旅游危机研究内容

为了了解旅游危机的研究动态，分析存在的问题，笔者在外文数据库——Elsevier SD期刊全文数据库中选择国际旅游权威性杂志如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ATR)，Tourism Management(TM)等，输入主题词“tourism”and“crisis”，选取自2000年至2014年(近十五年)具有代表性的外文文献共计20篇；在中国知识资源总库(CNKI)中输入“旅游”+“危机”主题词，选取自2000年至2014年具有代表性的中文核心期刊文献共计60篇，通过梳理国内外学者的旅游危机研究成果发现，近十五年来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旅游危机表现形态、旅游危机影响、旅游危机认知、旅游危机管理应对等方面。

(一)旅游危机表现形态研究

旅游产业的高度关联性使其对外界环境异常敏感和脆弱，任何相关危机事件都会置旅游业于风雨飘摇的险境。旅游危机表现形态多种多样，正确认识危机表现形态是进行针对性旅游危机管理的前提。国外学者对旅游危机表现形态的整体论述较少，主要从旅游危机产生的外部因素即交通事故(Desmond Gillmor，1996)、恐怖主义(Adam Blake，2003)、金融危机(Fevzi Okumus，2005)、传染病(Hsiao Kuo，2007)、犯罪(Minkyung Park，2009)、政治动乱或战争(Marina Novelli，2012)、自然灾害(Bongkosh，2013)等某一方面进行案例研究。其中，Perry W. Hystad & Peter C. Keller以加拿大基洛纳森林火灾为例，研究其影响及危机应对的三步骤：准备、反应、恢复[2]；Zahed Ghaderi & Joan C. Henderson研究了2011年日本海啸对夏威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并提出了加强合作、宣传海啸应对知识、限制海边建筑、加强预警等应对措施[3]。

国内学者对旅游危机形态的划分则更细致、更系统。根据旅游危机事件发生的原因，可以将旅游危机分为自然灾害型危机(如地震、海啸、暴风雪)、公共卫生危机(如SARS、口蹄疫、甲流)以及社会安全型危机(如恐怖袭击、社会动乱、战争)、事故灾难型危机(如空难、核泄漏)4种类型。还有学者将上述危机称为“背景型危机”，而把发生在食、住、行、游、购、娱六大活动中给旅游业造成巨大损失的非预期性事件界定为“内在型危机”[4]。根据旅游行为的空间形成过程，旅游危机可以分为客源地旅游危机、旅游通道危机和旅游区危机3种类型[5]。一些学者从宏观转向微观，从具体的行业(如旅行社、酒店、旅游景区)、区域或某一种旅游产品研究旅游危机表现形态，就海洋旅游危机而言，可以分为溺水与海洋旅游交通事故、游船碰撞、台风、海啸等自然灾害、海洋中凶猛或有毒动物的侵袭、海上恐怖分子的威胁、意外事件等7种类型[6]。笔者认为有些类型划分略显牵强，将危机与突发事件的概念相混淆，旅游突发事件不一定形成旅游危机，然而旅游突发事件处置不当，则会引发旅游危机。

(二)旅游危机影响研究

旅游业的发展主要受到危机事件的3方面因素影响，即物质因素、社会经济因素和安全因素[7]。总体来讲，危机事件对旅游的影响一直是国际国内旅游界关注的热点，从现有文献来看，主要聚焦于特定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危机对旅游目的地的影响两方面。

1.特定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

旅游危机影响研究多表现为此类研究，并且多集中在危机事件发生的当年，针对整体性或局部性的特大重大危机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进行分析，其中以案例研究居多。国内外学者对特定事件的选取多集中于对局部或整体具有重大影响的案例。

(1)金融风暴对旅游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入境旅游的人数、收入以及人均花费的影响[8]；以及入境旅游萎缩、出境旅游增幅缓慢、旅游投资受挫、旅游经营困难等方面[9]；还有游客旅游支出削减。

(2)地震对旅游业的影响：地震给经济社会造成重大破坏和损失，使旅游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同时这也为旅游学者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短时间内以地震为案例对旅游危机研究的文献骤然增多。研究发现，地震对旅游业最显著的影响是游客量骤减[10]，由此带来旅游经济损失，其损失率与危机事件性质和目的地旅游危机应对的能力有关[11]。

(3)恐怖、暴力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恐怖事件一旦发生，对旅游业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比较长期性的。它不仅会导致当地旅游资源的破坏，旅游服务设施的损毁，造成旅游目的地的形象受损，旅游消费需求降低， 而且也会波及与旅游相关的行业呈现低落现象。Adam Blake认为，911事件使美国航空业遭受巨大损失，同时期国内和国际飞机搭乘人数分别骤减34%和23%[12]。相比其他危机事件，暴力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程度较为深远。如2008年西藏“314”事件，对西藏入境旅游影响周期为18个月，入境旅游人次损失量为47.14万人次，旅游经济损失量为2.15亿美元[13]。

(4)公共卫生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SARS、禽流感等具有较大的社会破坏性事件引发了许多学者对其旅游影响的关注。如旅游收入大幅度减少、旅游企业经营困难或破产、旅游从业人员失业、旅游者消费需求锐减。

由此看出，特定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主要探讨外部性因素与旅游业之间的负相关关系，即宏观层面负外部性，而对于旅游业内(微观层次)的重大事件的行业影响则鲜有涉及。

2.危机对旅游目的地的影响

危机对旅游目的地旅游收入、经济发展、旅游资源、目的地形象等方面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和制约。侯国林将危机分为背景型危机和内在型危机，分别分析了它们对目的地旅游资源、旅游经营、旅游者人身、财产安全等方面的作用[14]。一般来说，危机从孕育至消失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可以分为潜伏期、发作期、延续期及痊愈期4个阶段，各阶段对旅游目的地形象的影响因素及影响路径模式是不同的[15]。危机是具体地、客观地、真实地作用于承灾体的，所以针对特定旅游目的地的案例研究屡见不鲜，如舒镜镜、孙根年和王淑娜就危机事件对北美自由贸易区美国、加拿大、墨西哥三国的旅游客流影响进行了深入分析[16]；李瑞霞、薛群慧和郑炜曼发现泰国政局动荡造成其旅游收入锐减，入境游客人数减少，以及国内失业率增加等影响后果[17]；谢雪梅、孙根年和韩春鲜论证1986-2007年各类危机事件对新疆入境旅游的累计影响时间为9a，累计游客损失量为32.66×104人次，累计旅游收入的损失量约为1.4×108美元[18]。此类研究通常是运用定量分析方法就危机事件对旅游目的地的经济影响进行危机后评估，对当地旅游业健康持续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指导作用。

(三)旅游危机认知研究

认知是个体自我对外界的看法[19]。旅游认知决策行为，即旅游者对旅游过程中危机的认知决定了其旅游出行及旅游行为决策，研究并培育游客对危机的认知对于旅游安全管理十分必要。Bongkosh Rittichainuwat调查发现，2011年日本海啸后参与调查的游客对海滨旅游安全的重要性认知度，高于6年前对印度洋海啸安全认知。宾馆客房的档次与客人对海滨旅游安全的认知成反比，这种认知取决于危机疏散计划和危机管理计划的可行性[20]。由于海洋危机预案的不完善以及危机宣传不到位，海洋旅游者危机认知尚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危机认知与实际行为之间存在差距并因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不同而存在差异[21]。另外，游客对旅游风险的心理承受力也是影响其对危机认知的重要因素，旅游者对旅游风险的心理承受力与对旅游危机的认知水平成正比。

目的地居民及旅游企业对危机的认知也是国外学者关注的方面。Dimitrios Stylidis & Matina Terzidou分析得出，目的地居民对危机影响的感知和支持程度取决于其与旅游业经济关系和获利情况[22]。当地居民与旅游业经济关系越弱，对旅游危机影响认知越少，对当地旅游业支持力就不强[23]。Leah Cioccio & Ewen Michael对维多利亚东北部旅游小企业调查发现，危机来临时，他们缺少共同应对的准备，而且社会保险不足，暴露出其危机管理的脆弱性[24]。因此，鼓励目的地居民从事当地旅游业，提高其参与旅游业的积极性，加大对目的地旅游企业的政策扶持和危机管理宣传是降低旅游危机、确保旅游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

(四)旅游危机管理应对研究

危机管理应对研究是旅游危机研究的着力点和落脚点，成为学界和业界共同关注的焦点问题。Brent Ritchie提出了旅游危机应对的战略方法：危机前计划、战略实施、评估与反馈[25]。Barbara Anderson通过采访相关旅游企业经理对澳大利亚危机的反应，认为澳大利亚旅游业危机管理应从准备、人力资源策略、组织学习3个方面努力[26]。Anlexandros Paraskevas & Levent Altiney认为信号检测是旅游危机管理的第一防卫线，提出了信号扫描、信号捕捉、信号传输等三阶段危机反应框架[27]。由此可见，国外学者关于旅游危机管理应对的研究较为宏观，主要是根据旅游危机生命周期过程的特点提出应对的策略，而对于旅游主体、旅游各要素在旅游危机应对中的重要性关注较少。

国内学者对旅游危机管理应对研究表现以下几方面：

1.依据旅游管理部门、旅游企业(旅游社、景区、酒店)、旅游者等旅游主体提出相应的危机管理措施。旅游业是一个高度综合性的产业，在旅游危机事件的前期、中期、后期3个阶段，旅游危机管理主体(旅游管理部门、旅游行业协会、旅游企业)履行职责的各不相同，在危机管理应对中应分清责任，各司其职[28]。旅游危机从根本上看是旅游者的危机，旅游者安全是旅游危机管理的根本宗旨，所以应将旅游者纳入到危机事件的管理体系中，教育和培训旅游者、完善旅游危机事件服务、提高旅游危机预警能力[6]128。

2.依据危机生命周期各阶段提出相应的应对策略或模型。任何危机都经历一个孕育、产生、发展、消失的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危机具有不同的特点。因此，遵循危机生命周期规律和各阶段的特点才能有针对性地开展危机应对。舒波、赵艳构建了突发性逆境管理的三阶段模型，并提出不同的应对策略[29]；刘丽、陆林和陈浩提出地震发作期、延续期、痊愈期3个阶段目的地形象塑造的措施[15]27；章小平、任佩瑜和邓贵平根据危机阶段理论建立了景区危机管理5R模型[4]133。国内学者对危机各阶段的管理应对基本相近，与国外关于旅游危机管理策略颇为相似，此方面的研究较为成熟。

3.针对目的地进行宏观、系统的危机管理研究。不同的旅游目的地，旅游业发展环境也各不相同，而影响旅游业发展的因素及其危机应对策略也因地而异。因此，一些学者支持旅游危机管理设立常设机构，进行差异化应对，同时加强全面促销[30]。Zahed Ghaderi以马来西亚槟榔屿为例，提出了政府、旅游企业、媒体联手机应对模式[31]。李业锦、邢钰钰和吴维飞将海南省旅游业危机分为公共事件危机、大型节事会议旅游危机以及旅游犯罪危机3类，分别提出危机管理的策略以及“引、限、禁”的旅游产业准入制度[32]。潘马琳提出河南省四级组织三级交叉管理方式的管理机构顶层设计[33]。此类研究为目的地旅游业提供了较为宏观的、系统的危机应对模式和策略，具有较强的现实指导意义。

在危机管理的技术手段上，建立信息沟通的软硬件平台并整合不同信息沟通机制[34]，运用网络治理理论构建多元多层、系统协调的旅游危机管理体系[35]等途径是现代旅游危机管理创新的有益尝试。

二、旅游危机研究的理论方法

从学科背景来看，国内外学者对学科方法的使用较为丰富，如运用社会学、心理学、管理学等学科的理论方法对危机事件和旅游业的关系进行研究。旅游危机研究的理论基础主要集中在认知理论、BP神经网络理论[36]、信息论及信息传播理论[37]、营销理论[38]及危机管理理论等方面。也有学者将生命周期理论应用于旅游危机管理研究之中，提出分阶段危机管理方法，如柴寿升、赵建春构建的海洋旅游危机管理体系“PPRR”模型(prevention，preparation，response，recovery)[39]。

就具体研究方法来看，国外学者较多运用案例研究、调查问卷等方法。Fevzi Okumus、Mehmet Altinay & Huseyin Arasli通过对塞浦路斯78家酒店的问卷调查发现，很少企业有危机应对措施[40]；Susanne & Kennet对美国诺斯兰旅游业及灾难管理者调查后，提出将旅游业纳入灾难管理计划的建议[41]；Bo Peng、Haiyan Song & Geoffrey运用元回归分析(meta regression analysis)方法研究危机与旅游需求预测之间的关系[42]。Efthymios Tsionas & George Assaf构建贝叶斯框架，研究目的地从危机中恢复的效率和耐力[43]。从国内研究来看，2003年以来出现了从以案例研究等定性方法为主转向了采用计量和预测模型等定量方法评估旅游危机影响的趋势，其中比较常见的方法包括TRAMO/SEATS模型[44]、SARIMA模型(乘积季节模型)[45]以及ARMA模型(自回归移动平均模型)[46]。此外，孙根年[47]、李峰[48]利用本底趋势线模型对旅游危机事件进行后评价研究，得出了较为科学客观的研究结果。

三、总结与展望

旅游危机研究是近年来新兴的研究方向，目前还处于尚待系统展开、丰富完善的阶段。通过梳理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旅游危机研究逐渐呈现出清晰的理论架构(如图1所示)，旅游危机影响评估、危机管理应对研究等方面成为此领域的研究热点。

国内外旅游危机的研究丰富了旅游安全的研究体系，为旅游者的安全出行及旅游业的健康良性运转提供了理论支持。但是目前旅游危机研究还存在原创理论少、研究不够深入、研究方法不够丰富等问题。未来的研究应逐渐将表现特征等浅层的研究引向深入，全面探索各类影响因素之间的作用机理和危机成因机制，进而尽力消除不稳定因素，避免各种危机事件的发生。另外，学者们对旅游危机管理的探索一般还停留在危机应对阶段，对于更深层次地如何化“危”为“机”，转危为安，则鲜有涉及，而这恰恰是旅游危机管理的最高境界，是一项值得学者们思考的兼具艺术性与科学性的工作，也是今后旅游危机研究的重点和难点。

资料来源：作者绘制。图1　近十五年国内外旅游危机研究理论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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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Sun GN， Yu LX. Research on post-emergent event tourism crisis based on background trend line in Qin’s Terra-cotta Museum[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08， 28(1)：107-112.[孙根年，于立新.基于本底趋势线的秦俑馆旅游危机后评价研究[J].地理科学，2008，28(1)：107-112.]

[48]Li F.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effect of tourism crisis events with different nature based on background line：A case study of four tourism crisis events in China[J].Tourism Tribune， 2009，24(4)：73-78.[李峰.基于本底线的不同性质旅游危机事件影响比对研究：以中国4次旅游危机事件为例[J].旅游学刊，2009，24(4)：73-78.]

[责任编辑：潘岳风]

Overview o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Tourism Crisis during Recent Fifteen Years

ZHOU Xiaobinga，b

(a.Safety and Emergency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b.SchoolofEmergencyManagement，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0，China)

The inherent vulnerability and sensibility of tourism binds it to crisis inseparably. How to save the crisis-bothered tourism industry appeal to the attentions of both academic and industry circles. By systematic review on the studies of tourism crisis during recent fifteen years， this paper found that the researches mainly focused on the type， influence， cognition of tourism crisis and crisis management. Although the researches have showed clear theoretical framework， problems also existed， such as lack of original theory， immature research method and the research was not thorough enough. The research in future shall turn to deeply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ourism crisis and promote the technique of crisis monitoring and warning，aiming to turning crisis into opportunity.

tourism crisis； cognition； influence； crisis management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阶段性成果(2015CJJ031)

2016-03-25

周晓冰(1983-)，女，河南漯河人，河南理工大学应急管理学院助教、硕士生，研究方向为旅游安全管理。

F590.3

A

1674-3784(2016)04-0011-06

[引用格式]Zhou XB. Overview o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tourism crisis during recent fifteen years[J].Tourism Forum，2016，9(4)：11-16.[周晓冰.近十五年国内外旅游危机研究综述[J].旅游论坛，2016，9(4)：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