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日前在南国书香节现场与读者交流,重新定义“乡土文学”。苏童说,他更愿意把“乡土文学”中的“乡”解读成作者的故乡,而非简单的乡村概念。苏童笑称,他从小在城市长大,并不是一个在农村长大、以农村为题材为主修的作家,但乡土是滋养一个作家最大的粮仓,作家在哪里出生,会用文字反哺哪里。苏童说,“乡”可以是乡村,这是一个依旧成立的命题,但如果要让这个词在作家作品中释放出更大的能量,那么要把这个字解读为“故乡”。在1988年出版的《1934年的逃亡》这部小说中,苏童第一次提到了“枫杨树乡村”。“那是10岁那年一个孩子在串亲戚时对一个岛的仅有的印象,用了很多的想象。”苏童回忆说,这个“乡”更多糅杂了作者的想象和虚构。在今天的中国,城镇化日益发展、人口迁徙日趋活跃。在苏童看来,如今的“故乡”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流失、位移。苏童表示,农耕文明的浪漫并不能支撑很多文学艺术的创作。一头耕牛、一个农夫、夕阳西下,这些传统的乡村美学概念已经完全不能支撑作者所需要的文学的所有内容,所以必须要重新定位。“真正在乡村的人不考虑文学,而故土问题、乡土问题正是这些远离乡土的、远离土地的人在思考,用一個回望的姿态在叙述。”苏童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