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莫言于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其小说成功的原因引起了众多学者的探讨,而其创作的一个主要特色就是其作品呈现的“魔幻性”。他一方面立足于中国大地,非常形象的突出了山东的地域特点,更折射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另一方面又借鉴了马尔克斯等人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形成了独特的莫言体故事叙述方式。《蛙》源于中国古代充满想象的神话,又立足于山东的风物,致力叙述新中国后各个时期的国民生育状况以及计划生育政策实施的情况。小说以“姑姑”为主角,讲述的却是整个民族的故事,故事从头至尾都充满一种隐秘性、魔幻性。
关健词:莫言 《蛙》 生育 魔幻性
莫言是中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而《蛙》堪称其扛鼎之作。小说有作者个人的经历,也有道听途说,还有资料的收集,更有自己艰难的思考。小说酝酿十载,才终于面世。它以新中国成立后近60年的国民生育为背景,乡村医生姑姑为主人公反映了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姑姑形象始终贯穿于整个故事的。小说不仅如实描绘了一个忠于职守,勇于牺牲个人利益的姑姑形象,也通过她折射出当代知识分子的矛盾、尴尬、纠结的精神世界,生动展现了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剖析了人物的灵魂。小说以“蛙”为题,处处有蛙(娃)的影子,故事也终于姑姑不停的捏泥娃蛙。娲、蛙与娃,作者叙述的笔调不停地在变,读者的想象空间也不停地在转换、延伸,于是魔幻色彩笼罩了整个故事。
一
《蛙》作为莫言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代表作,其选材是独特而敏感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国策,已经实行了若干年,但在其实施的过程中所出现的许多问题是让人预想不到,也难以评估的。小说从一位乡村女医生(即“姑姑”)角度来反映国民的生育状况,特别是农村的生育观念,以及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构思不谓不新颖,不独特。“她”使叙述语体更厚重,也让故事更可信。小说一开始便叙述道,接“我”到人间的是农村医生“姑姑”,而“我”即蝌蚪,这样的起笔便让故事叙述有了张力。
姑姑作为我国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者,经历了计划生育政策的各个时期,年轻时既接生了很多孩子,同时也给很多妇女做过人流手术,以至于晚年时和丈夫郝大手不停的捏泥娃娃,表现出其内心的忏悔和愧疚。其间故事叙述并非是按部就班,按时间、空间什么的叙述,而是围绕主题空间在变幻,人物在变换,叙述笔调在变化,就是象征、夸张、隐喻等方法的应用也让人眼花缭乱,更有情节的跌宕、跳跃引人想象,进行再创作的渴望。
北京时间2012年10月11日19时,瑞典诺贝尔委员会给莫言的颁奖词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是指莫言创作是基于中国现实,植根于山东高密,又融入了历史元素的创作风格,但别忘了其立足的根本点是计划生育。魔幻现实主义则意味着莫言小说的成功更多的是得益于借鉴了西方的创作手法。所以,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是中国化了的魔幻现实主义,是莫言体的魔幻现实主义。
二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女娲造人”是一个路人皆知的神话,而“女娲”的“娲”与“蛙”谐音,也与“娃”谐音,作者既抓住了汉语多谐音,也一音多字多义的特点,又应和了民俗学中青蛙多子是旺盛的生命力象征的说法。《蛙》中有一段“我”与小狮子的对话,“她像背诵似的说:为什么“蛙”与“娃”同音?为什么婴儿刚出母腹时哭声与蛙的叫声十分相似?为什么我们东北乡的泥娃娃塑像中,有许多怀抱着一只蛙?为什么人类的始祖叫女娲?“娲”与“蛙”同音,这说明人类的始祖是一只大母蛙,这说明人类就是有蛙进化而来的,那种人由猿进化而来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原来,“蛙”和人类是同一祖先,就是人的精子和卵子都和蝌蚪的没什么区别,三个月的婴儿标本与变态期的蛙十分相像,都拖着长长的尾巴。“蛙”即“娃”也。故事构思的基本模式便有了魔幻的意味。
莫言小说立足现实,洞悉历史,借鉴了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同时又与中国传统小说的写作手法相结合,在形象身上承载了太多的对民族、人类的思考。作者就运用了许多民间故事的象征手法来折射社会现实,比如情节结构,人名地名等,于是故事中便有了山东高密的泥土味,更有了魔幻色彩。姑父的手所捏出的泥娃娃没有相同的,一个一模样,据说每一个高密人都能从他的泥娃娃中找到童年的自己,都说姑父只有在生活拮据时才会上街卖泥娃娃,他对待泥娃娃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每次卖泥娃娃时都会流泪。当他的泥娃娃被砸碎时,他的心里十分痛苦。所以,在泥娃娃身上融进了他所有的思想情感,而不仅仅是一种工艺品。郝大手钟情于捏造泥娃娃,“姑姑”何尝不是,如果说姑姑捏的泥娃娃都不如郝大手的工艺,但她捏的恐怕不是把一个个泥娃娃当做娃娃,而是对逝去的娃娃生命的祭奠,是对自己心灵的救赎,当然更多的是作者的思考。
除了小说情节的魔幻色彩外,莫言在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形象都让人富有想象的空间,而且其根据据说都来源于民间。“先生,我们那地方,曾有一个古老的风气,生下孩子,好以身体部位和人体器官为名。譬如陈鼻、赵眼、吴大肠、孙肩……这风气因何而生,我没有研究,大约是那种以为“贱名者长生”的心理使然,抑或是母亲认为孩子是自己身上一块肉的心理演变。”
更让读者觉得神奇的是,小说居然把堂吉诃德也写入到小说中。小说写到,陈鼻由于生活所迫,竟然扮演堂吉诃德。“这个当年的英俊男子,如今头顶光秃,脑后头发披散,几乎是塞万提斯的发型”。他开始装疯卖傻,用一种话剧般的腔调与“我”对话,加上两个女儿一死一毁容的悲惨现实,表现出陈鼻的凄惨生活,从而揭示了他如堂吉诃德般的命运。
魔幻现实主义将现实变为魔幻而又不至失真,是以怪诞、混搭的语言来揭露现实,酣畅淋漓的表现现实的。作者用夸大而又不夸张的言语建构了魔幻般的情节,生动形象的展示了解放初期、文革、改革开放、新世纪这四个不同历史时期国民的生育状况,贯穿其中的主题便是“计划生育”。如果说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乡村女医生,那还不如说作者是在讲述一个新中国计划生育政策下的一群人物以及这一群人的生活及精神状态。解放初期,高密当地庄稼丰收,人民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妇女们也开始争先恐后的怀孕,“姑姑”为了帮妇女们接生,忙得不可开交,“1965年底,人口地急剧增长,让上级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以至掀起了第一个计划生育高潮。政府提出口号:一个不少,两个正好,三个多了。姑姑为了施行计划生育政策,给男人做结扎手术,以至落下骂名,被人称为‘活阎王’”。改革开放时期,为了方便姑姑她们落实计划生育政策,国家给计划生育小组提供了专用船,为了防止自然灾害阻碍交通,出现违怀孕,也为了保持公社不发生一起超计划生育的目标,为了这面计生战线上的鲜艳旗帜,所以县里特意为计划生育小组配了专用船,新世纪时期,由于科技的不断进步,试管婴儿的出现,使“我”老来得子。这时的姑姑已经退休,和郝大手结婚,夫妻两人一起捏泥娃娃,为曾经引产过的孩子忏悔。
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姑姑具有鲜明的色彩,尽管她的形象是小说是通过侧面描写表现出来的。莫言借助“家乡人”的所言所为,交代了出姑姑的基本情况,并凸显了其个性。小说开头交代,姑姑,也就是万心,她父亲就是医生,有高超的医术,在胶东一带颇负盛名,还给许司令取过弹片。所以姑姑子承父业,也当了医生。1953年,十七岁的姑姑第一次接生,由于不满民间老娘婆的接生方式,和老娘婆发生争执,种种事迹表现出姑姑的勇敢果断。为艾莲接生时,与“老娘婆”对峙,而读者通过母亲与艾莲以及以及其他见过她接生的女人的话语中,体会到了姑姑的“大将风度”,母亲总是夸姑姑的手是绵里藏针、柔中带刺,跟其他人的手不一样。因为来历不凡,医术也较好,又因解放初期接生的娃娃较多,所以姑姑深受当地百姓的尊敬。“地瓜小孩”出生时,国家还给补贴,所以人们都多生孩子,姑姑接生忙个不迭。1965年底,人口的急剧增长,让上级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于是掀起了第一个计划生育高潮,提出了“一个不少,两个刚好,三个多了”的口号。而当时姑姑刚好担任妇产科主任,于是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担子就实实地落在了姑姑的身上,姑姑也不遗余力的认真实施各种避孕措施,施行结扎技术,但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如王脚的反抗等,所以计划生育时代她就被称作“活阎王”。文化大革命开批斗大会时,姑姑被红卫兵当做“牛鬼蛇神”进行了批斗。
改革开放初期,县里为了更好的支持姑姑实施计划生育政策,还特意为她配备了专用船,姑姑的工作也更认真了。小说写到,姑姑与其他工作人员乘工作船到东风村动员张拳老婆做人流手术时,与张拳发生冲突,最终被张拳打伤,还被肖上唇骂为土匪等等,其中的工作艰辛可想而知。
新世纪时期,姑姑则一变成了“送子娘娘”。“我”和小狮子在娘娘庙大殿里望着送子娘娘塑像,发现她和年轻时的姑姑十分相像。从接生,到计划生育,再到捏泥娃娃这个过程,并不是说,姑姑的人性在变化,而是作者想力图重申,在历史潮流中,个体往往是弱小的,难以掌控自己命运的。所以,小说写到,这时的姑姑已经退休,与郝大手结婚,两人一同不停的捏着泥娃娃。小说又似乎和开头的忙于接生的情节吻合了,只不过开始时接生是把娃娃的生命接引到人间,而小说结尾时捏的泥娃娃则是没有生命了,小说特地写到这些泥娃娃都是十分有个性的,都像曾经流掉的某某娃,而且提到“我”要孩子而不得,只能搞试管婴儿,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总而言之,姑姑是个极为复杂的形象,她既是给人幸福的“送子娘娘”,又是让人畏惧的“活阎王”。作者通过对刚出闺房忙以接生时的姑姑,年轻时带队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时的姑姑与年老退休时在生活中愧疚和忏悔的姑姑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展现了姑姑的心理历程,也折射了社会的历史进程。
如果说小说中的第一主角姑姑,作者是采用了全知视觉来叙述的话,对我的同学陈鼻的叙述也很值一提,小说对他也进行了较为细致的描写。陈鼻和“我”是小学同学,他的出场和收场都不同寻常,首先他的出生就不一般,有的人出生时是先出脚的,有的是先出头,然而陈鼻却是先把手伸出来,以至于姑姑后来与陈鼻开玩笑,总是说他是不是要向世界讨要什么东西,而陈鼻却回答:“讨饭吃呗!”其生活也多灾多难,由于发生火灾,他的两个女儿陈耳和陈眉,一死一毁容,而陈鼻的老婆王胆却在生孩子时难产而死,陈鼻的晚景比较凄惨,由于生活所迫,在堂吉诃德饭馆里扮演骑士,带着流浪狗,过着乞讨的生活。从伸着手来到人间,到一无所获的空空离去,其间的隐喻不用言说。
陈鼻和我的关系自幼就不错,我们一起用卖废铁的钱买东西吃,长大后,他还去外面闯荡了一番,当上了老板,当他出现在我结婚场合时显示,陈鼻是我们这些人中混的最好的,何况他还有一对天生丽质的女儿。在小女儿陈眉的事情上,我们还发生过冲突,“我”想领养陈眉他不许,所以最终我还是把女儿还给了他。20年后的“我”和他在堂吉诃德饭店里见面时,已经物是人非,我已经成了知识分子,成了高干家庭,而他却是在堂吉诃德饭馆扮演着骑士,地位已十分悬殊了,“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我和小狮子深深的鞠了一躬,接下来,他双手拄着那柄锈迹斑斑的剑,用一种话剧演员的腔调说:尊贵的夫人,我是来自西班牙拉·曼却的骑士堂吉诃德,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敬意,鄙人愿为你们竭诚服务。”读来令人心酸。
从小说构思看来,作者塑造这个人物形象是有哲学意义的。
三
小说的开头就告诉我们,他们那里具有浓郁的地方风俗,那就是以人的器官取名,由于受到“贱名者长生”、“人如其名”的影响,当地就以人的器官和身体部位为名,譬如陈鼻、赵眼、吴大肠、孙肩等。《蛙》中的人名也遵从了这样的原则,作品中的“我”,因为出生时先伸出细长的腿,善于跑步,故取乳名小跑,学名万足。而陈鼻却由于母亲是俄罗斯人的缘故,所以他拥有着和美国佬一样大的大鼻子,而陈鼻的小女儿却因为外貌长得眉清目秀而取名为陈眉。
从现代汉语的角度看,这些人名都凸显了一定的文化特征。我们不妨从两组人物形象中分析其血缘关系,一组是“王肝”和“王胆”,另一组是“袁腮”和“袁脸”,成语中有“肝胆相照、侠肝义胆”等日常成语,人们往往把肝和胆放在了一起,表现出两兄妹双胞胎的血缘关系。而腮和脸是连在一起的,腮是脸的一部分,袁脸为父,袁腮为子,无可厚非,再如肖上唇和肖下唇,上下唇合起来就是一张嘴,并且还遵循了长幼尊卑的顺序。在《蛙》中还有两个带“手”的人物,一个是姑父郝大手,另一个是我同学李手,姑父郝大手是捏泥娃娃的,长着一双心灵手巧的手,被誉为“民间工艺美术大师”,他捏的泥娃娃活灵活现;而李手自小学习成绩优异,考上医学院,毕业后回到县医院工作,陈鼻在铡草时由于不小心把手指铡断了四根,是李手帮他接活了三根,这难道不是中国民间俗语名如其人的写照!
《蛙》的格式并不像中国传统小说那样的刻板。纵观全文,读者不难发现其情节存在一定的跳跃性和荒诞性。整部小说从头至尾都以“我”的口吻进行叙述,刚开始讲我们上学时的情景,那时的生活比较艰苦,吃的都成问题,所以我们开始吃煤,我们抽动鼻子站在煤堆前,像地质爱好者发现了奇特矿石,像狗一样在废墟中寻找食物。之后又回到了我们的出生,我们的出生都各不相同,有的先出手,有的先出脚,有的先出头,况且无一例外,我们都是被姑姑接生的。我们吃煤时,传出姑姑将和飞行员将要结婚的信息,可后来飞行员叛逃了。姑姑与王小倜的爱情,使姑姑受到沉重的打击。而故事一下子又写到了40年后,大哥的儿子向群被招飞的情形,然后又是文化大革命时姑姑被当做“牛鬼蛇神”被批斗的场面。小说情节自始至终都存在一定的跳跃性,然而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就是为了姑姑。小说所有笔墨都是为树立起姑姑形象服务的。
魔幻现实主义源于拉丁美洲,却也影响到了中国,并被印入了一代文人的创作中。莫言自己就曾说过,自己曾经沉浸在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作品中,但别人是沉浸其中而难以自拔,莫言却从中悟出了真谛,取得了真经。
象征手法既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最重要的表现手法之一,也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中运用最广泛的文学表现手法。《蛙》就很好的借鉴了这种手法,首先,小说的主题就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小说名为蛙,而“蛙”与“娲”同音,古有女娲用泥巴造人之说,“蛙”还与“娃”谐音,因此,凡是稍有联想能力的读者都不难猜出小说的主题,就是小说中以人的器官为人名,虽有民俗味道,更有象征意味。
荒诞又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另一种表现手法。在《蛙》中,姑姑被成千上万的青蛙追的情景很令人震撼,“那晚的蛙鸣声,如同成千上万的初生婴儿满带着怨恨和委屈在哭,……吓的姑姑满身冷汗,她想逃离蛙声的包围,但无论她跑的有多快,无数凄凉而怨恨的哭声都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这时,无数的青蛙从水浮莲和芦苇深处跳出来,它们有的浑身碧绿,有的通体金黄……”这一幕充满丰富的想象和艺术夸张,姑姑说的是真实的事,可这样一来又成了一种“神奇的现实”,有离奇想象的意境,又有现实主义的故事基础,莫言就是借助魔幻来表现社会现实的。
意识流手法在魔幻现实主义作家手里也往往被运用得很娴熟。他们往往运用大量的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意识流动和时空倒错地手法于故事叙述过程中。《蛙》的结尾就特别能够体现出这种写法。在小说结尾部分,姑姑夜晚失眠,意识徘徊于过去和未来,她觉得愧对陈眉,“那个讨债小鬼带着那群残疾青蛙每天夜里都来吵我,我不但能感受得到它们凉森森的肚皮,还能嗅到它们身上又腥又臭的气味。”她觉得报应的时候到了。这种内心的独白证明了姑姑源于内心深处,被政策执行所隐藏的人之初的善良和光辉的人性。
作者酝酿十余年,然后潜心写就的《蛙》,其蕴藏的意蕴是丰富的。小说无意于某个人某件事,也不纠缠于个人的得失,更不讨论政策的对错,而是意在通过“姑姑”这一形象的塑造来折射中国计划生育的历程,并从哲学的高度、民俗的视野来探讨人性,小说既继承了中国古典神怪文学建立的奇幻传统,又有民间文学的痕迹,更有魔幻现实主义印迹。其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又很奇妙的与民间文学的表现手法结合,形成了其独特的魔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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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李胜,楚雄师范学院中文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