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埃及特派记者 韩晓明 本报特约记者 陶短房
美国媒体援引以色列媒体的爆料称,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巴斯1983年曾在叙利亚境内当过克格勃特工。巴勒斯坦官员反击,称之为“以色列拙劣的抹黑行径”,阿巴斯的发言人8日抨击这一报道,称“我们已经习惯了以色列的荒谬”。
美国《纽约邮报》8日称,以色列媒体援引走私获得的苏联档案称,这份材料据称来自1992年通过波罗的海国家投奔英国的米特罗欣。此人1954年至1991年为克格勃工作,1972年开始负责手工录入秘密档案,1992年受美国官员策反,投奔英国大使馆,2004年去世,其提供的资料2014年保密期满。耶路撒冷杜鲁门研究所两名以色列学者吉诺尔和雷米兹在剑桥大学找到了“米特罗欣资料”。以色列电视一台记者纳哈里称,资料显示“阿巴斯是在编间谍”,而非仅仅是合作者。两名以色列学者称阿巴斯的代号是“克罗托夫”即“鼹鼠”,听从当时在苏联驻叙利亚使馆工作的博格丹诺夫指令,后者目前正是普京在中东的特使,本周还试图促成阿巴斯-内塔尼亚胡在莫斯科会谈。
美国福克斯新闻援引《以色列时报》的报道称,阿巴斯上世纪80年代初留学苏联,在莫斯科东方研究所完成了博士论文,这是俄罗斯《生意人报》2005年报道的。报道称,“阿巴斯可能是在苏联留学期间被克格勃招募”。
《纽约邮报》援引雷米兹的话称,如果阿巴斯真是间谍,那么“他反西方的意愿可能远比此前人们想象中强烈”,“美国人就必须考虑他和俄罗斯人的特殊关系”,而普京一手促成的莫斯科巴以和平会议也就变得十分尴尬。雷米兹表示,不清楚普京是否知道阿巴斯的“前特工身份”,但他表示“鉴于此,内塔尼亚胡谋求让俄罗斯在巴以事务中发挥作用就是一个错误”。
但《纽约时报》认为,以色列媒体所披露的苏联档案“闪烁其词,欲言又止”,提到“鼹鼠”的身份和使命仅有“克格勃代理人”寥寥几个字。报道认为,“这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除了满足好奇心外并无特别实际意义,但很可能破坏莫斯科巴以和平会谈”。
巴勒斯坦官员否认了这一报道,称“这是以色列和其他国家诋毁、诽谤阿巴斯的又一次尝试”。巴勒斯坦法塔赫中央委员会成员穆罕默德·马达尼接受以色列《国土报》采访时表示,苏联和巴解组织的关系始于上世纪60年代末,苏联向巴勒斯坦人提供武器,当时身为巴解组织特别委员会成员的阿巴斯是联络人。巴解特别委员会成员、巴勒斯坦总统贴身顾问艾哈迈德·马杰达拉尼告诉《国土报》,阿巴斯没有必要和苏联保留隐蔽的沟通渠道,因为他是巴勒斯坦—苏联友谊基金会的领导人,也是巴解组织和苏联之间事实上的联系人。
阿巴斯的发言人8日指控这一报道,称“我们已经习惯了以色列的荒谬”,“很清楚,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俄罗斯之间的战略关系感到困扰,并且对俄罗斯支持在巴勒斯坦独立、民族自决的前提下解决巴以冲突的立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