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一
(以下简称记):据说你和你妻子的相识很有戏剧性?
黄豆豆(以下简称黄):我俩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当年,在工作之余我爱去上海戏剧学院看表演,有一次我到得比较早,便坐在剧场里等待,突然听到有个女声在喊:“黄豆豆?切!”那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傲慢。纳闷之余,我自作多情地琢磨,是不是这个女生想用这种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很快,演出开始了,第一组女生表现得太精彩了,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表现出众的女生就是之前“切”我的那位。我向身边的人打听,对方说:“她叫粟奕,是我们学生会副主席!”后来,我与粟奕相识后,她才说出实情。当时他们班里有个女生挺崇拜我,粟奕觉得我没什么了不起,那个女生就跟粟奕打赌,如果她敢当面给我一个白眼,就请她吃顿饭。结果粟奕做到了,也顺理成章地赚到了一顿饭。我和粟奕熟悉后,她对我并不是很接受,我们先做了两年的哥们儿,她渐渐被我的才华征服,2005年我们走到了一起。
记:朋友说你是个特别恋家的人。
黄:是的。结婚后我对自己的小家实在是太喜欢太留恋了。平时到舞剧团上班,哪怕中午只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我也要赶回家。外出后有半小时的空档,我也会打车回家,哪怕只剩5分钟,也要享受片刻的居家感受。我经常出国演出,如果住酒店,我一定会带上家中的枕套,在陌生的国度里找一点家的感觉。婚后不久,我获得了美国的奖学金,妻子和我一起去纽约进修。在美国,我们租住公寓,虽然家具简单,但在妻子的精心打理下,家里却很温馨。在我的观念里,妻子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即便美国纽约那套简陋的小屋,也是我幸福的天堂。
记:你和你妻子感情特别好,媒体说你们好到肉麻的地步,是这样吗?
黄:我和妻子始终对彼此充满了新鲜感,如果不在一起,我俩会不停地给对方打电话,彼此分别几天也是很难过的事情。有一次,我去纽约参加个人专场演出,妻子去送我,我们依依惜别。从美国回来后,妻子告诉我,那天看到我入关后,她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旁边有个老妈妈关切地问她:“你送谁?”妻子说:“我老公,他去美国。”老妈妈劝她:“哎呀!我儿子也是去美国。你别伤心,很快就回来了。”然后老妈妈问:“他去多久?”妻子说:“20天。”老妈妈惊讶地看了我妻子一眼,走开了。妻子动情地对我说,其实她也不是矫情,总觉得夫妻分别20天已经很长了。
记:生活中你俩谁照顾谁?
黄:我俩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正好互补。我妻子习惯晚睡晚起,我则相反。我觉得睡眠时间不宜太长,上午9点前,我会热杯牛奶端到她床前,催她把牛奶喝下去。有时天冷了,妻子还穿得很单薄,我会亲手帮她穿上衣服,叮嘱她不要为美丽而付出健康的代价。妻子心细,对我也很照顾,每次我出差,她都认真为我整理行李箱,还经常会夹进个小字条,提醒我东西放在哪儿。我排练一天,十分劳累,回到家里,她会放好洗澡水,让我泡一泡澡,好好放松一下。
记:你和你妻子都是搞艺术的,生活中一定很浪漫吧?
黄:面对平淡的生活,我们有时也用浪漫调剂一下。有一年,我去日本演出,别的同事演出完都留在日本观光,而我太恋家,就提前两天回来了。回来之前,我没告诉妻子,而是在电话里对她说,会快递给她一个像真人一样的长毛绒玩具。我回到家,妻子听到门铃声开门一看,原来是我,十分惊喜。妻子是个幽默而有情调的女人。我35岁生日那天,她送给我一幅书法“舞”字作为生日礼物,但那个“舞”字的一竖写得特别短,用来调侃我的腿短。这字太幽默传神了,逗得我哈哈大笑。
记:现在你儿女双全,家庭生活一定很温馨吧?
黄:现在我最喜欢的是慢生活。妻子儿女环绕,家里充满欢声笑语,那种快乐的氛围让我心醉。我还喜欢一个人去买菜,然后在家炖汤做饭、打扫卫生、听音乐,让我和家人体味到普通人的幸福生活。我和妻子都喜欢做饭,我们经常切磋厨艺。我觉得,凡夫俗子的生活也是一种享受,一个不懂生活的人是没法搞好创作的。
黄豆豆,浙江温州人,舞蹈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现任上海歌舞团艺术总监。表演作品有《醉鼓》《秦俑魂》《中国功夫》等。导演作品有多媒体舞蹈剧场《窗外的天空》《粉墨春秋》《禅宗少林·音乐大典》等。
〔编辑: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