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光,孙 可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技术学院,北京 100875)
电子书包教学应用家长态度的调查研究 *
——以北京、海南和河北为例
江丰光,孙 可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技术学院,北京 100875)
电子书包教学项目这几年在国际上已引起关注并形成推动数字教学改革的新里程碑。该文使用调查研究法,采用立意抽样方式并选取北京、海南和河北的家长共307名进行了问卷调查,旨在探讨家长对电子书包教学应用的态度。研究发现大部分家长普遍对于电子书包的教学应用充满信心,但不愿意自费购买。北京的家长最认可电子书包对学生学习起到积极促进的作用,河北的家长对此认可度最低。调查样本中发现年轻家长更担忧电子书包会对孩子身体、视力、思维能力、书写能力、人际交往、注意力、上网习惯等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母亲担忧程度显着高于父亲,且高学历家长比低学历家长显著,家长对电子书包功能方面最关注教学资源与系统功能。期待该研究结果对未来电子书包资源开发与推广有所启示。
电子书包;1:1项目;态度调查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移动设备的普及,使用各种行动载具(Mobile Device)进行正式与非正式学习已然成为数字化学习的趋势。电子书包的概念泛指课堂上教师学生可以人手一台平板电脑进行教与学。而家长是影响学校推动电子书包教育应用最为相关的群体之一,在电子书包的推广过程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在电子书包的推广过程中,除了应深入研究如何将电子书包有效与课堂进行有效融合外,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家长的态度,多角度地考察电子书包利益相关的群体的意见,这样才能有助于电子书包项目的实施。
早在美国,有通过泛在计算技术对课堂信息进行记录、整合与存取,以提升教与学效果的“Classroom 2000”项目[1]。而在法国,推动信息技术教学应用的“ Cartable Electronique ”项目旨在提升教育实践[2]。澳洲学者尝试提出新型教学法与教学模式,如:阿兰提出“iPad数字化学习轮”(Padagogy)等[3]。这些都是国外学者从多个视角对电子书包教学应用进行的探究。 Brodersen等运用电子书包行动载具设计一个生活实践的项目[4],是将电子书包应用到课外的学习案例。项目内容是:学生自己在一个小村庄,将在村庄内探索的各种结果存储在自己的电子书包里,并可以与其他人共享。当他们完成项目后发现学到的知识远比从课本中学到的更多。此外,更有学者曾尝试将跟踪装置放在电子书包里,用以研究电子书包使用的态度、行为,从而分析电子书包在教学中的应用评估[5]。关于电子书包的易用性,也有研究做了一组对比实验,共分为笔记本、平板、台式机、纸质四组,调研使用者在读写方面的体验差异。调查的结论是,使用者在使用平板时阅读体验较好,但对其输入功能尤其是填表功能并不是很满意[6]。于是,当我们谈论到使用电脑作为考试工具时,就不得不考虑纸笔测试与电脑测试的区别[7]。使用行动载具在中小学的推广与实践早在2010年开始就普遍地在东亚地区广泛展开[8]。
关于电子书包学习过程中知识建构的作用,有研究者开设了一门名为《整合理论与教学实践》的课程。24名参与研究的学生在论坛上记录学习成果并发表意见。项目结束时,学生都表示这个项目让他们解决了以往讨论不便等问题,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建构主义理论[9]。也有学生表示,基于平板电脑的合作学习让学生表现得更自信、更愿意表达自己的观点[10]。关于平板电脑在评价上的应用,研究结果显示基于平板的测试比基于台式电脑和纸笔的测试要容易很多,也更受到学生的欢迎[11]。一组对护士专业大四学生的测试,技术障碍会影响学生使用平板电脑,但是基于平板电脑的电子档案袋在护士专业学生临床实验上表现出明显的优势,对电子档案袋评价功能高度肯定[12]。上述研究对电子书包的研究更偏向于项目式,关注的还是个性化学习、移动学习以及正式与非正式学习的连结等活动。
在大陆地区也开展了一系列相关电子书包教学研究,如调查中小学教师使用电子书包教学应用培训满意度[13],试点教师使用电子书包担忧的方面包含制度方面、学校层面、教师教学、学生身心、家长方面、电子书包功能与资源等六个方面[14],也有一些研究探究了教师和学生行为方面的改变。教师应从自己是教育权威的思想过渡为以建构主义教学理论为基础的教学思想,构建探究协作学习小组,给予学生合理的学习规划和指导。针对电子书包教学问题,研究者也提出一些具有实践性的建议[15]。王祯辉调查台湾地区家长对于电子书包观念与期待,研究发现大多数家长、学生、教师呈现出正面的态度[16]。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关注电子书包与学科的整合,并在实验班推行基于电子书包的新型教学模式[17],也有研究者关注到老师和学生对电子书包的感受与态度[18]。何涛的研究中发现教师肯定电子书包对教师专业成长的影响,同时认为现行教育体制中的评价体系是电子书包项目推行最大的阻碍。当然,持质疑态度的教师认为电子书包容易使学生思维固化,形成模式化教学,这会阻碍学生思维的发展,不利于发挥学生的想象力[19]。反之有些研究指出电子书包试点的学生则认为电子书包可以增强他们学习的信心,提高学习兴趣,有助于自己跟老师沟通,并能及时改正自己的不足。在易用性层面,他们认为开关机和检索十分容易,但在掉线再连接及文件互传时有些困难[20]。因此,过去的研究中发现,师生对电子书包在教学的应用正反两面声音都有,然而较缺乏对家长态度的探讨,因此本研究希望透过对家长的问卷调查,了解家长对于电子书包进入课堂的态度并提出相对应的策略。本研究需要探讨的问题如下:
1.探讨家长对于电子书包于课堂教学应用的态度为何?
2.探讨家长的态度是否有所差异?
3.家长对于电子书包在教学应用的担忧和建议有哪些?
本研究采用立意抽样,调查北京、海南和河北三地,每地选择两所学校的学生家长为研究对象。北京回收问卷148份,海南回收问卷148份,河北回收问卷121份。总计共回收的417份问卷,有效问卷数量为307份,问卷回收率为92.6%。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分析家长对电子书包教学应用的态度。
本研究采用研究团队所开发的电子书包家长态度量表问卷进行调查。量表包含基本数据、采购意愿、家长态度及开放题目共四个部分。其中,问卷基本数据包含对家长性别、年龄、学历等基本变量。采购意愿部分包含家长的采购态度、采购预算等题目。家长态度部分包含家长态度、孩子学习与对电子书包的担忧等3个维度组成。该问卷在编写时经过专家效度分析以及家长的试测,反复多次修订而成。问卷的数据用SPSS 21.0先进行标准化处理,再进行信度分析,其结果如表1所示。问卷的3个维度上信度值均高于0.9,说明该研究量表信度非常高,也即说明样本回答真实可靠。
表1 整体样本信度分析
针对问卷调查资料,采用SPSS 21.0来进行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和显著性分析。问卷分析方法为描述统计、信度分析和单因素方差分析。对问卷最后一题(开放题)的答案进行整理和编码分析后,再按不同维度进行概念分类,最后使用概念图作为诠释。
307份有效样本包括自北京的133位(43.3%)、河北95位(30.9%)、海南79位(25.7%)家长。由小学二年级至初三的家长填写(除小学四年级之外),其中以孩子就读小学二年级的家长最多,共109人,所占比例35.5%。填写问卷的家长中以女性家长比例稍多,共有172位(56%),男性家长共有135位(44%)。年龄主要集中于30到40岁,共有186名(60.6%),其次为40到50岁,共有89名(29%)。学历分布上集中在高中(22.8%),专科(24.1%)和本科(22.8%)。285位(92.8%)填答者中指出家中有计算机,273位(88.9%)指出家中有网络。仅有58名家长(18.9%)指出孩子所在班级正在使用电子书包教学。
另外在调查孩子使用电子书包的年段中发现,仅43名家长(14.8%)认为孩子不应该使用电子书包,而另外样本对哪个年龄段使用电子书包的态度较为分散,但相对来讲,家长认为孩子在小学3年级以上使用较为合适,占了73.3%。调查家长是否愿意为孩子购买平板电脑用于教学时,样本中有115位(37.7%)的家长选择愿意。但不愿意的比例为146位(47.6%),其他有46位(14.7%)。愿意购买的价格在1000元以下的占了30%,1000-2000元的占了32.2%,2000-3000元的占了16.6%。此外家长关注平板的重要程度依序为教学资源,占了63.2%,其次是软件系统功能(41.0%)、安全防盗防摔(27.7%)、价格(25.4%)、平板品牌(22.8%)、其他(6.5%)。此外对电子书包的管理方面,超过一半的家长希望由家长自己保管电子书包共计166位(54.1%),希望由学校保管的有80位(26.1%)。
此部分在于对研究的3个维度(家长态度、孩子学习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进行描述性分析,以便了解清楚样本对于这3个维度的细分小项态度情况。针对家长态度这一维度来讲,样本的平均打分在4分左右,即意味着家长的态度更多处于中立没有明显的倾向,但是对于购买意愿这个小项来讲,平均打分为3.48分,说明家长对于购买相关设备的意愿较低;针对孩子学习这一维度来分析,样本对于下属的8个题目平均分也在4分左右,说明样本的整体态度也没有太多明显的倾向。但是对于提升信息素养和学习有帮助这两个小项来讲,样本的平均分为4.32和4.21分,表明样本对于这两个小题目相较其他题目有较高认同感。针对电子书包的担忧来讲,样本对于下属的7个题目平均分在5分左右,即整体来讲,即说明家长对电子书包有一定程度上的担心,尤其是对于视力造成影响和沉迷网络游戏这两项,平均分为5.11和5.06分。
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不同地区、性别、年龄、家长学历分别对于3个维度的差异分析。
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研究不同地区人群对于3个维度(家长态度、孩子学习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的差异情况。如表2所示,针对家长态度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来讲,p值全部大于0.05,即说明样本对于家长态度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这两个维度均没有显著差异性。
但针对于孩子学习这项来讲,样本表现出一些差异认识。具体来讲,家长对于提高学习成绩、提高学习动机、促进个性化发展、促进思维发展和提高自主学习能力这5项产生显著性差异,这5项的p值小于0.05。而具体差异情况上看,北京的家长对于这5项的平均打分值相对较高(平均值全部高于4.2分),而河北的家长对于这几项的打分值相对较低(平均值低于4分),海南的家长介于二者之间。即说明北京地区家长对于电子书包会促进孩子学习的态度表现出更多的认同感,而河北的样本表现出更多不认同。
表2 三地样本在三个维度上的差异统计
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去研究不同性别人群对于3个维度(家长态度、孩子学习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的差异情况。如表3所示,对家长态度和孩子学习来讲,p值全部大于0.05,即说明样本对于家长态度和孩子学习这两个维度均不会有差异认识。但关于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这项来讲,样本表现出一些差异认识。具体来讲,样本对于电子书包下属的其中6项均表现出显著性差异,p值小于0.05。女性对于这几项的平均值都明显高于男性。这说明相对男性来讲,女性家长会更多地担忧电子书包对孩子的影响。
表3 不同性别在三个维度上的差异统计
为了得到更加科学的结论,因而将不均匀的年龄样本分成两组,即40岁以下和40岁以上两组。然后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去比较这两组年龄段样本人群对于研究的3个维度(家长态度、孩子学习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的差异情况。如右表4所示,针对家长态度和孩子学习来讲,p值全部大于0.05,即说明样本对于家长态度、孩子学习这两个维度均不会有差异认识。但关于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这项来讲,样本表现出差异认识。具体来讲:样本对于电子书包下属的全部共7项均表现出显著性差异,p值全部小于0.05,其中40岁以下样本对于这几项的平均打分值都明显高于40岁以上样本对于这几项的平均打分。这说明相对40岁以上家长来讲,40岁以下家长会更多地担忧电子书包对孩子的负面影响。
表4 不同年龄在三个维度上的差异统计
如下页表5所示,将不均匀的学历样本分成四组,即初中及以下、高中、专科和本科及以上。然后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去比较这四组年龄段样本人群对于研究的3个维度(家长态度、孩子学习和对电子书包的担忧)的差异情况。不同学历样本对于“学习有帮助”“提高学习成绩”和“视力产生影响”这3个小项之间有着明显的差异认识。针对“学习有帮助”“提高学习成绩”来讲,学历为初中及以下和高中这两类样本的平均打分较高,而学历为专科或者本科的样本打分相对较低,即说明学历相对更高的样本更不认为电子书包会对学习有帮助,也相对更加不认同电子书包会提高学习成绩。针对“视力产生影响”这一项来讲,学历为专科或者本科的样本打分相对较高,说明学历相对更高地样本会更地担心电子书包带来的视力影响,而学历为初中及以下和高中的样本较不担心电子书包带来的视力影响。
表5 不同学历在三个维度上的差异统计
通过以上研究结果我们发现家长对于电子书包的教学应用持积极正面态度。北京的家长对于电子书包会促进孩子学习表现出更多的认同,而河北的家长对此认同度最低,海南介于二者之间。研究还发现家长购买意愿不强烈,并且表示担心电子书包应用于教学过程中会损伤孩子视力,使孩子沉迷网络、游戏。
随着信息技术、教育理念的发展和学习观念的转变,电子书包作为一种新型方式逐渐进入学生的生活中。在本次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出家长的购买意愿较低,能够接受的价格仅为1000-2000元人民币。六成以上家长还表示,希望购买后由家长统一保管。同时,我们不得不关注到教育投资、家庭的私人投资可以弥补我国在教育上公共投资的不足,而对很多低收入家庭来说,自费购买一台平板电脑显得比较困难。美国加州在推行电子书包计划时,平板电脑的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对比起来,我国北上广深等发达地区试点学校是由政府(学校)或家长自行购买均有案例。
针对平板电脑,教育资源与系统功能是家长购买平板电脑最为关注的重点。63.2%的家长表示关注教学资源,而对于软件系统功能的关注比例也较高为41%。电子书包不仅仅是将纸质书装进电脑,家长希望电子书包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使其功能与学生的学习需求有机融合。教学资源是电子书包发挥作用的关键,国内外对此高度重视。美国各界都对教育十分重视,教育资金充裕,数字出版标准及规范相对成熟,谷歌、亚马逊、苹果、微软等大品牌的介入使电子课本资源相对优质丰富。相比起来,我国在科技和资金上都稍显逊色,而且数字出版的标准不一,影响了学生的使用体验[21]。
同时,电子书包系统功能的完善也是家长所希冀的,新兴设备用于教学的过程中如产生太多中断、顿卡等可能使学生和家长对电子书包的信心受挫。确实有案例与此相契合,在对四川某小学调研时,他们认为开关机和检索十分容易,掉线再连接的问题不会处理,文件互传时也有些困难[22]。所以,将电子书包应用于教学不仅要具备丰富的教育教学资源,更需要强大的系统作为支持。此外,家长表示至少在小学三年级之后让孩子使用电子书包比较合适。中小学生作为未成年人,他们的行为能力弱,自制力较差,身体尚处于发育阶段。电子书包屏幕亮度较高,加上电子屏幕的不断闪烁,使孩子易于视觉疲劳。孩子视力发育是一个逐渐健全的过程,6-7岁的儿童眼睛处在远视与正视的转变期。另外,一年级学生肌肉精细运动和动作的协调能力发展还未发展完善,比起高年级学生,学生每完成一次操作经常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这会使得远视状态提前结束,极易发展成为近视[23]。电子书包教学的推广应考虑学生生理发育程度、认知发展水平和信息素养能力。所以研究者建议至少在中年级以上的学生群体中使用,减少家长对孩子视力造成的担忧。
整体而言,家长对于电子书包对学习有帮助、可以提升学生信息素养的认同度明显较高,同时对电子书包呈现出一定程度上的担忧,尤其担心对孩子视力造成影响和孩子沉迷游戏网络。
就不同省份而言,家长对于电子书包可以提高学习成绩、提高学习动机、促进个性化发展、促进思维发展和提高自主学习能力这5项产生显著性差异。北京的样本对于这5项的平均打分值相对较高(平均值全部高于4.2分),而河北样本对于这几项的打分值相对较低(平均值低于4分),海南样本介于二者之间。即说明北京样本对于电子书包会促进孩子学习的态度表现出更多的认同感,而河北的家长对此态度消极。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家长对电子书包的认可程度与当地的信息化程度和教育水平相关,这些也与当地经济水平有直接关联。导致欠发达地区教育薄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投入不到位。所以,经济的发展水平不平衡,实则会带来教育公平方面新的问题 ,这需要政府亟待解决。
父亲、母亲对电子书包的教学应用的态度无显著差异,而对于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这项来讲,父亲和母亲表现出显著差异。母亲会更多地担忧电子书包对孩子身体、视力造成损伤,弱化孩子的思维能力和书写能力,也担心电子书包会分散孩子学习的注意力使其沉迷游戏和网络,甚至影响孩子正常的人际交往。究其原因,这是由性别差异决定的,与目前的研究相一致,男性表现出更强的好奇心和控制欲[24]。在新兴事物面前,父亲敢于探索尝试,不拘小节。母亲则表现出心思细腻等性格特点,全面考察电子书包的利弊。
对于“对电子书包的担忧”这项来讲,不同年龄的样本表现出显著差异,40岁以下的家长更担忧电子书包会对身体有辐射,弱化孩子的思维能力和书写能力,也担心电子书包会分散孩子学习的注意力使其沉迷游戏和网络,甚至影响孩子正常的人际交往。这说明年轻的家长会对电子书包表现出更多担忧,担忧网络与多媒体对孩子带来沉迷,因此使得他们在看待电子书包教学上相对保守。40岁以上家长多为初中生的父母,他们与学校和教师之间有更多的互动与交流,对学校克服新的教辅工具带来不良影响的相关举措有较多了解。而年轻家长因孩子学龄较短,掌握此类信息较少,只看到电子书包的负面影响,才表现出明显的担忧。电子书包教学的推广应考虑学生认知发展水平和信息素养能力。建议在小学中年级以上的学生群体中推广,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电子书包教学的效果。
家长的学历是影响家长对电子书包教学应用态度的一个重要因素。结果表明,高中学历以下的家长更认同电子书包学习有帮助,对电子书包提高学习成绩更有信心。而学历更高的家长则不认为电子书包会对学习有帮助,更不认为电子书包会提高学习成绩,这与目前的调研结果是一致的。针对“对视力产生影响”一项,专科及本科以上学历的家长打分较高,即家长学历越高,对电子书包越缺乏信心,越担心其对孩子视力的影响。究其原因,其一,因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家长,希望接受新事物时希望通过科学论证,而不是盲目接受;其二,对电子书包的抗拒也反映了家长对当前教育理念的认同度较低。《2009 年上海市基础教育满意度调查报告》证实了,随着家长学历的提升,他们对教育的满意度在降低,其中研究生学历的家长对教育的满意度最低。家长学历越高,对教育的意见越大、想法越多[25]。我们在电子书包的推广过程中,不仅要关注家长是否接受,还应追问,家长为何不接受,并在后续的软硬件开发中加以改进,让更多的家长放心。
家长对于电子书包的教学应用充满信心,但是不愿意为孩子购置相应的设备。对电子书包的功能需求方面最关注教学资源与系统功能,相关诉求是希望能让孩子在小学三年级之后使用,价格尽量不要超过2000元。
对于电子书包孩子学习的积极作用,三地样本表现出显著差异,北京对此认可度最高,河北最低,海南介于二者之间。
家长对电子书包应用于教学过程中产生的一系列可能对孩子的身心产生影响的担忧,40岁以下的家长群体对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担忧更为明显。对于此类担忧,母亲表现得比父亲更显著。同时发现,家长学历越高,对电子书包越缺乏信心,越担心其对孩子视力的影响。
本研究由于课题合作实验学校取样较为便利,因此选取三个省份进行电子书包家长态度调查,本研究样本不足代表整体家长态度,因此本研究结论仅限于研究样本;此外,虽然本问卷在一开始有对电子书包进行操作型定义,但城市与农村地区家长对电子书包的理解与诠释均有可能造成概念上的差异,因此在问卷填答也可能会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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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Investigation of Parent’s Perspectives on Electronic Schoolbag Instruction-Taking in Beijing, Hainan and Hebei as for Example
Chiang Feng-Kuang, Sun Ke
(Schoo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book package is a general trend, and Mobile Device has become a main form in digital learning. The survey is about parents’ attitude of e-book package aiming at teaching applications. We use purposive sampling method, selecting parents from Beijing, Hainan and Hebei totaling 307. The study found that parents are generally full of confidence for e-book package, but do not want to pay for that. Beijing parents recognize most the positive role of the e-book package for learning, and Hebei parents were the least recognized. Young parents are more worried about the damage to body, vision, thinking skills, writing skills,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attention and surfing habits of children. For such concerns, the mothers and highly educated parents significantly performance. All parents care for e-book package’s teaching resources and system functions.
e-Schoolbag; 1:1 Learning; Attitudes Survey
李馨 赵云建
G434
A
1006—9860(2016)07—0073—07
* 本文得到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14年度科研业务专项资金资助。
2016年3月24日
江丰光: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1:1学习、学习科学、STEM教育、信息技术于课堂创新教学、学习空间( fkchiang@b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