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讲人类学的应用

宇永春

摘 要 人类学作为一门新型的学科，近些年来，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然而，有的人却认为人类学没有多大用处，也有的人认为人类学作为一门学科必有它存在的基础和意义。本文将从两个方面来论述人类学是一门非常有必要存在和发展的学科，人类学学科的存在具有重要的理论及现实意义。

关键词 人类学 应用 发展

中图分类号：C912.4 文献标识码：A

1从国家层面看《菊与刀》的应用性

学术和政治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有的人认为学术是为政治服务的，也有的人认为二者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笔者认为两种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人类学自诞生以来就一直备受争议，有的人说人类学曾为殖民地服务过，有不光彩的历史，当然不管怎样，这应该也是人类学得以应用的一个方面，到底人类学在应用方面有没有发挥过积极的作用呢？自二战结束后的六七十年代，应用人类学应该说得到了欣欣向荣的发展之势。人类学纷纷进入一些公司、企业和相关的机构，在发展领域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正因如此，人类学也得到不同阶层、不同领域人士的重视和接纳。近些年，社会评估的兴起就是这方面的一个缩影。在这里，笔者仅举一个人类学为国家政治做出重大贡献的例子。以鲁思·本尼克特的《菊与刀》应用性为代表，这个研究项目不论对美国的国家利益还是对日本二战后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作用，这个项目也是社会科学研究直接运用于政治实际操作的杰出例证。

《菊与刀》是在人类学学界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部著作。“菊”与“刀”是日本文化的两个象征符号，“菊”是日本皇室的家徽，“刀”是日本武士文化的象征。日本人一方面喜欢菊花的美，另一方面又喜欢刀的杀戮。在《菊与刀》里，作者明确地表示，此项研究的目的就在于为了以最小的牺牲尽快地结束与日本的战争而进行的必要地情报收集。在鲁思·本尼克特看来，投降对于日本来说，是可耻的，这一观点已深深地烙在日本人的思想深处。此书是鲁思·本尼克特在二战后受命于美国政府，为分析、研究日本社会和日本民族性所做的调查分析报告，旨在指导美国如何管制战败后的日本问题。作者在1944年夏天开始编写研究报告书，最早发表于1946年，1948年日译本出版。针对美国提出的日本是否会投降、盟军是否采用对待德国的方式进攻日本本土、日本投降后美国是否利用日本现有的政府机构以及是否保护天皇的问题，作者的结论是：

（1）日本人会投降。

（2）由于日本的国民性、历史、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原因与德国存在很大的差异，因此，不能用对待德国的方式来直接进攻日本本土。

（3）美国要保存和利用日本现有的政府机构。

战争结束后，美国政府的决策基本和作者的结论一致，局势的发展也同她的预料和建议差别不大。因此，可以说这次美国战争情报局对日本文化的研究是比较成功的。

美国政府为什么要进行这个研究项目呢？随着1944年6月，盟军在诺曼底的成功登陆，标志着二战已进入尾声阶段。德国、日本的败局已定，应如何对待战败国已提上议程。对德国的政策十分明确，那就是盟军直接占领，粉碎德国现有的国家机器。这都基于美国对德国文化比较了解的基础之上，但是，对于日本则不然。美国对日本的文化不了解，况且两国的文化也不相同，美国的对日政策应如何制定呢？是和德国一样吗？这一系列问题都困扰着美国政府。这在《菊与刀》中，作者也明确提到：日本是自己战胜过的对手中最捉摸不定的国家。如果美国政府错误地实施了对日方针，恐怕就会给日本人走向反美的道路，不仅远东的局势对于美国将会极为不利，甚至在世界战略演变的进程中，都有可能会被苏联抢得先机。

可见，《菊与刀》是作者的一个受命之作，具有特定的政治目的性和现实应用性。

学术和政治是分开的，学术应该有学术的自由，政治应该有政治的严肃性，二者看上去风牛马不相及。实际上，在笔者看来，学术的自由是应该在国家的安全、稳定的基础之上，任何国家的首要任务就是稳定、只有稳定才能发展。任何国家的对外关系都以自己国家的国家利益为准。在国家稳定、发展的的大背景下，学术应该以相对自由的姿态去为国家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在这种条件下，二者是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的。《菊与刀》的诞生，就充分体现了学术为国家政策和国家利益服务的良好案例。在一定程度上，《菊与刀》的出现，在确保美国国家利益的同时，也为日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这也是为战后美国能在美苏争霸中处于优势地位和日本能在战后得以迅速发展的原因之一。由于战争的原因，作者虽然没有亲自到日本本土做深入的田野调查，但是作者充分利用了被美国囚禁起来的日本人作为田野调查对象，作者还大量翻阅了关于日本的图书文献、电影等。充分运用了人类学的参与观察、访谈法、文献资料法等。在这基础上作者得出了关于日本的国民性。这种材料的来源是具有一定的人类学的学科规范。这在书中我们是可以明显看到的，笔者就以日本人对“忠”的问题为例，日本人在战败之前的顽抗在世界战争史上是罕见的，士兵和民众都积极参与作战。但是当小心翼翼准备着迎接全民顽强的美军，登陆后却发现几天前喊着“杀尽白鬼”的日本人，却给了他们以外的惊喜——当天皇宣布投降时，日本人对“忠”的要求改变了，日本人一下子就对外来者表现出了合作的态度。其实，日本人自己倒对此很正常，在他们的哲学里，屈服了强者不但不是耻辱，而且是荣耀，意味着自己也成为了强者的一员。日本人如此轻易地就从一种行为方式转变到另一种，中间没有任何精神负担，这在西方人看来难以置信。在日本人的生活中，我们所认出的那种矛盾性深深根植于他们的人生观中，恰如对性格的一致性的信念也深深植根于我们的人生观一样。

2从个人层面谈人类学者自身对人类学的应用

自人类学诞生以来，人类学的应用性问题就一直伴随着学科的发展。笔者看来，人类学虽然是一门新学科，但是却大有前途。作为人类学大家庭中的一员，人类学的应用并不一定要应用在国家层面或是各机构、组织，对大多数学习人类学的学者来说，这并不现实。在笔者看来，人类学的应用更重要的应该是学习人类学者自身的应用。从这个角度来说，学习人类学的学者应该是感到骄傲和自豪的一件事，虽然人类学是一门外来的学科，在国内发展还不是很好，还年轻。应用方面也还不是很受到重视，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人类学将来肯定是会赶上其他学科的，会进一步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发挥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目前，据笔者了解，人类者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是具有优势的：

2.1有利于对自身的认识和了解

人类学就是全面研究人及其文化的学科。这里包括人的生物属性和社会属性。人的生物属性是作为人的生理基础，人作为动物的一份子，人是如何发展变迁的？人作为社会的一员，人自出生以后又经过了哪些一系列的社会化过程？作为人类学的一员，在人类学理论和方法的熏陶下，笔者认为对于相关问题的认识和理解方面，人类学者应该是能更全面、更深层的了解自身，人类学者对于这一方面的问题是应该具有专业敏感性的。

2.2团队、组织管理方面

人类学提倡的主位、客位的角度、他者的眼光等看问题的方式都是建设和管理团队的基础和原则。如今，人类学、民族学专业在国内的许多高校都已开始开设，每一年都有相当数量的学生毕业。人类学者在就业和工作过程中，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专业理论和方法素养。充分发挥人类学提倡的整体性原则，在做出决定和考虑问题时，尽量做到以大局为重、全面看问题的方式。在团队、公司或企业出现问题时，有利于充分收集各个方面的材料，充分利用抽样、访谈（结构访谈、非结构访谈）、会议等方式充分利用和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更好地打造出本企业或本团队的文化和气质。

2.3人际交往方面

人际交往是一个人在社会中得以立足的重要内容和方面。人际交往就是一个尊重与被尊重的活动，要尊重对方就必须对对方的文化有一定认识和了解。人类学提倡的文化多样性、文化相对性是人际交往中的原则之一。在社会中，由于各个国家、民族、团体的文化模式不一样、行为方式、禁忌等也必然存在差异。人类学者在这方面就更能发挥专业优势，在尊重异文化，尊重别人的行为方式的同时，能明白别人和自己不一样的原因。人类学者比其他的学者能够更好地把差异作为一种“正值”即有用的资料来利用，而不是看做“负值”。类似的案例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

3结语

人类学是一门全面研究人的科学。人类学不论从国家层面，还是对于我们个人而言都是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从国家层面，我们通过《菊与刀》可以窥见到，作者在运用人类学科学方法的情况下，写出了举世闻名的巨著，对日本的国民性进行了深入探讨、分析，对美国战后对日本实施的政策产生了影响，同时也对美国在战后美苏争霸中的地位奠定基础，也对日本在战后能迅速崛起的奠定基础和建立条件；从个人层面，人类学有利于对自身的认识和了解，在团队、组织管理方面 、建设团队文化方面、人际交往方面，人类学都有自己的优势。笔者认为人类学是一门非常必要且重要的学科，笔者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的人类学将越来越普及，越来越得到大家的认可。对于学科知识的应用首先应该从人类学者对于自身的应用开始，然后再向自己的团队、公司、企业等领域实践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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