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捐髓的堂哥:调查显示你妻和濒危堂弟无“故事”

2016-08-17 10:43茗茗
知音·上半月 2016年8期
关键词:堂弟堂哥故事

茗茗

就在黑龙江男人张鸿斌准备为患白血病的堂弟捐献骨髓时,忽闻堂弟和自己的妻子有着五年的感情纠葛。顿时,一种遭背叛、被愚弄的感觉让他怒火中烧。他不仅临时弃捐,更向妻子提出了离婚!

可面对生死关头挣扎的堂弟,面对愤然离家前往医院照顾堂弟的妻子,张鸿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找到真相,不能被风言风语所左右。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相带给他的却是震撼和感动……

捐髓在即,忽闻妻子与患病堂弟有“故事”

2014年10月的一天清晨,黑龙江省大庆市的张鸿斌晨练回家,路上碰上熟人刘东华。一见面,刘东华笑道:“鸿斌,你不是一向讨厌晨练吗?怎么今天也练起来了呢,受什么刺激了?”

张洪斌(右)经过一番纠结与挣扎,终于决定给堂弟张孟捐髓

张鸿斌苦笑:“我堂弟张孟得白血病了,只有我跟他配型成功,要给他捐骨髓,不锻炼一下,我怕背不住啊!”听完,刘东华不由竖起大拇指,说他了不起。末了,刘东华神情古怪地问了他一句这样的话:“你给张孟捐骨髓,你老婆应该是很支持吧?”

张鸿斌说妻子吴秀琴很支持,并让他好好锻炼身体。刘东华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再说什么,而是有力地拍了拍张鸿斌的肩膀,然后留下一个很有内涵的笑容,扭头走了。张鸿斌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晚上,张鸿斌想来想去,干脆打电话约刘东华喝茶。两人在茶馆找了一个包厢坐下,扯了会儿闲话,张鸿斌郑重其事地问:“我觉得你今天早晨话中有话,我不太明白,你给我一句透亮话!”就这样,在张鸿斌一再逼问下,刘东华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是听说,不知道真假……我家红韵跟你家秀琴好得一个人样的,我听红韵说,秀琴跟张孟一见钟情,但却阴差阳错嫁给了你……我没想到,你家秀琴鼓动你给张孟捐骨髓,这不是把你当宝耍么?”

刘东华的妻子李红韵,跟张鸿斌的妻子吴秀琴是闺蜜,也正是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张鸿斌才跟刘东华认识的。既然李红韵私下里跟丈夫说,吴秀琴跟张孟关系暧昧,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张鸿斌不由蒙了……

张孟比张鸿斌小半岁,两人是共爷爷奶奶的堂兄弟。张孟13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由伯父——张鸿斌的父亲张权抚养。张权在黑龙江省鹤岗市开了一家名为珠华的饰品厂,生意不错。为了孩子读书方便,张权将家安在了大庆市。张权同情侄子的不幸遭遇,将之视为己出。张鸿斌也视张孟为亲弟弟,哥俩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后来一同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

张孟虽是弟弟,处事却很稳重。张权对这个侄子寄予厚望,他常常告诫儿子,要向弟弟学习。

当兄弟俩大学毕业时,张孟本来在广州一家科技公司找到了工作,张权因为身体不好,将生意交给儿子打理,并希望张孟能协助儿子。张孟一直感激伯父的养育之恩,伯父有命,他急忙退掉已经签约的公司,去鹤岗协助堂哥工作。

堂弟张孟接受采访

2009年6月,张孟陪同堂哥张鸿斌与一个名叫吴秀琴的女孩相亲。吴秀琴毕业于广东外贸大学,母亲在经营着一家服饰公司。张鸿斌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唯恐相亲搞砸了,便约了堂弟随他一起去。一见面,张鸿斌就对气质脱俗的吴秀琴一见钟情,与此同时,张孟心里也是怦怦直跳。张孟从堂哥的眼神里看出了爱慕,镇定下来后,他开始为堂哥说好话。

第二天,张鸿斌遏制不住强烈的爱慕之情,约吴秀琴去看正在热映的好莱坞大片《变形金刚2》,吴秀琴却要求张孟一起去。于是,第一次约会成了三人行。此后,每次约会,吴秀琴都提议三人一起去,而张鸿斌自小跟张孟一起长大,尽管他是哥哥,却没有弟弟有主见,他也喜欢跟弟弟在一起,他完全没注意吴秀琴看张孟的眼神,是那样脉脉含情。

三个人这样约会了一阵子,张孟觉得再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横在堂兄和吴秀琴中间了。他借口工作忙,不再陪他俩约会。有一天,吴秀琴在QQ上问他,为何躲着她?张孟说不能再打扰她和堂哥的两人世界。见他提到了两人世界,吴秀琴忽然说:“在我心里,‘两人世界是我和你。”

吴秀琴的表白,让张孟惊喜又惶恐。此后,张孟逃避吴秀琴。后来,他撒谎说,已有了心爱的人,是他的大学同学,因为时机不成熟,还不能带女方回家给伯父、伯母过目……吴秀琴伤感地信以为真。她本想回绝张鸿斌的追求,可张鸿斌对她特别痴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实在无法狠心拒绝张鸿斌。同时,张孟尽量减少了跟吴秀琴的碰面,还不断给堂哥支招,怎样讨吴秀琴欢心。或许他真的很懂吴秀琴,他出的点子,总是能让吴秀琴开心。有一次,两人去郊游,张鸿斌用99根狗尾巴草给吴秀琴扎了一只小胖熊,结果她比获得了99朵玫瑰还要开心!慢慢地,吴秀琴接受了张鸿斌,两人开始恋爱……

默默地相爱,直到白血病悄然来临

2011年3月,吴秀琴和张鸿斌结婚了。在婚礼上,吴秀琴的闺蜜李红韵是伴娘,张孟是伴郎。吴秀琴曾有意撮合李红韵和张孟,但两人都不对眼,觉得不合适。后来,李红韵嫁给了男同事刘东华。婚后,吴秀琴和张鸿斌一起在鹤岗市经营饰品厂。看到堂兄的幸福生活,张孟难过得想逃避,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辞职,独自来到武汉市汉正街做起了食品包装生意。

2013年元月,吴秀琴生下儿子张骥。家庭幸福,美妻娇儿,张鸿斌本来不善经商,现在又天天腻在家里陪伴妻儿,结果到了年底,饰品厂竟然亏损100多万元,陷入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张权发话,让张孟回来帮忙。张孟觉得这是伯父一辈子的心血,立即将手头的生意交给合伙人,重新进来帮堂哥经营饰品厂。

张孟将自己的积蓄200万元投入生产,并找朋友借钱,经过一番苦心经营,终于稳住了局面。张孟的举措,不亚于救命之恩,张鸿斌和吴秀琴感激不尽。

这年7月的一天,张孟在鹤岗的饰品厂区门口跌了一跤,磕掉了一颗门牙。孰料,这颗牙齿出血后,却怎么也止不住。张孟被送到鹤岗人民医院救治,医生好不容易用激光手术将他牙齿的出血点焊死,孰料他的鼻腔随之迸裂,又是血流满地。这下,医生怀疑他的血液出了问题,而不单单是受伤所致……

第三天,血液检验结果出来了,张孟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引起的大出血,也就是说他患了白血病。医生说,除了骨髓移植,别无他法。

伯父张权和张鸿斌夫妇急忙将张孟送到了北京301医院。在张权动员下,张氏家族亲友都去做了配型,结果并不理想,只有张鸿斌和一个堂妹各有5个点位吻合,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他俩可以给张孟捐献骨髓。不过,堂妹只有15岁,显然不太合适。张权说,如果真要他俩捐骨髓,只能由张鸿斌来捐。医生建议再等等,看是否能找到更适合的配型。

2014年9月,张孟的病情已经很不乐观,而医生在中华骨髓库也没有检索到更适合的骨髓捐献者。吴秀琴在医生那里得知,只要一半点位配型成功,就可以捐献,而张孟和张鸿斌是有血缘之亲的堂兄弟,应该把握更大,于是,她主张不要等了,就让丈夫给张孟捐髓。张鸿斌觉得责无旁贷,当即同意捐献。

经过对张孟身体的全面检查,医生将手术时间定在2014年10月中旬。为了把最健康的骨髓捐给张孟,张鸿斌在妻子督促下,戒烟戒酒加强锻炼,父亲张权也重新出山帮他打理生意。

孰料,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鸿斌忽听妻子和堂弟有染的消息。他仔细想来,吴秀琴对张孟确实异常关心,而张孟在吴秀琴面前,会一改谈笑风生的本色,跟她说话特别客气和小心,唯恐有什么不当之处。

几天后,是吴秀琴31岁生日,张鸿斌以给她庆生为名,一起喝了两瓶红酒,吴秀琴很快醉了。借着醉意,张鸿斌将她摇醒,问:“秀琴,你是不是很爱张孟?”

吴秀琴“啊”了一声,接着竟然哭了,什么也不说。尽管妻子什么也不说,可从她的惊讶和那些泪水来判断,就是一种默认。第二天早晨,吴秀琴起床后,张鸿斌已经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里抽烟。吴秀琴埋怨说:“医生不是说戒烟吗?怎么又抽上了,太不自觉了!”

一听这话,张鸿斌火了:“我咋不能抽,我都被人当宝耍了,抽支烟咋了!”夫妻俩就这样吵了起来,张鸿斌逼问吴秀琴跟张孟的关系,吴秀琴觉得丈夫不可理喻。最后,她气鼓鼓地说:“我是喜欢张孟,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能每天看到他,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她拂袖而去。张鸿斌疯狂地在后面骂了一句:“我告诉你,我不捐骨髓了!让他去死!”

获知真相愧疚莫名:我们是永远的亲兄弟

接下来的几天,张鸿斌逼问吴秀琴跟张孟交往的细节。不管吴秀琴怎么解释自己和张孟是清白的,张鸿斌就是不信。

一天,张鸿斌盯着2岁的儿子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扯下儿子几根头发,孩子哭得厉害。吴秀琴气得直瞪眼:“你干吗?”张鸿斌冷笑着说:“我要去做亲子鉴定,看是不是我的种!”吴秀琴差点崩溃了,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你这样侮辱我,我还跟你过什么日子?!”“那就离婚!”张鸿斌不甘示弱。哭成了泪人的吴秀琴收拾了几件衣物,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妻子走后,张鸿斌愤怒未减,提起电话打给张孟让他交代一切!张孟弄明白堂哥的发火缘由后,冷静地说:“哥,我跟嫂子是清白的,你不给我捐骨髓我不怪你,但你别冤枉我们。”

一个月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儿子是张鸿斌的。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张孟和吴秀琴之间有暧昧的可能,他仍然耿耿于怀……

由于张鸿斌隐瞒一切,父亲张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断催促儿子去给堂弟捐骨髓。张鸿斌支支吾吾,张权以为儿子怕伤身体,大为生气,将儿子一顿痛骂。张鸿斌这才气鼓鼓地将张孟和吴秀琴之间不清白的事说了,还说这事很多人知道。

张权非常震惊,又不愿相信,就找张孟和吴秀琴谈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都否认了,说是张鸿斌冤枉他俩。见两人坚决否认,张权心里好受了一点,但也不再勉强儿子给侄子捐骨髓了。希望全落在了与张孟共曾祖父的15岁堂妹身上,可毕竟血缘远了点,平时不太亲近,堂妹的父母都担心正在读初三的女儿有什么闪失,坚决不同意她捐髓!

2015年2月,春节到了,张孟的生命陷入倒计时。心急如焚的吴秀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将儿子托付给娘家父母照顾,毅然来到北京301医院照顾张孟。她流着眼泪对张孟说:“张孟,到了这一步了,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你也不要顾忌什么了,让我来陪你走完人生的每一天。”

张孟一再劝说吴秀琴不要跟丈夫赌气,好好把话说清楚。思来想去,吴秀琴给张鸿斌发了一条短信:“我和张孟是清白的,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同意离婚。尽管你不念兄弟之情,但我会尽朋友之义,我会一直照顾张孟。我只说一句,张孟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永远对不起张孟!”

接到妻子这条语气肯定的短信后,不知怎么的,张鸿斌心里对妻子出轨的事情却不那么肯定了。那为什么那么多关于他俩的谣言呢?到底他俩有没有出轨?郁闷而好奇的张鸿斌思来想去,决定将这一切查个清楚,他想打开老婆的QQ,想看看她和张孟到底有没有越轨的来往。可是怎样才能得知老婆的QQ密码呢?想了半天,张鸿斌拨通了吴秀琴的手机,为了问到老婆的QQ密码,电话里,张鸿斌首先向老婆道歉,说自己太狭隘太多疑,反复自责后,吴秀琴的语气显然柔软了许多。这时,张鸿斌说:“老婆,儿子的幼儿园需要交几张照片,我记得你当初存在QQ邮箱里了,能不能把QQ密码告诉我,我去下载照片。”吴秀琴没多想,把QQ密码告诉了张鸿斌。

很快,张鸿斌便打开了吴秀琴的QQ,因为张鸿斌学过不少网络技术,他将老婆一些被系统自动删除了的记录也通过恢复技术复原了。

这些聊天记录时间跨度差不多有5年,在最早的记录里,有吴秀琴对张孟的表白,说很喜欢他;而张孟却在替堂哥张鸿斌说好话:“我哥这个人,不太爱说话,但他很真诚的,很仗义。有人仗义是在嘴上,说得很好听;我哥仗义是在行动上,从来不讨好。我与他一起长大的,你真的是他第一次心动……”

过了几个月,张孟开始对吴秀琴撒谎,说自己有女朋友,还给她看照片。可张鸿斌一看照片不由笑了,那是张孟一个哥们女朋友的照片。后来的聊天里,张孟总说起自己的女朋友,看得出,吴秀琴很沮丧……

聊天记录一页页往下翻,张孟对吴秀琴的称呼在也变化,从“秀琴”变成了“嫂子”,吴秀琴的感情也渐渐发生变化,她不再跟张孟表白什么了,更多的流露出来对张鸿斌的爱意,尤其是做了妈妈后,她多次叮嘱张孟,跟张鸿斌一起出去应酬时,要多照应堂哥,不要让他酗酒,还说张鸿斌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妻子的感情轨迹,一目了然,接下来张鸿斌很想知道,堂弟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开车几个小时,来到鹤岗的饰品厂,打开张孟的办公室电脑,翻遍了张孟电脑里的每个角落,没有任何收获。不死心的张鸿斌又打开张孟的网页浏览器,终于发现有一个几乎每天都会登录的博客,只是这个博客加密了。

张鸿斌立刻在淘宝网花钱找到了一个网络黑客,破解了博客密码!这时,他看到了张孟写下的一百多篇日志。最早是上大学时的,最晚的是一个月前,在第17篇,张孟写到了吴秀琴,就是那天相亲。他是这样写的:“她是我梦中的女孩,可我冷静下来,我是来陪哥哥相亲的,哥哥不满意,我可以追;哥哥满意,我不能横刀夺爱……”

“秀琴说喜欢我,我很纠结,哥哥在为秀琴而痛苦,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动情。人不能太自私,没有伯父和哥哥,我可能连一条狗都不如,我要克制!”

张孟对吴秀琴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深爱,是大爱。甚至,因为吴秀琴,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孩。

读着堂弟的秘密,不知不觉张鸿斌竟潸然泪下。张孟和吴秀琴深深相爱,但是,张孟却选择了成全堂哥。也许从爱情的角度来说,他这样做不值得称道;可是对于堂哥的情意,是毋庸置疑的。可自己却误会了他!张鸿斌自责不堪。“我是不是太狭隘了!”

翻看张孟的日记,转眼到了夜里。这时,张鸿斌读到了张孟最新写的一篇日志。写的是吴秀琴来北京照顾他的事,其中一段,让张鸿斌很揪心。原来,经过吴秀琴的精心照料,张孟的病情稳定下来,精神好了很多。这天,吴秀琴扶着张孟去北海公园透气,中午,她在旁边宾馆开了房休息。她含情脉脉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一直没结婚。在得知你得病后,我每分每秒都想着能送你些什么,送花送吃的喝的,似乎都无法表达我的情感。我终于想到了,今天,我把我献给你。”张孟内心里翻江倒海,但还是拒绝了。他在最后写道:“……良知和道义,比爱情和占有,更加重要!”

这些日记深深戳痛张鸿斌的心,他清楚妻子没有出轨,而张孟也一直在坚守。可是,如果他的病情继续恶化,他还会不会继续坚守,他会不会在堂哥放弃嫂子的情况下终于接受嫂子的深情呢?张鸿斌不敢想下去了。一夜无眠后,他决定去拯救张孟。

在父母和姐姐的陪同下,张鸿斌飞到了北京,他泪流满面地向妻子和堂弟道歉,并签字同意捐献骨髓。见丈夫这样做,吴秀琴也哭了起来:“你如果再不来,我的心就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了。现在,你终于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2015年3月7日,北京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经过前后8个多小时的手术,骨髓移植手术全部完成。医生告诉守候在手术室外的张家亲友,手术很成功。当张鸿斌被推出手术室,吴秀琴紧紧抱住了丈夫,哭着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英雄!”看着妻子这样说,张鸿斌百感交集,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有了清醒的抉择,挽救了兄弟情,更挽救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5月,张孟康复出院。在家休养康复了一段时间,张孟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他放心不下厂子,经常去转转,但张权考虑到饰品厂的生产车间粉尘太多,空气不好,不再主张他继续留在厂里工作。

2016年2月,康复后的张孟来到黑龙江大庆市纳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工作,吴秀琴则和张鸿斌经营幸福的家庭。

5月,为了让张孟好好享受一下阳光和空气,一吐卧病一年多的晦气,张鸿斌、吴秀琴夫妇陪着他来到泰国,站在天涯海角,面对着阳光下的大海,他们齐声呐喊:“我们赢了,生活好幸福!”

是啊,他们这一路走来,终于阳光满面!

编辑/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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