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军
(1.山东工商学院 国际商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2.中国社会科学院 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732)
·经济观察
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
谢孟军1,2
(1.山东工商学院 国际商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2.中国社会科学院 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732)
文章通过把腐败嵌入内生增长模型进行理论拓展研究,分析了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数理关系,构建静态面板模型和动态面板模型,利用中国2003-2014年的宏观统计数据,使用差分GMM和系统GMM两种估计方法进行实证对比研究。认为政府清廉度较高的东道国对外资的引力较大,跨国公司通过利润传导机制推动了投资国的经济增长;发展中国家存在的“制度缺陷”可以为投资者开拓东道国市场提供新的路径,也有利于投资国的经济增长;出口贸易、工资水平和人口数量对经济增长具有一定影响。研究结论不仅可以为我国企业更好地“走出去”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而且可以为实现新一轮的经济增长提供科学的理论依据。
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经济增长;系统GMM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05.015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经历了长达三十多年的持续快速增长,2015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达676 708亿元人民币,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49 351元,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人们生活水平逐年提高,年度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为7 351亿元人民币,已是名副其实的“投资大国”。美国始发的次贷危机对世界经济造成很大负面影响,危机虽已过去但后危机时代的消极影响依然存在,国际市场表现出常态性萎缩,国内的人口、资源等红利也日趋下降,我国经济逐渐步入“降速提质”的新常态。知识经济时代传统比较优势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出现瓶颈,与此同时制度比较优势的作用逐渐显现并且越来越重要。我国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社会制度,并且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健全和完善,特别是十八大以来我国的制度改革力度空前增强,政府机构办事效率大大提高,人民满意度逐年提升,制度改革有望成为驱动我国新一轮经济增长的重要原动力。政府清廉度的提高是我国制度改革的重要表现,那么政府清廉度和资本的跨国流动是否存在一定的内在联系,东道国的政府清廉度是否会对投资国的经济增长产生影响?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
“走出去”发展战略作为我国对外开放内涵升级的重要体现,为经济的快速增长注入强大活力,我国企业现已广泛分布在全球五大洲的近两百个国家或地区,其中既包括经济发达的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国家或经济体,也包括经济相对落后的亚非拉发展中国家。一般来说发达国家的政府清廉度较高,法律法规较为健全,政府更多地遵循市场经济规律,较少对经济直接干预,客观上为内外资的运营提供了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有利于跨国公司利润最大化的实现,东道国的子公司可以通过利润传导机制把利润转移到母公司,促进投资国经济增长。发展中国家政府清廉度普遍较低,貌似阻碍了外资流入,但事实上我国资本却大量流入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通过制定各种限制外资流入的政策阻碍跨国公司的进入,但是发展中国家由于监督机制不健全等致使政府官员具有受贿倾向,投资者可以通过对政府官员行贿的方式获取优惠待遇,绕开东道国设定的各种限制政策,顺利开拓东道国市场,最有效率的企业往往是最善于利用东道国“制度缺陷”的企业。因此政府清廉度较高或较低的国家都有可能对外资形成较强引力,并成为推动投资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为了厘清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的逻辑关系,本文试图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进行论证,进一步明确东道国政府清廉度是否会对投资国的经济增长产生影响,进而分析这种影响的国别差异性。
长期以来跨国投资一直是发达国家独有的现象,学者们主要围绕政府治理的“摩擦效应”展开,认为发达国家高效的政府效率及健全的监督机制可以为内外资的运营提供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对外资具有较强的引力作用,而政府清廉度较低的国家因存在较为严重的腐败现象,不利于外资的进入和发展(Rodrik,1999)[1]。如果公众与政府官员之间的委托—代理关系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很容易滋生腐败现象,很多学者和研究机构试图通过构建指标体系对政府清廉度进行定量测度,非官方国际组织——清廉国际(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通过民意调查和机构评估等方式构建腐败评价指数(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对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的政府清廉度进行衡量。还有一些组织也提出类似指标,如哈佛国家发展学会的腐败指数(GCR)、世界发展报告公布的腐败指数(WDR)、商业国际的腐败指数(BI)等。Wei(2000)对东道国制度风险和跨国公司进入模式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认为东道国制度的不完善会促使跨国公司寻求与当地生产商合作,此种情况下跨国公司更倾向于采取合资而非独资的经营模式[2]。Stephane(2005)通过构建讨价还价模型对东道国政府治理和外资流入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认为东道国的政府腐败会阻碍外资流入,投资国往往采取债务的方式来代替直接投资[3]。Teksöz(2005)使用OLS和2OLS两种估计方法实证研究了腐败对资本跨国流动的影响,认为东道国的腐败减少了外资流入量[4]。也有些学者认为东道国存在的制度缺陷可以为跨国投资者开拓东道国市场提供新的路径,通过对政府官员行贿等方式能够有效避开东道国的政策管制,腐败对资本流入具有“润滑效应”(Xu& Meyer,2013)[5]。也有些学者认为腐败和资本跨国流动之间的关系具有不确定性(Henisz,2000)[6],Caetano&Caleiro(2005)使用模糊聚类分析法对97个国家的样本数据进行研究,认为政府清廉度较低的国家和外资流入呈负相关关系,当政府清廉度较高时二者之间的关系不显著[7]。
关于政府清廉度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种观点认为政府清廉度的提高能推动经济增长,腐败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投资于政府清廉度较低的国家将会增加额外的交易成本,降低资本的运行效率(Bardhan,1997)[8],而投资于政府清廉度较高的国家则可节约这部分交易成本。Tanzi&Davoodi(2002)认为腐败不利于资源的优化配置,容易导致社会资源的浪费,拉大居民收入差距[9]。Habib&Zurawicki(2002)认为腐败会降低对外资的吸引力,进而影响经济增长[10],Gyimah Brempong&de Camacho(2006)从实证方面所做的研究也支持该结论[11]。陈刚等(2008)使用我国1998-2006年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认为腐败程度每提高一个百分点,经济增长速度将下降0.4~0.6个百分点[12]。另一种观点认为腐败可以促进经济增长,Lui(1985)提出的排队模型认为腐败能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之后有些学者从信息不对称和公共部门的角度对该模型进行拓展研究[13]。Barreto(2001)使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对腐败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进行实证研究,认为腐败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推动作用[14]。宋艳伟(2009)使用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进行研究,认为腐败和民营经济的发展呈正相关关系[15]。Pellegrini&Gerlagh(2004)的研究结论认为腐败和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也有学者认为腐败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受国家民主程度的影响,在民主程度较高的国家二者存在相关关系,在民主程度较低的国家二者的关系不显著[16]。
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学者们对政府清廉度和对外直接投资、政府清廉度和经济增长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颇多,所得研究结论也存在较大差异,但研究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关系的文献尚不多见。本文试图通过分析腐败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机理,探寻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数理关系,利用中国2003-2014年宏观统计数据,基于静态面板和动态面板模型使用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两种估计方法进行实证对比研究,以期得出科学合理的结论为我国企业更好地“走出去”,进一步推动经济增长提供科学的理论依据和重要的决策参考。
跨国公司的经营业务涉及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并且由若干个子公司组成,子公司的经营业绩对跨国公司的总业绩具有很大影响。对外直接投资不仅销售环节在东道国而且生产环节也在东道国,因此跨国公司对东道国的宏观环境依赖性很大。如果东道国政府能为企业的跨国经营提供良好的政治环境,则有利于子公司利润最大化的实现,子公司通过利润传导机制可以把利润转移到母国,进而推动投资国的经济增长。接下来通过把腐败嵌入内生增长模型进行拓展研究,阐释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关系。
其中Y表示经济社会的总产出,L表示家庭提供的劳动,K表示受政府清廉度影响的投资额,K可以用以下公式表述:其中,表示政府清廉度对投资的影响因子,表示不受政府清廉度影响时的投资额,当大于零时表示政府清廉度对投资具有推动作用,当小于零时表示政府清廉度对投资具有阻碍作用,当等于零时表示政府清廉度对投资没有影响。假设资本的折旧率为δ,则t+1期的资本存量可以表述为:
其中,C表示t期的消费,根据一阶条件可以求出厂商对资本和劳动的需求需要满足以下公式:
假设社会中有无数个无限寿命的家庭,每个家庭通过调整消费与闲暇实现效用最大化,家庭的效用函数U可以表述为:
其中,ρ表示贴现率,c表示家庭消费,l表示家庭的劳动供给量。家庭的收入包括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两部分,家庭的支出包括消费和投资两部分,因此家庭的预算约束可以表述为:
其中,c表示家庭消费,i表示家庭的投资,wl表示家庭的工资收入,rk表示家庭的利息收入。当经济社会中家庭实现效用最大化并且厂商实现利润最大化时需满足以下条件:
四川省跨流域跨区域调(引、补)水战略研究………………………………… 刘力军,李 霞,别君霞(22.25)
这里通过构建贝尔曼方程对上述模型进行求解:
利用上述公式对劳动求一阶导数可得:
对资本进行一阶求导可得:
当t在t+1期时上述公式可以转化为:
根据上述劳动和资本的一阶条件可得:
当经济社会处于均衡状态时,需满足以下最优解:
由上述联立方程可以看出,投资和经济增长呈正相关关系,政府清廉度通过影响投资进而影响经济增长,如果政府清廉度和投资呈正相关关系则和经济增长亦呈正相关关系,如果政府清廉度和投资呈负相关关系则和经济增长亦呈负相关关系。
(一)估计方法说明
为了准确说明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的数量关系,需要构建计量模型进行回归分析,这里需要解决两个问题:内生性和滞后性。内生性是计量回归过程中普遍遇到的问题,本文研究的问题也不可避免地存在内生性的可能,东道国政府清廉度可以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方式间接影响投资国的经济增长,投资国的经济增长能助推本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也会对东道国的政府清廉度造成影响,计量经济学家一般使用工具变量来克服内生性问题,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均为使用工具变量的估计方法,但一阶差分GMM容易出现弱工具变量问题,为了估计结果的准确性及稳健性,这里使用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两种估计方法进行对比研究。关于滞后性问题,投资国在投资过程中受到东道国政府清廉度的影响,但这种影响可能表现出一定滞后性,即投资国从投资决策、投资建厂及生产经营等需要一个过程,东道国政府清廉度通过影响对外直接投资间接影响投资国的经济增长,同样也具有一定的滞后性,为了克服这种影响的滞后性,这里通过构建静态面板模型和动态面板模型进行对比研究。
(二)变量设定与数据来源
本文设定的被解释变量为投资国的经济增长(G),这里使用中国的年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量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解释变量为对外直接投资(OFDI),用中国年度分国别对外直接投资额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核心解释变量为东道国的政府清廉度,使用腐败控制度(GC)和政府廉洁度(FC)两大指标来表示,腐败控制度数据来源于The Worldwide Governance Indicators (WGI),政府廉洁度数据来源于The Heritage Foundation,WGI和The Heritage Foundation这两大数据库是目前衡量政府清廉度的权威数据库,数据范围覆盖了全球近两百个国家或地区,所有指标数值范围均为[0,100],数值越大表示政府清廉度越高。由于我国向东道国的对外直接投资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这里选取东道国工资水平(GZ)、人口增加量(PG)和出口增加量(TG)作为控制变量,数据来源于《联合国统计署数据库》。由于我国自2003年才开始有分国别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统计,故本文的分析年限最终选定为2003-2014年。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虽然分布在全球近两百个国家或地区,但分布区域相对集中,这里根据2014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排名并结合往年投资流量情况,选取占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总量85%以上的58个国家或地区作为分析样本①,剔除与本研究目的不符的开曼群岛、维尔京群岛和百慕大群岛等避税港。变量含义及数据来源见表1所列。
表1 变量设定及说明
(三)静态面板估计
首先进行静态面板的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估计,构建的静态面板模型为:
其中,t表示年份,i表示国家或地区,交乘系数α2表示东道国政府腐败控制度通过作用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进而影响经济增长的相关系数,交乘系数α3表示东道国政府廉洁度通过作用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进而影响经济增长的相关系数,如果相关系数大于零表示东道国政府清廉度对我国资本有引力作用,并能推动我国经济增长,如果相关系数小于零表示东道国政府清廉度对我国资本有阻力作用,并阻碍我国经济增长,如果相关系数等于零表示东道国政府廉洁度和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及经济增长没有关系。由于本文使用的是面板数据,需要对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进行选择,Hausman检验结果显示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故选取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估计结果见表2,其中模型(1)-(3)是一阶差分估计结果,模型(4)-(6)是系统GMM估计结果。从估计结果来看,拟合系数在0.4~0.5左右,表示拟合程度较好,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估计结果没有太大差别,表示估计结果具有较强稳健性。解释变量对外直接投资在所有模型中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两个交乘项的系数显著为正,表示东道国的政府清廉度对我国经济增长确实存在影响,政府清廉度较高的东道国可以为跨国经营者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有利于投资业务的顺利开展,跨国公司在东道国的子公司通过利润传导机制可以把利润转移到母国,进而推动投资国经济增长。出口贸易对经济增长有很大推动作用,工资水平和人口数量对经济增长也有一定影响。
表2 静态面板数据基准估计结果
(四)动态面板估计
由于政府清廉度对外资的引力作用具有一定的滞后性,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同样表现出滞后性,为了修正由于滞后影响所带来的估计偏差,接下来进行动态面板估计,动态面板模型设定为:
其中,Git-1表示经济增长的滞后一期,其他变量含义同静态面板模型,首先进行Hausman检验确定估计模型类型,检验结果认为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同样使用差分GMM和系统GMM两种估计结果进行对比研究,估计结果列于表3,其中模型(1)-(3)为一阶差分GMM估计结果,模型(4)-(6)为系统GMM估计结果。从表3可以看出所有模型中的AR (2)和Sargan值均表明动态估计结果比较理想,差分GMM和系统GMM估计结果没有明显差别,表示估计结果稳健性较强。经济增长的一阶滞后项显著为正,表示存在明显的滞后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相关系数显著为正,两个交乘项的系数也显著为正,表示政府清廉度和对外直接投资及经济增长可能存在正向传导机制,控制变量和静态面板估计没有太大差别,不再赘述。
表3 动态面板数据基准估计结果
(五)分类估计
静态面板和动态面板估计模型都验证了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密切关系,初步结论认为三者具有正向传导作用,即政府清廉度高的国家可以为内外资的运营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有利于跨国公司业绩的提高,子公司通过利润传导机制可以把利润转移到母公司进而推动投资国经济增长。但是这种传导机制是否会因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不同而有所差异?从统计数据来看,我国不仅向发达国家进行投资,而且大量投资于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政府清廉度虽然普遍较低但对我国资本同样具有较大引力,接下来进行动态面板数据的分类估计来回答上述问题,全样本、发达国家样本和发展中国家样本的估计结果见表4。表4中的AR(2)和Sargan值依然表明估计结果比较理想,从分类估计结果来看,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两类样本的估计结果出现明显差异,发达国家交乘项的系数显著为正,发展中国家交乘项的系数却显著为负,表示政府清廉度在发达国家存在正向传导机制,在发展中国家却存在负向传导机制,即发展中国家虽然政府清廉度普遍较低,但所存在的“制度缺陷”也可以为投资国开拓东道国市场提供新的途径,投资者可以通过贿赂政府官员等非常规的手段获取优惠待遇,缩短跨国公司的等待成本。其他变量和基准估计结果没有太大差别,不再赘述。
表4 动态面板数据分类估计结果
本文通过对内生增长模型进行拓展研究,分析了腐败影响对外直接投资进而作用于经济增长的理论机理,探寻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数理关系,利用中国2003-2014年宏观统计数据,构建静态面板模型和动态面板模型使用一阶差分GMM和系统GMM两种估计方法进行实证对比研究,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政府清廉度较高的国家对外资引力较大,并能推动投资国经济增长。静态面板模型和动态面板模型的基准估计结果均显示,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呈正相关关系,跨国公司更青睐于政府清廉度较高的国家或地区,子公司的利润传导机制可以通过利润转移的方式推动投资国经济增长。
(2)政府清廉度、对外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关系因国家类别而有所差异。发展中国家所存在的“制度缺陷”可以为投资者开拓东道国市场提供新的路径,降低跨国公司的等待成本,也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投资国的经济增长。
(3)出口贸易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发展中国家廉价的劳动力是跨国投资者考虑的因素之一,一定规模的人口是保持经济增长基础要素。
本文的政策含义主要表现在,在全球经济增速放缓的国际背景下,国内外市场需求表现出常态性萎缩,我国经济步入“降速提质”的新常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重要任务。“走出去”发展战略作为对外开放内涵升级的重要体现,曾为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注入强大活力,探寻我国企
业“走出去”的内在规律并赋予新的时代内容,是实现新一轮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通过明确企业“走向”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可能推动我国经济增长这一研究结论,可以为我国企业开拓国际市场指明方向。虽然我国从经济发展水平上来说属于发展中国家,但我国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社会制度,知识经济时代传统比较优势的作用逐渐削弱,制度比较优势的作用逐步显现并可能会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潜在力量。十八大以来我国制度改革的力度空前提高,这为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发挥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我国的政府清廉度不断提高、各项监督机制逐步完善、法律法规不断健全、人民满意度逐年提高,为外资的流入及资本的输出创造了良好的宏观环境。研究结论不仅可以为我国企业更好地“走出去”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而且可以为实现我国新一轮的经济增长提供科学的理论依据。
注释:
①58个样本国家(地区):亚洲22国(地区):中国、中国香港、
日本、韩国、印度尼西亚、孟加拉国、柬埔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菲律宾、也门、老挝、土耳其、蒙古国、沙特阿拉伯、泰国、越南、阿联酋、缅甸、新加坡、土库曼斯坦、伊朗;非洲16国:南非、阿尔及利亚、肯尼亚、博茨瓦纳、摩洛哥、刚果、喀麦隆、毛里求斯、埃塞俄比亚、几内亚、赞比亚、埃及、加纳、马达加斯加、尼日利亚、多哥;欧洲11国:法国、英国、德国、乌克兰、俄罗斯、罗马尼亚、匈牙利、荷兰、瑞典、挪威、卢森堡;美洲8国:美国、阿根廷、加拿大、智利、巴西、秘鲁、墨西哥、委内瑞拉;大洋洲1国: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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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兵]
Clean Government Degree,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XIE Meng-jun1,2
(1.School of Business,Shando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Yantai 264005,China;2.Institute of Quantitative and Technical Economics,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732,China)
This paper,by embedding corruption within the endogenous growth model,makes a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study and analyzes the mathematical relationship of clean government degree,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builds the static panel data model and the dynamic panel data model,applies both the difference GMM and the system GMM estimation methods to carry out an empirical comparative study by using China's macro statistic data from 2003 to 2014.The paper believes that the host country with high clean government degree has a greater attraction to foreign capital,and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promote the economic growth in the host countries through the profit transmission mechanism;The“institutional defects”of developing countries can provide a new path for investors to open up the market in the host country,promote the economic growth in the host countries;Export trade,wage level and the population have a certain impact on the economic growth.The study conclusions can not only provide an important decision-making reference for Chinese enterprises to“go global”,but also offer a scientific theoretical basis for achieving a new round of economic growth.
clean government degree;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conomic growth;GMM system
F124.1;F125
A
1007-5097(2016)05-0092-07
2015-10-09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6批面上资助项目(2014M561130);山东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4RKB01065);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4DJJJ05)
谢孟军(1983-),男,山东聊城人,副教授,博士后,研究方向:跨国公司投资与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