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教育研究发展热点与前沿的可视化分析——基于1998—2015年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数据的分析

程　丽

(华中师范大学 学前教育研究中心， 武汉 430079)



学前教育研究发展热点与前沿的可视化分析
——基于1998—2015年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数据的分析

程丽

(华中师范大学 学前教育研究中心， 武汉 430079)

以1998—2015年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数据为基础，本研究从学前教育研究时间分布、主要来源期刊分布、研究成果的机构分布、研究成果的学科分布等对我国学前教育发展研究进行了统计分析，发现学前教育的发展轨迹，同时利用可视化技术，直观形象的呈现了学前教育知识基础，根据社会网络分析，明确研究热点问题以及发展前沿与趋势，以期为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学前教育；前沿热点；可视化分析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学前教育发展迅猛，日益成为一个备受重视的教育研究分支领域，获得了显著的发展。研究表明，学前教育的研究在我国20世纪60年代兴起，80年代逐步发展，此时期学前教育被设立为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的一个分支领域，关于学前教育的研究逐步增多，90年代后逐渐成为我国教育研究的重点和热点，这一时期学前教育专业组织兴起。学前教育的兴起和发展不仅表明国家对于学前教育的重视日益加强，也表明家庭和社会逐渐认识到学前教育对幼儿、社会的重要价值。本文基于可视化知识图谱，对我国近一二十年学前教育的研究成果进行系统梳理，以期厘清专业发展轨迹，分析学前领域发展的重点、热点及前沿，为学前教育研究的发展提供一些借鉴与思考。

关于学前教育研究的发展已有学者做出一些研究成果。如学者刘晶波截取1987—2007年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具体课题，分析我国学前教育研究20年的发展状况。[1]学者王大林根据《全国报刊索引》(哲社版)的资料，统计出1990—1997年公开发表的学前教育论文约有1567篇，并对这些论文进行定量分析，了解8年来该领域的研究情况、发展趋势及存在的问题。[2]学者袁翀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中2001—2005年的数据为基础, 从论文年代分布、期刊分布、作者分布、著者合作度、发文机构等方面对我国学前教育研究论文进行了统计分析。[3]张媛对1994—2012年《学前教育研究》的载文运用文献计量学与可视化技术，从期刊载文的年代分布、作者分析、发文机构、期刊被引分析、基金支持以及研究主题等维度进行计量分析及可视化呈现，从侧面反映我国学前教育研究发展状况。[4]

上述研究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各有特色，对了解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发展状况有重要的意义与价值。前三项研究采取传统的数据搜集与统计分析方法，数据精确丰富，分析客观深入；后一项研究采取了传统与新型文献分析方法相结合，集中从《学前教育研究》中采集了较新、较权威的数据。这些研究成果为学前教育发展的研究奠定了基础。本文在上述研究基础上，以最新最权威的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全称为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简称CSSCI)收录期刊为数据源，运用最新的可视化技术(CiteSpace软件)分析方法，科学进行定量、定性分析，探讨我国学前教育发展脉络、研究热点及发展前沿。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的分析工具(CiteSpace软件)是美国德雷塞尔大学的陈超美博士基于JAVA平台开发的一种通过定量分析绘制知识图谱的信息可视化应用软件，能够在科学文献中识别并显示科学发展新趋势和新动态，属于多元、分时、动态的第三代信息可视化技术，为近年来在全美信息分析中最具特色和影响力的信息可视化软件。它的功能主要包括作者合作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机构合作分析、作者共被引分析、文献共被引分析等，为科学计量学研究提供了便利、直观的研究途径。[5]本文利用CiteSpaceⅢ软件快捷、科学、精确的分析对我国学前教育研究近一二十年的发展做较全面的梳理。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是由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开发研制的引文数据库，具有设计思想先进、数据结构合理、引得深度大、检索效率高等特点[6]。它遵循文献计量学规律，采取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从全国 2700余种中文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性期刊中精选出学术性强、编辑规范的期刊作为来源期刊[7]，其研究在学前教育领域具有相当的权威。因此，本文以CSSCI收录期刊为依托，以中图分类号“G61”(学前教育、幼儿教育)进行精确检索，从CSSCI初始收录年1998年至最近收录年份2015年，跨越17年，检索时间为2016年4月20日，共检索到学前教育专题论文2400篇，包括篇名、作者、机构、基金、关键词、摘要、参考文献等信息作为可视化图谱的数据来源进行定量分析。

三、研究结果

本文分别从结构和内容上对学前教育研究进行分析，了解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发展现状以及明确近年来我国学前教育研究发展的趋势。

(一)学前教育研究的结果分布

1.学前教育研究时间分布

从图1中可以看出，学前教育研究成果曲线起伏较大：1998-1999年两年间，由168篇骤降至29篇，减少了80%；2000-2003年，学前教育研究逐渐增多，2000年为1999年的8.5倍；2004-2013年，学前教育研究呈波浪式上升趋势，2014年接近至历史发文最高峰。

学前教育研究年度发文量变化较大，与《学前教育研究》载文量密切相关。《学前教育研究》发文量与总发文量呈正相关。当《学前教育研究》被评为CSSCI来源期刊时，学前教育研究总发文量大幅增加，反之发文量剧减。由此可见，《学前教育研究》为研究学前教育的主阵地，反映了大量研究学者对《学前教育研究》杂志的认可与信赖，乐于将研究成果发表在该期刊上，特别是当CSSCI收录该刊时，大幅度增加了学者发表学前教育权威研究成果的机率，有利于学前教育的长远发展。

当控制《学前教育研究》期刊载文量，可观察到学前教育发文量逐步增多，略呈 “S”型，基本上符合普赖斯逻辑增长曲线。2000年学前教育研究发文量为1999年的2.2倍，此前学前教育研究较少，呈下降趋势；2000-2011年学前教育研究稳步增长，呈波浪式上升趋势，学前教育研究进入稳步发展阶段；2012年后，学前教育的研究快速增加，增长速度远远超过2012年前，发文量在2014年达到顶峰，学前教育发文数量在震荡中增加。此外，结合文献内容发现，学前教育的理论研究与现实中的政策颁布有着密切的联系，比如2010年《国家教育中长期发展规划纲要》出台后，发文数量及增长速率有了明显提升。尤其是2012年十八大明确规定学前教育发展路径后，发文量呈现“井喷式”发展，说明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与政府主导密切相关。

2.学前教育研究主要来源期刊分布

按照布拉德福的文献离散规律，一个学科的绝大多数关键文献通常都会集中发表于少数核心期刊。[8]对一个学术领域做期刊分析能够确定该学科的核心期刊分布[9]，因此，依据期刊载文量分析，了解学前教育领域研究文献的核心期刊信息，见表1。

学前教育领域的2400篇文献来源于20种期刊，分为四类：学前教育研究领域的专业期刊、教育学综合期刊、综合性社会科学期刊以及师范类高校学报、其他专业期刊。其中专业期刊——《学前教育研究》载文1240篇，占文献总量的55.36%，载文量位列第一，为我国学前教育研究论文发表的最主要阵地；其次是教育学综合期刊，如《上海教育科研》，其载文量162，占文献总量的6.75%，载文量位列第二；《教育评论》载文102篇，占文献总量的4.25%，载文量位列第三。《外国教育研究》、《全球教育展望》、《教育发展研究》尽管刊载论文总量低于100篇，但所载论文质量较高且刊载量较稳定；再次是以《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为代表的综合性社会科学期刊以及师范类高校学报，发文量较小，说明对学前教育关注较少，研究较分散；最后是其他专业期刊，对学前教育有零星反映。对于学前教育的研究主要限于学前教育专业内部。

表1　学前教育文献年度发文量

图1　学前教育研究年度发文量

表2　学前教育研究主要载文期刊排序(前10种)

期刊载文的分布分析有利于学前教育领域专业人员针对性的查阅学前教育领域文献，提高专业素养，有利于制定较为适宜的投稿方案及期刊收藏方案，有利于甄别较实用的期刊并制定采购策略，提高信息服务的效用，使关于学前教育领域的学习或研究绩效最大化。

3.学前教育研究成果的机构分布

学前教育研究机构分布广泛，研究主体多元。如图2所示，2400 篇论文涉及676个单位，其中大学101所，包括340个二级单位，如北京师范大学涉及27个学院或者研究所，幼儿园有191所，其余为小学、医院、教育行政机关、编辑部、青少年中心、妇女儿童委员会、企业等。这一方面说明了社会各界逐渐认识到学前教育的重要价值，加强了对学前教育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另一方面说明了大学是学前教育研究的中坚力量。

学前教育研究机构繁多，但分布较分散，沟通合作空间较广阔。如图2所示，仅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等机构在网络节点上有一些交叉，这表明它们之间有一些合作性研究，但其他机构都是独立的分散性节点，机构间的合作交流寥寥无几。这表明学前教育研究相对封闭，相关合作研究有待进一步加强。

图2　学前教育研究机构分布知识图谱

师范性大学为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中坚力量。发文量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机构在该领域的研究实力，学前教育研究涉及676个机构，其中发文量15 篇以上的有19个( 见表2)。从表2中可看出研究实力较强的机构大多为师范性大学，且集中在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以其178篇发文量遥遥领先，从图中年轮颜色深度看近年发文也较多，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发文量如此之高，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北京师范大学悠久的学前教育历史、雄厚的师资力量、较高的科研投入以及得天独厚的地理区位息息相关。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也非常重视学前教育，依托其专业平台，发表了大批高质量论文。

表3　学前教育研究的主要机构 ( 发文量≥15)

4.学前教育研究学科分布

研究学前教育的文献涉及学科众多，体现了学前教育具有广阔的跨学科研究空间。学前教育研究的论文共包括19个学科，如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哲学、历史学、法学等，体现了多样化的研究视角，学前教育的研究日益受到不同学科的青睐。这诸多学科中教育学以2346篇文献居于学科榜首，体现了学前教育研究以深厚的教育学为基础，其次是心理学(18篇)，其对学前教育研究具有较强的推动作用。社会学、哲学、历史学等学科日益加强了对学前教育研究的关照，一方面显示了学前教育跨学科研究的广阔空间，另一方面显示了学前教育跨学科研究的强劲势头。

(二)学前教育研究的知识基础

知识基础由研究热点、前沿的引文构成，能够反映出某一学科领域前沿的本质，具有相对的稳定性，有助于明确和预测研究前沿和动态趋势。[10]同时构成知识基础的引文是在本学科领域内多长期被引用，多次被评析的著述，学术影响较大，生命力较强。[11]在 Cite Space II 分析中将节点类型选择为共被引文献，阈值设置中，选择每年被引次数最多的前50篇文献，运行软件，生成文献共被引网络聚类知识图谱，从中能够得出一些学前教育领域中的经典论文或是奠基性文献，如表4 所示。

表4　学前教育领域高被引核心作者及其经典文献

图谱中节点较大的10篇核心文献构成了学前教育研究最重要的知识基础，这些核心高被引文献基本上都为书籍，为我国学前教育领域的经典著作，有效的促进了我国学前教育领域的研究进展。学前教育领域研究对论文引用较少，反映了我国高质量、高水平的经典论文的发表空间还较为广阔。

(三)学前教育研究的热点领域

研究热点是在某一时间段内，有内在联系的、数量相对较多的一组论文所探讨的研究问题或专题。[12]关键词是一篇文章的核心和精髓之所在,是作者对文章思想与观点的高度概括与凝练。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看，可以从文献的关键词共被引网络的聚类结构来分析某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13]另外，根据社会网络分析理论，中心度是衡量网络中某节点对经过该节点并彼此相连接的另外两个节点的控制能力，一定程度上表征某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的联系以及在整个网络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14]，高中心性的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反映研究的热点领域。本文运用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对文献题录中的关键词进行分析,通过显示高频、高中心性关键词来确定学前教育研究的热点。将1998-2015年的文献数据作为分析数据，网络节点确定为关键词，设置合适的阈值,运行CiteSpace软件,生成图3所示的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得到节点338个,连线516条。从图3中可看出，中心度较高的词有幼儿教育、学前教育、儿童教育、幼儿教师、幼儿园、教育方式、教育政策、教育发展、儿童游戏、幼儿园教育。表4列出了频次高于14的关键词及其中心度，由中心度较高的词与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对比，可看出二者呈一定的正相关。

图3　学前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表5　学前教育高频关键词及其中心度列表

从图3可以看出，幼儿教育是最大的节点，学前教育次之，二者是贯穿学前教育领域研究的核心词汇，所有研究都是围绕着二者展开，这说明幼儿教育或学前教育为我国教育研究分支下的重要热点领域。同时这两个节点与本文的研究主题一致，因此不做具体分析。综合上述图3、表4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热点领域包括幼儿园与家庭教育、幼儿园教育改革、幼儿园课程、幼儿园教育公平、幼儿园教育质量、幼儿入园准备、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等，展现了其丰富的研究内容。

1.幼儿园教育与家庭教育研究。家庭是幼儿生活和成长的最初场所，幼儿园是幼儿踏出家庭、进入社会后参与的第一个正式组织，两者都是对幼儿开展教育的单位，在幼儿成长过程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幼儿园教育关注科学教育、科技教育、生活教育、数学教育、美术教育、审美教育、健康教育、创新教育、艺术教学、游戏、教研活动、园本培训、教育教学工作，还关注国家政策与改革、幼儿园教育质量。家庭教育全面关注现代家庭教育的途径、科学育儿的方式，既研究促进儿童成长的方式方法，也介绍家长工作的误区，从而归纳成因，找出出路。重视家庭环境在儿童社会性以及个性发展的影响，注重家庭中语言教育、道德情感教育等，关注家长观念与行为对幼儿的影响。在二者教育关系方面，关注家园合作以及幼儿园与家庭、社区的协同教育等内容。

2.幼儿园教育改革研究。涉及的关键词有教育改革、幼教改革、教学改革等。为提高教育质量，提高国家综合实力与竞争力，20世纪伊始世界各国掀起了教育改革的浪潮，我国于20世纪末顺应潮流加入如火如荼的教育改革中，其中幼儿园是教育改革实施中的重要单位。在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学前教育改革与发展要坚持民主化、公益性，素质教育不仅是改革的追求更是改革的手段。教学改革种类多样，既有音乐教育、舞蹈教育，也有社会教育、游戏等。

3.幼儿园课程研究。其中涉及的关键词包括幼儿园课程、课程改革、课程设置、园本课程。课程改革是实施高质量幼儿教育的必由之路，尤其是《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的颁布，标志着幼儿教育进入课程改革的新时代。研究者针对幼儿园课程目标、课程结构、课程内容、课程方式、课程评价等内容进行研究。研究者还关注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参与者：教师和幼儿的角色与价值，关注课程开发，坚持实践取向理念，重视儿童主体发展。研究者对日、美、德、法、韩、英、澳大利亚等国的幼儿教育课程改革、幼儿园课程设置等内容进行了详细介绍，为我国课程改革提供借鉴。

4.幼儿园教育公平研究。其中涉及的关键词有教育公平、民办幼儿园、教育政策等。学前教育公平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学前教育公平是一个教育起点公平的问题。学前教育的不公平体现在入园机会的不平等、区域之间的不平等、学前教育资源配置上的不平等，这些问题在民办幼儿园中体现的尤其明显。我国整体上对民办园的管理比公办园薄弱，同时缺乏整体的规划、支持、监督等。随着国家逐渐认识到学前教育的重要价值，政府加大了对学前教育的重视程度，加大了对学前教育的财政投入，规范了对公、民办幼儿园的管理，由注重效率转向注重公平，这些内容反映在政策上并予以文本的形式固定下来。

5.幼儿园教育质量研究。涉及的关键词有学前教育质量、教育环境、教育理念、教育目标等。《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教育规划纲要》)提出“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教育质量问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高质量的学前教育不仅为儿童继续接受基础教育打下良好的基础，更能为儿童今后的学习、成长和发展提供强大的质量。关于教育质量的研究关注学前教育质量监控与评价，重视提高教育质量的策略如建设合格的师资队伍、优化幼儿园保教工作、设计、建造与选用符合儿童身心发展规律的设备与材料等。从结构维度、过程维度、结果维度三个方面出发，将其作为提高教育质量应努力的着力点，同时也作为评价教育质量的重要指标。

6.幼儿入学准备研究。入学准备是指学龄前儿童为了能够从即将开始的正规学校教育中受益所需要具备的各种关键特征或基础条件。[15]研究者们关注幼儿入学准备的家庭，通过入学准备测试工具(SRTB)发现入学准备较高的幼儿的家庭中，家庭具有和谐的氛围、充裕的文化资源、父母有科学的养育认知、权威而民主的教养风格以及寓教于乐的教育形式与丰富的活动经验等特点，但是目前中国儿童入学准备还存在诸多问题，如五大领域间发展的不平衡；城乡儿童间发展的不平衡;背景支持的不足。为了促进儿童入学准备水平的提高，未来的教育中应该树立全面的入学准备教育观念，关注处境不利儿童的入学准备问题,增强家庭教育指导，加强农村幼儿园教师教育质量提升，提高小学对初入学儿童提供差异化教育服务的质量。[15]

(四)学前教育研究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

对学前教育前沿动态的追踪，有利于学前教育学界更好地把握学前教育学科的发展趋势以及未来研究的方向。利用 Citespace 软件中提供的膨胀词探测(burst detection)技术和算法,通过考察词频的时间分布,将其中频次变化率高的词(burst term)从大量的主题词中探测出来,依靠词频的变动趋势,而不仅仅是频次的高低, 来确定学前教育研究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16]。 突现率(burst值)高的词可以=代表学前教育前沿领域。操作过程中，词项选择为膨胀词短语(burst phrases)，选择默阈值，点击探测膨胀词(find burst phrases)，运行 Citespace 软件，图中带有深红色外圈的节点即为突现率高的词，突现率居于前十位的分别是：学前教育、幼儿园、素质教育、教育公平、专业发展、教育发展、美国教育、教育政策、农村学前教育、入学准备。

表6　高频突现词

由表5可知，1998-2015年中国学前教育领域10个突现词分布在6个年份。1998年的“学前教育”为最早出现的突现词；1998年和2008年出现的突现词相对较多，都为3个，分别是学前教育、幼儿园、素质教育和教育公平、教育发展、美国教育。出现突现词最近的年份为2011年，“专业发展”为当年研究前沿的主题词。

图4　学前教育研究前沿与发展趋势知识图谱(频次变化率越高字体越大)

四、总结

通过以上计量分析和可视化的知识图谱,我们可以直观的发现学前教育研究文献的发文量在震荡中不断上升，并且研究具有政策导向性；学前教育研究来源期刊广泛，主要分为四类：学前教育研究领域的专业期刊、教育学综合期刊、综合性社会科学期刊以及师范类高校学报、其他专业期刊； 学前教育研究机构分布广泛，研究主体多元，师范性大学为我国学前教育研究的中坚力量，然而研究机构分布较分散，沟通合作空间较广阔；研究学前教育的文献涉及学科众多，体现了学前教育具有广阔的跨学科研究空间；学前教育研究的知识基础主要是经典书籍，有效的推动了学前教育的研究；学前教育研究热点领域主要有幼儿园与家庭教育、幼儿园教育改革、幼儿园课程、幼儿园教育公平、幼儿园教育质量、幼儿入园准备、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显示了学前教育丰富的研究内容；学前教育研究的前沿主题主要有学前教育、幼儿园、素质教育、教育公平、专业发展、教育发展、美国教育、教育政策、农村学前教育、入学准备等，显示了学前教育领域的发展趋势。通过参考这些信息，可为我国幼儿教育事业以及幼儿园的发展路径提供一定的借鉴，有利于我国学前教育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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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雷生

Visualized Analysis of Focus and Frontier of the Development of Preschool Education Research—An Analysis of CASS Citation Indexes Source Data from 1998 to 2015

CHENG Li

(Preschool Education Research Center,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Based on CASS citation indexes source data from 1998 to 2015, such as research period, major source periodical, research organization and disciplinary, this research makes statistic 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preschool education research to find out the development track of preschool education. In the meantime, this paper utilizes visualized analysi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o clearly present the knowledge foundation of preschool education and clarify the research focus and development frontier, aiming at provide some less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preschool education.

preschool education; focus and frontier; visualized analysis

2016-05-0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课题(BBA150017)

程丽(1989-),女，河南信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学前教育社会学、学前教师教育。

G610

A

1674-344X(2016)06-01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