秸秆带状覆盖对旱地冬小麦产量及土壤水分的影响

宋亚丽，杨长刚，李博文，李守蕾，兰雪梅，



秸秆带状覆盖对旱地冬小麦产量及土壤水分的影响

宋亚丽1，杨长刚1，李博文1，李守蕾1，兰雪梅1，

常 磊1，韩凡香1，程宏波2，黄彩霞3，柴守玺1

(1.甘肃省干旱生境作物学重点实验室/甘肃农业大学农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2.甘肃农业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3.甘肃农业大学工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摘要：为探讨西北半干旱雨养条件下秸秆带状覆盖麦田水分利用特征和增产效果，通过田间试验，以露地条播为对照(CK)，研究了3种不同覆盖处理[秸秆带状覆盖常规条播(SM1)、秸秆带状覆盖宽幅条播(SM2)和全膜覆土穴播(PM)]对旱地冬小麦田土壤含水量、小麦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结果表明，秸秆带状覆盖和全膜覆土穴播均可显著改善小麦全生育期0～20 cm以及开花前20～90 cm土壤墒情，但开花后20～90 cm以及全生育期90～200 cm土壤墒情普遍不如CK。3种覆盖处理均能促进冬小麦对土壤贮水的利用，显著提高开花至成熟阶段的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秸秆带状覆盖和全膜覆土穴播生育期耗水量分别比CK增加4.6%和7.6%。秸秆带状覆盖在孕穗前0～200 cm土壤墒情与全膜覆土穴播无显著差异，孕穗期开始则好于全膜覆土穴播；全膜覆土穴播0～200 cm土壤贮水消耗量显著高于秸秆带状覆盖，而开花至成熟阶段的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则略低于秸秆带状覆盖。3种覆盖处理均显著提高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PM、SM1和SM2较CK分别增产36.8%、29.7%和27.5%，水分利用效率分别提高27.3%、23.9%和22.7%。产量与生育期耗水量呈显著正相关(r=0.97*)。覆盖处理中，全膜覆土穴播产量虽最高，但从产量、水分利用效率和经济效益角度综合考虑，秸秆带状覆盖优于全膜覆土穴播。因此认为，秸秆带状覆盖是一种更加高产高效、适宜在西北半干旱雨养区推广的覆盖种植方式。

关键词：秸秆带状覆盖；地膜覆盖；旱地；冬小麦；土壤水分

西北旱作农业生产区光照充足，但降水少且分布不均，气候干旱冷凉，因此干旱和早春低温是限制该区域农业生产发展的主要问题[1-2]。地膜覆盖具有显著的保墒增温效应，使小麦等作物普遍增产30%以上[3-5]，是西北旱作区推广应用最成功的旱地栽培技术[6-7]。但目前生产使用地膜主要为聚乙烯材料，其残留于土壤中很难被降解[8]，随地膜残片在土壤中大量积累，局部土壤结构被破坏，土壤发生板结、通气状况恶化，不利于作物根系生长和养分吸收，最终导致减产[9-10]。伴随持续覆膜种植而来的“白色污染”和土壤水肥消耗等问题已引起人们关注，并引发对旱作覆膜可持续生产的思考。目前，西北旱作农业发展面临继续提高降水生产效率和保证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双重挑战。秸秆覆盖不仅可改善土壤物理条件，蓄水保墒效果明显[11-12]，而且秸秆还田后还可培肥地力，促进土地用养结合、循环可持续。Ghuman等[13]研究认为少耕覆盖和免耕覆盖可使小麦产量提高7.2%～18.4%。逄焕成等[14]研究表明，覆盖秸秆量为6 000 kg·hm-2时冬小麦较未覆盖增产19.3%。谢瑞芝等[15]的统计结果显示，中国旱作区约85%的秸秆覆盖栽培实践不会造成作物减产。因此，秸秆覆盖是解决西北雨养农业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有效途径，但由于西北旱作区积温有限，秸秆覆盖种植减产风险较大，加之地形、机械发展水平等因素的限制，秸秆覆盖种植在西北地区尚处于应用探索阶段。

秸秆带状覆盖是甘肃农业大学研发的一种利用玉米整秆局部覆盖、抗旱保墒的作物种植新技术，该技术增产效果显著，通过2013年和2014年不同降雨年型的试验比较，可使西北旱地冬小麦产量较露地栽培提高30.0%以上[16]。目前，该技术在西北雨养农业区有很好的推广应用前景，但对其增产机理和适宜栽培技术体系尚缺乏研究。为此，本研究在西北雨养农业典型代表区，设置秸秆带状覆盖常规条播和宽幅条播两种不同种植方式，以露地条播为对照，并对比西北旱作区应用较广的全膜覆土穴播种植技术，分析各覆盖方式对土壤水分利用及冬小麦产量的影响，以期明确秸秆带状覆盖通过土壤水分影响的增产机理，为该技术的完善和推广应用提供科学依据。

1材料与方法

1.1试验区概况

试验于2014年9月-2015年7月在甘肃省通渭县常河镇甘肃农业大学试验基地进行。试验基地为黄土高原雨养农业典型代表区，属温带半干旱性季风气候，土壤为黄绵土，海拔1 590 m，年日照时数2 100～2 430 h，年均温7.4 ℃，无霜期120～170 d，年蒸发量>1 350 mm，年均降水量390.7 mm，且主要集中于7-9月份。试验年度冬小麦全生育期总降水335.8 mm，≥5 mm有效降水为307.5 mm，其中播种至越冬期 61.7 mm，越冬至返青期11.2 mm，返青至拔节期86.2 mm，拔节至开花期86.9 mm，开花至成熟期61.5 mm。返青前降水量与多年均值相近，但返青至成熟期较多年同期高59.8%。试验地前茬为露地胡麻。

1.2试验设计

试验共设4个处理，其中秸秆带状覆盖处理2个(SM1、SM2)，地膜覆盖处理1个(PM)，以无覆盖露地种植为对照(CK)。小区面积45 m2(5 m ×9 m)，3次重复，随机区组排列。

秸秆带状覆盖常规条播(SM1)：秸秆覆盖带与小麦种植带共80 cm；播种时预留覆盖带，宽度46 cm，于3叶期将玉米整秆放置于覆盖带；种植带用普通条播机等行距播种3行小麦，总宽度34 cm，种植行宽约3 cm，每小区种19行，行播量63.9 g。

秸秆带状覆盖宽幅条播(SM2)：秸秆覆盖带与种植带共100 cm；覆盖带宽度54 cm，秸秆覆盖方法同SM1；种植带用宽幅条播机等行距播种3行小麦，总宽度44 cm，种植行宽约8 cm，每小区种15行，行播量80.9 g。

全膜覆土穴播(PM)：地膜全地面平铺覆盖，膜面覆土1 cm左右，穴播，穴距12 cm，行距20 cm，每小区种25行，行播量48.5 g。

露地条播(CK)：平作，条播，行距20 cm，每小区种25行，行播量48.5 g。

地膜覆盖时间为2014年9月28日，采用幅宽120 cm、厚度0.008 mm高强度地膜；秸秆覆盖时间为2014年11月8日，覆盖量为风干玉米整秆9 000 kg·hm-2。小麦于2014年10月5日播种，2015年7月10日收获。冬小麦供试品种为兰天26号，各小区播种量均为270 kg·hm-2。各小区播前结合旋耕整地将纯N 150 kg·hm-2、P2O5120 kg·hm-2作基肥一次性施入，生育期不再追肥。各处理所施磷肥为磷酸二铵，剩余氮肥用尿素补足。在冬小麦灌浆前期将叶面肥、杀虫剂和杀菌剂等混合喷施，用于防止后期病虫害、干热风和冬小麦植株早衰。

1.3土壤水分测定及相关指标计算

在冬小麦主要生育时期，分0～20、20～40、40～60、60～90、90～120、120～150、150～180和180～200 cm共8个土层取土样，采用烘干法测定0～200 cm土壤含水量，各处理取样位置均位于小麦行间。0～200 cm平均含水量为8个土层含水量的加权平均值。

土壤含水量=(土壤鲜重-土壤干重)/土壤干重×100%。

土壤贮水量W=d×r×w× 0.1，式中d为土层厚度(cm)，r为土壤容重(g·cm-3)，w为土壤含水量(%)。

农田耗水量ET =(W1-W2) +Pγ，式中Pγ为作物生育期≥5 mm有效降雨量，W1、W2分别为生育期某一时段开始和结束时的土壤贮水量(mm)。

水分利用效率WUE=Y/ET，式中WUE为水分利用效率(kg·hm-2·mm-1)，Y为小麦籽粒产量(kg·hm-2)。

1.4小麦产量及其构成因素测定

小麦成熟前一周，从每小区中选3点测定单位面积穗数；小麦成熟后按小区收获，脱粒后晒干称重，计算产量，籽粒含水量约为12.5%。在每个小区随机取20个穗子带回室内按国标方法测定穗粒数和千粒重。

1.5经济效益计算

产量收入= 籽粒产量×市场价格

产量纯收益= 产量收入-总投入

总投入包括化肥、种子、农药、地膜和人工投入，还有播种、耕作的机械投入。

1.6数据分析

数据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3和SPSS 17.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采用LSD法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

2结果与分析

2.1覆盖方式对小麦产量和种植效益的影响

与露地条播(CK)相比，全膜覆土穴播(PM)和秸秆带状覆盖(SM1和SM2)均可显著提高冬小麦产量、穗数、千粒重和水分利用效率(表1)，但对穗粒数影响不显著。PM、SM1和SM2处理的增产幅度分别为36.8%、29.7%和27.5%，但PM与SM1、SM1与SM2产量差异不显著。覆盖处理水分利用效率平均增幅为24.6%(22.7%～27.3%)，而覆盖处理间无显著差异。

进一步分析，全膜覆土穴播和秸秆带状覆盖增产的首要因素是增加了穗数(增幅13.2%～23.0%)，其次是提高了千粒重(增幅10.0%～12.1%)。处理间穗数的变异系数(8.5%)明显高于千粒重(5.2%)和穗粒数(1.3%)，这进一步说明穗数是引起处理间产量差异的首要因素。

3种覆盖处理均可提高冬小麦种植效益。秸秆带状覆盖和全膜覆土穴播的纯收益分别比CK高37.6%和20.6%。由于全膜覆土穴播时购买地膜的费用为1 470元·hm-2，且播种后遇雨，易出现板结压苗现象，从而又增加了人工掏苗的费用，提高了生产总投入，使得秸秆带状覆盖的纯收益较全膜覆土穴播高947.4元·hm-2。

表1　覆盖方式对冬小麦产量和种植效益的影响

除地膜、人工外，总投入还包括种子、肥料、农药和机械投入，各处理均为2 858元·hm-2，其中磷酸二铵2.5元·kg-1，尿素1.6元·kg-1，小麦的市场价格为2.4元·kg-1。同列数据后不同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表2、表3同

The total cost for seed,fertilizer,pesticide,and mechanization were same in all treatments,which were 2 858 yuan·hm-2.The prices of diammonium phosphate and urea were 2.5 yuan·kg-1and 1.6 yuan·kg-1,respectively.The income was from benefit of wheat product at the price of 2.4 yuan kg-1.Different letters following data within a column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mong treatments(P<0.05).The same as in table 2 and table 3.GY:Grain yield; SN:Spike number per square meter; GNS:Grain numbers per spike; GW:1 000-grain weight; WUE:Water use efficiency

2.2覆盖方式对麦田0～200 cm土壤水分的影响

从图1可见，3种覆盖处理均显著影响小麦各生育时期0～200 cm土壤含水量，但影响大小因覆盖材料不同而不同。播种至拔节期，3种覆盖处理0～200 cm土壤水分含量平均较CK高0.7%(覆盖与CK的差值，下同)，覆盖处理间无显著差异；返青期至拔节期增墒效应明显，覆盖处理土壤含水量较CK显著高0.7%～1.1%。从孕穗期开始，覆盖处理0～200 cm土壤墒情逐渐低于CK；在孕穗至成熟期，全膜覆土穴播平均比CK低1.0%，秸秆带状覆盖虽比CK低0.3%，但与CK无显著差异。可见，秸秆带状覆盖在孕穗前具有全膜覆土穴播相同的保墒效果，而没有全膜覆土穴播从孕穗期开始显著存在的降墒效应。

2.3覆盖方式对麦田各时期、各土层土壤水分的影响

比较各时期、各土层土壤水分的差异发现，3种覆盖处理均可显著改善全生育期0～20 cm土壤墒情，20～90 cm土壤墒情在开花前显著好于CK，从开花期开始则普遍不如CK，90～200 cm土壤墒情全生育期普遍低于CK(图2)。

SD:播种期；WT:越冬期；RV:返青期；JT:拔节期；BT:孕穗期；FL:开花期；GF:灌浆期；MT:成熟期

SD:Seeding; WT:Over-wintering; RV:Revival; JT:Jointing;BT:Booting; FL:Flowering; GF:Grain-filling; MT:Maturity

图1覆盖方式对各时期麦田0～200 cm土壤含水量的影响

Fig.1Effect of mulching on soil water content in 0-200 cm soil layers of wheat field at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SD:播种期；WT:越冬期；RV:返青期；JT:拔节期；BT:孕穗期；FL:开花期；GF:灌浆期；MT:成熟期

SD:Seeding; WT:Over-wintering; RV:Revival; JT:Jointing; BT:Booting; FL:Flowering; GF:Grain-filling; MT:Maturity

图2覆盖方式对麦田各时期、各土层土壤含水量的影响

Fig.2Effect of mulching on soil water content in different soil layers of wheat field at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播种至拔节期，3种覆盖处理的0～90 cm土壤含水量普遍显著高于CK，在播种期、越冬期、返青期和拔节期分别平均比CK高0.9%、1.6%、1.7%和1.5%，而90～200 cm土壤含水量分别平均比CK低0.9%、0.8%、0.6%和0.9%。从孕穗期开始，3种覆盖处理0～90 cm各土层土壤墒情开始逐渐不如CK。在孕穗期，3种覆盖处理0～60 cm土壤含水量平均比CK高0.7%，90～200 cm土层则平均比CK低0.9%；开花至成熟期，3种覆盖处理仅0～20 cm土壤墒情仍显著高于CK，在开花期、灌浆期和成熟期分别平均比CK高0.8%、0.7%和0.7%，而20～200 cm土壤含水量分别平均比CK低0.4%、0.6%和1.0%。

不同处理间土壤水分差异在开花前90 cm以上土层显著大于90 cm以下土层，从开花期开始90 cm以下土层则显著大于90 cm以上土层；以越冬期、返青期和拔节期差异较大。从各土层含水量变化趋势看，播种至越冬期，上层土壤含水量明显大于下层；返青至拔节期，各土层含水量差异缩小；从孕穗期开始，下层土壤含水量明显大于上层，而0～60 cm土层土壤含水量明显高于下层，这与试验年度孕穗期后降水较多有关。

2.4覆盖方式对麦田0～200 cm各土层土壤贮水消耗量的影响

由表2可见，3种覆盖处理均可促进冬小麦对土壤贮水的利用，PM、SM1和SM2处理0～200 cm土壤贮水消耗量分别较CK增加31.5、21.4和16.7 mm，PM显著高于SM1和SM2，而SM1与SM2无显著差异。3种覆盖处理在促进土壤贮水消耗的同时，使冬小麦生育期耗水量也同步增加。秸秆带状覆盖和全膜覆土穴播生育期总耗水量分别较CK提高4.6%和7.6%。

比较0～200 cm各土层耗水量的差异，随着土层的加深，各处理的土壤贮水消耗量均表现为先增后减的趋势，并在60～90 cm土层达到最大。从各土层耗水量占土壤贮水消耗总量的比例看，土壤贮水消耗主要集中于0～120 cm土层。0～120 cm土壤贮水消耗比例表现为CK(93.9%)>SM(90.3%)>PM(88.2%)，可见覆盖处理促进了冬小麦对深层土壤水分的利用。进一步比较各处理各土层耗水量的变异系数，依次为CK(76.4%)>SM(68.0%)>PM(63.6%)，说明3种覆盖处理促进了冬小麦对深层土壤水分调用的同时，对各土层土壤水分的利用也较CK均衡。

经相关分析，冬小麦产量与耗水量(r=0.97*)呈显著正相关，与水分利用效率(r=0.99**)呈极显著正相关，而耗水量与水分利用效率相关不显著(r=0.82)。

2.5覆盖方式对冬小麦阶段耗水的影响

地表覆盖改变了土壤水热状况，会影响冬小麦生长发育，以致各生育阶段耗水发生显著改变(表3)。播种至越冬期，冬麦田耗水以地表蒸发为主，3种覆盖处理由于有效抑制土壤水分蒸发[17-18]，农田耗水应低于CK，而覆盖处理此阶段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均显著高于CK，其原因是3种覆盖处理在冬前小麦植株生长较旺盛，故而农田耗水较多。越冬至返青期，冬小麦生长基本停止，3种覆盖处理因具有显著的保墒效果，此阶段的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均显著低于CK，PM显著低于SM1、SM2，SM1与SM2差异不显著。返青至拔节期，冬小麦生长耗水开始增多，3种覆盖处理此阶段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均显著高于CK。拔节至开花期，此阶段的耗水量及其占总耗水量的比例均以PM的最大，SM1的次之。开花至成熟期，3种覆盖处理的耗水量均显著高于CK，耗水量占总耗水量的比例，SM1、SM2显著高于PM，PM与CK无显著差异。

表2　覆盖方式对各土层贮水消耗量和生育期总耗水量的影响　mm

SWC:Soil water consumption amount; WC:Water consumption amount

与CK相比，3种覆盖处理均能降低越冬至返青期的耗水量，增加开花至成熟期的耗水量。秸秆带状覆盖在拔节至开花期的耗水比例低于全膜覆土穴播，而在开花至成熟期的耗水比例高于全膜覆土穴播，表明秸秆带状覆盖更加有利于冬小麦灌浆阶段对水分的高效利用。

表3　覆盖方式对冬小麦阶段耗水的影响

3讨 论

旱地水资源紧缺，生产用水主要依靠自然降水，通过增加降水蓄纳入渗、抑制土壤水分蒸发、充分利用土壤贮水和减少植株蒸腾耗水等途径可提高农田降水的利用效率。本研究中，3种覆盖处理均显著影响各生育时期0～200 cm土壤含水量，孕穗前均具有显著的增墒效应；从孕穗期开始全膜覆土穴播具有显著的降墒效应，而秸秆带状覆盖土壤墒情与CK无显著差异。从各时期、各土层土壤水分的动态看，3种覆盖处理能显著改善全生育期0～20 cm土壤墒情，20～90 cm土壤墒情在开花前显著好于CK，从开花期开始则普遍不如CK，3种覆盖处理全生育期90～200 cm土层含水量则普遍低于CK。总体上看，3种覆盖处理在不同土层和生育期均表现出阶段的增墒和降墒的双重效应。分析原因，首先全膜覆土穴播土壤基本处于全封闭状态，抑制了土壤水分的垂直蒸发，土壤耗水属植株蒸腾性耗水，而秸秆带状覆盖地表有空隙，难免有一定比例的土壤蒸发耗水，而露地土壤蒸发耗水的比例更高，但在降水入渗方面地膜覆盖不如秸秆覆盖和露地栽培。其次，不同覆盖材料和覆盖方式对土壤温度的影响不同，土壤温度高，将加剧土壤水分蒸发和植株蒸腾，导致耗水加快和土壤含水量下降，反之亦然。

传统秸秆全面覆盖在热量积温不足地区有明显的降低土温效应[19]，影响小麦出苗率[20]，且抑制前期营养生长[21]，导致增产不明显甚至减产[22-23]。本研究中，秸秆带状覆盖将麦田分为覆盖带和种植带，形成“种的地方不覆盖，覆盖的地方不种”的田间种植格局，一定程度上减缓了传统秸秆覆盖保墒和降温的矛盾限制，进而也改变了作物田间耗水结构，最终形成增产。从本研究结果看，3种覆盖处理均能降低越冬至返青期的耗水量，增加开花至成熟期的耗水量，将更多的水分用于生育后期籽粒形成。而秸秆带状覆盖相比全膜覆土穴播，在开花至成熟期的耗水比例更高，这表明秸秆带状覆盖种植下冬小麦灌浆阶段对水分的利用更加高效，这也是其产量接近全膜覆土穴播的一个原因。

全膜覆土穴播技术一次覆膜可多茬使用，增产增效明显，但若田间覆膜质量不高，会造成苗孔错位，而且播后遇雨，也易出现板结压苗现象，需人工掏苗，费时费工。目前，西北地区秸秆资源丰富，每年所产出的玉米秸秆约30%用作饲草[24]，其余均被堆积闲置或被焚烧，而秸秆带状覆盖种植技术用秸秆覆盖代替地膜覆盖，不仅减少购膜成本，还可避免地膜对土壤污染和秸秆焚烧引起的雾霾污染，且秸秆通过地表长时间的风化腐解，可轻易地被旋耕打碎还田，有利于培肥地力、改良土壤结构。综合比较，全膜覆土穴播虽产量最高，但从产量、水分利用效率和经济效益等角度考虑，秸秆带状覆盖优于全膜覆土穴播。因此认为，秸秆带状覆盖是一种更加高产高效的覆盖种植方式，有利于旱地农业可持续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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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12-07修回日期：2016-01-23

基金项目：国家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201303104)；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CARS-3-2-49)；盛彤笙科技创新基金项目(GSAU-STS-1512)

通讯作者：柴守玺(E-mail:sxchai@126.com)

中图分类号：S512.1；S3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041(2016)06-0765-08

Effect of Bundled Straw Mulching on Yield of Winter Wheat and Soil Moisture in Arid Region

SONG Yali1,YANG Changgang1,LI Bowen1,LI Shoulei1,LAN Xuemei1,CHANG Lei1,HAN Fanxiang1,CHENG Hongbo2,HUANG Caixia3,CHAI Shouxi1

(1.College of Agronomy,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Gansu Provincial Key Lab of Aridland Crop,Lanzhou,Gansu 730070,China; 2.College of Life Science and Technology,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Lanzhou,Gansu 730070,China;3.College of Engineering,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Lanzhou,Gansu 730070,China )

Abstract:In order to determine the effects of bundled straw mulching on grain yield and water use efficiency(WUE) of winter wheat in a semi-arid rainfed area of Northwestern China,a field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under four cultivation patterns:bundled straw mulching and row-seeding(SM1),bundled straw mulching and wide belt planting(SM2),whole field plastic mulching with soil covering on the top of mulch and bunch-seeding(PM),and non-mulching with row-seeding as control(CK).Soil moisture content,grain yield and WUE for winter wheat were analyzed.For the three mulching treatments,the 0-20 cm soil moisture during the whole growth season and the 20-90 cm soil moisture before flowering were obviously higher than that in CK,however the 20-90 cm soil moisture after flowering and the 90-200 cm soil moisture during the whole growth season were lower than that in CK.The three mulching treatments were beneficial for wheat to absorb soil water and improved the water consumption amount from flowering to maturity stage and its water consumption percentage.As a result,the total water consumption amount in the bundled straw mulching treatments and in the plastic mulching treatment was 4.6% and 7.6% higher than that in CK,respectively.In the two straw mulching treatments,the 0-200 cm soil moisture before booting ha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ith that in PM,however the 0-200 cm soil moisture from booting to harvest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PM.The 0-200 cm consumption of soil water storage in PM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straw mulching treatments,however the water consumption amount from flowering to maturity stage and its water consumption percentage was lower than that in the straw mulching treatments.Compared with CK,PM,SM1 and SM2 increased winter wheat yield by 36.8%,29.7% and 27.5%,and water use efficiency by 27.3%,23.9% and 22.7%,respectively.There was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crop productivity and the soil water consumption during the growth period(r=0.97*).In a comprehensive consideration of yield,water use efficiency and economic benefits,the bundled straw mulching is recommended as an applicable technique in semi-arid rainfed wheat production aiming at high yield and high efficiency.

Key words:Bundled straw mulching; Plastic film mulching; Dryland; Winter wheat; Soil moisture

网络出版时间：2016-05-30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59.S.20160530.1549.024.html

第一作者E-mail：SAL219600@163.com